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6 愛上

女帝太狂之夫君撩人

玉汝恆看着那透過面具露出的一雙漆黑明亮的雙眸,帶着幾分看不透的深沉,還有幾分凌厲,不過,似乎還多了幾分說不清的淡漠,待凌王行至她面前時,玉汝恆不過是微微頷首,拱手道,“玉汝恆見過凌王。”

如今的她並非督主,也不是掌印太監,更不是他們的奴才,她是玉汝恆,自然不必卑躬屈膝。

古嬤嬤擡眸看了一眼玉汝恆,似乎發現了與往日的不同,她側眸看了一眼凌王,又看向玉汝恆與凌王如今的穿着絳色的錦袍,一個端得是雋秀美豔,一個端得是風姿卓然,如此看着,倒也有些相得益彰。

凌王的聲音透着獨有的清冷低沉,許是年歲的關係,還帶着幾分的稚氣,不過,聽着倒有幾分的低醇。

“你便是玉汝恆?”凌王負手而立,身形比她高了一些,絳色錦袍袖口繡着的繁華與她的也是如出一轍,倘若不是款式略有不同,還以爲這二人一早便認識。

玉汝恆不卑不亢,面色淡然地應道,“正是。”

凌王微微頷首,擡步便入了廳堂,便看見雲景行與司徒墨離二人,一個斜靠在紅柱上,歪着頭看着他,一個則是雲淡風輕地立在那處,平靜地不發一言。

玉汝恆轉身看着他徑自上前端坐在主位上,待看向雲景行時,不過是語氣冷淡地啓脣,“景帝別來無恙。”

“凌王客氣。”雲景行不過是簡短的四個字,便二人之間的過往輕描淡寫了一番,他亦是淡然地坐在了玉汝恆的身側,依舊是那般的芝蘭玉樹。

凌王並不生氣,沒有一絲的驕橫之態,也沒有半分的狂妄,不過是淡然一笑,擡眸對上司徒墨離的雙眸,語氣變得有些輕快,“離世子倒真是喜歡湊熱鬧。”

司徒墨離直起身子,瀟灑從容地落座,雙頭交疊,斜靠在椅子上,隨性地把玩着摺扇,亦是一針見血,“那也看是誰的熱鬧。”

玉汝恆覺得如今的氣氛比之前還詭異,她擡眸打量着凌王,總是覺得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在她看着他的同時,凌王也正在看着她,四目相對,他顯得甚是坦然,而她卻是滿腹疑惑。

玉汝恆不慌不忙地收斂起探究的眸光,低聲道,“凌王可否打開城門,讓在下出城?”

“恐怕不能。”凌王一口回絕,“皇上傳來聖旨,讓本王帶你回去。”

玉汝恆細長的雙眸微動,亦是料到會有如此地結果,不過是微微點頭,“那便要看凌王可有這個本事。”

凌王勾脣一笑,臉上猙獰的面具隨着他的笑聲散發着駭人的氣勢,“那本王便看你有何本事離開這處。”

二人的語氣甚是平和,可是,無論是誰,都能感覺到劍拔弩張的緊張氣氛。

司徒墨離邪魅一笑,儼然回到了以往那副看好戲的神態。

古嬤嬤垂首步入廳堂,待行至凌王的身側時,低聲回稟道,“王爺,溫小姐在正堂等您。”

凌王側眸看了一眼古嬤嬤,隨即笑道,“本王略備薄酒款待諸位,不知諸位可否賞光?”

玉汝恆想着這凌王倒是有幾分的謙虛之態,並未以權勢壓人,也並未咄咄逼人,反而如此客氣,依着他如今的年紀,能夠有如此容忍的雅量,反倒是難能可貴。

“本世子正好餓了。”玉汝恆還未開口,司徒墨離已經搶先應答。

玉汝恆不過是淡然一笑,算是應了,雲景行緘默不語,也便當默認。

“王爺,那溫小姐呢?”古嬤嬤不禁問道。

凌王低聲道,“將她請到花廳。”

“是。”古嬤嬤躬身應道,便擡步離開了廳堂。

凌王緩緩起身,“諸位請!”

