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2 真容

302 真容(求月票)

“恩。”玉汝恆點頭應道,事情到了這一步沒有反悔的餘地。

不止她,就連他們也想看到雲景行的真面目,故而衆人都將目光落在了雲景行的身上。

浮屠森冷地眸子也盯着雲景行。

雲景行卻靜靜地看着她,“倘若讓你失望了呢?”

“那又如何?”玉汝恆只覺得心似乎卡在了喉嚨處,她希望是,可是,卻又不得不做好不是的準備。

雲景行隱藏與面紗的脣忽然展開一抹如蓮般清冽地笑意,擡起手將面紗慢慢地揭開……

衆人皆屏住呼吸看着他,想象着這位天下第一美男是何等的姿容,他即便被面紗遮擋着,那身姿卓越,宛如皓月,也不知迷醉了多少人,若是再看到他的真容,他們擔心自己會不會自慚形穢,在他的面前黯然失色。

玉汝恆目不轉睛地看着,那是一張飄然出塵的容顏,肌膚勝雪,白璧無瑕,英挺的鼻子,那紅脣微抿,他的美已經超脫了世俗,怕是九霄之外的神仙也不過如此,讓她不敢褻瀆,倘若不是她與他有過肌膚之親,她很難想象這樣絕世出塵的容貌,她會不會捨得下去口?

玉汝恆雙眸閃過驚豔,可是這容貌不是雲輕,她雙眸閃過一抹失望,卻也帶着幾分地驚喜,只因爲,雲景行的確稱得上天下第一美男,他的美令人心生敬畏,仿若立於雲端高陽,只能望而生畏,不敢靠近。

她深吸了一口氣,擡起手想要輕輕地碰一碰,可是卻不敢,她害怕自己褻瀆了他的美,這個人擁有着如蓮般聖潔之氣的人,還有這傾世的容顏,實在是讓她不敢碰觸。

玉汝恆回想起那夜的瘋狂,只覺得被他這迷惑人的外表所騙,果然再高潔無暇,不食人間煙火的人,一旦行那男女之事,都會變成洪水猛獸。

如此一想,她便心安理得地撫上他的臉龐,都是她的人了,幹嘛不摸?從此以後,只有她能摸,能吃。

雲景行自然看到了她眸光中散發出的情緒,心頭一陣好笑,臉上卻依舊那般淡然,任由着她的掌心覆在他的臉龐,只覺得能夠如此看着她真好。

司徒墨離看着雲景行的模樣,幽幽地嘆了口氣,果然他這幅皮囊是能顛倒衆生的,比起秦玉痕的那張人神共憤地臉還要刺激人。

申屠凌亦是眸光一閃,江銘珏自然是見過他的容貌,不會覺得驚訝,不過他卻未見過雲輕長得是什麼樣子,倘若他一早見過雲輕,也許也不會讓玉汝恆產生這樣的錯覺。

浮屠突然冷笑道,“原來如此。”

玉汝恆轉眸看着浮屠,她猜錯了,那麼雲輕爲何會變成這樣?

她上前半蹲在他的面前,“雲輕……”

“我想一個人靜一靜。”浮屠說罷便起身要離開。

玉汝恆卻跟在他的身後,二人一前一後離開了大殿。

雲景行卻戴着面紗,擡眸看着待在殿內的其他人,“諸位自便。”

他說罷便轉身離開。

司徒墨離嘴角一撇,還未從剛纔的刺激中回過神來,轉眸看着申屠凌,“這算什麼?”

申屠凌低聲道,“他不是雲輕,那麼浮屠便是,這其中想來還有我們想不到的事情。”

“小玉子是雲敖的女兒,這倒是讓我未想到。”司徒墨離收起摺扇,轉眸看了一眼江銘珏,“算來,你與她還是堂姐弟。”

江銘珏低聲道,“如今不是。”

“那倒是,不然,你不是要哭了?”司徒墨離打趣着,卻又再次地嘆了口氣,“折騰了這麼久,我也累了,便先去歇息了。”

