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3 不準(求月票)
玉汝恆轉眸看着他,“你怎會知曉這個?”
申屠尊冷峻的容顏透着一層迷霧,“因爲,在你說的時候我也在。”
玉汝恆盯着他看着,“不可能。”
“是嗎?”申屠尊忽然從地上起身,不再理會她而是向前走去。
他走的很慢,因爲一條腿傷了,所以他的動作看着有些怪異,他卻挺直腰背,一步一步地往回走。
玉汝恆緩緩地起身,立在原地看着眼前那高大的背影漸漸地消失在白光內。
她轉眸看見一旁他躺着的地方竟然是一灘血跡,她眸光一沉,擡步向前走去,一陣風吹過,她已經落在了他的面前,院子中央,他臉色極白,只是那神色依舊是冰冷的。
她抿了抿脣,如果不是她忍耐力夠好,此刻怕是一掌便將他拍死。
申屠尊巋然不動,只是直視着她,“你擋路了。”
玉汝恆上前一步,與他靠得很近,只差半步的距離,她踮着腳尖,擡手覆上他的額頭,只覺得冰涼一片,低頭將他的手拽了過來,當時江銘珏有教過她望聞問切,她如今把着脈,雙眸冷凝,“你怎得沒有脈象?”
申屠尊抽出手,“不要班門弄斧。”
玉汝恆偏不信,隨即便又將他的手拽過來再一次地把脈,一臉狐疑地看着他,“有了。”
“我堂堂男子,怎會有了?”申屠尊再一次地抽出手,將她推開便向內走去。
玉汝恆立在原地,嘴角明顯抽搐着,她被他調侃了?怪哉啊,冷麪的申屠尊竟然還會調侃人?
她揉了揉雙眸,連忙擡步追了進去,見他入了屏風。
玉汝恆並無顧忌地走了進去,便看見他正有條不紊地解着腰帶,他看向她,“你要看?”
玉汝恆冷哼一聲,又不是沒有看過,她雙手環胸,一副觀賞的架勢。
申屠尊也不管她,將外袍脫下,又將裡衣褪下,而後便要脫褻褲,玉汝恆連忙閉着雙眸,轉身離開了屏風。
申屠尊見她那慌忙離開的身影,嘴角勾起一抹淡淡地笑容,身形一晃,便向後倒去。
玉汝恆出了屏風,突然覺得不對勁,很明顯自己被他戲耍了,她連忙轉身便又入了屏風後,便看見他一手撐着長案,彎腰極力忍耐着。
玉汝恆連忙上前,卻聽見他低聲道,“別過來。”
玉汝恆見他背對着自己,那後背上竟然是一片血跡,她眉頭一皺,這是何時弄的傷口?
很顯然,她自然不會因着他的阻攔而乖乖站在一旁,她上前站在他的面前,“你的後背是怎麼回事?”
“沒什麼。”申屠尊吹散低着頭。
玉汝恆彎腰想要看清楚,卻被申屠尊大力地推開,她身形不穩,便向後倒去,直接坐倒在地上。
她雙手撐地,連忙起身,衝上前去,而申屠尊卻披着長袍飛身離開。
玉汝恆只覺得申屠尊太過於奇怪,即便換做平常他也不會如此地躲避,她雙眸一暗,連忙追了出去,直至在後面的溫泉內看見他的身影。
她連忙上前,“你瘋了嗎?”
申屠尊背對着她,身上的傷口浸泡在溫泉內,雖然治癒的功效,可是也會留下疤痕,倘若泡久了,便會更加地嚴重。
她想也不想地跳入溫泉內,拽着他的手臂,“出去。”
申屠尊那雙深邃的眸子直視着她,“我爲何要聽你的?”
