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1 離宮

女帝太狂之夫君撩人

司徒墨離沉吟了片刻,看着司徒流雲,眉梢微挑,隨手拿起摺扇抵在自個的下顎上,一手隨意地搭在一旁,低聲道,“父王,幼時您爲何不讓孩兒吃孃親的母乳?”

“混小子,此事你都記恨了十幾年了,有完沒完?”司徒流雲狠狠地瞪着他,低喝道。

“孩兒如今的心情,就跟您當時不讓孩兒吃孃親的母乳一般。”司徒墨離也說不好爲何會對玉汝恆有着如此特別的感覺,如今腦海中能夠想到的最恰當的比喻就是這個了。

司徒流雲冷哼一聲,“她一個太監,有母乳給你吸嗎?”

“她的脣瓣很好吃。”司徒墨離大方地承認道。

“什麼?”司徒流雲一聽,連忙上前一掌打在司徒墨離的頭上,“你跟她……”

司徒墨離並未躲開,此時此刻,他也不知道爲何會如此,只是覺得也許司徒流雲的這一掌能夠讓他清醒些,“沒什麼。”

陸旋璣見他如此的神情,眼眸閃過一抹無奈,“你倘若真的看上那個玉汝恆,爲娘也認了。”

“孃親,您是支持孩兒的?”司徒墨離眼睛發亮地看着陸旋璣,連忙起身,立在她的面前。

陸旋璣眸光微沉,點頭道,“你要好好想清楚,即便到時候招來殺身之禍,你也要如此幫她?”

司徒墨離突然將陸旋璣抱了個滿懷,“孩兒如此做,不止是爲了她,也是爲了孩兒,孃親,您就隨了孩兒的意吧。”

陸旋璣幽幽地嘆了口氣,司徒流雲看着她的眼神,安靜地立在一側,“你這個性子,爲娘不同意,你也會去做,罷了,反正如今司徒家的命運都掌握在你的手中,你想如何造次便造次吧。”

司徒墨離聽着她的話,明顯一副反正父母的命都在你的手中,你自己看着辦……

他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意,便鬆開她,哼着小曲擡步向外走去。

陸旋璣看着他那兒子許久未如此開心過,不由得嘆了口氣,她如何都想不明白,自個的孩子怎會有龍陽之好呢?

玉汝恆如今的體力在逐漸地耗損中,擡眸看着聚集地越來越多的暗衛,眸低閃過一抹冷然,轉身看着雲景行還在毒發中痛苦的掙扎着,她突然感覺到自個的胸口透着淡淡的疼,暗暗地叫了一聲不妙,她終究是大意了,申屠尊竟然給她用了毒,她正欲提氣,一口黑血吐了出來,整個人有些搖晃。

暗衛見此,連忙衝了上去,玉汝恆半跪在牀榻旁,擡眸看着蜂擁而上的暗衛,細長的雙眸微眯,迸射出肅殺之氣,雲景行見她吐血,如今自個也沒有太多的力氣,卻還是硬撐着起身,低聲道,“不要逞強。”

玉汝恆並未回眸,只是看着眼前的暗衛,早已經沒有了以往那般的溫和恭順,反而顯現出不一樣的凌冽之氣,這樣的氣勢,是任何人看了都會膽戰心驚的,她似乎與生俱來便擁有着這種俾睨天下之氣,只是以往刻意的隱藏,減少了身上的銳氣,如今乍一看去,甚是懾人。

眼前的暗衛除了見過申屠尊身上有這種震懾之氣,她是第二個讓他們正衝上前去的動作停滯不前,他們看着玉汝恆那嬌小的面容上,透着陰沉冷冽的嗜血寒光,素日溫和的雙眸射出晦暗不明的猶如地獄般勾魂攝魄的狠戾,瘦小的身影在他們面前變得高大起來,他們不禁愣神,眼前的這個當真是以往那個不顯山不露水的玉汝恆嗎?