“我同你一起。”申屠凌也不願逗留,畢竟他與雲景行之間是有過節的。

江銘珏並未離開,而是待司徒墨離與申屠凌離開之後,便徑自去尋雲景行。

玉汝恆跟着浮屠向外走着,浮屠傷的不輕,故而走得極慢,可是腳步不停,待到了一處僻靜之地,他才扶着一旁的樹緩緩地靠着。

玉汝恆站在他的面前,“雲輕,我……”

“我不是雲輕。”浮屠看着她,“你若是爲我好,便送我回無涯門。”

玉汝恆緊抿着脣,上前突然抱着他,“雲輕,我不許你再離開我。”

“玉汝恆,我不是雲輕。”浮屠沉聲道。

玉汝恆卻緊緊地抱着他,只覺得他突然間如此地脆弱,她不敢鬆手,生怕她一鬆手,他便會再次地離開。

浮屠見她報的自己越發地緊,他的心揪痛着,撕裂着,他倒抽了一口氣,“我再說一次,我不是雲輕。”

“那雲輕呢?”玉汝恆擡眸看着他,“你告訴我雲輕呢?”

“他已經死了。”浮屠垂眸說道,“所以,你不用再等他。”

早在他是浮屠的時候,雲輕便已經死了。

玉汝恆盯着他,“我會將他找回來。”

“玉汝恆,你是傻瓜嗎?”浮屠沉聲道,“我說了,他已經死了,死了!”

玉汝恆突然笑了,擡起手輕撫着他的眉眼,隨即用手覆上,緩緩地靠在他的懷裡,雖然感受不到雲輕的氣息,可是,她知道,他就是雲輕,因爲,她看到了一樣東西。

她扯開他的手臂,那處有蓮花的刺青,而且上面刺着一個嫣字,她看着他,“你還說你不是雲輕?”

“這又能代表什麼”浮屠暗恨自己的無能,到頭來卻連她都保護不了,而如今的自己更是無力保護。

玉汝恆抱緊他,她應當早一點去證實這刺青的,可是她還是存了私心,她想要查到真相,到最後,卻差點錯過雲輕。

玉汝恆暗暗懊悔,低聲道,“我不會再讓你離開,即便是死。”

浮屠苦笑地看着她,“我再也不能給你什麼,你可明白?”

玉汝恆點頭,“我知道。”

“去找申屠尊吧,他也許能幫忙。”浮屠最終還是放任了自己,就如當初一樣,倘若他當初再驚醒一些,那麼,他們之間便不會是如此的結局。

他突然痛恨自己的無能,未能護她到最後。

玉汝恆看着他,“好,我們現在便去。”

“但願你不要後悔。”浮屠沉聲道,那語氣中透着太多的蒼涼。

玉汝恆聽着心頭一顫,只覺得昏天暗地,她看向雲輕,她絕對不會放手。

她給司徒墨離傳了消息,便獨自帶着浮屠前往大驪去尋申屠尊。

司徒墨離收到消息之後又是一陣嘆息,“在她的心中,我們算什麼?”

“她如今只想得到真相。”申屠凌看着司徒墨離,“我們能做的便是等。”

“有時候我在想,她究竟是誰?是黎嫣呢?還是玉汝恆?”司徒墨離斜靠在窗邊,望着窗外的夜空,繁星點點,卻透着清冷。

“她是她自己。”申屠凌立在他的對面,低聲道,“也許,這世上只有申屠尊能夠讓她變回自己。”

“那我們呢?”司徒墨離不由得一陣苦笑,“我這一輩子都在較真,都在算計,卻終究算計不過她的心。”

申屠凌幽幽地嘆了口氣,“她只有得到真相之後才能放下心頭的執念,才能坐回真正的自己。”

司徒墨離看向申屠凌,“你倒是處處爲她着想。”

“因爲除了她我已經沒有再能失去的了。”申屠凌苦笑道,“墨離,我們這一世註定與她糾纏不清,這便是命。”

司徒墨離低笑道,“是啊,都是逃不開的命。”

江銘珏看向坐在一旁撫琴的雲景行,“皇兄,小玉子她……”

“讓她失望了不是嗎?”雲景行低聲道。

“皇兄,你……”江銘珏欲言又止。

“其實,你看得比我透徹。”雲景行轉眸看着他,“一切皆有定數,我不求什麼,不過是想要與她度過這一生罷了。”

江銘珏垂眸不語,他所求的也不過如此,可是,他很清楚,她重生本就是一種奇蹟,這裡頭所隱藏的怕是連他們都無法控制的危險。

浮屠靠在玉汝恆的後背上,這瘦小的身影卻讓他感到無比的溫暖,也許,他在離開之時還能爲她做最後一件事情不是嗎?

