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臂緊緊地環着她,不留絲毫的空隙,昏暗的燈光,他低喘着的氣息噴灑在她的頸窩,那一雙清冷的眸子此刻散發着迷離地幽光,身體透着冰冷,不停地打顫。
一如從前,他只是這樣緊緊地抱着她,沒有話語,只是用着自己全部的力量支撐着。
玉汝恆感受着他身上散發着的淡淡地氣息,只是,她卻覺得這樣的擁抱似乎與以往的不同。
過了許久之後,雲景行的手臂漸漸地鬆動了一些,不同以往那般鬆開她,而是依舊抱着她,似是不願意放手。
她微微側着身子,讓他躺在牀榻上,面紗已經被黑血染紅,她不由得開口,“再這樣毒發下去,你這張臉當真是要毀了。”
雲景行微微地睜着雙眸,脣瓣咬破,泛着絲絲的帶血的殷紅,她將面紗揭開,看着那優美的脣形,那一雙帶着幾分清冷高貴的眸子似有若無地看着她,竟然有一種欲迎還羞的迷人之感,她忽然有了一種抓心撓肺地感覺,不由得撇開臉,自一旁拿過一條嶄新的面紗爲他戴上,將他那雙帶着幾分迷離的雙眸用手蓋了起來。
雲景行輕輕地喘着氣,雙手輕輕地動了一下,卻還是放在她的腰間,她也許不知道,這些時日,每當毒發的時候,他獨自躺在冰冷的牀榻旁,那種被上萬只蟲子啃咬的痛苦,遠比當初在大驪國被囚禁在落魄地宮殿內,還要撐得難受,那是一種從未有過的,來自於心底的冷。
玉汝恆並未將他放在腰間的手臂移開,而是任由着他如此,不知爲何,她忽然有了一種衝動,情不自禁地湊近他的脣,隔着那白色的面紗,輕輕地吻了上去,帶着幾分冰涼的觸感,她嘴角輕揚,似乎很滿意這樣一個不經意間,卻又帶着幾分神秘的柔軟,許是飲了酒,帶着幾分的醉意,眼眸中看到的他,儼然將他當成了雲輕,她換換地湊近,將頭靠在他的肩膀上,覆蓋在他雙眸上的手緩緩地滑落,嘴角掛着淺淺地笑意,便這樣漸漸地睡去。
雲景行側眸看着她的容顏,手臂不自覺地收攏,那遮擋在面紗下的容顏此刻染上了淡淡的笑意,只是這樣安靜地看着她……
玉汝恆翌日醒來的時候,揉了一下眉頭,擡眸便看見一道月白的身影正端坐在軟榻上,面容安靜平和,華貴非凡卻又不失淡然飄渺之氣。
她隨即從牀榻上起身,想起昨夜發生之事,又想起昨夜竟然吻了他,不由得一怔,不免有些懊惱,隨即起身,便看見盧公公已經候在一旁,洗漱穿戴之後,便行至他的身側。
雲景行擡眸看着她,語氣平靜淡淡,“見你睡得極沉,便未將你喚醒。”
“這些時日我不在你身邊,你晚上如此捱過的?”玉汝恆也不客氣地坐在他的對面,端起新沏的茶,輕呷了一口,擡眸看着她。
“很冷。”雲景行靜靜地開口。
玉汝恆微微點頭,不知爲何,這兩個字,卻讓她覺得尤爲沉重,隨即將茶盞放下,“這幾日,景帝要做什麼?”
“小玉子打算做些什麼?”雲景行將一旁的糕點捏了一塊遞給她。
玉汝恆微微一頓,不知爲何,以往他有着如此的舉動,她不以爲然,可是,自昨夜對他……她便覺得有些彆扭。
雲景行見她並未接過,雙眸閃過一抹微微地華光,“恩?”