玉汝恆涼薄的脣勾起一抹邪?惡的笑意,手中的長劍隨着手腕的轉動,轉瞬間似是幻化出無數的劍影,她縱身一躍,飛身而出,便在那些暗衛還未反應過來時,一劍封喉,當場斃命。

身後的暗衛見她的身影翩然落在了牀榻旁,她擡起手背將嘴角的血跡擦乾,適才不過是剎那的疼痛,轉瞬間卻又像是被化解,她想起司徒墨離之前在咬她的時候,似乎將什麼東西送入了她的口中,當時只覺得有些酥麻,如今想起,他一早便知道申屠尊要對她下手,故而事先給她服了解毒丸?她暗罵了一句,司徒墨離,你這隻狡猾的狐狸。

雲景行強撐這身體,擡眸看着她安然無恙,這才鬆了口氣,如今他已經捱過了毒發的痛楚,身體就像是被千萬只蟲子啃咬過,渾身提不起勁,他擡眸看着玉汝恆,見她身上籠罩着一層黑霧,整個人越發的看不清楚,以往的那個清瘦溫和的玉汝恆,與今夜這個陰狠毒辣的玉汝恆到底是不是一個人?

此時,一道身影落下,立在她的身旁,身上亦是中了無數的刀傷,幸而並未傷及要害,他立在玉汝恆的身前,“少主,您帶着他先離開,屬下在這處頂着。”

玉汝恆側眸看着雲景行,再看向一旁的千瑾辰,“我不會丟下你離開的。”

千瑾辰側眸看着她,心中一暖,“好。”

玉汝恆知曉,如今即便她帶着雲景行出去,也不會順利地離開,申屠尊必定在這宮中佈下了天羅地網。

於粟帶着番子已經趕到了宮殿外,看着宮殿內橫躺着無數的暗衛死屍,擡眸再看向玉汝恆臉上露出的弒殺之氣,心中不免一驚,連忙擡手,“皇上有命,活捉玉汝恆,其他的殺無赦。”

“是。”番子領命,便衝了進去。

玉汝恆擡眸看着衝進來的番子,自然是看到了立在門外的於粟,她不過是勾脣冷笑,手中的內力越發的雄厚,連她自個都覺得有些不可不思議,心下了然,司徒墨離定然給她爲了化解毒藥,而且提升內力的藥丸,只是,他是如何喂入的呢?自個怎麼沒有絲毫的察覺?

她一面思忖着,一面提着手中的劍,殺紅了眼,如此想來,她已經許久未如此放肆地殺人了,這幾個月來的憋屈,如今更是讓她殺起人來酣暢淋漓,心中更是舒坦了許多。

雲景行見她的內力突然間提升,那沉寂清明的雙眸閃過一抹幽光,連忙盤膝而坐,他不能成爲她的拖累。

一時間,整個皇宮風起雲涌,似乎一夜之間蒙上了一層詭異寒氣,申屠尊端坐在龍椅上,靜心地等待着。

玉汝恆突然飛身而出,素手一揮,流星彈飛了出去,在黑夜的空中滑過一道亮麗的弧度。

富春立在屋內,屋外的情形甚是嚴峻,黑壓壓一片的暗衛已經越來越近,他閉着雙眸,似乎在等待着死亡。

魅影負手而立,閉着的雙眸在聽到空中的響聲時,倏然睜開,接着看向富春,“開始行動。”

“是。”富春點頭,接着便與魅影二人從屋內的密道離開。

司徒墨離躺在自個院中的合歡樹下,整個人看着頹然慵懶,閉着雙眸,嘴角噙着邪魅的笑意,似是在耐心地等待着。

如今已是深夜,整個宮殿內已經堆積了無數的屍體,番子將殿內暗衛的屍體的搬了出來,而後便又衝了進去,玉汝恆如今只覺得自個又渾身使不完的內力,手中的長劍更是凌厲。

千瑾辰立在她的身側,也從未見過如此的玉汝恆,殺氣如虹,完全沒有了當日那般的溫和內斂。

雲景行漸漸地恢復了氣息,緩緩地收起內力,待睜開雙眸時,看到眼前的情形,亦是閃過一抹驚訝,不過是一瞬間,便恢復了以往的漠然。

他從牀榻上走了下來,行至她的身旁,玉汝恆側眸看着他,眼眸凌厲,“景帝可願在這處看熱鬧?”

