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3 同衾

273 同衾(求月票)

玉汝恆收到雲尚宮傳來的消息,苦笑一番,臉色灰暗,心頭像是被狠狠地錘了幾下,她明知有危險,卻還是讓他去了,未料到竟然遇到如此強勁的對手。

子伯見她神色黯然,出聲安慰,“嫣兒,有江公子在,離世子不會有事的。”

玉汝恆深吸了一口氣,神色才漸漸地恢復過來,她轉身行至書案旁,提筆寫下密函,隨即命人傳了過去,她知曉司徒墨離在這個時候有什麼心思,倔強如他,可是也彆扭如他。

子伯端了茶盞遞給她,玉汝恆接過,低頭抿了一口,滿嘴苦澀,他現在需要她在身邊的吧?玉汝恆想及此,心頭一陣揪痛,猛地站了起來,她知曉倘若自己不去,這一輩子都不會安心,她會後悔,這一世她不會再做讓自己後悔之事。

子伯見她如此,一切已然明瞭,正如他有難,她陪在他身邊一樣,她想要給與他們的是,不論發生何事,她都能及時地陪在他們的身邊,比起江山更重要。

“嫣兒,這處有我跟穆王,你且放心去。”子伯低聲說道。

玉汝恆擡眸看着他,指尖拂過放與書案上的茶盞邊沿,那絲絲的溫度掠過,一如他體貼的話語一般絲絲縷縷地纏繞在她的心頭,帶着淡淡地暖意。

她擡眸看着他,嘴角勾起一抹淡淡地淺笑,湊上前去勾起他的頸項,給了他一個感激的擁抱,雖然她是帝王,卻也是女子,也有她的脆弱,也需要包容與關懷。

子伯將她輕輕地擁入懷中,“去吧,我明白。”

玉汝恆的心一片柔軟,也許外人都不明白,爲何她會重活一世,將他與莫悠塵看得如此重,只因在黎嫣的心中,莫悠塵跟子伯有着不可取代的位子,他們都是那樣的瞭解她,他們從來不曾想過獨佔她,寧願待在她的身邊陪着她,看着她,爲她謀劃,爲她拼盡全力。

司徒墨離次日便收到了玉汝恆傳來的密函,上面只寥寥數字,司徒墨離卻覺得這一字千金,“生未同衾死同穴。”

江銘珏如今正在準備着,昨兒個司徒墨離還顯得有些消極,待收到玉汝恆的密函之後便變得格外的有神采,倘若這世上有這麼一個人,能夠牽動着你的喜怒哀樂,可以讓你奮不顧身,即使毀天滅地也不過是博她一笑,那麼這個人定然是你愛極的。

顯然玉汝恆便是司徒墨離心中的那個人,江銘珏心中明瞭,一切不過是命也。

申屠凌見司徒墨離即便如今是在硬撐,可是那眉宇間卻染上了一抹光彩,讓他着實鬆了口氣。

還等不及江銘珏醫治,申屠凌便收到玉汝恆的第二封密函,他雙眸閃過一抹了然,低聲道,“小玉子不日便過來。”

江銘珏微微垂眸,看不清他的神色,卻也不難猜出,玉汝恆的性子本就如此,上一世,在她的心中江山最重,可是重活一世,他們在她的心中早已重於江山。

司徒墨離雙眸閃過一抹驚喜,轉瞬卻又顯得有些黯然,其實他不願意被玉汝恆看到自己難堪的一面,他寧可在她的心中是美好的。

申屠凌自然看出了他的心思,語氣卻依舊平常,“她若是不陪着你,她於心難安。”

司徒墨離微抿着脣,看向江銘珏時,低聲道,“要不先開始吧。”

“好。”江銘珏知曉司徒墨離在這個時候不能受任何情緒的干擾,倘若玉汝恆前來,親眼目睹的話,他不保證司徒墨離能不能夠承受得住,只因他很清楚,他們都是驕傲之人,卻對不會讓自己的女人看到他們狼狽的一面。

