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0 女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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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卑鄙。”聽雨低喝一聲,在將領躲閃時又射去雙箭,那將領躲開了正中面門的那一箭,卻未躲過胸口的那一箭。

司徒墨離端坐於駿馬上,直視着那將領中箭,便見聽雨縱身一躍,直接飛身而上,翩然落與城樓上,拎着那還未死絕的將領躍下城樓,足尖輕點與城牆上,另一隻手拔出大冶的旗子,直插入那將領的頸項,直至穿透,旗子穿入了城牆中央,那將領怒目圓睜地定在了城牆上,如此駭人的殺人手法嚇得城樓上的其他士兵一陣慌亂。

而城樓下,聽雨利索地端坐於馬背上,身後傳來將士們的高呼聲,那聲音震耳欲聾,卻猶如陣陣來自地獄的索命聲,驚得城樓上的士兵手足無措,頓時亂了陣腳。

聽雨得意地挑眉,看向司徒墨離,“離世子,這叫殺一儆百。”

“有賞。”司徒墨離的聲音帶着獨有的磁性,如今聽着甚是愉悅,這讓身後的將士又一次歡呼起來,反觀城樓上的士兵,個個面面相覷,戰戰兢兢。

他們本就是大冶的百姓,也是逼不得已纔跟隨黎荇,如今見此情形,自然知曉大勢已去,倘若反抗下去也不過是以卵擊石。

黎緋亦是聽到了透過城門傳來的那陣陣的高呼聲,她雙眸閃過一抹狠戾,卻知曉如今即便抵抗亦是於事無補,隨即便冷聲道,“撤!”

“是。”跟隨着她的親信連忙領命,便前去準備。

當黎緋剛離開這座城池趕往黎荇那處時,卻聽見遠處傳來的喊殺聲,便看見前去探路的手下衝了過來,“公主殿下,劉將軍帶着大隊人馬已經攻城了。”

“劉驁?”黎緋雙眉一跳,“不好,中計了。”

“黎荇根本無力抵抗,早已經帶着人跑了。”手下隨即又說道。

“走。”黎緋亦是調轉馬頭,卻看見司徒墨離正帶着人馬迎了過來。

黎緋一時間有些慌亂起來,一旁的親信低聲道,“公主殿下,這處由屬下擋着。”

黎緋微微頷首,當即也不再耽擱,而是策馬向小路奔去。

聽雨眼尖地瞧見了黎緋逃跑的方向,便要帶着人馬追,卻被司徒墨離制止,“窮寇莫追。”

“是。”聽雨微微一愣,雖有不解,卻還是恭敬地領命。

當夜,子伯與司徒墨離便攻下了最後一座城池,黎荇自縊與府邸,子伯命人將他的首級砍下懸與城門處以儆效尤。

不用三日便攻下了黎荇守着的那三座城池,黎緋倉皇逃脫,不知去向。

子伯亦是命聽雨與和鳴看守嶺東,當夜便收到玉汝恆的消息,帶着大隊人馬向邊關挺進。

司徒墨離亦是不再逗留,前往雲尚宮。

玉汝恆收到捷報時,亦是歡喜不已,更是頒下聖旨,大赦三日。

如今大冶亦全部收復,百姓們無不歡喜,而黎穆染亦是悄悄地帶着二十萬人馬趕往邊關與子伯匯合。

玉汝恆回到宮殿,千瑾辰垂首入內,“少主,大驪那處傳來消息。”

“說。”玉汝恆並未擡眸,而是翻閱着手中的奏摺。

“是。”千瑾辰低聲應道,“申屠尊雖然撤兵,可是邊關卻暗藏着五十萬精兵。”

“恩。”玉汝恆顯然已經料到。

“皇上命肅王戍守邊關,如今已經啓程。”千瑾辰沉聲道。

玉汝恆身形微微一頓,擡眸看向千瑾辰,“肅王?”

