114 剷除(求月票)

“小玉子此言,倒是耐人尋味。”司徒墨離側眸看着她掛着淺笑,那細長的明眸沒有絲毫的情緒,陽光灑在她白璧無瑕的容顏上,顯得甚是寧靜,可是,他卻覺得有一股冷意襲來。

玉汝恆認這雲安郡主前來,必定是有所圖,是爲了尋到雲霄陽的秘密據點?還是爲了窺探雲景行的心思呢?如今,她該做些什麼呢?

千瑾辰始終立在她的身側,自他重新回到她的身邊,便發現了她的不同,心思越發地深沉,而且,讓他看不透。

玉汝恆沉默了片刻,擡眸看向司徒墨離,“離世子今夜不用讓我陪着了吧?”

司徒墨離又是一怔,盯着她看了半晌,連忙扶額,低聲道,“自然是要的。”

玉汝恆見他適才還滿面春風,如今便變成霜打的茄子,完全沒有生氣,不由得一笑,“好。”

司徒墨離微微低着頭,一臉的痛苦狀,不過那嘴角的笑意卻帶着幾分的明豔,她知曉自己在裝,卻還是答應了,如此一想,心中便多了幾分的喜悅。

當夜,玉汝恆一早便躺上了牀榻歇息,司徒墨離自然是躺在她的身側,此刻卻是面對面躺着,他笑吟吟地看着她,眉宇間像是渲染了一層朝露,其實,他自己也不清楚,自己到底是怎麼了?

玉汝恆盯着司徒墨離看了半晌,覺得他越發地不正常,“離世子這是好了?”

司徒墨離連忙收回視線,快速地閉上雙眸,掀起錦被蓋在身上,動作一氣呵成,沒有絲毫的停頓。

玉汝恆嘴角明顯一抽,薄脣微微勾起,她有預感,今夜定然會發生一些不同尋常的事情。

直至深夜,玉汝恆聽着身旁傳來的均勻的呼吸聲,而她只是閉目養神,忽然聽到隔壁的屋子內傳來響動,她連忙起身,便衝了進去,雲景行壓抑着痛苦躺在牀榻上,數十道黑影將他團團圍住,手中的長刀散發着冰冷的寒氣,刀背上森冷的光芒透過月光折射出寒光,玉汝恆疾步上前,“小千……”

千瑾辰連忙從暗處落下,待看見眼前的架勢,連忙衝了過去,玉汝恆縱身一躍,便落在了雲景行的身旁,將他用力地從牀榻上拽了起來,攬着他的腰際,一名黑影提着長刀衝了過來,玉汝恆擡起腳正中那黑影的下盤,接着又是一掌,那黑影便被彈了出去,重重地砸在身後衝來的另一名黑影身上,倒地斃命。

司徒墨離自然聽到了動靜,不過並未前去相救,反而是悠然自得地躺在牀榻上,只聽到房門被打開,他隨即旋身落在了房樑上,便看見有數十名武功高強地黑衣人衝了進來,快步地行至牀榻旁,舉到便衝着牀榻一陣亂砍。

待發現是牀榻是空的之後,擡眸四處尋找,並未發現人影,轉身便又向房外衝去,不過,房門卻被一陣強風合起,一道清冽的身影旋身落下,手中拿着一把摺扇,卻像是一把利劍飛出,直接擊中靠近門邊最近的二人,那二人還未來得及反應,便口吐鮮血倒地,那摺扇隨即落在的司徒墨離的手中,他如今身着着丹青色的褻衣褲,墨發只用一根墨色錦帶束在身後,房內只有皎潔清冷的月光照在他俊朗的容顏上,依舊是那般的儒雅風流,不過,卻多了幾分的邪魅放蕩之氣,他嘴角一勾,手腕一動,那摺扇便又揮了出去,他翩然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徑自到了一杯茶,細細地抿着,而那摺扇就像是有着某種的魔力,旋轉着飛出,不到片刻,那摺扇似是繞了一個大圈,便又回到了他的手中,他一手捏着茶杯,一手握着摺扇,隨性地勾脣一笑,仰頭喝下最後一口茶,將杯子放在桌子上,擲地有聲,悠哉悠哉地搖晃着摺扇,而如今站着他面前的那數十道黑影卻在同一時間倒在了地上,皆是胸口被劃出一道長長的血痕。

