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3 選秀

卷一翻雲覆雨 083 選秀

“離世子是想讓微臣將您踹下去嗎?”玉汝恆見他的脣只差一毫便要貼上她的脣,冷冷地開口。

司徒墨離砸吧了一下嘴角,悻悻然地將目光移開,瞟着前方,“小玉子,你素日都是這樣打扮的?”

玉汝恆溫和的雙眸微動,“頭一次。”

司徒墨離聽到這“頭一次”三個字,莫名地覺得心情舒坦,咳嗽了一聲,“日後還是儘量不要太招搖,京城內最不缺的便是豺狼虎豹,你這幅小身子,不要獨自在京城內遊蕩,免得被吃得骨頭都剩不下。”

玉汝恆盯着他俊雅的側臉,細細地咀嚼着他話中的意思,“離世子這是在誇微臣長得好?”

司徒墨離微微動了一下眉頭,轉眸看了她一眼,冷哼一聲,“誰說你長得好看了?不過是一般好看。”

玉汝恆見他這情緒倒是多變,適才還對自個如親朋好友,此刻,便開始毒舌起來。

“離世子屬於哪種?”玉汝恆看着他,耐心尋味地語氣透着幾分詭異。

司徒墨離風流一笑,俊雅的容顏越發地明朗,“那自然是風流倜儻,俊美無匹。”

玉汝恆勾脣笑了笑,“的確風流,也無皮。”

“那是自然。”司徒墨離得意地挑眉,顯然,他對自個的容貌還是很在意。

玉汝恆慢悠悠地開口,“風流的沒臉沒皮。”

司徒墨離勾起的笑容即刻僵在臉上,轉瞬黑了臉,側眸盯着玉汝恆看了半晌,攬着她纖細腰際的手緊了緊,一個旋身,翩然落在了一處屋檐上。

玉汝恆淡淡地掃過四周,她雖然未逛過京城,但是,腦海中早已經將整個京城的每一個角落都記得清清楚楚,這個地方……她看着方位,不正是她暗中招攬人馬的暗樁嗎?

她側眸看着司徒墨離,“離世子知道了?”

“不但本世子知道,皇上也很清楚。”司徒墨離依舊立在屋檐上,環着玉汝恆的手臂已經鬆開,悠然地背在身後,一手把玩着摺扇,如此立着,倒像是一位氣宇軒昂的貴公子在欣賞美景那般的肆意閒適。

玉汝恆盯着他看了半晌,“皇上清楚了多少?離世子又知道了多少?”

“皇上知道的遠比本世子還要知道的多,至於究竟知道多少,本世子也不甚清楚,本世子所瞭解的僅限於此。”司徒墨離隨意地將腰間的摺扇握在手中,瀟灑地展開,俊朗的身形一動,手中的摺扇便隨着他那翩然一轉,摺扇內發出了無數的暗器,直至地射向不遠處一顆大樹上,便看到大樹劇烈地晃動着,一道黑影重重地摔在地上,嘴角吐着黑血,已經死去,不一會,便看到身着着布衣的兩道身影快速地將那黑影擡走,似是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玉汝恆一早便清楚司徒墨離武功不弱,未料到他的武功竟然到了如此出神入化的地方,真真是深藏不露。

