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7 辟邪

267 辟邪(求月票)

玉汝恆攬着司徒墨離的腰際飛身離開肅王府,待回到客棧,司徒墨離便倒在她的懷中昏了過去。

江銘珏連忙衝了過來,與玉汝恆一同扶着司徒墨離躺在牀榻上,他垂眸看着,眉頭微皺,“受了很重的內傷。”

“申屠尊……”玉汝恆雙眸碎出一抹寒光,垂眸看着司徒墨離臉色泛白,她亦是一陣心疼,擡眸看向江銘珏,“去將玉露丸拿來。”

“恩。”江銘珏拿起隨身攜帶着的錦袋,打開之後拿出一個三彩釉色瓷瓶,倒出兩粒玉露丸遞給玉汝恆。

玉汝恆捏着司徒墨離的下顎,將藥丸放入他的嘴內,低頭印着他的脣硬是將藥丸渡了進去,司徒墨離艱難地吞嚥着,她快速地將他扶起,而後盤膝而坐,爲他運功療傷。

江銘珏見她如此便安靜地待在一旁不去打擾,直至天色漸濃,窗外吹來幾縷清風,江銘珏擡手將窗戶合起,轉身便看見玉汝恆已經收起內力,將司徒墨離小心地放在牀榻上。

江銘珏幾步上前自袖中抽出絹帕擦拭着她額際的薄汗,玉汝恆擡眸朝他淺淺一笑,“我沒事。”

“日後不許獨自出去。”江銘珏冷聲道,面色凝重,那一雙清澈的眸子此刻帶着幾分的威嚴。

玉汝恆知曉江銘珏擔心他,擡起手颳着他的鼻樑,淺笑道,“好。”

江銘珏這才滿意收起那眸子內的寒光,隨即說道,“再過兩日便是申屠尊大婚大典,你要去鬧嗎?”

玉汝恆雙眸微動,想起昨夜申屠尊對她的輕薄,她溫和的雙眸碎出一抹寒光,“我不會讓他得逞。”

“小玉子,你想清楚了。”江銘珏只覺得申屠尊似乎是故意引她前來,那麼,那大婚大典會不會是個圈套呢?

“難道你願意讓我被迫嫁給申屠尊?”玉汝恆擡眸看向江銘珏,雙眸微沉。

江銘珏搖頭,“當然不能。”

玉汝恆轉了個身,踏實地靠在江銘珏的懷裡,雙眸緩緩地合起,感受着他身上散發着的獨屬於他的氣息,猶如被芙蓉花包圍着,她喜歡他身上那散發着絲絲的藥香,能讓人心神安定的氣息。

江銘珏見他貪婪地吸允着自己身上的氣息,嘴角勾起一抹淺淺地笑意,“我身上有迷香嗎?”

玉汝恆纔不管,只是越發地抱緊他,臉頰貼在他的胸膛,聽着他的心跳聲,紅脣勾起,像極了慵懶的貓不時地蹭着。

江銘珏無奈,卻很喜歡,下顎抵在她的頭頂,二人便這樣相擁着。

約莫一個時辰之後,司徒墨離輕咳了幾聲,玉汝恆靠在牀榻旁守着他,見他醒了,連忙湊上前去,“可有哪裡不舒服的?”

司徒墨離緩緩地坐起身來,撞上她擔憂的眼神,淡淡地咳嗽了幾聲,搖頭道,“我沒什麼。”

玉汝恆握着他的手腕,司徒墨離猝不及防地被她拽入了懷裡,她將下顎抵在他的肩頭,二人便這樣靠着,她的另一隻手繞過他的下腋,輕撫着他的後背爲他順氣,“日後不許逞能。”

“他敢對你動手,我自然要討回來。”司徒墨離堅持地說道,只覺得後背上那隻手無比的溫柔,每每撫過都讓他忍不住地心神盪漾。

玉汝恆冷哼一聲,“你討回來了嗎?”