司徒墨離爽快地起身,便行至玉如恆的身側,湊近她的耳畔嘀咕道,“小玉子可是看上這凌王了?”

玉汝恆溫和的雙眸閃過一抹幽光,“離世子何出此言?”

司徒墨離勾脣邪魅一笑,盯着她的雙眸意味深長地啓脣,“適才你二人眉來眼去,本世子可是看得一清二楚,瞧瞧,你與他倒是心有靈犀,連穿着都相同。”

玉汝恆微微挑眉,“離世子是想讓我與他有些什麼?還是不想?”

“這種事情是本世子不想你便能不做的嗎?”司徒墨離冷哼一聲,便徑自向外走去。

凌王已經率先前行,司徒墨離悠閒幾步便行至他的身側,挑眉看着他戴着面具,冷嘲熱諷道,“凌王整日戴着面具,難道是擔心自個樣貌醜陋,嚇壞了旁人?”

凌王斜睨了一眼司徒墨離,也不生氣,只是向前走着,“離世子還是一如既往的嘴毒。”

“彼此彼此。”司徒墨離勾脣一笑,“本世子不過是嘴毒,凌王卻是心毒。”

凌王雙手背在身後,遠遠看去亦是玉樹凌風,卓爾不凡,司徒墨離的話顯然傳入了玉汝恆的耳中,她側眸看了一眼始終安靜地走在她身旁的雲景行,低聲道,“景帝當日被俘,凌王也出了不少力。”

雲景行一如既往地平靜,微微轉眸看了一眼她,“可想好如何離開?”

玉汝恆嘴角一勾,“景帝可是着急回去?”

“隨你。”雲景行緩步向前走着,雙眸直視着前方,身姿飄渺,只是,他忽然主動地握着她的手,不免讓她有些詫異。

她微微挑眉,湊近他的耳畔,低聲道,“景帝這是做什麼?”

“你我如今的關係應當如此親密。”雲景行理所當然地說道,他的手指修長,掌心帶着絲絲的冰涼,猶如一塊暖玉,握着很舒服。

玉汝恆挑眉,又仔細地打量了他一番,見他神色淡然,不由得一笑,“景帝吃醋了?”

雲景行握着她的手緊了緊,並未回話,也不知是與不是,不過,玉汝恆的心情卻極好,顯然,他也不是一個無心之人。

司徒墨離正與凌王相談甚歡,不經意回眸,便看見雲景行與玉汝恆雙手緊握,動作甚是親暱,他清朗的雙眸劃過一抹鬱卒,看着凌王,紅脣勾起,“還真是親密無間。”

凌王順着司徒墨離的視線側眸倪了一眼,那明亮冷沉的雙眸微動,低聲道,“的確。”

司徒墨離展開摺扇,用力地搖晃着,也不知是天氣燥熱,還是心中的火氣鬱結不發。

剛轉過迴廊,便看見一俏麗的女子,身穿淡綠色的長裙,袖口上繡着淡藍色的蓮花,銀絲線勾出了幾片祥雲,下襬密麻麻的一排藍色海水,雲圖,胸前是寬片錦緞裹胸,身子輕輕轉動長裙散開。隨意札着流蘇髪,髮際斜插芙蓉暖玉步搖,淡掃娥眉眼含春,皮膚細潤如溫玉柔光若膩,櫻桃小嘴不點而赤,嬌豔若滴,腮邊兩縷髮絲隨風輕柔拂面憑添幾分誘人的風情,耳際的珍珠耳墜搖曳,如今正值夏末,迴廊兩側亦是綠樹成蔭,她的出現,亦是在憑添了幾分的美色,越發顯得光彩照人。

這女子身姿嬌柔,體態婀娜多姿,腳步輕盈,眉目含笑,想來也是個見識不凡的女子,舉手投足間盡顯大家閨秀的風範。

司徒墨離看着由遠而近的女子,不過是眉眼一挑,對於這種溫柔婉約的女子他已是見怪不怪,側眸意味深長地看着玉汝恆正盯着那女子打量着,他隨即向她走來,“小玉子覺得此女子如何?”