待玉汝恆帶着浮屠趕到邊關,闖入大驪的城池,尋到申屠尊的時候,她只覺得心頭一顫。

半月不見,申屠尊消瘦的已經不成。人形,臉上竟然連一絲血色都無,除了那雙深邃的眸子依舊冷若寒星,她突然覺得眼前的並非是她所見到的曾經的申屠尊。

她扶着浮屠,又看向申屠尊,“你們……”

申屠尊似是料到她會來,只是冷冷地看着她,“將他交給我。”

“你如今這個樣子,怎麼可能助他?”玉汝恆連忙伸手製止。

申屠尊卻揮掉她的手,“我死不了。”

玉汝恆冷哼一聲,“你如今跟快死了有何區別,你別忘記當初答應我的。”

“在你未下戰書之前,我死不了。”申屠尊說話間已經將浮屠從玉汝恆的手中拽了過來,扶着他轉身入了內堂。

玉汝恆連忙跟上,卻被申屠尊檔住,“不許進來。”

“我偏進去。”玉汝恆不服氣地開口,她爲何要聽他的。

申屠尊看着她,“想讓他活,你就待在外面。”

“我不放心。”玉汝恆直言道,卻不知自己是不放心雲輕,還是不放心他。

申屠尊卻不理會,而是直接放下帳子,扶着浮屠進了密室。

玉汝恆緊咬着脣立在外面,猶如石柱一般一動不動。

天色漸漸地暗了,玉汝恆依舊一動不動,直至夜已深,一陣冷風自外頭灌入,她忍不住地顫慄,卻也未動,整整一夜,天漸漸地亮起,玉汝恆才聽到裡頭傳來動靜。

她連忙衝了進去,卻看見有人走了出來,待看清楚眼前的人時,玉汝恆的心莫名地一緊,她站在原地傻愣愣地看着那緩緩走來的人。

那雙如暖陽般的眸子閃爍着熠熠光輝,雖然身着着墨色錦袍,卻難掩他身上如朝陽辦的氣息,窗外的晨曦映照在他的身上,他就如一道暖陽照在了她的面前。

“雲……雲輕……”玉汝恆激動地落淚,眼前的人正是雲輕。

浮屠走上前去,將她輕輕地抱在懷裡,“這便是你希望看見的。”

“恩。”玉汝恆點頭,“雲輕,我終於等到你了。”

浮屠抱緊她,“嫣兒,對不起。”

“不,是我不好,是我弄丟了你。”玉汝恆靠在他的懷中,那熟悉的氣息籠罩在她的身上,讓她倍感心安,這是獨屬於雲輕的氣息,她擡眸看着他的容顏,洋溢着滿滿地笑意。

申屠尊緩緩地走來,面色比起昨日更加地蒼白,玉汝恆越過浮屠看向他,眉頭一皺,“你這是什麼鬼樣子?”

“你帶着他趕緊離開。”申屠尊看着她與浮屠二人情意綿綿的景象,只覺得心頭像難受的緊。

玉汝恆見他如此,冷哼一聲,“我偏不,我打算跟雲輕在這處待上幾日。”

浮屠看着她對着申屠尊時,表現出來的霸道與不服,心頭一頓,轉眸看向申屠尊時,眸光劃過一抹幽光,“嫣兒,我們走吧。”

“雲輕,他……”玉汝恆指着申屠尊,表面上是在賭氣,可是,她知曉,她是真的在擔心他。

“你可信我?”浮屠垂眸看着她低聲問道。

“恩。”玉汝恆點頭,她一直都信他。

浮屠緊緊地握着她的手,拉着她離開。

玉汝恆轉眸看向申屠尊那毫無血色的容顏,待她消失之後,申屠尊終於支撐不住倒在了地上。

浮屠攬着她的腰際飛身離開,玉汝恆卻突然想到了什麼,擡眸看向他,“我要去看看。”