“正是,六公主隨行。”千瑾辰繼續說道。

玉汝恆嘴角一勾,“申屠尊算盤打得真好。”

“少主,此事離世子自然會知曉。”千瑾辰小心地開口。

“司徒青顏如今在做什麼?”玉汝恆沉默了片刻,看向千瑾辰問道。

“整日服侍雪豹。”千瑾辰不知玉汝恆爲何提及司徒青顏。

“命人將肅王被奉命戍守邊關的消息傳給她。”玉汝恆淡淡地開口。

“是。”千瑾辰垂首應道,隨即轉身離開。

玉汝恆亦是放下奏摺,擡眸看着眼前空蕩蕩的大殿,亦是想起了曾經她亦是如此待在自己的宮殿夜以繼日地批閱奏摺,只是早已經物是人非,心境亦是不同,她緩緩地起身行至殿外,天色已暗,月色如水,一陣清風拂面,她只是靜靜地眺望着遠方。

一雙手不知何時按在了她的雙肩上,她身子自然地向後一靠,便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江銘珏輕輕地擁着她,“怎麼了?”

“翻雲覆雨,扭轉乾坤。”玉汝恆勾脣淺笑,“只是這次是誰能贏?”

“我信你能贏,必定會贏。”江銘珏笑着說道。

玉汝恆輕笑道,“你這幾日在忙什麼?”

“西海之巔的秘密你可解出來?”江銘珏看着玉汝恆低聲問道。

“沒有。”玉汝恆搖頭,“西海之巔那處始終是個疑惑,不過如今我無暇顧及。”

“我還在研究你給我那七個瓷瓶。”江銘珏笑着說道,“那裡頭有些草藥早已經絕跡。”

玉汝恆轉眸看着他,“你打算去尋嗎?”

“這些草藥我在西海之巔見過。”江銘珏看着玉汝恆,“等一切風平浪靜之後,你能否再陪我前去一趟?”

“好。”玉汝恆知曉江銘珏對於醫術的執着,欣然地應道。

魅影此時疾步走來,待看見眼前相擁的二人,連忙垂眸,低聲道,“皇上,盛京外那五十萬人馬乃是虛晃。”

“虛晃?”玉汝恆看向他,低聲道,“說來聽聽。”

“屬下派人將整個盛京我都翻遍了,卻未發現任何的人馬。”魅影低聲道,“屬下更是將附近能藏人,附近住着的百姓都逐一地排查過,亦是未發現。”

玉汝恆雙眸微眯,“他們存在,不過隱藏的極深,也許在盛京內。”

“皇上,您的意思是?”魅影雙眸閃過一抹幽暗,亦是想到了什麼。

“盛京之內不可不防。”玉汝恆雙眸微眯,“如今朝堂正值用人之際,你且在暗中追查。”

“是。”魅影領命隨即退了下去。

玉汝恆沉吟片刻,低聲道,“明日傳朕旨意,宣高柔進宮。”

“是。”富春立在一旁垂首應道。

江銘珏看向她,“你懷疑高柔?”

“她不簡單。”玉汝恆嘴角微勾,擡眸看向江銘珏,“也許能派上用場。”

“哦。”江銘珏也不願關心這些國家大事,而且,他也很清楚,這些事情即便他想要去了解,玉汝恆也不會讓他去參與。

玉汝恆牽着江銘珏的手二人人了大殿。

高寧侯府內,高柔剛剛起身,屋外便有丫頭前來稟報,“大小姐,宮裡來人了。”

“哦。”高柔亦是梳妝打扮了一番,便擡步離開了自個的院子前往大廳,便見富春已經立在一旁,她連忙向富春施禮,低聲道,“富春公公有禮。”

“高小姐哪裡的話,灑家乃是奉旨前來,職責所在。”富春說着便開始宣旨。

高柔恭敬地跪下接旨,待宣讀完之後,高柔心下閃過一抹疑惑,不知皇上宣她入宮所爲何事,卻也雙手接過聖旨,直至富春離開,一旁的大丫頭低聲開口,“小姐,您該準備準備入宮了。”

“恩。”高柔微微頷首便又回了自個院子。

直至晌午之後,高柔坐着馬車前往行宮,直至行至宮殿,便看見玉汝恆正端坐於書案旁,見她前來,亦是勾脣淺笑。

高柔垂首上前行禮,“臣女參見皇上。”

“平身吧。”玉汝恆輕聲開口。

“謝皇上。”高柔平靜地謝恩,緩緩地起身,依舊恭敬立在一旁。

“賜座。”玉汝恆溫聲道。

富春便命人擡着椅子過來,高柔連忙行禮,“謝皇上!”