雲景行見她氣定神閒,並未有如臨大敵的懼怕之色,反而那眼眸中折射出了興奮的光芒,她今夜的確與衆不同,就像是一隻關在籠中的雄鷹,一旦將她放出,她便騰空而飛,翱翔於天地。

“好。”雲景行淡淡地開口,黑血染成的面紗黏在臉頰上,依舊是那般的風姿卓然,沒有絲毫的慌張。

她自懷中拿出一塊乾淨的白色面紗塞入他的手中,“換上。”

他低頭看着手中的面紗,側眸看了她一眼,在這個時候,她還如此細緻,讓他不由得升出一絲的依賴。

姚慕青帶着暗衛殺光了院子中的人,衝入屋內後,卻看到裡面空無一人,她環顧着四周,眸光一暗,“不好,中計了。”

果不其然,待她衝出去的時候,整個院子已經被團團圍住,一旁的屬下低聲道,“暗主,該怎麼辦?”

“殺出去。”姚慕青擡眸看着站在屋檐上手中握着弓箭的黑衣人,這些人看着比適才殺死的人武功要高,而且,整齊劃一,像是受過專門的訓練。

不一會,便看到一名黑衣人在一旁揚手一揮,箭如雨下,直直地向她射來,她命人連忙躲在屋檐下,趁機殺出去,緊接着便看到有上百的黑衣人衝了過來,姚慕青帶着剩下的暗衛又展開了一場廝殺。

與此同時,整個京城一夜之間像是陷入了一場黑暗之中,但凡是軍機要處,各個府衙,剎那間變成了一場火海,巡邏的士兵更是被突然出現的黑衣人圍攻,這些人如鬼魅般出沒,身上更是了得,而一向繁華喧鬧的京城,如今被火光照的通紅,百姓們嚇得關門閉戶,不敢出來,滿城的官員都被抓了出來,扒光了衣服,被吊在府衙門外。

京城內佈下的番子更是被逐一地找出,當初殺死,大街小巷,處處流下了鮮紅的屍體,火光四射的上空,瀰漫着濃濃的血腥味。

而皇宮內,雲景行並未動身,玉汝恆與千瑾辰二人默契十足地將衝進來的暗衛與番子斃命,於粟驚訝與玉汝恆的身手,越發地覺得不可思議,這樣的人,令人懼怕。

他正思忖着,便看到一名番子衝了進來,附耳稟報着,他面色露出愕然之色,擡眸看着玉汝恆,眼看着時間過去了大半,他如今不能在耽擱,索性命令番子準備暗器,在他的命令下,無數的暗器穿過暗衛與番子的身旁,直直地向玉汝恆射來。

玉汝恆眸光一凝,素手扯起一旁的帷幔,將射來的暗器捲起,接着掌心凝聚着內力,將捲起的暗器反射出去,盡數射在了衝上前來的暗衛與番子身上,當場斃命。

玉汝恆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冷意,轉眸看着雲景行,似是在等待着有人前來搭救。

約莫半個時辰之後,姚慕青看着身旁的暗衛越來越少,而圍困的黑衣人越來越多,他們戴着鬼魅面具,看不清長相,可是,卻都是身手不凡,她們適才本就經過一場惡戰,如今體力自然有些下降,如此硬碰硬下去,只怕是衝不出去,都會死在這裡。

她擡眸看着四周,已經被圍得密不透風,完全沒有逃出去的可能,倘若如此硬碰硬的話,也未必能離開,身旁的屬下已經中了數刀,眼看着在劫難逃,她看着眼前的屋子,忽然想到什麼,便帶着剩下的人入了屋子。