說着自浮屠的懷中離開,轉身折回。

急忙入了內堂,便看見申屠尊倒在地上,那臉色白的嚇人,她連忙半蹲着,碰上他的手臂,卻能感覺到如死人一般的氣息。

她心頭一顫,連忙將他扶起,席地而坐,將內力渡給他。

浮屠站在外頭看着她,嘴角劃過一絲苦笑。

過了一會,玉汝恆收起內力,將申屠尊扶起,還不忘嘲諷幾句,“不是很厲害嗎?還不是得讓我救。”

申屠尊還處於昏迷狀態,自然聽不到玉汝恆那帶着幾分怒意卻夾着心疼滴話語,她的他放在牀榻上,轉眸纔看見浮屠依舊站在原地看着她。

玉汝恆心頭一暖,連忙上前站在他的面前。

浮屠自她的袖中拿出帕子擦拭着她額頭的汗珠,“你既然不放心,我們便在這處歇下。”

“雲輕……”玉汝恆心頭一陣感動,因爲雲輕還是一如從前那般,不論她做什麼,他都會順着她。

“嫣兒,做你想做的。”浮屠捏着她的鼻子,低聲說道。

“恩。”玉汝恆並未問他爲何會恢復容貌,爲何會變成原來的雲輕,可是她知曉,此事定然是申屠尊相助,可是她不明白,雲輕爲何會變成浮屠呢?

申屠尊整整昏迷了兩日,待醒來時,玉汝恆正坐在牀榻旁盯着他,二人的眸子便不期而遇地相撞,申屠尊幽暗地雙眸閃過一抹冷光,“你怎得還這?”

“若不是我,你如今早成了鬼。”玉汝恆沒好氣地開口,只覺得如今只要與他說話,便變得幼稚不已。

申屠尊徑自從牀榻下來,將玉汝恆直接自後腰抱着,玉汝恆連忙踢腿掙扎。

“申屠尊,你放我下來!”玉汝恆冷喝道。

申屠尊卻抱着她踏出屋子,而後丟在院中,“趕緊帶着他滾,別出現在我面前,否則,我讓他如何恢復的,便如何變成原來那副鬼樣子。”

玉汝恆怒不可解地瞪着他,“申屠尊,你以爲我願意待在這裡?”

“既然不願意,那便不用賴着這裡。”申屠尊冷聲道,完全不給玉汝恆絲毫地餘地。

玉汝恆只覺得心頭堵着氣,突然想到什麼,眼眶紅了起來,只是一言不發地任由着眼淚掉下,直愣愣地看着他。

申屠尊見她竟然落淚,頓時愣住了,二人僵持不下,直至那晶瑩的淚珠自兩頰滑落,一滴一滴地滴落而下,卻顆顆砸在了他的心上,他突然大步上前,站在她的面前,沉聲道,“沒出息。”

玉汝恆揚聲道,“誰沒出息?”

申屠尊抽出帕子在她的臉頰上蹭着,動作看着粗魯,卻很乾脆利索,玉汝恆自他的手中奪過帕子,順勢丟了出去,只是一順不順地看着他。

申屠尊雙手垂落,隱藏與袖中緊緊地握着,轉身回了屋子,“你若喜歡便待着,只是別來礙我的眼。”

玉汝恆冷哼一聲,“誰稀罕看你。”

浮屠緩緩地走了過來,此刻身上已經換下了那黑沉沉的錦袍,換上了白色的長袍,如墨的長髮披散在身後,如暖陽的氣質籠罩在她的身上,玉汝恆身上的那股子怒氣便漸漸地消散了,轉眸看向他,連忙的張開雙臂,“雲輕。”

此時的人不是浮屠,的的確確是雲輕,他上前將她抱入懷裡,低頭寵溺地看着她,“你適才那般孩子氣,倒是看着很可愛。”

玉汝恆嘴角一抽,這算是被雲輕調戲了嗎?

雲輕綻開一抹和煦地笑意,“我們出去走走吧。”

“恩。”玉汝恆低頭握着他的手,轉眸衝着申屠尊的屋子冷哼了一聲,便與雲輕一同離開。

------題外話------

嗷嗚……雲輕粗線鳥……雲景行也露出真面目了,這一章是不是很值,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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