隨即便半坐着,卻也是垂眸不語。

玉汝恆看着眼前的高柔,比上次看着越發地出挑,她語氣帶着幾分地平和,“高小姐近來可忙?”

高柔暗自思忖着皇上宣她前來究竟所爲何事,爲何突然問起這無關緊要之事,她卻是不緊不慢地回道,“臣女一直在府內,做些女紅罷了。”

“哦。”玉汝恆亦是慢悠悠地應道,隨即說道,“不知高小姐對於當下局勢有何看法?”

“臣女目光粗短,不敢非議朝事。”高柔雙眸微動,卻回答的不卑不亢。

玉汝恆低笑一聲,“不知高小姐素日都在讀什麼書?”

“臣女學識淺薄,不過是略讀罷了。”高柔亦是回的滴水不漏。

“是嗎?”玉汝恆勾脣一笑,“素日的才女竟如此自謙,反倒讓朕有些疑惑。”

高柔隨即起身,恭敬地行禮,“不過是些虛名罷了。”

玉汝恆指尖劃過手上的一份手稿,“高小姐可是認得此物?”

高柔這才微微擡眸,亦是不與玉汝恆對視,而是雙手接過,翻閱之後低聲道,“這乃是臣女一時興起之作,難登大雅之堂。”

“那這又是……”玉汝恆隨即又將一張書寫着清秀字跡的考卷遞給她。

高柔亦是雙手接過,待看罷之後低聲道,“不知皇上何意?”

“朕記得當年暗帝身旁設立過一名女官,只可惜那女官野心太大,禍亂宮闈,處以絞刑,自此暗帝處便取消了設立女官一職,如今大冶亦是百廢待興,以往的舊制自然有可行之處,高小姐可願擔任女官一職?”玉汝恆低聲問道。

“臣女才疏學淺,實在無法……”高柔暗叫不妙,這豈不是找死?

玉汝恆卻擺手道,“高小姐才學品行皆是上等,這女官一職倒是很適合高小姐。”

“臣女……”高柔暗暗叫苦,不知玉汝恆這難道是還記恨她傾心子伯一事,故而懷恨在心與將她除之而後快?

玉汝恆見她面露難色,隨即笑道,“高小姐且準備一下,明兒個便搬入宮中。”

“臣女謝皇上恩典。”高柔自知無法推脫,只好叩謝,待離開行宮之後,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卻不知玉汝恆究竟打得什麼主意。

千瑾辰垂首前來,“少主,司徒青顏跑了。”

“何時跑的?”玉汝恆嘴角一勾,掛着邪魅地笑意。

“今日一早便不見人影。”千瑾辰如實回稟。

“既然跑了,那便派人前去追拿。”玉汝恆淡淡地說道。

“是。”千瑾辰低聲應道,隨即便退了出去。

不一會,便見一道白光閃過,便看見雪白的一團落入了玉汝恆懷裡,她低頭看着窩在自個懷中的阿狸,笑着說道,“你不在穆王府陪阿曼,跑這裡做什麼?”

阿狸只是蹭着玉汝恆,顯然它這是偷偷地跑來的。

不一會,殿外傳來稟報聲,“皇上,阿曼公主在殿外。”

“宣。”玉汝恆冷聲道。

“是。”富春應道,不一會便看見阿曼走了進來,看見玉汝恆時,喜上眉梢。

“嫣兒,想見你一面還真是難。”阿曼笑着說道,眸光卻一直落在白狐的身上。

玉汝恆低頭看着白狐害怕地縮在自己的懷中,四隻爪子牢牢地揪着她的衣袍,將頭埋在她的懷中,顯然對於阿曼它是帶着幾分的懼怕。

玉汝恆笑着說道,“你將它怎麼了?”