“知書達理,端莊賢淑,好。”玉汝恆擡眸看着他,“離世子對她感興趣?”

“小玉子如此認爲?”司徒墨離收起摺扇,順勢便將手搭在她的肩上,整個人像是散了骨頭般靠在她的身上,“本世子還不到飢不擇食的地步。”

“此女子也算是上等姿色,如今雖不在京城,倘若與京中那些官家女子比起來,也是不分伯仲的。”玉汝恆好言相勸,顯然,她將司徒墨離當成了朋友,又想起他那與衆不同的愛好,笑着說道,“比起我的血,說不定她的血更合離世子的胃口。”

司徒墨離見她這是上杆子撮合,心中有些煩悶,卻不知爲何,只是斜睨了一眼那已經立在凌王跟前的女子,“喏,人家看上的是那位。”

玉汝恆擡眸看去,轉眸看着司徒墨離那眼眸閃過的不悅,低笑一聲,“我不過是開玩笑而已,離世子莫要當真。”

司徒墨離冷哼一聲,垂眸便看見雲景行始終握着她的手,他低頭看着她,“小玉子當真是人見人愛啊。”

玉汝恆側眸看着他,“離世子言下之意是愛上我了?”

司徒墨離隨性一笑,“小玉子又說笑了。”

“新柔見過王爺。”女子微微福身,盈盈一拜,說不出的溫婉動人。

“溫小姐特意前來,所爲何事?”凌王對於她談不上疏遠,但也不親近,語氣平緩,算得上是平易近人。

司徒墨離湊近玉汝恆的耳畔,此時,三人正站在距離凌王五步之遙的地方,二人說話自然能聽得清楚。

“小玉子如今當真不喜女子了?”司徒墨離低聲詢問。

玉汝恆見他湊得越發地近,那俊雅的容顏近在咫尺,而他的脣快要貼在她的耳畔,她擡起與雲景行緊握的手,衝着司徒墨離搖晃着,“如今我喜歡景帝。”

“不是如今,怕是一早吧。”司徒墨離幽幽地出聲,那語調聽着別有深意。

玉汝恆淡然一笑,二人旁若無人的閒聊,立在凌王面前的女子便是適才古嬤嬤提到的溫小姐,亦是昌邑侯府的嫡出小姐溫新柔,此女也算得上是才女,琴棋書畫無一不通,更是熟讀兵法,雖無武功,卻涉獵了不少的武功絕學,性子溫婉,知書達理,在這邊關,也算是小有盛名。

申屠凌初來乍到時,常年居住與邊關,雖然鮮少露面,卻與昌邑侯關係匪淺,也算得上是忘年之交,故而前去昌邑侯府的次數較多,一來二往,便傳來了流言蜚語,外人皆知溫小姐傾心與他,可是,申屠凌並未有所表示,昌邑侯也有意請旨賜婚,卻被申屠凌委婉拒絕,溫新柔並不傷心,與申屠凌保持着該有的距離,從不逾越,也未表露過真心,偶爾前來,也不過是爲了正事。

不過,對於外人看來,卻覺得他們相交匪淺,這其中的曲折,怕是隻有他二人知曉。

溫新柔自然而然地聽到了玉汝恆與司徒墨離的談話,亦是將目光放在了玉汝恆的身上,見眼前的男子俊美絕豔,一身絳色錦袍,猶如天仙下凡,當真是人間絕色,連身爲女子的她,在玉汝恆的面前亦是黯然失色。

申屠凌轉身,看了一眼玉汝恆,低聲道,“溫小姐乃是昌邑侯的掌上明珠。”

“小女溫新柔見過公子。”溫新柔微微福身,待看向申屠凌時,低聲道,“既然王爺有客,新柔不便打擾,先行告退。”

“恩。”申屠凌見她欲言又止,也不再多問,命古嬤嬤送她回府。

溫新柔輕輕轉身,便離開了迴廊。

司徒墨離看着玉汝恆,笑着開口,“的確有那麼點意思?”