皇宮外不到兩個時辰便已經大亂,而宮內,富春帶着早已經隱藏好的人,帶着手中的兵器衝進了二十四衙門,宮內亦是一場血雨腥風。

申屠尊聽着前面稟報的暗衛,冷峻的容顏劃過一抹冷然,他薄脣微勾,“玉汝恆,看來朕是小看了你。”

他隨即起身,踏出御龍宮,向玉汝恆這處趕來。

玉汝恆看着還在不斷逼近的暗衛與番子,顯然,她如今已經沒有了親自動手殺人的興趣,轉眸看着雲景行,知曉他甚少動手,眼看着時辰差不多,她嘴角一勾,側眸看着牀榻裡側閃動着亮光,她遞給千瑾辰一個眼色,緊接着看向雲景行,三人掌心凝聚內力,接着齊齊地衝着宮殿頂樑打去,片刻間,頂樑折斷,整個宮殿的屋檐坍塌,盡數砸了下來,宮殿內更是發出劇烈地晃動,那些暗衛與番子自然無法靠近,眼前更是煙霧瀰漫,而此時,玉汝恆帶着雲景行與千瑾辰,已經一躍而起,奔入了那亮光處,便看到一名長相清秀的男子衝着她點了點頭,三人便相繼入了密道,她還不忘將那牀榻震碎,將這處的密道隱藏起來。

那清秀的男子讓她前行,而他一面走着,便將眼前的密道封了起來,一行人快速地沿着密道離開,待走出密道後,便看到他們已經出了京城。

玉汝恆垂眸看着從密道內走出的清秀男子,細長的雙眸收斂起適才的肅殺之氣,反而恢復了以往溫和淡然的模樣,低聲道,“替我謝過離世子。”

“離世子讓在下將這個交給您。”男子自懷中拿出一個令牌遞給她。

玉汝恆接過,待看到上面令牌上寫着“嘯月”二字時,輕笑一聲,隨即便放入懷中,擡眸看着他,“多謝。”

那男子亦是躬身一禮,轉身便帶着手下的人離開。

雲景行看着玉汝恆白皙的臉龐上沾染着的血跡,他抽出懷中的絲帕遞給她。

玉汝恆笑着接過,擡眸看着天色未亮,不過卻也透着淡淡的白光,她擡眸看着遠處的京城上空,似是被熊熊烈火吞噬,尤其是那皇宮,如今越發地明亮。

“少主,這便是您送給申屠尊的大禮?”千瑾辰看着玉汝恆,低聲問道。

“恩。”玉汝恆清楚地記得,大冶國被滅那日,京城內亦是如此的畫面,她的弟弟,也就是大冶國的端坐在龍椅上的皇帝,帶着士兵衝出皇宮,卻再也沒有回來,他的屍體被掛在城樓上,而她則是第一次坐在龍椅上,擡眸看着這偌大的金鑾殿,外面火光沖天,整個京城就像是被火海吞噬,她涼薄的脣勾起一抹優美的弧度,“申屠尊,這不過是第一份大禮。”

雲景行始終看着她,這一刻,他忽然覺得眼前的人過於不真實,她到底經歷過什麼呢?

玉汝恆收回視線,轉身看着雲景行,忽然上前牽着他的手,“回大遠國這一路怕也是兇險萬分,景帝可做好準備?”

雲景行低頭看着她手指蔥白如玉,上面沾染着的血跡就像是一朵朵綻放的荼蘼,分外妖嬈,不知爲何,他想要將這手緊緊地握着,不願鬆開,如此一想,便將她的手反握着,“你可想好以什麼身份隨我回去?”