“恩。”司徒墨離點頭,冷聲道,“受了我兩掌。”

玉汝恆見他如此孩子氣的說着,嘴角勾起淡淡地笑意,她知曉司徒墨離是氣急了,他不允許任何人動她分毫,尤其是申屠尊。

她側過頭脣瓣正好滑過他的耳畔,讓他一個激靈連忙向後退了一下,與她對視,那雙眸子閃爍着盈盈的水光,讓他忍不住地湊上前去。

“咳咳……”一旁站着的江銘珏着實有些看不下去,掩脣低咳。

司徒墨離這纔回神,隨即無力地靠在她的懷裡,哪裡還有適才那股子冷意,完全是一副無賴的樣子,“小玉子,你昨日跟申屠尊做什麼了?”

玉汝恆見他醒來竟然問的是此事,想必申屠尊對他說過什麼,她微微挑眉,“他跟你說什麼了?”

司徒墨離想起申屠尊當時所言,冷哼一聲,“說你與他已經……”

“已經什麼?”玉汝恆見他欲言又止,便知曉申屠尊竟然說了子虛烏有的話來,不過她着實有些不解,這完全不像申屠尊素日的做派,他到底是怎麼了?難道中邪了不成?

“小玉子,他都碰你哪裡了?”司徒墨離轉換了語氣,上下打量着她。

江銘珏在一旁聽着,亦是看着她。

玉汝恆嘴角一撇,盯着他們二人,“都碰了呢?”

“我去殺了他。”司徒墨離雙眸一暗,便要掙扎着起身。

玉汝恆並不阻攔,而是好整以暇地靠在牀榻上,“你很介意?”

“小玉子……”司徒墨離轉眸看着她,突然將她小心地抱入懷裡,“誰都可以,但是他不行。”

玉汝恆擡眸看着他,雙眸微垂,“你放心,我不會讓他得逞的。”

司徒墨離先是一愣,而後說道,“那也不成,他竟然敢碰你,就要做好敢碰你的後果。”

玉汝恆知曉司徒墨離在想什麼,她思忖了片刻,隨即說道,“這兩日吧待在客棧,一切等兩日後再說。”

“恩。”司徒墨離也不多問,只是抱着玉汝恆不鬆手。

江銘珏見司徒墨離如此粘人,他雙眸微動,似有若無地看向玉汝恆,隨即轉身便向外走去。

玉汝恆轉眸看着靠在她身上的司徒墨離,二人順勢躺在牀榻上,他翻身壓在她的身上,“小玉子,我要你。”

玉汝恆勾起他的頸項,嘴角勾起淡淡地笑容,主動地吻上他的脣,只覺得眼前的司徒墨離是越發地讓她心動。

司徒墨離見她如此地主動,越發地激動不已,不到片刻,帷幔落下,早已經是春色盪漾,遠遠聽着亦是面紅耳赤。

江銘珏自然去了隔壁的客房,卻還是透過牆壁聽見了那陣陣歡愉的嬌喘聲,他略顯落寞的嘆了口氣,嫌棄錦被蒙在頭上,隔絕了那讓他抓心撓肺的聲音。

翌日一早,江銘珏眼底一片烏青,透過銅鏡看着自己憔悴的臉色,重重地嘆息着,又稍作整理之後才離開客房。

司徒墨離纏着玉汝恆,恨不得便這樣躺着一輩子,待江銘珏推開客房門進來的時候,玉汝恆轉眸看着他,“你若不起便躺着。”

司徒墨離這纔不甘願地撇着嘴角,一臉幽怨地看着她,慢吞吞地起身,擡眸見江銘珏一臉的陰沉,他心頭舒坦了不少。

玉汝恆穿戴妥當,行至江銘珏的面前,見他只是低垂着眸子不去看她,她嘴角一勾,知曉他這是在生氣,便歪着頭盯着他。

“看我做什麼?”江銘珏被她看的不耐煩,便擡眸瞪視着她。

玉汝恆擡手捏着他的臉頰,順帶着在他那微嘟着的脣上落下一個淺吻,“真是越發地可愛。”

江銘珏嘴角一撇,便扭頭不搭理她。

玉汝恆微微一怔,失效了?