“離世子動心了?”玉汝恆勾脣淺笑,細長的雙眸劃過一抹狡黠。

“非也非也,只是看怪了京城內那些名媛閨秀的嬌柔做作,如今看着這女子,倒也覺得新鮮。”司徒墨離依舊軟若無骨地靠在她的身上,瀟灑地仰頭,側眸看了一眼玉汝恆,“只是她的貌美不及小玉子,對本世子引不起任何的興趣。”

玉汝恆擡手將他推開,依舊握着雲景行的手上前走去,司徒墨離順勢靠在欄杆上,慵懶地目光始終盯着那交握的雙手,心中總是有一個聲音在叫囂着,真想將那交握的兩隻手分開。

皇宮內,申屠尊得知玉汝恆已經抵達邊關,他幽深的雙眸迸射出冷光,亦是下了命令,三日之後一定要將玉汝恆押回京城。

南風國,秦玉痕剛剛收到玉汝恆的消息,斐然立在他的身側,見他俊美妖嬈的臉龐閃過一抹不悅,尤其是那雙狹長的雙眸更是射出陰鷙的眸光。

“殿下,您在生氣?”斐然想不出收到玉汝恆這一路雖有波折,卻也是安好的消息,爲何他會表現出如此冷厲的神情?

秦玉痕低頭看着那密函上所寫,他將那密函捏成了粉碎,“她竟然每晚都跟雲景行摟摟抱抱?”

斐然眸光一動,低聲道,“景帝毒發,理所當然。”

“理所當然?”秦玉痕只覺得自個眼皮直跳,很難想象,她跟雲景行二人每夜擁抱的畫面,如此只要一想,便恨不得即刻衝過去,將玉汝恆給拎回來。

“殿下,您該不會吃醋了吧?”斐然不怕死地問道,顯然此話一出,連自個都有些不可置信。

秦玉痕冷哼一聲,“胡說八道,不過是看着那個小傢伙總是做一些讓本殿下不快的事情,便覺得不痛快。”

“殿下,您如今已與她沒有任何關係,她可是閹人,即便您看上了她的姿色,即便她碰了您的那處……您與她也不可能。”斐然頭一次如此多話,不過,他身爲秦玉痕最信任的人,不得不好言相勸。

秦玉痕隨即起身,“是啊,如今可是天壤之別,與她本就再無任何的瓜葛。”

斐然不禁搖頭,看這樣子,他纔不信殿下對那個小太監沒有任何的心思。

“殿下,屬下得知,長公主與陽王暗中勾結,這些時日派去的殺手雖然是陽王的暗衛,不過,裡面卻又少數人乃是長公主安插過去的。”斐然見他獨自發呆,連忙上前低聲稟報道。

秦玉痕收回思緒,“她何時與雲霄陽聯繫上的?”

“當初,景帝被設計慘遭暗算,這其中便有長公主的幫忙。”斐然雙手遞過另一封密函,“長公主對景帝有意,可惜,景帝性子淡然,故而,她便想出了這個法子。”

秦玉痕嘴角一勾,“怪不得當初本殿下看到她突然出現在宮中,不過,她的心思還是白費了。”

“殿下,您說景帝到底知不知道此事?”斐然看向秦玉痕,“景帝心思莫測,竟然能夠隱忍長達兩年之久,他到底在謀算着什麼?”