幸好,她如今每晚都會運功修煉內力促成心法,用不了多久,她的內力也會提升不好,雖不能比曾經,卻也可以從皇城內輕輕鬆鬆地離開。

“小玉子,本世子不會阻攔你,不過是要提醒你,想要對付皇上,你如今的這點能耐遠遠不夠。”司徒墨離收起摺扇,湊近她的耳畔,笑得甚是詭異。

她卻感覺到了危險,是一種自個策劃的計謀,原來不過是衆人心知肚明的笑話。

司徒墨離說得對,她如今的能耐的確對不不了申屠尊,所以,她要變得更強,要麼與虎謀皮,要麼尋到一個與他旗鼓相當的對手,通力合作。

“微臣多謝離世子提醒。”玉汝恆心中雖然納罕,待神情依舊淡漠。

司徒墨離隨性一笑,頭頂上白玉發冠閃爍着熠熠光芒,他的風流乃是渾然天成,並不是刻意而爲之。

“倘若你有什麼需要本世子相助的,但說無妨。”司徒墨離笑吟吟地看着她,那雙眸子像一彎鴻月,笑得甚是迷人。

她儘量地捕捉着他眸低的神色,卻見他竟然是如此地坦誠,她突然主動地湊近他,整張臉比之要小巧許多,那櫻紅的脣近在咫尺,四目相對下,眼中只有彼此。

司徒墨離當場愣住,雙眸都未眨動一下,混合着清風的清香撲鼻而來,讓他莫名地心神盪漾起來,自前晚咬了她的脣,吸了她的血,至今無法忘懷,那種感覺,就像是他兒時磨牙,還偏偏要吸奶,結果咬出了血,混合着奶香,那是他吃過的最美妙的血,至今讓他念念不忘,而玉汝恆的脣瓣,這兩日始終縈繞在他的心頭,他如今才意識到,她脣瓣的血比起那混合着奶香的血還要美味。

玉汝恆當然不知司徒墨離爲何要幫他,更不知曉他到底打得什麼主意,她隨即開門見山地問道,“離世子想從微臣這處得到什麼?”

“本世子從不做虧本的買賣,倘若本世子助你一次,你便讓本世子咬一口如何?”司徒墨離覺得很划算。

玉汝恆細長的雙眸微眯,盯着他看了半晌,見他盯着自個的脣時,那雙眸子越發地興奮起來,她嘴角一勾,覺得這司徒墨離的確夠變態。

不過,既然申屠尊已經知曉了她的舉動,那麼,他爲何要將她留在身邊?難道是在等着她動手?還是他已經做好了部署,一旦她有大的動靜,他便將她徹底地毀滅?她隨即向後退了一步,點頭道,“成交。”

司徒墨離顯得尤爲激動,如今他只覺得玉汝恆很特別,最重要的是她的血會讓他委實興奮起來,直至很多年後,他才明白,其實這只是一種依賴……

玉汝恆忽然擡起手,掌心按在他的心口上,“離世子的心是冷的,血也是涼的,跟微臣倒是不謀而合了。”

那纖細如玉的手指抵在自個的心口,這是第一個人敢如此碰觸他,他雙眸如一汪清泉,清澈透底的看着她,波光粼粼。

玉汝恆快速地收回手,接着轉身,“微臣要回宮了。”

司徒墨離看着她側立着的背影,他擡步上前,攬着她的腰際,便飛身離開,回去的這段路程,司徒墨離再未有任何的邪念,而玉汝恆也表現地非常平靜。

待重新落在東廠長門處,司徒墨離將她鬆開,轉身便信步離開了東廠。

玉汝恆深深地看了一眼他離開的俊雅身姿,溫和的雙眸劃過一抹冷意,並未換衣裳,便上了馬車趕回宮中。

在回宮的路上,玉汝恆重新將計劃整合了一遍,她深知自個對付不了申屠尊,可是,在她離開時,也要給申屠尊一個沉重的打擊,讓他明白,並非所有的事情都掌控在他的手中。

剛入宮,申屠尊便傳她前去樂趣園,玉汝恆未來得及換衣服,身着着依舊是來時的月白錦袍,整個人越發地俊美飄逸,不可方物。

李安已經在外恭候,見她前來,便引着她前去了雪豹那處,她擡眸看着申屠尊負手而立與鐵籠外,並未進去,而雪豹則是一臉警惕地站在鐵籠內望着他。

他高大挺拔的身子,猶如一座永遠無法越過的高山,矗立在她的面前,隔絕了她與雪豹的距離,那寬厚的後背,明黃的龍袍被他襯托着越發的威嚴無比,他生來便是雄霸天下的王者,任誰看了都會望而生畏。