司徒墨離自屏風後走了出來,展開手中的摺扇,隨即坐在玉汝恆的身旁,風流一笑,“小玉子,今日你當真不出門?”

“恩。”玉汝恆點頭,“出去也不過是被盯着,倒不如在客棧待着清淨。”

“那便待着。”司徒墨離點頭應道,不過想起申屠尊來,心頭還是透着不舒服。

“小玉子,你是在等人?”江銘珏見她神秘兮兮的神情,暗中思忖着,低聲問道。

玉汝恆嘴角微勾,盯着他看了許久,“你怎知我在等人?”

“難道不是?”江銘珏見她如此說,心頭劃過一抹疑惑,卻也有些不敢肯定。

“是。”玉汝恆笑着應道,並無掩飾。

“等誰?”這次司徒墨離搶在江銘珏的前頭問道,那雙眸子劃過一抹狡黠。

玉汝恆看着他們二人,不過是淡淡一笑,“此人你二人並不認識。”

“是男是女?”司徒墨離說出了最關心地問題,倘若是男的,他定然還要問是高是矮,是胖是瘦,是何方神聖,與她又是什麼關係?

“女。”玉汝恆見他一臉嚴肅,不由得一笑,大抵已經猜出了他的心思。

司徒墨離冷哼一聲,“我怎不知你在大驪還有認識的女子?”

“自然有。”玉汝恆見司徒墨離如此說,並不氣惱,反而是笑容滿面,“明兒個你便能見到。”

“既然是女子那與我無關。”司徒墨離無所謂地說道,顯然不感興趣。

江銘珏見玉汝恆說得如此神秘,想來是很重要之人,不過正如司徒墨離所言,女子嘛,便與他無關。

玉汝恆見他二人興致缺缺,勾脣淺笑,緩緩行至窗邊,推窗眺望着遠方,只覺得一陣清風拂面,耳邊傳來商販的叫賣聲,車轅聲,好不熱鬧。

司徒墨離慵懶至極地斜靠在方榻上,雙眸微眯,透射着獨有的風韻,他的目光始終未從玉汝恆的身上離開,他只覺得眼前的她似乎有些不同,明明看着很近,爲何她的身上卻籠罩着一層他看不透的雲霧,她究竟在想什麼?

江銘珏拿着一本書卷翻閱着,反而不去關心她的心思,在他看來她每次行事都經過深思熟慮,而他也不會出謀劃策,只要能照顧到她的安慰便是。

申屠尊受了重傷,先是被玉汝恆擊中一掌,後來又被司徒墨離打了兩掌,司徒墨離自然也被打成重傷,二人下手自然不輕,故而,當他回到宮殿之後,雙腿一軟,便跪在了地上。

他強撐着緩緩地盤膝而坐,自行調息內力,直至三更時纔好。

待上罷早朝之後,他回到寢宮,便看見一紅衣女子立於窗邊,申屠尊深邃的雙眸劃過一抹幽暗,緩步行至她的身側,“你來做什麼?”

“師兄又何必明知故問呢?”紅衣女子轉身,一頭墨發只用一支碧玉簪挽着,一身紅衣長裙,外罩紅色紗衣,比起阿曼一身紅衣透着俏皮可愛,眼前的紅衣女子卻多了幾分的妖豔。

她不是旁人,便是浮屠身旁的那絕豔女子,她眉心畫着一朵盛開的梅花,周身散發着妖嬈之氣,遠遠看去絕豔芳華,真正是人如其名,芳華絕代。

“柳芳華,你若是來搗亂的,我會親手殺了你。”申屠尊的話語言簡意賅,後日的大婚任何人休想阻止,否則,他遇神殺神,遇佛殺佛。

柳芳華冷笑一聲,雙眸閃過一抹幽光,只覺得眼前的人當真是情根深種,可是卻傻得不知道深愛之人還活在這世上,她沉思了片刻,猶豫着該不該告訴呢?還是等到他再次親手的殺了玉汝恆之後再告訴他,如此,她定然會很高興。

“你可知浮屠也對黎嫣有情?”柳芳華對黎嫣是嫉妒的,那是一種深入骨髓的嫉妒,她不明白,她柳芳華傾城之姿,驚才豔豔,更是申屠尊與浮屠的師妹,爲何,他們卻都對黎嫣情深一片,卻獨獨對她視而不見,嗤之以鼻呢?黎嫣到底有什麼好?