玉汝恆便將那糕點接了過來,輕輕地咬了一口,清爽潤滑,口感極好,適才正好品了茶,反而越發地覺得清甜。
雲景行見她的神情,便知這糕點她是喜歡的,一旁的盧公公看着眼前的光景,心中也感嘆了一聲,這可是主子一早起身親自做的,他服侍在雲景行身邊近二十年,還從未見過他對一個人如此的關懷備至,體貼入微過。
玉汝恆隨即便又拿了一塊,覺得甚是開胃,一掃昨夜的酒氣,如今亦是有種暢快的自在。
雲景行隨意地將手放在几案上,一手抽出絹帕,擦着她嘴角的殘渣,玉汝恆明顯一頓,自然地從他的手中抽過絹帕,若無其事地擦着。
雲景行也不在意,依舊那般平靜地收回手,“小玉子想要出門?”
玉汝恆將絹帕放在一旁,擡眸對上雲景行清冷的眸子,沉吟了片刻,“不過是想出去走走。”
“去何處?”雲景行輕聲啓脣。
玉汝恆衝着他微微挑眉,“景帝可是要去?”
“好。”雲景行亦是笑着應道,並未再追問下去。
玉汝恆隨即起身,伸展着手臂,擡步便離開了宮殿。
盧公公垂首立在他的身側,小心地問道,“主子,玉公子爲何如此神秘?”
雲景行將她隨意放在桌上的絹帕拿了過來,小心地放入自己的袖中,順着她離去的身影看着,“太無聊了。”
“哦。”盧公公隨即應道,便也不再多言。
待玉汝恆回去之後,便看見司徒墨離已經笑吟吟地立在院中,身上已經換了一件乾淨的衣裳,轉眸看着她,“小玉子一夜未歸?”
玉汝恆微微挑眉,行至他的身旁,用手肘抵了他一下,“說吧,昨日做什麼去了?”
“待在這宮中自然是無聊的很,想本世子風流倜儻,風度翩翩,一表人才,自然是去尋花問柳。”司徒墨離瀟灑地將摺扇展開,端得是風流俊雅,衝着玉汝恆又是邪魅一笑,真真是灑脫不羈。
玉汝恆嘴角勾起,連忙湊近他的身上輕嗅了一下,即刻覺得花香四溢,清雅無比,不由得挑眉,“一個大男人,身上還擦胭脂水粉。”
司徒墨離收起摺扇,盯着玉汝恆笑得甚是迷人,“你這渾身酒氣,即便換了衣裳,那也抵不住。”
玉汝恆見他答非所問,手指一動,他手中的摺扇便落在了自己的手中,她亦是學着他展開摺扇的動作,輕輕地揮動着摺扇,挑眉盯着他,“既然如此,那你我就此分道揚鑣。”
“那可不成。”司徒墨離搖晃着手指,將頭靠在玉汝恆的肩上,“小玉子可不能對本世子始亂終棄。”
玉汝恆嘴角明顯抽動一下,“我對你有做過什麼嗎?”
司徒墨離順勢搖晃着玉汝恆的衣袖,低聲道,“親都親了,咬都咬過,你說呢?”
玉汝恆擡眸望天,手腕一動,將摺扇一手,順勢敲在他的頭上,“沒有的事。”
司徒墨離又是一頓,清朗如風的眼眸閃過一抹狡黠,當即湊近玉汝恆的臉頰,輕輕地碰了一下,亦是覺得瑩潤柔軟,不禁心神有些盪漾起來,連帶着語氣都多了幾分撒嬌地意味,“小玉子,如今可是有了?”
玉汝恆盯着司徒墨離看了半晌,擡手便將他推了出去,無奈地搖着頭,一副懶得搭理你的神情,轉身便入了自己的宮殿。
司徒墨離擡起手指,抵在自己的脣上,似乎那裡還殘留着玉汝恆臉頰上的氣息,不忘砸吧着嘴角,“還真是甜美。”
千瑾辰覺得這司徒墨離有些怪異,他家少主可是男子,他怎得就對一個男子如此感興趣呢?