阿曼笑着上前,手中還拿着一個紅彤彤的果子,“沒什麼,就是讓它跟小虎相處了幾日。”

“哈哈。”玉汝恆覺得阿曼如今越發地放開性子,隨即笑道,“狐假虎威?”

“對啊。”阿曼天真地看着玉汝恆,“嫣兒,穆染哥哥去了邊關?”

“恩。”玉汝恆點頭,接着說道,“你要回部落嗎?”

“哥哥現在被掣肘,整個部落都落在了那女人的手中,我如今回去也不過是添亂,我知曉嫣兒會向法子。”阿曼似乎比從前越發地開朗了。

玉汝恆笑着說道,“不錯,你便在盛京好好待着。”

“恩。”阿曼笑着點頭,卻將目光始終落在白狐的身上,“我可是專門馭獸的能手,可是這隻狡猾的狐狸除了同你親近,但凡看見長得俊美的男子便流口水,然後撲過去,倘若不好好訓練一番,日後還不得見人便撲?”

玉汝恆知曉阿曼是閒得無聊,這纔拿白狐練手,不由得一笑,“你啊,它天性如此,不然墨離爲何喚它色狐狸。”

“嫣兒,要不我搬來行宮吧。”阿曼只覺得一人待在穆王府太過於無聊。

玉汝恆笑着應道,“你若是真的覺得無聊便搬過來,正好明兒個你有個伴。”

“誰?”阿曼此刻有了興趣。

“是個聰明有趣的女子。”玉汝恆只覺得那高柔是個有靈性的女子,似乎還帶着一些她看不透的東西。

“哦。”阿曼上前打量着玉汝恆這一身龍袍的裝扮,比起從前穿着的華麗長裙英氣許多,倘若不知她是女子,遠遠看去還真是有種雌雄莫辨地美豔。

玉汝恆見阿狸微微張嘴,還露出了鋒利的牙齒磨牙,顯然是不同意阿曼搬過來,它拼命地將蹭着玉汝恆,最後知曉無力改變,便灰溜溜地自玉汝恆的懷中落下一臉憂傷地離開。

阿曼看着它要走,連忙上前擋在它的面前彎腰便要將它拎起來,阿狸連忙在原地打了一個圈,接着又重新鑽進了玉汝恆的懷裡。

“它怕你。”玉汝恆低笑道。

“我不漂亮嗎?真搞不懂,它爲何怕我?小虎多溫順。”阿曼不滿地嘟囔道。

阿狸聽見阿曼提起“小虎”溫順,忍不住地抖動了一下,這世上也只有阿曼覺得一隻老虎是溫順的。

玉汝恆也低聲笑了,看見阿曼心情也好了許多。

翌日,高柔奉旨入宮,不過是帶了一些衣物,待入宮之後,玉汝恆命人給她安排了住處,正好與阿曼同住在偏殿。

阿曼亦是熱情地去看望了高柔,見她只是平靜地向她行禮,便不再說話,阿曼卻覺得這個人有趣,便越發地想要親近。

高柔擡眸看着眼前天真無邪的阿曼,顯得有些不知所措起來,她甚少與人如此親近,即便是府內的姐妹,與她也不甚親近,而且,侯門深深,誰又能真心相待呢?

故而她學會了僞裝自己,能夠走到如今這個地步,她付出的又豈能是旁人所看見的,只是眼看着她的日子漸漸地舒爽起來,卻被玉汝恆招入了宮中,此事讓她頗爲不解,可是卻也不敢違抗旨意。

江銘珏卻覺得行宮內突然多出了除了玉汝恆之外的女子,讓他有些不自在。

他看向玉汝恆低聲道,“你如此難道不怕我與她們發生什麼?”

玉汝恆挑眉,“你敢?”