玉汝恆不可否認他的厲害,可是,她與他終究是處在對立面,她溫和地雙眸微動,收斂心思,垂首立在他的身側,“奴才參見皇上。”

申屠尊轉眸,側着身子盯着她看了半晌,幽暗深邃的雙眸,劍眉如同兩把利刃,雙手背在身後,寬大的袖袍隨風而動,衣袂翻飛,俊朗如星月,卻又冰冷如雪峰。

他靜默了片刻,看着眼前的玉汝恆,脣紅齒白,人面桃花,這一身月白的錦袍,更襯得她膚若凝脂,豔麗無雙。

他的眸子幽暗不已,想起司徒墨離竟然攬着她的腰際,他忽然擡起手臂,用力將她一拉,她整個人就像飛了起來,後背抵在了鐵籠上。

雪豹嘶嚎着,連忙貼在玉汝恆的身後,雙爪更是不停地抓着地,雙眼更是露出了兇惡的眼神,似是要將申屠尊撕碎,可是,雪豹很清楚,即便它撲上前去,也不過是被申屠尊用力地甩出去,可是,它也要如此做,誰讓申屠尊敢對它最愛的主人不敬。

他強大的氣勢逼近,高大的身影壓在她的身上,俯視着她,“你招惹的人夠多了,申屠璃,季無情,雲景行,如今還加上一個司徒墨離,你是想讓朕將他們一個一個地都殺了?”

玉汝恆毫無畏懼地迎上他的雙眸,“皇上何出此言?”

他一手按在她頭頂處的鐵桿上,一隻手已經環上她纖細的腰肢,一用力,她整個人便被懸空,貼入了他寬闊厚實的胸膛,她依舊仰頭看着他,不卑不亢。

申屠尊見她不知悔改,低聲咒罵了一聲,便吻上了她的脣,狠狠地撕咬着,昨日她回來的時候,她的脣瓣明顯有被咬破的痕跡。

玉汝恆睜大雙眸,細長的眸子閃過一抹殺意,卻是轉瞬即逝,申屠尊,這是你招惹我的。

她的雙手慢慢地環上他的腰際,緊實的腰際很是勻稱,她的雙臂只能夠緊緊地抱着,仰着頭迎上他霸道的索吻,在他氣息濃厚,有着片刻失神的時候,她突然撬開他的脣齒,席捲着他的磹口。

玉汝恆能夠感受到他的冷,那是一種千年寒冰都化不開的冷厲,即便是如今如此激烈的索吻,卻也抵不過他冰霜般的冷冽。

他始終睜着雙眸,幽暗的雙眸迸射出濃烈的火焰,卻是稍縱即逝,她微眯着雙眸,那眸子似是有水霧,看着越發的迷離,白皙剔透的面龐,染上一抹因急切而暈染開來的緋紅,脣齒交纏中,他的心莫名地動了一下,可是,不過是一下,便石沉海底。

玉汝恆感受到他冷冽的氣息始終籠罩着全身,如此激烈的深吻竟然都驅散不了他的冰冷,只能說明,他太過於冷靜,更是冷酷無情。

她卻繼續糾纏着,直至脣瓣已然被磨破,泛着紅腫,他猛地將她身上的錦袍撕開,低頭在她雪白修長的頸項上狠狠地咬了一口,雙手更是不自覺地牽制着她,讓她緊緊地貼在個懷中,他這才擡眸盯着她,還是那般的冷若冰霜,緊接着將她鬆開,轉身便踏出了樂趣園。

玉汝恆的後背靠在鐵籠上,擡起手背擦着脣瓣,氣息紊亂,頓時覺得自個是哪根筋搭錯了,怎得莫名地被他佔了便宜。

她雙腿有些酥軟,整個人便靠着鐵籠一動不動,卻也是保持着她該有的威嚴。

雪豹見玉汝恆如此,嚶嚶嗚嗚地掉着眼淚,擡起一隻爪子揪着她的官袍,玉汝恆等氣息平穩之後,轉身便入了鐵籠,雪豹連忙湊了過來,將頭埋在她的懷中,不停地蹭來蹭去。

玉汝恆看着雪豹,“他可有欺負你?”