申屠凌也不反對,“墨離,這一關太難,你可知曉廢除武功……”

司徒墨離微微垂眸,嘴角勾起一抹嗤笑,“總是要拼一拼的。”

申屠凌見他如此說,這才默默地點頭,好在他並未像昨日那般說些不中聽的話,與江銘珏二人甚是默契地對看了一眼,江銘珏隨即便開始準備。

如今司徒墨離被安置在一處僻靜的屋子內,江銘珏將所有的藥材都準備好,更是親力親爲,他身着着一件鵝卵色的銀紋錦袍,墨發用玉冠束起,只留兩縷在耳際,稚氣未脫,不過那雙眸子卻甚是純淨,不染一絲雜質,他如今正在全神貫注地準備着所有的準備,司徒墨離半眯着雙眸,突然覺得玉汝恆的眼光是極好的,她身邊的人都是各有千秋,可以相輔相成,也可以成爲獨立的個體,他們都有着各自鮮明的特點,有着他們獨特的魅力,卻也有着各自致命的缺點。

比如江銘珏,司徒墨離比起他來少了一份容納之心。

江銘珏準備妥當之後,隨即行至方榻旁看着司徒墨離,“我要開始了。”

“恩。”司徒墨離完全是用意志在強撐着,故而臉色比起以往來蒼白不已,額頭噙着冷汗,哪裡還有素日的俊雅風流?

司徒墨離深吸了一口,只覺得胸口一疼,他即便強忍着,可是也耐不住皺着眉頭,江銘珏一眼便能瞧出他的忍耐,能夠有這份忍耐力也着實難得。

江銘珏是因爲自有身體帶有頑疾,故而纔會忍下了常人無法忍耐的痛苦,可是司徒墨離卻不是,江銘珏不禁暗自佩服起來。

申屠凌一直待在一旁聽候指示,江銘珏轉眸看了一眼申屠凌,隨即叮囑了一番,二人行至申屠凌的面前,一人一旁,他們二人要同時進行,而且還要有一種默契,連帶着速度的也要一樣,故而這是在考驗二人的配合度。

司徒墨離的雙臂被擡起,江銘珏故作呼氣,與申屠凌對視了一眼,然後又看向司徒墨離,只看見司徒墨離緩緩地合起雙眸,顯然是在等待承受着那非人的痛意。

申屠凌即便有如何的不忍,爲了他的性命還是下了手,江銘珏遞給了申屠凌一個眼色,在他喊下三聲之後,二人同時用內力打斷了司徒墨離的雙臂的筋脈。

“啊!”司徒墨離仰頭大吼出聲,只因這份疼痛絕非常人能夠承受,饒是他原以爲能夠撐得過去,卻還是忍不住地叫了出來,無法壓制那份深入骨髓的疼,可想而知這是何等的痛苦。

申屠凌跟江銘珏二人不等他喘息,接着快速地擡起的雙腿,接着又是一掌廢了他的雙腿的筋脈,司徒墨離只覺得眼前一黑,接着便昏了過去。

申屠凌雙眸溢滿了痛苦,他知曉倘若玉汝恆親眼目睹時,司徒墨離必定不會有如此大的勇氣,而他們自然也放不開,而玉汝恆怕是更會心痛萬分。

江銘珏連忙將煎好的藥端了過來強行灌入了昏迷不醒的司徒墨離嘴內,他擡眸看向申屠凌,“去將另一碗拿來。”

“好。”申屠凌見爐子上還溫着的藥汁,大步流星地走了過去,時辰剛剛好,他快速地倒入碗內接着端了過來,江銘珏正要灌下去,司徒墨離卻猛地吐了血,如今四肢無法動彈,卻還吐了血,如今這幅模樣,早已經將他折磨的不成。人樣,想到自己這幅殘破的樣子被玉汝恆看到,司徒墨離怕是不會再有求之念。