申屠尊雙眸碎出一抹幽深的冷光,並未迴應,只是雲袖一揮,“滾!”

“師兄,我倒要看看你如何大婚?”柳芳華說罷,放聲大笑着離開,那聲音中夾雜着太多的嫉妒與妒恨,還有一抹嗤笑。

這一日過得甚是舒爽,三人偶爾閒聊,直至深夜,江銘珏依舊去了隔壁的客房,司徒墨離卻迫不及待地將她抱在懷中,溫香軟玉,讓他沉醉不已。

一夜的癡纏,玉汝恆只覺得他越發地瘋狂,這種抵死纏綿的極致快感讓她無法拒絕,只覺得彼此成爲了一人,翌日亦是在所難免的渾身痠痛。

司徒墨離只覺得這兩日甚是快活,亦是習慣地爲她減輕痠痛,直至深夜,千瑾辰入了客房,低聲稟報,“少主,她來了。”

“恩。”玉汝恆端坐於方榻上,司徒墨離與江銘珏對視一眼,心照不宣地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不一會便看見一穿着黑色斗篷的女子走了進來,低垂着頭看不清容貌,不過看着身姿倒也是婀娜多姿,想必那容貌也是不凡。

玉汝恆雙手隨意地放在雙腿上,直至那女子走上前來,朝着她盈盈一禮,玉汝恆淺笑道,“師妹何必多禮。”

“禮不可廢。”聽着那聲音帶着冷沉,便知曉此人甚是古板。

玉汝恆卻也是抿脣淺笑,隨即說道,“師妹請坐。”

“多謝師姐。”女子隨即坐下,這纔將斗篷解開放在一旁,不過那容貌並非絕色,反而有些平平,只是那雙眸子卻看着像是看破了紅塵一般。

玉汝恆也不拐彎抹角,而是直言道,“師妹可知我喚你前來所爲何事?”

“師姐,一切皆是緣法,有人要逆天而行,不過是自尋死路。”女子淡淡地說道,面色平靜,連帶着聲音都帶着幾分的滄桑。

江銘珏與司徒墨離仔細地打量着眼前的女子,只覺得她像極了道姑。

玉汝恆微微頷首,“師妹可知曉師父如今在何處?”

“師姐又何必多問?師父的行蹤我怎能知曉?”女子淡淡地聲音猶如枯燈般讓人聽着索然無味,可是,這話卻說得在理。

玉汝恆勾脣淺笑,笑着說道,“師妹多年不見,倒是一點都未變。”

“變得不過是人心,你若覺得我變了,那便是變了。”女子安靜地迴應着玉汝恆的話。

玉汝恆越看她越覺得有意思,隨即說道,“申屠尊與那假的雲景行是何關係,師妹可知?”

“這二人乃是師兄弟,至於師承何門何派無從知曉,那假的雲景行名爲浮屠,不過這二人似乎與師姐頗有淵源,他二人還有一位師妹,長相絕豔,傾國傾城,不過心腸毒辣,名爲柳芳華,與師姐命中相剋,師姐可是要當心。”女子平淡地開口,擡眸看向玉汝恆時眉頭微皺,“師姐這些時日可是去了皇陵?”

“正是。”玉汝恆點頭道。

“哎。”女子隨即起身,自懷中拿出一塊玉佩遞給她,“皇姐,我能做的只有這些,你好自爲之吧。”

玉汝恆收起玉佩,便見她已經披着斗篷轉身離開。

玉汝恆目送着她離開,垂眸看着那塊玉佩,嘴角勾起一抹淡淡地笑意。

司徒墨離與江銘珏不免疑惑地看着她,司徒墨離率先開口道,“那是你師妹?”