江銘珏冷哼一聲,“倘若敢呢?”

玉汝恆知曉他在說笑,而他性子也顯得有些孤僻,除了她之外,對其他的女子都保持着該有的距離。

“你與她們不會碰到。”玉汝恆笑着說道,“你難道看不出高柔很有意思?”

“我記得當今世上,也只有大冶曾經設立過女官,不過後來廢除了,你如今爲何要重新立起?”江銘珏知曉玉汝恆如此自然有着她的打算,不過讓他還是心存疑惑。

玉汝恆低聲道,“她能助我一臂之力。”

“小玉子,朝堂之事我管不了。”江銘珏低聲道,“我也上不了心。”

“我明白。”玉汝恆笑着應道,“你想如何?”

“你要與她們見面,還是避開我。”江銘珏接着說道,“以免落人口實。”

“好。”玉汝恆笑着應道,隨即靠在他的雙腿上,閤眼小憩。

江銘珏知曉她這幾日累極,便輕輕地擡起雙手揉着她的兩鬢,殿內透着淡淡地溫馨之氣。

十日之後,司徒墨離趕回雲尚宮,申屠凌已經重新將雲尚宮整頓了一番。

“瞧你如今的氣色倒是極好,看來這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司徒墨離說着風涼話,步履悠然地入了大殿,隨即行至申屠凌的面前,盯着他看了半晌,“你如今可是大徹大悟了?”

申屠凌知曉司徒墨離這是在打趣他,便淡淡地開口,“你與子伯二人何時那般默契了?”

“這世上知己難求。”司徒墨離隨即轉身坐與一旁的椅子上,挑眉說道,“你可收到大驪的消息?”

“我不止收到大驪的消息,還得知司徒青顏從冰城逃走,如今正趕往邊關。”申屠凌冷聲開口,擡眸看向司徒墨離時,繼續說道,“小玉子如此做是給司徒青顏一次機會。”

司徒墨離微微點頭,“她倒是用心良苦。”

“你這話聽着倒不是喜悅。”申屠凌隨即起身端正地坐在一旁,“申屠尊如此便是要逼得你與你父親兵戎相見。”

“這不過是表面罷了。”司徒墨離冷笑一聲。

“那又如何?”申屠凌低聲道,“你即便被驅逐出肅王府,卻也流着肅王府的血,申屠尊如今更不會心慈手軟。”

“你難道不好奇他當初知曉你自裁,爲何要退兵嗎?”司徒墨離擡眸看向申屠凌問道。

“知曉又如何?難道不是算計?”申屠凌嗤笑一聲,他不過是個旁觀者,在一旁看笑話罷了。

“你我都被他耍了。”司徒墨離自嘲地冷笑,“當真是患難兄弟。”

申屠凌擡手拍着他的肩膀,“小玉子可問你該如何?”

“她只說一切按照我的意思。”司徒墨離把玩着手中的摺扇,“想來她是不想讓我前去邊關。”

“倘若你要去誰又能攔着?”申屠凌淡淡地開口。

“去了又能如何?”司徒墨離低聲道,“她如今是讓司徒青顏代替我前去。”

“子伯與穆王如今已經匯合,五日之後便會抵達邊關。”申屠凌淡淡地開口,徑自斟茶遞給他,接着說道,“這天下是要真亂了。”

“亂了纔好。”司徒墨離接過杯子不過是漫不經心地抿着,低笑一聲,“倘若不亂,她如何能亂中求勝。”

“那假的雲景行不好對付。”申屠凌低聲道,“而云景行究竟在何處?他到底又在謀算着什麼?”

“他?”司徒墨離冷笑一聲,“竟然能悄無聲息地將小玉子……那人比我想象的還要狡猾,看來我倒是小看了他。”

申屠凌知曉司徒墨離對那件事還耿耿於懷,不由得一笑,“倘若小玉子無心,他又如何能得逞?不過是兩廂情願之事,你與小玉子不是已經修成正果,又何須再介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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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的對決開始鳥,咩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