江銘珏卻不顧他吐血,亦是接過申屠凌手中的第二碗湯汁,混合着他檀口內夾雜着的血餵了進去,擡眸看着申屠凌,“第三碗。”

申屠凌已經倒好,不忍地看着,卻也不敢遲疑,連忙遞給江銘珏,如此司徒墨離在喝下第二碗的時候又吐了血,緊接着便是第三碗,三碗下去,連吐了三次,江銘珏這才鬆了口氣,然後將他平放在方榻上,擡眸看着申屠凌,“幸好。”

申屠凌見他如此說便知司徒墨離的這條命算是撿回來,他懸着的心這才放了下來,看着江銘珏的時候又多了幾分的心事,“那他的武功?”

“等恢復的差不多的時候我再施針。”江銘珏抹了一把額頭的汗,低聲道。

“他何時能醒?”申屠凌實在是不願意看見如此憔悴的司徒墨離,哪裡還有往日風流不羈的風采,只覺得眼前的司徒墨離猶如當年他承受痛苦一般。

江銘珏低聲道,“她趕來時便能醒。”

“恩。”申屠凌也不再多言,轉身便離開了屋子透氣,實在是不願再去看。

江銘珏看了一眼轉身離去的申屠凌,徑自也嘆了口氣,隨即給司徒墨離處理四肢的傷勢,而後又收拾了一旁的一灘血跡,這才踏出屋子。

申屠凌並未離開,不過面色依舊有些沉重。

“可是在想那個傷離世子的人?”江銘珏一語道破。

“正是。”申屠凌低聲道,“這世上還有比浮屠武功高強之人?”

“自然是有,不過此人竟然在盛京出現,想必蟄伏已久。”江銘珏低聲道。

“等小玉子回來吧,如今既然事情已經辦妥,憑那人一人之力怕也是不成的。”申屠凌雙眸碎出一抹寒光,顯然此人他要親自對付。

江銘珏深吸了一口氣,只覺得如今的形勢大爲不妙,似乎背後有一個隱形的推手,可是卻讓他無從察覺,連他派出去的人手也是無功而返。

江銘珏轉身看着申屠凌,也只是淡淡地點頭。

玉汝恆五日後趕到雲尚宮,申屠凌算準了時日在外迎着她,見她翻身下馬,亦是風塵僕僕,看見申屠凌的時候順勢握緊他的手,“墨離如何了?”

“這些時日昏迷着,想得到今兒個便能醒。”申屠凌已經將他們不等她便開始了醫治之事傳給了玉汝恆,見玉汝恆的臉色不好,他知曉她如今擔心着司徒墨離的安危。

玉汝恆不言不發,與申屠凌前往司徒墨離歇息的院子,江銘珏正在一旁等着,見玉汝恆入內,亦是緩緩地起身,並未上前,而是等着她前來。

玉汝恆看向方榻上還未醒來的司徒墨離,還有他四肢纏着的白布,自然知曉當時情形有多危機,她細長的雙眸微微顫動着,將目光落在江銘珏的身上,“今兒個能醒?”

“不能亂動,怕是要恢復一段時日。”江銘珏低聲道。

“恩。”玉汝恆點頭,隨即坐在方榻旁一順不順地看着司徒墨離,也顧不得換一身乾淨的衣衫。

江銘珏知曉玉汝恆此刻除了司徒墨離怕是沒有任何地心思,他跟申屠凌二人瞭然地相視而笑便轉身踏出了屋子。

玉汝恆盯着司徒墨離看着,不過是數日未見,他便變成這番模樣,雖然在玉汝恆來之前,江銘珏與申屠凌還是給他收拾整理了一番,不過看着也甚是憔悴,那蒼白的臉色,那乾裂的脣,哪裡還有那俊美風雅的樣子?