“恩。”玉汝恆點頭,“她很少出山,倘若不是我傳信與她,她怕是也不會來此一遭。”

“我怎不知你還有師妹?”司徒墨離狐疑地開口,“而且,她看着倒像是個看破紅塵的道姑。”

“我所學與她不同,她善占卜與五行八卦,更是對於玄黃之術略知一二,也許是她天賦異稟,當年,大冶覆滅之前,她便與我說過,我有此一劫,說是避無可避,後來當真靈驗了。”玉汝恆收起玉佩,淡淡地說道。

“你這師妹也太……”江銘珏看向玉汝恆,不免有些好奇起來,“那你師父不是更厲害?”

玉汝恆淺笑道,“師父所能,我不過傳承了三成罷了。”

“怪不得師父會對她傾心至今。”江銘珏不免唏噓,“你師父該不會是仙人吧?”

“不知。”玉汝恆搖頭道,隨即說道,“倘若師父能回來,我帶你去見她老人家。”

“恩。”江銘珏欣然應道。

司徒墨離看着玉汝恆,接着說道,“未料到申屠尊跟浮屠竟然是師兄弟。”

“只是不知他們師承何派,但是,這二人皆是心思陰沉之人。”玉汝恆低聲道,只覺得有些事情是避無可避的,可不坦然面對。

“你師妹得知你前去了皇陵,爲何會嘆氣呢?”司徒墨離自然聽得真切,他本就敏感,尤其是提及玉汝恆的事,她更是如此。

玉汝恆又將那塊玉佩拿了出來,低聲道,“這塊玉佩乃是師父當年傳給師妹的,辟邪所用。”

“辟邪?”司徒墨離雙眸微沉,“那皇陵內有邪氣?”

玉汝恆點頭,“更重要的是此玉佩可有起死回生之效。”

“你師妹對你還真好。”司徒墨離不由得感慨道。

玉汝恆低聲道,“師妹心底純淨,她向來不與外人打交道,她定然是察覺到了我有劫難,纔會將這個贈與我。”

“小玉子,明日你當真要去?”司徒墨離不免有些心慌起來,雙眸閃過一抹幽光。

玉汝恆淺笑道,“去,申屠尊滅了大冶,與我有不共戴天之仇,我怎能再讓大冶蒙羞?”

“既是如此,我與你生死與共。”司徒墨離握着她的手信誓旦旦地說道。

玉汝恆擡眸看着他,江銘珏亦是上前握着她的另一隻手,“我也是。”

玉汝恆擡眸看着他們二人,嘴角揚起明媚地笑意,“好。”

三更時,申屠尊便身着着大紅龍袍,頭戴玉冠,通體的豔紅掩蓋了他身上散發的陣陣冷意,反而多了幾分絕世而獨立的俊美,他棱角分明的臉龐映照在光影中,他緩步行至皇陵內,立在鳳棺旁,看着那棺木內擺放着的鳳袍,雙眸難得劃過一抹淺淺的暖。

他輕撫着那鳳袍,雙眸碎出一抹寒光,等到侍衛上前親自擡着鳳棺離開皇陵,他挺直腰背,步履平穩跟在鳳棺旁,在皇陵一直穿過最繁華的街道,直至入了皇城,百官們一早便候在金鑾殿前,三拜九叩地行着大禮。

直至那鳳棺穿過紅毯,最後落在申屠尊身旁,一旁早有欽天監的御史高聲道,“吉時已到,行大禮。”

“且慢!”一道洪亮的聲音響起,只見一道絕美的身影落下,在百官的矚目下一步一步地拾階而上,直至步入金鑾殿內。

申司徒墨離與江銘珏跟在她的身後,三人緩緩地入了大殿,玉汝恆看着申屠尊一側的鳳棺,嘴角噙着一抹嗤笑,“申屠尊,黎嫣乃是大冶暗帝,你滅大冶,殺她族人,你有何顏面與她成婚,你可知何爲廉恥?”

玉汝恆每一個字都像是滿懷恨意的迸發出來,大殿內寂靜無聲,只回蕩着她冷冽的質問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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