俊雅的容顏始終掛着一貫的微笑,不過,那雙清朗的雙眸卻越發地璀璨,不過,卻是凝聚了一層冰霜,讓人看着越發的膽顫心顫。

玉汝恆看着眼前的黑影,武功很高,好在千瑾辰的武功不弱,她只是站在原地,細長的雙眸微眯,迸射出刺骨的冷寒,不到片刻,千瑾辰便將剩下的全部斬殺。

屋內瀰漫着刺鼻的血腥味,玉汝恆連眼皮都未動一下,千瑾辰連忙點了燈,便看見地上橫七豎八躺着的殺手。

此時,一道身影衝了進來,女子身着着華貴的衣裙,披散着青絲,儼然一副就寢被吵醒的模樣,待看見屋內的殺手時,嚇得驚叫出聲,待看見雲景行靠在玉汝恆的懷中一動不動時,她的眼眸閃過一抹狠戾,故作驚恐地向後退了一步,又連忙衝了過來,行至玉汝恆的面前,“景帝可是受傷了?”

“沒有。”玉汝恆不過是淡淡地看了一眼衝來的雲安郡主,便扶着雲景行躺在牀榻上。

雲安郡主便要上前看清楚,玉汝恆卻擋在她的面前,“郡主,景帝如今需要歇息,明日再來。”

雲安郡主未料到玉汝恆竟然對她如此無禮,她睜大着雙眸盯着玉汝恆,“你……”

“此處都是屍體,切莫污了郡主的眼睛。”玉汝恆看也不看她氣憤不已的樣子,將帷幔拉下,自己則上了牀榻,將雲安郡主直接隔絕在外面。

雲安郡主還從未見過如此狂妄之人,深吸了一口氣之後,這才冷靜下來,擡起手便要將帷幔掀開,卻被千瑾辰擋住,“郡主莫要失態。”

“你算什麼東西,竟然對本郡主無禮!”雲安郡主狠狠地瞪了一眼帷幔處那若隱若現的玉汝恆的後背,更是將心中的怒火發泄在了千瑾辰的身上,說着便要擡起手打過去。

千瑾辰輕輕一動,便躲開了她揮來的掌,而樓上的動靜自然是驚動了客棧內的掌櫃,待他入內時,便看見房內的死人,嚇得渾身哆嗦,不過,畢竟是見過大陣仗的,連忙命小二前去報官。

玉汝恆也不管外面的雲安郡主如何鬧騰,只是低頭看着雲景行,“可是好些了?”

“恩。”雲景行微微點頭,忽然握着玉汝恆的手,輕聲道,“他們……”

“交給我便是。”玉汝恆不等他說完,“你且好好歇息。”

說着便爲他蓋好錦被,接着下了牀榻,擡眸看向雲安郡主,見她正怒視着自己,玉汝恆細長的雙眸微眯,冷厲的眸光迎上雲安郡主憤怒的雙眸,她看向一旁的千瑾辰,“將這些屍體都丟出去。”

“是。”千瑾辰領命,接着便將地上的屍體一個一個地踢了出去,堆在了走廊處。

掌櫃的立在門外,看着不停地飛出來的屍體,嚇得又後退了幾步,一個踉蹌,便栽倒在一旁,而眼前不停地屍體則是整齊地堆疊在一起。

玉汝恆沉聲道,“掌櫃的?”