秦玉痕收起密函,“他的事他自會處理,只是不知,小玉子可知道此事。”

“殿下,她手中出現的那支神秘的殺手,消失的無影無蹤,行動如鬼魅,無跡可尋,就連申屠尊也未查出蛛絲馬跡,而玉汝恆這一路前往,並未再動用這支人馬,她的武功更是突飛猛進,這一路的追殺,從未被得逞,屬下覺得她很不簡單,心思縝密,城府極深,日後怕是會掀起腥風血雨。”斐然這些時日一直在暗中觀察着玉汝恆的動向,從最初的瞭解到如今的驚豔,能夠做到如此,將申屠尊都耍了的人,這手段當真是厲害。

秦玉痕聽着斐然的話,略顯粉白的脣微抿,“她遲早會動手的。”

“殿下,您知道她是誰?”斐然不禁問道。

“不知,只是直覺,她有着吞併山河的野心。”秦玉痕的直覺是對的,直至很久以後,他再一次見到她時,彼時的她早已不是他初見時的那個眉眼恭順,溫和謙卑的小玉子。

宴席上,不過是客氣的推杯就盞,席間並無過多的話語,待席畢之後,玉汝恆三人便回到了西苑。

司徒墨離因着多飲了幾杯,微醺地臉頰透着淡淡的粉色,他摟着玉汝恆的肩膀,側眸看了一眼雲景行,將頭靠在她的頸窩處,“小玉子,今晚陪本世子。”

玉汝恆見他說話的時候,那搭在自個腰間的手微微地動了一下,她溫和的雙眸微動,便扶着他向房間內走去。

“景帝可先回去?”玉汝恆擡眸看了一眼雲景行。

“好。”雲景行今夜只飲了一杯,轉身便入了另一間房。

玉汝恆扶着司徒墨離入了屋子,待將他扶躺在軟榻上時,他忽然一個重心不穩,便將她壓在了軟榻上,整個人撲倒在她的懷中。

玉汝恆細長的雙眸微眯,“離世子當真醉了?”

“還好。”司徒墨離想要翻身,屋內燈光通明,映襯着她嬌豔的脣越發的誘人,他忍不住地便湊了上去。

玉汝恆見他如此,指尖抵在他的胸口,“離世子可要想清楚。”

司徒墨離深吸了口氣,咂吧着嘴,便從她的身上移開,躺在一側,低聲道,“本世子要喝水。”

玉汝恆從軟榻上坐起,見他胡亂地撕扯着自個的衣袍,胸口雪白的肌膚袒露無一,她隨即起身,便倒了水遞給他。

司徒墨離自她的手中拿過杯子便仰頭喝下,接着又遞給她,“還要。”

玉汝恆不厭其煩地倒了數杯,司徒墨離這才鬆了口氣,此刻衣衫凌亂,嘴角還滴着水珠,面色通紅,清朗的雙眸微眯,如今看去反倒多了幾分的狷狂邪魅,他側着身子,一手撐着頭,一手劃過自己露出的緊實的胸膛,帶着十足的野性誘惑。

玉汝恆見他當真是醉了,隨即行至他的身旁,便將他的衣襟合起,扶着他向牀榻旁走去。

司徒墨離再一次地盯着她的脣吞嚥這口水,身體靠在她的身上,脣瓣更是貼在了她修長的頸項上,膚若凝脂,鼻翼間充斥着她身上特有的幽香,夾雜着濃濃的酒香,他顯得有些迷醉,脣瓣不自覺的吸允上她的頸項。

玉汝恆見他當真是醉得不輕,原以爲他能幫上忙,如今看來還是自個去的好,手指一動,便點了他的睡穴,將他丟在了牀榻上,蓋好錦被,轉身便出了屋子,足尖輕點,便不見了蹤影。

不一會,她便落在了東院,待看見申屠凌獨自一人站在院內,依舊戴着猙獰的面具,似是在對月思人,古嬤嬤走上前去,“王爺,香湯已經備好。”

申屠凌漸漸地收回視線,轉身便入了寢室,玉汝恆飛身落在屋檐上,揭開碧瓦,正好看見他獨自一人步入屏風,雙手緩慢地解開腰帶,將錦袍褪下,待衣衫褪盡之後,如玉的身姿勾勒出男子獨有的卓然曲線,他沒入浴桶,擡手便要揭開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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