雪豹擡頭看着玉汝恆,搖着頭,眼神中滿是關切,現在究竟是誰被欺負了?

玉汝恆擡手摸着雪豹的頭,不知道申屠尊這是抽得什麼風?無緣無故地對她發脾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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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天色將暗,她才從雪豹這處離開,今日還真是折騰,她想着既然申屠尊知曉了她暗中正在儲備人馬,那麼,他定然知曉富春是爲她賣命,如此一想,她擡步便去了酒醋面局。

富春適才找來典簿給他重新上了藥,如今正喝了幾口清粥,擡眸便看到玉汝恆走了進來,只是她如今衣衫凌亂,紅脣微腫,而且那敞開着的錦袍,明顯能看到頸項上的一排牙印,觸目驚心。

富春連忙從牀榻上爬起來,卻扯動了傷口,痛得呲牙咧嘴,玉汝恆見他如此,“怎麼亂動?”

“廠臣,您這是……”富春不顧自個身上的痛,趴在牀榻上盯着她。

玉汝恆這纔想起,便自行入了屏風,“本座拿你的幾件衣裳。”

“廠臣儘管拿。”富春見她從屏風走了出來,衣衫已經整理穿戴妥當,不過那頸項上的咬痕依舊很招搖,玉汝恆行至銅盆前,用清水淨面,接着便行至矮櫃前,拿出玉肌膏擦在了頸項上,動作十分麻利,而後行至衣櫃前,拿了幾套乾淨的衣裳,轉眸看着富春,“這幾日你便安心養傷,計劃要變,切莫輕舉妄動,一切小心。”

玉汝恆看着富春,低聲說罷,便笑道,“本座這兩日便不能來瞧你了,不過,你倘若能行動了,便來本座這處。”

“是。”富春始終將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她不知道,這樣的她,是有多麼的令人移不開眼。

玉汝恆轉身便踏出了酒醋面局,擡眸看着這一望無際的夜空,她不信自個鬥不過申屠尊。

徑自回了司禮監,於粟捱了板子,如今亦是躺着歇息,司禮監內經過這兩日,對玉汝恆更是懼怕了幾分。

她回到房內,想着自個一日未用膳,便長隨前去準備,千瑾辰在她關起房門的時候,便已經落下,靜候着她。

玉汝恆轉身看着他,便將手中的衣裳塞給他,“去試試,合不合身。”

“是。”千瑾辰看見玉汝恆,臉上總是掛着笑意,看起來越發地像個明朗的少年。

玉汝恆累了一日,此刻便斜靠在軟榻上,揉着眉心,四角燭臺上,燭光明亮,映襯着她略顯疲憊的容顏上,透着淡淡的柔光。

千瑾辰穿了一件深棕短裝走了出來,正好合身,他笑吟吟地擡眸,卻看見玉汝恆半眯着眼,疲憊地靠在軟榻上,他收斂起笑意,緩步行至她的面前,“少主,您累了?”

“有點。”玉汝恆擡眸看着他,“正好合身,我有事要與你說。”

“少主儘管吩咐。”千瑾辰清秀的容顏上,透着一臉的嚴肅。

玉汝恆直起身子,正欲開口,便聽到長隨在外面稟報,“督主,晚膳已經備好。”

“端進來吧。”玉汝恆沉聲道。

長隨推門低着頭入內,千瑾辰已經閃身躲在了暗處,長隨將飯菜放下,便退了出去。

玉汝恆看着眼前風豐盛的飯菜,擡眸看向立在自個眼前的千瑾辰,“這幾日,便不要太過拘禮,坐下吧。”

“是。”千瑾辰展露笑顏,隨即便坐在她的對面,玉汝恆依舊將那玉碗筷拿了出來,二人慢慢地用着飯菜。

待用罷之後,玉汝恆便命長隨拿了出去,看着千瑾辰,“雲妃今早自縊了。”

千瑾辰不過是微微一動,低聲道,“屬下知道。”

“此事是你做的?”玉汝恆不由得問道。

“不是。”千瑾辰搖着頭,隨即閃過一抹哀傷,“屬下趕去的時候,她已經自殺了,屬下怕有人發現那密室,便封了起來,而後離開。”

玉汝恆擡眸看着他,“她可留下什麼?”