“客官……有何吩咐。”那掌櫃的早已經嚇得三魂去了六魄,如今聽到玉汝恆陰沉的聲音,連滾帶爬地走了進來。

“將屋內的污濁之氣散散。”玉汝恆的語氣依舊透着冷沉,掌櫃的點頭哈腰地應道,便又命小二前來。

“一個下賤的男寵,竟然對本郡主無禮,好大的膽子。”雲安郡主冷斥道,候在外面的侍衛亦是聽到命令衝了進來,“來人,將她給本郡主拿下。”

“是。”兩名侍衛應道,連忙衝了過來。

玉汝恆依舊立在原地,眨眼間,那兩名侍衛便被千瑾辰一劍殺了,血濺當場。

“你……竟敢犯上作亂!”雲安郡主擡手指着玉汝恆,那指尖上的豔紅的丹蔻散發着猙獰的氣息。

玉汝恆溫和的雙眸沉靜地盯着她,“不過是區區一個郡主,竟然說出下賤二字,今兒個我便讓郡主好好瞧瞧什麼叫下賤。”

她本不想殺這雲安郡主,畢竟,留着她還是有一些用處,不過,現在她改變主意了。

千瑾辰早已經領會,擡步上前,雲安郡主驚恐不已,見他不斷地逼近,她連連後退,“你……要做什麼?我可是雲安郡主。”

千瑾辰揚起手中的長劍,一道冰冷的寒光閃過,雲安郡主只覺得雙眸一陣刺痛,立在房外的侍衛更是衝了進來,卻聽見雲安郡主一陣慘叫,那嬌俏的臉上已經被血染紅,她雙手捂着臉,兩眼一翻,便暈了過去。

侍衛站在原地看着雲安郡主,貼身宮婢衝了過來,“郡主!”

她連忙扶着雲安郡主,便看見那臉上已經是血肉模糊,不過還是能清楚地看見,她的額頭上的被刻上了“下賤”二字,那宮婢見狀,更是嚇得脣色發白,擡眸看着千瑾辰,“你膽敢如此對待郡主,還不將他拿下!”

剩下的數十名侍衛自然是聽命,連忙拔出腰間的佩刀衝了過去,不過房門被合起,掌櫃的嚇得早已經蜷縮在房外,那前來清理血跡的小二匍匐在地上不敢動彈,只覺得一個重物突然壓在自己的身上,他更是被壓得喘不過氣來,不到一會,竟然被活活地憋死了。

宮婢見狀,大驚失色,抱緊雲安郡主,連忙跪在地上,“饒命啊!”

千瑾辰不爲所動,清秀的容顏上透着冷冽冰寒的殺氣,也許在宮中的那些時日,他已經學會了什麼叫做冷酷無情,對待敵人,絕對不能心軟,更何況,他很清楚,今夜派來刺殺的便是這囂張的雲安郡主。

雲安郡主依舊昏迷,那宮婢尖叫一聲,胸口便被一劍刺穿,睜大雙眸倒在了地上,千瑾辰手法極其漂亮地收起長劍,轉身看着立在一旁的玉汝恆,“少主,如今該怎麼辦?”

“自然是等着看好戲。”玉汝恆嘴角一勾,這雲安郡主不過是一個馬前卒,不過,玉汝恆向來不願意大開殺戒,只是,她觸動了自己的底線。

不一會,便聽到沉重急促的腳步聲,玉汝恆上前翩然落座,只聽到房門被大力地踹開,一名身着着墨綠衙役官服的男子率先衝了進來,三十左右的年紀,長相周正,那一雙眸子看起來甚是明亮,一看便是一個沉穩卻又執着的人。

他率先掃視了房內的環境,接着看見躺在地上的身着便服的屍體,接着又看見一旁躺着的兩名女子,一名已經死了,一名臉上沾滿了血跡,身後跟着數名衙役,接着跟了進來,“頭兒,外面的人都死了。”

“恩,去看看有沒有活口。”眼前的男子站得甚是筆直,那雙眸子不停地環視着,接着上前行至玉汝恆的跟前,“請問這位公子,這處到底發生了何事?”