玉汝恆怒視着他,面色一沉,擡手便向他攻去,二人便如此在溫泉內打了起來,玉汝恆的手法極快,很顯然申屠尊並未攻擊,只是避開。
玉汝恆見他如此,亦是尋到了機會,快速地點住了他的穴道,用力地將他從溫泉內拽了出來,低頭看着他後背正在流膿,而後那情形甚是瘮人,她眸光一沉,頓覺得很不對勁。
“申屠尊,你老實告訴我,你這是怎麼回事?”玉汝恆冷視着他沉聲問道。
申屠尊閉着雙眼不回答。
玉汝恆將一旁的長袍披在他的身上,扶着他回了屋子,將他丟在牀榻上,低頭仔細地研究着後背上的傷口,這並非擦傷,而是自皮膚內流出來的。
她眉頭皺的越發地厲害,她知曉這應當與自己有關,她突然拿出匕首,朝着自己的手腕劃去。
“不準。”申屠尊見她用匕首划向手腕,他便想起那把匕首刺入她心臟的畫面,他大聲吼道。
玉汝恆冷視着他,“我做什麼與你何干?”
申屠尊迸射着怒意,強行運用,要衝破穴道,卻被玉汝恆察覺,連忙又點住了幾處大穴,而後刀起刀落,手腕上一道血痕緩緩地落在了他的後背上。
過了一會,便看見他後背上的血膿漸漸地癒合,她看向申屠尊,冷笑一聲,“原來如此。”
申屠尊心中苦笑,她那般聰明,怎能不會察覺呢?怪只怪他太大意。
玉汝恆冷視着申屠尊,“我不會讓你救我的。”
“即便我廢去一身的武功,我也會衝破穴道。”申屠尊說着當真要逆轉內力。
玉汝恆雙眸一暗,突然捏着他的頸項,“申屠尊,你當真瘋了不成?”
“你想死嗎?”申屠尊反問道。
玉汝恆低笑一聲,“我不想死,可是我也不會讓你救我。”
申屠尊雙眸閃過一抹黯然,突然嗤笑道,“哈哈……既然如此,那你便走吧。”
玉汝恆搖頭,“我答應您待在這處十日,我決不食言,你還未告訴我雲輕的事。”
申屠尊冷冷地看着她,“你不後悔?”
“後悔什麼?”玉汝恆鬆開他的頸項,而後起身,還未走出,一個旋轉便被他壓倒在牀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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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汝恆雙眸微眯,“你?”
“我會救你。”申屠尊沉聲說道。
玉汝恆細長的雙眸微眯,“申屠尊,你救了我又如何?難道要讓我這輩子都欠着你?”
“你不欠我的。”申屠尊冷笑道,“我欠你的。”
玉汝恆緊抿着脣,“你欠我的,不是命。”
申屠尊扭過頭,緩緩地起身,轉身向外走去。
玉汝恆躺在牀榻上,望着天頂,不是命,而是她曾經的希望。
申屠尊披着長袍跌跌撞撞地向外走着,直至出了屋子暈了過去。
玉汝恆聽到聲音,下了牀榻衝出去,便看見倒在地上的申屠尊,她半蹲着,看着他昏倒的神情,即便如此,他這張臉還是冰冷的。
她將他重新扶起,而後放在牀榻上,擡眸看着牆壁上掛着的玉簫,她隨即拿下,輕撫着上面的紋路,轉眸看着他,這個人究竟做了什麼?爲什麼她與雲輕的事情他都知道呢?
天色漸暗,玉汝恆進了廚房,簡單地做了兩樣菜,也不過是她能夠做的,她盯着飯桌,突然有些悵然,轉身行至屋內,卻不見申屠尊醒來,等到天色越發地暗沉,她渾身散發着刺骨的冷意。
她連忙趕到屋後的溫泉內,縱身一躍,等入了溫泉,渾身舒服了一些,也不過是緩解罷了。
申屠尊醒來的時候,擡眸看着天色,雙眸一沉,連忙下了牀,卻不見玉汝恆的身影,他衝出屋子亦是尋不到,等到看見溫泉內的她時,他想起她白日說的話,薄脣微抿,自溫泉內將她抱了出來。
玉汝恆半眯着雙眸,“申屠尊,不要再渡血給我了……求你……”
申屠尊抱着她越來越緊,低頭看着她,“你爲何要求我?難道我救你讓你如此地痛苦?”