司徒墨離心情極好地哼着小曲,在院外等着玉汝恆,很顯然,那句“分道揚鑣”讓他很是介懷。
玉汝恆命人備了香湯,有千瑾辰在殿外候着,無人敢進來,故而,她便沐浴了一番,重新換了一套繡着青竹的淺綠錦袍,頭戴冠玉,多了幾分的秀雅之氣。
她踏出宮殿的時候,司徒墨離正偏着頭沉思,正好看見她拾階而下,陽光自身後灑在她的身上,他竟然有一種她從畫中走來的錯覺,心神一片恍惚。
玉汝恆不緊不慢地行至他的跟前,他還未緩過神來,她見他呆愣的神情,雙手環胸,擡起腳便踢在他的身上,“愣着做什麼?”
司徒墨離這纔回過神來,盯着玉汝恆那俊美無暇的容顏,無奈扶額,幽幽地說道,“小玉子何時變得如此粗魯了?”
玉汝恆不置可否,“我一向如此。”
司徒墨離哼哼了一聲,接着收回笑意,一正本經地開口,“你這是要出去?”
“恩。”玉汝恆點頭,昨夜前去了一趟陽王府,並不是一無所獲,對於黎緋,她必須要親自收拾。
“正好我有空。”司徒墨離見她溫和的雙眸閃過一抹幽光,便知出去定然有有趣的事情。
玉汝恆並未說什麼,擡步便向外走去,司徒墨離亦是跟在她的身側,盯着她白皙的臉龐,若有所思。
玉汝恆忽然轉身,盯着他看着,“離世子想要將嘯月宮的勢力範圍擴展到大遠國?”
司徒墨離笑吟吟地點頭,“不過,需要時日。”
“多久?”玉汝恆繼續問道。
“多則兩年,少則一年。”司徒墨離慢悠悠地回道。
玉汝恆卻能看見他隱藏着的鋒芒,大遠國內也有各自的勢力,想要插進來,本就是難上加難之事,可是,他卻能夠在一到兩年之內將勢力全部分佈在大遠國,那麼,這等本事,可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到的。
玉汝恆微微點頭,“那我拭目以待。”
司徒墨離低聲道,“你可知南風國的長公主與大遠國有聯繫?”
“南風國?”玉汝恆想起南風國,便想起季無情,他爲何會蟄伏在申屠尊身邊二十年,而那長公主又怎會與大遠國有關呢?
“那小玉子可知,南風國的長公主是誰?”司徒墨離繼續問道。
“看來離世子已經將手伸到了南風國。”玉汝恆想着自己暗藏着的人馬,還不能將天下的消息收入囊中,只因如今特殊情況,一旦有所動靜,那便是滿盤皆輸。
“此人你很熟悉,秦素妍。”司徒墨離不置可否,他本就有意將勢力擴張到南風國,不過,那處太過於隱秘,更重要的是,隔海相望,想通消息,太過於困難,而潛入的人,也不敢有太大的動靜,故而,這消息也只是季無情離開那日之後的,算來亦是兩個月之前的。
玉汝恆擡眸看着他,“怪不得當初秦素妍失蹤的時候,他並未讓人前去追查,原來如此。”
“那你可知季無情的真實身份呢?”司徒墨離略顯得意地開口。
玉汝恆挑眉,顯然是很感興趣,“願聞其詳。”
“南風國當今皇帝一共有七位皇子,登基三十五年,至今未立太子,季無情乃是五皇子,名叫秦玉痕,與秦素妍乃是一母同胞的親兄妹。”司徒墨離笑看着玉汝恆,接着說道,“這秦素妍乃是南風國的第一美人,更是得皇上寵愛,不過,野心卻不小,四年前離開南風國,前往大遠國,遇見了景帝,一見傾心,只不過,神女有心,景帝無意,直至後來,景帝被俘,她便潛入了大驪國皇宮。”
“原來如此。”玉汝恆涼薄的脣亦是勾起一抹了然地弧度,“看來這秦素妍對雲景行甚是執着。”
“景帝被俘,也有她的功勞。”司徒墨離笑得甚是詭異,顯然,未料到一個雲景行的背後,竟然有如此多的推手。
玉汝恆沉吟了片刻,“她這又是爲何?”