玉汝恆擡起手,指尖拂過他額前的碎髮,低頭在他的額頭落下一個淺吻,將臉頰貼在他冰涼的臉頰上,只覺得心在這一刻也是一片冰涼。

只聽見耳邊傳來輕微的咳嗽,她連忙看向他,便看見那緊閉的雙眸微微地睜開,亦是一片晦暗,似是少了許多的光彩,等看見玉汝恆時,才勉強露出一絲的笑意,“還要,沒有讓你看到我狼狽的樣子。”

玉汝恆有些哭笑不得,倘若換成以前定然會好好說道說道,可是此刻,她只覺得一陣心酸,眼角亦是算酸酸脹脹的,她低頭吻着他的脣,輕輕地吸允着,她不喜歡看見他那蒼白的毫無血色的樣子。

“恩……”司徒墨離一陣悶哼可是將玉汝恆的思緒拉了回來,她連忙離開他的脣,想着自己太過不小心,他如今把不能亂動,尤其是四肢。

司徒墨離也察覺到這一點,內心一陣酸楚,如今當真是廢人了,連抱她的力氣都沒有了。

玉汝恆見他雙眸閃過一抹黯然與嗤笑,她心如刀絞,卻強忍着看着他,指腹抵在他的脣上,在她的親吻下有了一絲的色澤,她又低頭親了親,只覺得這樣才能讓他回過神來。

司徒墨離看着近在咫尺的人兒,心頭劃過陣陣的疼痛,他真的只想將她摟在懷裡,可是……

玉汝恆靠在他的胸膛上,“不許胡思亂想,知道嗎?”

司徒墨離見她如此說,突然有了一絲的人氣,難得自己不是木偶了,他勾起那被溼潤的脣瓣,笑着說道,“在你眼裡我那般無能?”

玉汝恆擡眸看着他,“那要等我試試才知。”

司徒墨離雙眸此刻也漸漸地恢復了神采,幽怨地看着她,“那你給我好好等着。”

玉汝恆見他恢復了往日的神采,嘴角地笑意也深了一些,指腹描繪着他的眉眼,只是靜靜地趴在他的身上,因着連日的趕路,她身上還穿着那一身素色的長袍,髮絲有些凌亂,眼底有淡淡的烏青,整個人瞧着更只是那溫和的雙眸,那淺笑的模樣,讓人看着着實的心暖,卻也心疼。

司徒墨離盯着她看着,“你去換身乾淨的衣服。”

玉汝恆低頭看了一眼,衣袍上也沾染了一些塵土,她卻不以爲然,擡手支起下顎,嘴角噙着笑意,竟然有些魅惑,她盯着司徒墨離看了又看,就是不起身。

司徒墨離冷哼了一聲,“還不去嗎?”

玉汝恆搖頭,只是這樣看着他,這幾日的擔憂,還有心痛在此刻看見他之後漸漸地化成了柔情,她雖然無法看見當時他被廢去武功的樣子,可是卻知曉那種疼痛非常人所能承受着的,可是,他卻撐過來了,現在她哪都不想去,只想這樣看着他。

司徒墨離見她如此,想要斥責幾聲,卻又心生不捨,只好任由着她,只是無奈地嘆了口氣,“我這一輩子都栽在你了你的手裡。”

玉汝恆笑着湊上前去,與他四目相對,淺笑地看着他,在大冶子民的眼中她是殺伐決斷的帝王,可是,在他們的眼中,她只想做一個小女子。

玉汝恆盯着他看了許久,而後笑了笑,“墨離惱了?”

司徒墨離只覺得玉汝恆這是在調戲她,暗暗咬牙,待他恢復之後必定要討回來不成,如此便也不再去琢磨自己如今乃是廢人,一動不動的廢人。

玉汝恆自然看出了他眸低閃過的心思,忍不住地笑了,接着又湊近了一些,吐氣如蘭,她身上女子的幽香撲鼻而來,縈繞在他的鼻翼間,讓他着實晃了神。

司徒墨離眨着雙眸,心裡暗歎不已,恨不得現在便能恢復武功,如此便能將她直接拆吞入腹,想起那種銷魂蝕骨的滋味,讓司徒墨離的心也跟着飄了起來,盯着玉汝恆的時候,那眸子越發地熾熱。