“恩。”玉汝恆低聲應道,“很痛苦,倘若我一想到我活着是因爲你救了我,我會生不如死。”
申屠尊忍耐着極大的痛苦,“原來在你的心中我竟是這般的不堪。”
玉汝恆緊咬着脣,她的神智在慢慢地渙散着,可是她卻不允許申屠尊用自己的命換她的命,即使活着,她也會痛苦。
申屠尊並沒有渡,不過褪去了彼此的衣物,他緊緊地將她抱在懷裡,彼此緊貼的肌膚,他滾燙的身體讓她感覺到了絲絲地溫暖,她漸漸失去了神智,像是找到了火源一般,緊緊地抱着他。
申屠尊是正常的男人,抱着自己可望而不可即的人自然是會有反應,他忍耐的要發狂,可是卻還是抱着她,直至天亮,她沉沉地睡去。
申屠尊深吸了一口氣,纔將身上的衣物穿好,冷峻的容顏上鍍上了一層幽暗的光芒,他早已經失去了靠近她的資格,原來連靠近她,對於她來說都是一種痛苦。
他隨即走出屋子,黑影落下,“主子,這藥?”
“不用了。”申屠尊從未像此刻這般頹敗過,既然她想要的不是這個,那麼,他便將她失去的都還給她。
“主子……”暗衛驚訝地看着他,顯然帶着幾分地欣喜。
“去無涯門……將這個給他,他自會明白。”申屠尊自懷中拿出一張紙條。
“是。”暗衛雙手接過飛身離開。
申屠尊擡眸望着遠方,嗤笑道,“我一定會救你,不會讓你死。”
玉汝恆幽幽轉醒,扶着有些泛疼的額頭,鼻翼間飄散着飯香,她擡眸看去,那道挺拔的身影越發地清晰,她嘴角微抿,“你昨夜?”
“起來吧。”申屠尊將她從牀榻上拉了起來,低聲道,“既然你答應待在山谷內十日,如今已經過去了一日,日後的九日,可不能白過。”
“恩。”玉汝恆看向申屠尊那張冷冰冰的臉,只覺得那張面具下蘊藏着陰謀。
玉汝恆坐在桌前,看着眼前的飯菜,然後又看向他,“你究竟還會做什麼?”
“有的是機會讓你知道。”申屠尊說着便盛了湯遞給她。
玉汝恆也不推辭,端起湯碗,喝了一口,只覺得味道有些怪異,她擡眸看着他,“這湯裡面放了什麼?”
“鴿子血、鹿茸血。”申屠尊直言道,毫不掩飾。
玉汝恆狐疑地看着他,明顯不對,她低頭看了一眼,“好像不是吧?”
“不信?”申屠尊盯着她,“那去廚房看看。”
玉汝恆見他如此說,索性便去了廚房,裡面放着幾個瓦罐,她打開之後,裡面的確放着鴿子血跟鹿茸血,她轉身出去,然後站在他的面前,“你將手伸出來。”
申屠尊看着她,“做什麼?”
“伸出來。”玉汝恆說着也不管他,而是將他的左右手都檢查了一番,甚至捲起了衣袖,見並沒有痕跡,她又將手伸向他的胸口。
申屠尊連忙握着她的手,“白日宣淫?”
“胡說什麼。”玉汝恆怒視着申屠尊,當即便將他的衣衫扯開,胸口也沒有,她狐疑地看着他,“不對。”
申屠尊未料到她竟然有如此敏銳的嗅覺,看來這一招是行不通了,他卻裝作若無其事地低頭喝湯。
玉汝恆仔細地打量着他,過了一會,她突然想到什麼,而後扯開他的腰帶,當即便看見他的後腰上有一道血痕,她盯着申屠尊看着,“申屠尊……”
申屠尊只是低頭將那一大盅湯全部喝完,然後擡眸看着她,“吃吧。”
玉汝恆深吸了一口氣,她重新坐下,低頭默不作聲地用罷,二人便一同離開了屋子。
“你過來。”申屠尊看着她說道。
玉汝恆實在是不知申屠尊究竟要玩什麼把戲,她半疑半信地走上前去,便看見申屠尊站着的地方下竟然盛開着並蒂蓮。
她淡淡地挑眉,半蹲着看着,“這個地方怎會?”