“她一心想要帶雲景行回南風國,可惜,雲景行無動於衷。”司徒墨離的話很簡短,卻都戳中了要害。
玉汝恆輕輕點頭,“得知無望,便憤然離去。”
“這個就要問雲景行了。”司徒墨離將所瞭解地都告訴了她,接着說道,“不過,這秦素妍也是個狠角色,野心頗大,南風國皇帝至今未立太子,而季無情如今回去,備受皇帝喜愛,也是暗潮洶涌啊。”
玉汝恆卻絲毫不用擔心地挑眉,“他自當會應付,不用我操心,更何況,季無情已死,這五皇子與我又有何干?”
“也不知是他無情,還是你無情。”司徒墨離雖然一副無奈的神情,不過那眉眼間閃過的狡黠卻還是被玉汝恆看得清清楚楚。
“口是心非。”玉汝恆冷冷地丟下四個字,便擡步向外走去。
“小玉子,你可是要去一趟宮中?”司徒墨離低聲問道。
“你昨夜不是去了?”玉汝恆漫不經心地回道。
“你怎知本世子去了皇宮?”司徒墨離反而有了一絲的詫異。
“猜的。”玉汝恆擡眸直視着前方,低聲道。
“看來小玉子對本世子也很關心。”司徒墨離言語中有了幾分的感慨,不過那雙眸子卻像是染上了一抹化不開的柔光,盯着玉汝恆看個不停。
玉汝恆覺得司徒墨離如今是越發地貧嘴,繼而問道,“昨夜前去宮中可有何收穫?”
“小玉子先要回答本世子的問題。”司徒墨離不依不饒。
玉汝恆轉眸看了他一眼,“自然是關心的。”
司徒墨離這才高興地笑出聲來,接着便從袖中拿出一塊玉佩遞給她,“你且看看這個。”
玉汝恆接過那塊玉佩看了一眼,溫和的雙眸劃過冷意,“你在何處發現的?”
“雲霄寒寢宮內有一條密道。”司徒墨離低聲說道,“這塊玉佩便是本世子潛入密道拿來的。”
玉汝恆嘴角一勾,看着這塊玉佩,冷笑一聲,“看來這黎緋是雲霄寒手中的一顆棋子。”
“雲霄寒?”司徒墨離盯着玉汝恆,這塊玉佩,他尋了人前去查找線索,不過,一無所獲,今兒個看見玉汝恆,便想着或許她能夠看出一二,如今看着她,又看向玉佩,似乎這其中有着重大的關聯。
“大冶國隱秘的那股勢力,這塊玉佩便是憑證。”玉汝恆冷哼一聲,將那塊玉佩緊緊地握在掌心,這塊玉佩是她的隨身之物,在大冶國覆滅那一日卻不翼而飛,原來是落入了黎緋的手中。
“小玉子,還有一事本世子要告訴你。”司徒墨離仔細地斟酌了片刻,低聲道。
玉汝恆擡眸看着他,“何事?”
“上次潛入大驪國京城時,你們抓獲的大冶國餘孽之中,有一個名爲雲兒的宮婢,似乎有問題。”司徒墨離看着玉汝恆,低聲開口。
玉汝恆知曉,那日她同殺她的黑影所言他亦是聽得清清楚楚,她轉眸看着他,“你何時查到的?”
“就是那日之後。”司徒墨離所言的那日,便是黑影刺殺的那日。
玉汝恆一副果然如此的神情,接着說道,“故而,你便將所有有關於大冶國發生的事情串聯起來,而後便查到了那處?”