“她在密室內留下一封書信,說不願連累屬下,更不想因爲她的事情,而連累族人。”千瑾辰低聲道。

玉汝恆起身,站在千瑾辰的跟前,擡手拍着他的肩膀,“雲妃也是個烈性的女子,可見她對你的心是真的。”

“恩。”千瑾辰低頭應道。

玉汝恆收起手,轉身伸展着手臂,卻看見千瑾辰突然上前擋在了她的面前,湊近盯着她頸項上的咬痕,“少主,您的頸項?”

“被一隻老虎咬了一口。”玉汝恆無所謂地擺手,反正遲早她會討回來。

千瑾辰這兩日跟着她,亦是發現她變了不少,似乎比以往越發地深沉了,不過,他明白,她是長大了。

玉汝恆側眸看着千瑾辰,“雲妃今日晌午便被運出了宮中,葬在西郊,你有空可以去看看。”

“不去了。”千瑾辰看着玉汝恆,“相見不如懷念。”

玉汝恆嘴角一勾,似是瞭然,是啊,相見不如懷念,也許,這便是她跟他最好的相處方式。

深夜,便有番子前來稟報,東廠將大冶國的餘孽盡數抓獲,不過被一個女子逃了。

玉汝恆薄脣微勾,她自然知曉逃走的人是誰?倘若她被抓了,那便不是黎緋了。

只是那些大冶國的餘孽,不過是黎緋手下的人,她自然不能放過,否則後患無窮。

翌日一早,玉汝恆一如往常地與千瑾辰用罷早膳,便離開了司禮監,申屠尊依舊忙着朝政之事,而她則是前往樂安宮覆命。

姚慕青雍容端莊地坐着,擡眸看着她,低聲道,“後宮依舊接連去了兩名妃子,昨日,本宮與皇上商定,半月後進行選秀,充盈後宮。”

玉汝恆想着這選秀一事,可謂重大,不過想着申屠尊的愛好,不喜好女子,爲何還要不斷地充盈呢?

她隨即接過姚慕青手中早已擬定的名單,裡面的女子皆是前朝百官有着千絲萬縷,盤根錯節的官女子,看來,申屠尊已經意識到了什麼,所以要藉着這次選秀,鞏固朝堂。

“司徒青顏乃是肅王府最受寵的郡主,年初時剛過及笄,性子開朗灑脫,善騎射,卻也是不錯的人選。”姚慕青突然提起司徒青顏,玉汝恆便想起那個揚着馬鞭要打她的女子。

只是爲何姚慕青要刻意提她的名字呢?難道此事與自個有關?還是與司徒墨離有關?忽然想起昨日申屠尊說過的話,原來他是藉着她的手鏟除異己,看來他對肅王早已經有了殺心。

玉汝恆不知姚慕青爲何會提醒她,只是躬身應道,“微臣即刻命人前去準備。”

“好。”姚慕青不敢與她親近,只能這樣遠遠地看她一眼,也許,只有這樣,自個的心纔會安樂。

玉汝恆離開樂安宮,回了司禮監,便將此事交給了少監錢輝去辦,而後便出宮去了東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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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司徒墨離給了她一個銀色短笛,說是倘若有要緊,吹它即可,她聽完貢喜的回稟之後,便命貢喜做好清剿大冶國餘孽的善後之事,而後再擬了摺子給她。

而她則實現在馬車內吹了短笛,待從東廠出來之後,司徒墨離一如昨日那般風流無匹地搖着摺扇,笑吟吟地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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