這男子看着玉汝恆氣度不凡,那容貌更是俊美非凡,適才不過是一瞥,如今走近,越發地覺得丰神俊朗。

他還從未見過這麼漂亮的男子,更重要的是,她周身散發着懾人的氣勢,舉手投足間貴氣不凡,他的語氣雖算不上低緩,卻也算是客氣。

“小千。”玉汝恆語氣透着幾分的漫不經心,千瑾辰便從懷中拿出一塊金牌。

眼前的男子定睛一眼,頓時一驚,連忙跪在地上,“卑職參見景帝。”

其他的衙役聽聞,亦是錯愕不已,快速反應過來,連忙跪在地上,癱軟在外面的掌櫃的一聽,更是嚇得直接昏了過去,這可是萬人敬仰的景帝啊!

玉汝恆看着眼前的男子,低聲道,“景帝剛剛回京,聽聞雙溪鎮過幾日便是一年一度的佛誕,故而前來湊湊熱鬧,未料到,今夜便遭遇刺客,此事事關重大,有關景帝聖體,必須要嚴查不待。”

眼前的男子雖然不知端坐在面前的這位漂亮公子是何人,不過,聽着她的語氣,便知曉是萬萬不能得罪的,連忙應道,“卑職一定盡力追查。”

“好,景帝受了驚擾,如今天色已晚,這些刺客爾等自是帶回。”玉汝恆淡淡地開口,不過那語氣中卻透着不容置疑的戾氣。

男子連忙點頭,便命衙役將房內的屍體都擡了出去,待行至雲安郡主身旁時,“頭兒,這位小姐還活着。”

玉汝恆低聲道,“她乃是雲安郡主,適才遇襲,本公子自會派人服侍。”

“是。”那男子也不是傻子,自然知曉這其中的厲害關係,此事要連忙稟報縣太爺纔是。

幾人快速地將屍體搬了出去,又增添了人手,將所有的屍體都搬出了客棧,連帶着司徒墨離房內的,玉汝恆看了一眼躺在一旁的雲安郡主,遞給千瑾辰一個眼神,“讓她知道什麼叫下賤。”

“是。”千瑾辰應道,冷聲道,“丟去軍營當軍妓。”

兩道黑影落下,便將躺在地上的雲安郡主帶了出去。

“少主,萬一他們問起這雲安郡主呢?”千瑾辰在一旁低聲問道。

“刺客會來一次,便會來第二次,被此刻擄走,與我何干?”玉汝恆徑自起身,低頭看着地上還未清理的血跡,接着打開房門,便看見昏死過去的掌櫃躺在一旁。

千瑾辰上前將掌櫃的拍醒,那掌櫃的驚醒之後,擡眸看着玉汝恆,連忙起身跪在地上,“小的……”

“適才你可看到什麼?”玉汝恆冷冷地問道。

掌櫃的一聽,早已經面色發白,豆大的汗珠滴落在額頭,“小的什麼都沒看見。”

“最好沒看見,否則……”玉汝恆不過是淡淡道,“去重新準備兩間乾淨的客房。”

“小的這便去。”掌櫃的顫顫巍巍地起身,前去準備。

玉汝恆轉身回到牀榻旁,掀開帷幔,便看見雲景行已經合眸歇息,司徒墨離不知何時正斜靠在門邊笑吟吟地看着她。

玉汝恆擡眸看了他一眼,“離世子的身子大好。”

“本來沒有好,不過,適才活動了一下筋骨,如今好多了。”司徒墨離笑吟吟地說着,擡步便行至她的面前,“小玉子的手段果然毒辣。”

玉汝恆不過是淡然一笑,比起她以前的手段,如今不值一提。

她將雲景行扶起,便如了乾淨的客房,掌櫃的一直候在門外,一步也不敢離開。

千瑾辰上前冷視着他,“去歇息吧。”

“小的告退。”掌櫃的雙腿癱軟,也不知是如何回到自己的房中,只覺得經歷了生死一線,更是嚇得一身冷汗,這一夜如何能睡得着?