“恩。”司徒墨離點頭,“那叫雲兒的女子,原先乃是暗帝黎嫣的貼身宮婢,實則是二公主黎緋安插在黎嫣身邊的人。”
“怪不得。”玉汝恆不禁在心中暗笑了一聲,雲兒自幼跟隨着她,的確是她掉以輕心,嘴角一勾,黎緋,我一定不會輕易地放過你。
玉汝恆眼眸中迸射出冷寒殺意,足矣將如今溫暖的陽光掩蓋,司徒墨離也不覺的抖了一下,雖然,他不知曉玉汝恆到底與大冶國有着什麼關係,可是,他知道,她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了大冶國。
他忽然握着她的手臂,“還不走。”
玉汝恆這纔回過神來,將這塊玉佩放入自己的懷中,“這個歸我了。”
“你喜歡便給你。”司徒墨離卻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顯然將這個未放在心上,實則,他得知此乃大冶國隱藏的勢力之後,心中自然是閃過一絲*的,畢竟,倘若這股勢力能夠爲他所用,那必定是如虎添翼,可是,他看着玉汝恆時,便將這想法打消了,似乎給她是理所當然之事。
玉汝恆看着他拖着自己的手臂,擡眸盯着他笑吟吟地俊雅容顏,想着倘若是換作旁人,這塊玉佩必定不會輕易地給她,多少會不捨,可是,他卻顯得如此的無所謂,她忽然覺得司徒墨離這個人還是個可愛的傢伙,反手將他寬大的手掌握在掌心,二人便向前走去,這也算是對他的酬謝。
司徒墨離佯裝出一副受寵若驚的神情,盯着玉汝恆笑得甚是喜悅,“小玉子這樣,不怕景帝誤會?”
玉汝恆挑眉,“再多說一句,便不用牽着了。”
司徒墨離連忙握緊,“閉嘴就閉嘴。”
玉汝恆看着司徒墨離故意裝出來的驚慌模樣,難得心情好,二人行至雲景行的寢宮,他已經準備好。
“小玉子可是要動身?”雲景行看着她二人交握的手,眼神依舊平淡。
玉汝恆微微點頭,“景帝可知陽王與各臣聯絡地秘密點在何處?”
“恩。”雲景行微微頷首,“小玉子可是要去?”
“景帝知曉,不過,當今的皇上卻不知道。”玉汝恆嘴角一勾,“倘若雲霄寒知曉的話,會如何做?”
“若是從前,必定會不遺餘力地剷除,不過如今……”雲景行淡淡地開口,似乎早已經將眼下的局面都瞭解地十分透徹。
“景帝大可以先將硬骨頭除掉。”玉汝恆直言說道。
雲景行看着她,“小玉子想要對付誰?”
玉汝恆溫和的雙眸微動,這才發現,原來雲景行早已經洞悉了一切,也許,她來到這處,本就幫不上什麼忙。
“黎緋。”玉汝恆坦然地回道。
“她不容易對付。”雲景行低聲道,“據我所知,她手中掌握着大冶國的隱藏勢力,這也是我爲何遲遲不動手的緣故。”
玉汝恆挑眉,“她如今動不了那隱藏的勢力。”
她說着便從懷中將玉佩拿出,“這乃是隱藏勢力的信物,如今在我的手中。”
“即便如此,她亦是見過了那隱藏勢力,而且她的身份便是象徵。”雲景行的語氣亦是平靜無波。
玉汝恆知曉他的顧慮,低聲道,“還有呢?”
“她背後的人絕對不是大遠國的人。”雲景行看着玉汝恆,輕聲道,“不用我說,你也應當知道。”
玉汝恆微微一頓,忽然將手中的玉佩拿起,掌心用力催動,轉瞬間變成了粉末,她眸光一暗,“這塊玉佩是假的。”
“主子,陽王在殿外候着。”盧公公垂首走了進來,低聲稟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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啦啦啦……啦啦啦……爲柿子點個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