“不如你也種一株?”申屠尊看着她說道。
“好。”玉汝恆想起雲輕曾經說過,他最喜歡並蒂蓮。
申屠尊不知何時手中已經有了種子,而後看着她,耐心地告訴她如何種植,她半蹲着,不過有些好奇,如此當真能種出嗎?
申屠尊低聲道,“倘若你不信,日後出去了,大可問司徒墨離。”
玉汝恆冷哼一聲,便也不再多言,而是起身轉身走去。
申屠尊深深地看了一眼,轉身看着她漸漸遠去的身影,幽暗的雙眸劃過一抹華光,緩步向前,只是靜靜地跟在她的身後。
玉汝恆一步一步地向前走着,擡眸看着眼前的山谷,倘若是跟他們在一起避世在這處真的不錯,在她看來,天下固然重要,可是,也重要不過與他們在一起。
想到這裡,也不過是三日未見,她卻甚是想他們。
申屠尊見她的腳步變得有些緩慢,他停下腳步,他擡起手,雲袖一揮,不知何時,從一旁吹來許多的花瓣,翩翩落下,飄落在她的身上。
玉汝恆轉眸看着那迎面飄來的花瓣,轉眸看向申屠尊,“這山谷還真是有趣。”
申屠尊緩步上前,與她並肩而立,任由着那花瓣落在他們的身上,轉瞬間,他們似是置身在花海之中。
玉汝恆擡起手,一朵花瓣落在掌心,她轉眸看着他,“申屠尊,你究竟還有什麼招數?”
申屠尊只是看向前方,“比起那年你與秦玉痕所看的桃花如何?”
玉汝恆微微一愣,嘴角一勾,“自然不一樣,無法相比。”
申屠尊聽着她的回答,明明是在自取自如,可是他還是想要問出口,他擡起手,寬大手掌上落下一朵粉色的花瓣,他轉身將那花瓣放在脣上,輕輕地一吹,那花瓣正好落在她的脣瓣上。
玉汝恆明顯一怔,連忙將花瓣拿下,轉身向前走去。
申屠尊猛然抓着她的手臂,一個旋轉,她便落入了他的懷抱,他擡手輕撫着她青絲,低頭吻上了她的脣。
玉汝恆睜大雙眸,連忙將他推開,便要給他一掌。
申屠尊站立不動,硬生生地便要挨下那一掌,玉汝恆卻一掌將他面前的花瓣擊碎,轉身大步地離開。
玉汝恆悶悶不樂地回了屋子,當即坐下,提起茶壺便仰頭猛灌,絲毫注意儀態,她覺得自己在這處當真是度日如年,爲何自己當時要答應他呢?
她一掌拍在桌子上,申屠尊真真是氣人。
她雙眸冷凝,等出了山谷,她必定要踏平大驪,看他還嘚瑟?
申屠尊緩步步入屋內,見她怒視着他,他隨即從懷中拿出一個玉葫蘆放在她的面前。
玉汝恆低頭一看,驚訝地看着他,“這玉葫蘆怎會在你這裡?”
“雲輕有的我也有。”申屠尊說着又拿出一個小玩意。
玉汝恆盯着那小玩意,直視着他,“申屠尊,這些都是雲輕送與我的。”
申屠尊冷笑道,“你確定?”