那知縣聽聞景帝駕到,更是遇刺,當夜便來到客棧內,卻也不敢驚擾,只能候在客棧下面,直至天亮。

一旁的男子名叫林威,乃是縣衙的捕頭,辦事幹淨利落,反應靈敏。

“大人,這是從刺客身上搜到的。”林威將手中的令牌遞給他。

知縣接過令牌,臉上更是露出了驚恐之色,這……不是……他連忙擡起衣袖擦着臉上的冷汗,“可是都查清楚了?”

“是,死去的有兩批,一批是雲安郡主的侍衛,這令牌是從另一批刺客的身上搜出。”林威小心地說着,顯然,這塊令牌乃是雙溪鎮有名的明善堂的令牌。

知縣拿着那令牌,猶如燙手山芋,來回在原地轉悠,玉汝恆一早便醒來,千瑾辰正在向她稟報外面的情形,她嘴角一勾,看着身旁的司徒墨離,還有剛剛坐下的雲景行,“看來這明善堂便是陽王的秘密據點。”

“雲霄寒並不是一無所知,他更是知曉雲霄陽的秘密據點在何處,可是,卻不動手,如今見景帝來到雙溪鎮,便想要假借景帝的手,可以堂而皇之地將據點剷除。”玉汝恆嘴角一勾,“果然不出我所料。”

“小玉子何時看出了這雲霄寒的心思?”司徒墨離笑吟吟地看着玉汝恆,笑得一派風流。

玉汝恆挑眉,“我不過是猜測而已。”

司徒墨離“哦”了一聲,接着說道,“那如今該如何處置?”

玉汝恆把玩着手中的茶杯,潔白如玉的茶杯上繡着青花,似是纏繞在她修長的手指上,說不出的清雅高潔,她手指微微一動,“我是想要讓他們互相鬥起來,如今景帝遭殺,矛頭直指陽王,這知縣顯然也是陽王的人,故而第一眼看到那令牌,便已經瞭然,如今消息定然還未傳到陽王那處,倘若陽王派人刺殺景帝的罪證坐實,那最終受益的便是雲霄寒,不過,雲霄寒很聰明,知曉景帝半夜會毒發,故而特意選中了半夜,他未料到,自己派出的殺手竟然未將景帝殺死,這樣的話,他至少也能剷除一個。”

“一石二鳥。”司徒墨離挑眉,“那雲安郡主前來,一是爲了確認住在客棧的是否是真的景帝,二來便是爲了指證。”

“不錯。”玉汝恆點頭道,“不過,即便如今知道這刺客出自明善堂,也不會牽扯到陽王。”

“雲霄寒千算萬算,沒有算計到,其實在你一早前來雙溪鎮的時候,便已經給陽王傳出了消息,這樣的話,陽王一早便做好了安排,將據點轉移,如今的明善堂不過是個空殼,可是,雲霄寒並不知曉,所以,他晚了一步。”司徒墨離看着玉汝恆,“小玉子,你讓本世子前去陽王那處,不止是爲了偷玉佩,而是讓本世子給陽王傳消息。”

玉汝恆微微點頭,“不過,我當時以爲你會派人前去,未料到你會親自動手。”

“小玉子吩咐的事情,本世子自然要親力親爲。”司徒墨離不由得嘆了口氣,看來自己是越陷越深了。

玉汝恆淺笑一聲,“陽王如今不會擔心此事牽連到他,可是,他卻是個睚眥必報之人,雖然過於隱忍,不過,自然會想到此事定然是雲霄寒在背後設下的圈套,必定會對雲霄寒動手。”

“他會動手,不過,他會在除掉我之後。”雲景行平靜地開口。

“看來是要再加一把火纔可。”玉汝恆擡眸看着他,低聲道。

“雲霄陽不會覺得雲霄寒是他的對手,他這一生最大的敵人便是我,所以,他無論如何都會先剷除了我。”雲景行清冷的雙眸沒有絲毫的波動,靜靜地看着她,語氣依舊是那般的平靜無波。

------題外話------

吼吼……小玉子素不素很霸氣,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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