“入幕之賓如何?”玉汝恆揚起白璧無瑕的容顏,絕美的臉龐透着耐心尋味的笑容,陽光乍現,灑在她明媚的臉龐上,竟是如此的光彩照人,動人心絃。

“好。”雲景行淡淡的聲音,就像是此時此刻漸漸消失的月光般,清冷綿柔。

她轉眸看着千瑾辰正低着頭立在一旁,捲起手指,放在脣邊,吹起口哨,便看見不遠處駛來一輛馬車,待停至她的面前時,上面下來一個黑影,垂首道,“屬下見過主子。”

玉汝恆微微挑眉,“告訴魅影,讓他們速戰速決,切莫留下一絲的痕跡。”

“是。”那黑影應道,便飛身離開,武功絕對不亞於千瑾辰。

千瑾辰不解地看着她,她何時有了如此厲害的手下,可是,終究是不敢多問,只能將疑惑壓在心底。

雲景行沒有絲毫的驚訝,反而覺得,這是理所當然之事,玉汝恆牽着雲景行的手,二人便上了馬車,這匹馬很有靈性,無人趕車,它亦是自行向前行駛。

千瑾辰坐在馬車外側,玉汝恆自馬車內的包袱內拿出一瓶金瘡藥,接着上前坐在千瑾辰的身旁,擡眸看着他背對着自個,低聲道,“將衣服脫了。”

千瑾辰聽着她的話,低聲應道,“是。”

隨即便解開腰帶,身上的舊傷還未消褪,又添新傷,玉汝恆拿出金瘡藥,看着他背上蜿蜒的刀痕,接着拿過囊,倒了水將棉帕沾溼,擦着他身上的傷口。

雲景行端坐在裡側,擡眸看着眼前的馬車,耳邊傳來清晨清脆的鳥鳴聲,溪水的潺潺聲,他隨即緩緩地閉着雙眸,感受着眼前的這一切,他平靜的心緒也在所難免地染上一抹喜悅,他終於出來了。

玉汝恆替千瑾辰上好藥,便拿出一件乾淨的衣衫遞給他,而後轉身,便看見雲景行安靜地坐着,閉目養神。

她隨即拿出一面銅鏡,看着自個臉上的血跡,隨即擦拭着,低頭看着自個身上穿着的褐色官袍,隨即解開,換上了乾淨的月白錦袍,頭戴白玉發冠,整個人越發的俊逸絕美,她深吸了口氣,將車簾掀開,看着路邊的風景,又是一個新的開始。

她隨即放下簾子,學着司徒墨離那般愜意地躺在馬車內,雙手撐着在腦後,敲着二郎腿,心情極好的哼着曲子,儼然一副出門遠遊的貴公子。

宮內二十四衙門掌事一夜之間斃命,而衝進來的人在御林軍趕來的時候,已經全部退出了皇宮,消失的無影無蹤,只留下一旁狼藉。

申屠尊站在宮殿外,看着眼前已經坍塌的宮殿,他冰若冰霜的容顏透着嗜血的殺氣,陰沉着臉一言不發。

於粟跪在地地上,不敢出聲,番子與御林軍正在將坍塌的宮殿挖開,一旁跪着的暗衛正在稟報着昨夜京城發生的一切,京城內各個衙門的官員,如今被吊在衙門外,衙門內的卷宗更是被燒燬殆盡,東廠更是遭受了不小的重創,而天牢內的死囚更是被放了出來,趁亂打家劫舍,更是聚合在一起與看守城門的士兵交戰,幸而被制服。

姚慕青在那個屋子內找到了密道,帶着其餘的暗衛逃了出去,更是衝出了京城去追趕玉汝恆,可是,追了三十里,並未發現任何的蹤跡。

她站在原地看着遠方,眼神落寞,轉身便帶着人回了宮中,待看到宮內的情形,亦是回了樂安宮,換回皇后的鳳袍,前往申屠尊那處。

申屠尊待聽罷稟報後,語氣冰冷的猶如地獄發出的鬼魅之聲,“將這處填了。”

“是。”於粟垂首應道,便命人行動。

申屠尊轉身行至一旁的樂趣園,李安正顫顫巍巍地跪在地上,暗自慶幸,昨兒幸好他未回值房,否則,如今亦是一具冰冷的屍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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