“自然。”玉汝恆輕撫着那玉葫蘆的紋路,“這上面有云輕的溫度。”
申屠尊忽然起身向內走去不理會她。
玉汝恆愛不釋手地輕撫着,她以爲這些已經隨着她的寢宮淹沒,未料到竟然還能回到她的手裡。
她看着這玉葫蘆,想起了曾經跟雲輕的點點滴滴,她轉身看着那背影,“申屠尊,九日之後,你最好遵守承諾。”
“好。”申屠尊沉聲應道。
一連三日,玉汝恆待在山谷內與申屠尊朝夕相處,這三日過得甚是漫長,卻也不是那般地乏味,申屠尊總是能夠在山谷內發現一些奇特的東西,而後逐一地給她。
比如說這山谷內竟然可以泛舟湖上,而且,落在懸崖峭壁半空的時候還有一個山洞,裡面竟然是別有洞天,每晚她都會因爲寒冷而凍得發抖,而申屠尊自那日之後再未渡血給她,卻總是再她失去神智的時候用自己身體的溫度爲她取暖。
南風國,秦玉痕收到江銘珏傳來的消息,一時間變得陰沉不已,她恨不得此刻便離開南風,前去尋她,只可惜……
斐然看着日漸消瘦的秦玉痕,只能暗自嘆氣。
秦玉痕盯着那密函看着,亦是算着時日,“申屠尊究竟要做什麼?”
“殿下可是要上一趟嶽麓山?”斐然知曉自從秦玉痕收到密函之後便再未上過嶽麓山。
“不去。”秦玉痕冷聲道,俊美妖嬈的容顏此刻顯得有些憔悴,卻難掩冷厲之氣。
斐然不再多言,只是覺得再如此下去,還等不到玉汝恆的消息,秦玉痕怕是要瘋了。
秦玉痕鑽進手中的錦帕,狹長的雙眸微眯,沉聲道,“還有六日。”
邊關,子伯踏入營帳,便看見黎穆染緊皺着眉頭。
“發生何事了?”子伯低聲道。
“發現了黎緋蹤影?”黎穆染低聲道。
“她?”子伯似乎已經很久未聽到此人的名字,此時出現怕是不妥。
黎穆染低聲道,“你看?”
“不能留。”子伯沉聲道。
“恩。”黎穆染連忙下令。
申屠凌見司徒墨離正百無聊賴地研究花粉,他低聲道,“浮屠出事了。”
“他怎麼了?”司徒墨離冷聲道。
“凌寒將他帶回了無涯門。”申屠凌低聲道,“是柳芳華使計。”
“這個時候?”司徒墨離漆黑的雙眸微眯,“必定存着古怪。”
“如今還有六日。”申屠凌淡淡地開口,“浮屠是雲輕的話,我們不得不出手。”
司徒墨離冷笑道,“憑什麼?”
他緩緩地起身,“我不會救他,倘若不是他,小玉子怎會跟着申屠尊走了?”
申屠凌看着司徒墨離雙眸射出的寒光,怕是玉汝恆不回來,他便會一直如此下去。
江銘珏走了進來看着他們二人,“倘若雲輕出事了,她必定會痛苦萬分。”
司徒墨離冷哼一聲,“她會痛苦,那我呢?”
申屠凌無奈地搖頭,“好了,我知曉你嘴上如此說,心裡卻不是這樣想的。”
司徒墨離挑眉,搖晃着手中摺扇,“你怎知我不是如此想的?”
申屠凌也不再多言,轉身踏出了營帳。
江銘珏緊隨其後,站在申屠凌的身旁,“浮屠突然被凌寒帶去,怕是這其中有陰謀,此事不簡單。”
“我知道。”申屠凌看向江銘珏,“此事我會讓手下盯緊些。”
“最好不過了。”江銘珏淺笑着回道。
司徒墨離掀開帳子走出來,看着眼前二人相視而笑,他哼哼道,“當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啊。”
“浮屠不會輕易地被帶走,此事必須要查清楚。”子伯走了出來,站在司徒墨離的面前說道。
山谷內,玉汝恆對於外界之事一無所知,她只盼望着日子能夠快些,早些離開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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