玉汝恆知曉不能再如此撩撥下去了,見好就收,自覺地從他的面前離開,而後坐得筆挺,衝着他眨了眨眼,明眸善睞,水波流轉,只覺得她如今的眉宇間多了幾絲的風情,讓人移不開眼。

玉汝恆隨即起身,“我去換身乾淨的衣服。”

“好。”司徒墨離哪有不答應的,他也擔心適才自己在她故意的挑逗下當真失了方寸,那可真正是得不償失。

他只覺得心頭的鬱結在慢慢地疏散,直至最後變成了他鼻翼間還殘留着她身上的那股子淡淡地香氣,讓他回味無窮。

玉汝恆踏出屋子,便看見申屠凌與江銘珏並未走遠,而是坐在不遠處的涼亭內,二人不知在聊些什麼,不過看着倒是和諧一片。

玉汝恆嘴角一勾,並未前去,而是獨自去了大殿,申屠凌一早便命人備好了香湯,她褪去身上的衣衫,沒入浴桶內,煙霧繚繞,她凝脂般的肌膚上噙着一層淡淡地水珠,波光盈盈,襯托着那幾分越發地嫩滑白皙。

待她洗漱之後,換了一身清爽的錦袍,便見申屠凌已經在大殿內等着她,玉汝恆向來習慣了自己親力親爲,故而甚少讓下人服侍,自行束髮之後,便緩步行至他的面前。

申屠凌看着她越發地成熟,那容貌也越發地絕豔,他忍不住地嘆息着,一語不發便將她抱入懷中低頭吻上了她的脣。

玉汝恆自然不會推拒,而是主動地摟着他的頸項,她如桃花瓣嬌嫩的紅脣,在他時輕時重地吸允下變得越發地嬌豔欲滴,他一手攬着她纖細的腰肢,漸漸地加重了力度,那嬌軟的身姿軟若無骨地靠在他的懷中,讓他情動不已。

玉汝恆見申屠凌情不自已,可是她知曉這幾日怕是不能,而申屠凌亦是收回了絲絲的理智,深吻過後,微微垂眸抵着她的額頭,四目相對,鼻翼間充斥着皆是彼此灼熱的氣息,她瑩潤的雙眸勾起一抹邪魅地笑意,湊上前去輕咬着他的下脣,低聲道,“我們過去吧。”

“恩。”申屠凌總有些不願,可是卻也明白此刻應當做什麼。

玉汝恆看着申屠凌越發成熟的容顏,那是一種歷經磨難之後的銳利,而他儼然蛻變了。

申屠凌緊握着她的手,她任由着他握着,只覺得這一刻心頭像是被羽毛劃過,酥酥癢癢的,她低頭看着申屠凌的手掌,這才發現這些年來,他的手掌也大了一些,並未有初見時那光滑細膩,還有那指尖上染着的丹寇,如今卻是蒼勁有力,骨節分明,怪不得申屠尊要讓申屠璃消失,隨着年齡的增長,即便申屠凌裝扮地再像,也不可能做到真正女子那般。

玉汝恆嘴角一勾,與他十指相扣,她還是喜歡這樣的申屠凌,沒有一絲一毫申屠璃的影子,是完完全全的屬於她的申屠凌。

申屠凌感受到了玉汝恆握着他手的力度,嘴角勾起一抹淡淡地笑意,俊朗的容顏在此刻更是鍍上了一層耀眼的芳華,讓人移不開眼。

玉汝恆與他重新入了屋子,便看見江銘珏正熬好藥,見玉汝恆前來,索性便將喂藥的差事交給了他,轉身離開,二人雖然未說話,一個眼神便能說明一切。

玉汝恆欣然接過,還不忘遞給江銘珏一個暖意的眼神,這才緩步行至方榻旁,便看見司徒墨離彎着眉眼看着她,顯然心情極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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嗷嗷嗷……小玉子已經接近尾聲鳥,啦啦啦……養文滴親可以啃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