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2 深情(求月票)
今夜地月色顯得有些清冷無光,黑雲密佈,反倒多了幾分地惆悵,司徒墨離斜靠在窗邊擡眸凝望,不知在想什麼,只是那雙眸子亦是隨着那被隱沒的繁星暗淡下來。
他深深地吸了口氣,經歷了大風大浪,如今卻被人掣肘在此,而無反擊的能力,對於他來說是恥辱,他總算嚐到了何爲無能爲力,心頭莫名地有些悵然若失。
遠遠便瞧見燈光明滅,待來人靠近時,他嘴角勾起一抹邪魅地冷笑,俊雅的容顏籠罩着一層黑霧,看不清神色,他把玩着手中的摺扇,已然做好了反擊的準備。
黎緋走了進去,身後並未有婢女跟隨,她身着着薄如蟬翼地緋色外衫,凹凸有致地身姿,盡顯嫵媚風情,司徒墨離微微頷首,未看一眼。
黎緋嘴角噙着狡黠地笑意,緩步上前,待行至他的面前時,卻也不再靠近,似是在等待着,一旁地燭光忽明忽暗,只覺得如今屋內的氣氛越發地詭異沉悶。
司徒墨離不爲所動,嘴角噙着冷冽地笑意,雙眸亦是劃過一抹殺意,她是在等自己主動獻身?他心頭一陣冷笑,這個女人當真是太過於自信。
黎緋耐心地等待着,直至過了一個時辰,卻不見司徒墨離有任何地反應,她不免心生疑惑,擡眸打量着他,而他依舊垂眸,看不清他的神色,她有些按捺不住,如此便又過了半個時辰,司徒墨離依舊未有任何地動靜。
而不遠處,松竹將手中瓷瓶內的毒粉撒了出去,緊接着躲在暗處,待半盞茶的功夫之後,聽雨與和鳴帶着冰城的人快速地入了府邸,直奔後院的矮屋。
黎緋只覺得今兒個若是不能將司徒墨離拿下,一想到那人,她便渾身抑制不住地顫抖,那纔是魔鬼,十足地魔鬼。
黎緋隨即站起身來,便將外衫脫了下來,隻身着着一件豔麗的抹胸長裙,圓潤白皙的雙肩,墨發滑落至胸前,那雙丹鳳眼劃過勾人的風情,她擡步便向司徒墨離走去,“離世子,難道本公主不美嗎?”
司徒墨離只覺得一陣惡寒,他依舊漫不經心地把玩着手中的摺扇,只是那摺扇的機關已經打開,只要她膽敢靠近,他便將她射成馬蜂窩。
就在此刻,外面發生了一陣巨響,緊接着便看見聽雨已經快速地衝了進來,待看見黎緋那光滑地後背,此刻正彎腰向司徒墨離撲去,她暗罵了一句,“蕩。婦。”
便閃身衝了過去,黎緋轉身掌心一動,散落在地上的外衫便落在她的手上,她翩然轉身,便披在了身上,盯着聽雨,雙眸微冷,“好大的膽子。”
“你這個女人好不要臉,堂堂的一國公主,竟然做出如此下作的勾當,簡直妄爲皇室公主,看我今兒個不將你這張臉給撕了。”聽雨雙手叉腰,罵罵咧咧道,隨即手中已然出現了一把精巧的匕首,接着便衝着黎緋的臉頰劃去。
黎緋閃身躲開,轉瞬便與聽雨打了起來,此刻松竹與和鳴也衝了進來,松竹連忙上前扶着司徒墨離,而和鳴則是與聽雨一同對付黎緋。
黎緋見司徒墨離被帶走,沉聲道,“還不將他攔下。”
聽雨冷哼一聲,“你還真是蠢。”
黎緋掌心一動,快速地打向聽雨,和鳴見狀,連忙將聽雨拽了過來,和鳴揮手,白色地粉末灑出,帶着聽雨飛身離開。
黎緋連忙向後一退,只覺得甚是嗆鼻,連忙便要追出去,身形一晃,便暈倒在地。
司徒墨離回到行轅,這才鬆了口氣,擡眸看向子伯,嘴角勾起一抹感激地笑意,“多謝。”
子伯擺手道,“幸而皇上送來這破解毒障的毒粉,否則,我也怕是無計可施。”
“她如今可是去了大遠?”司徒墨離沉默了片刻,說出心中的猜測。
“正是。”子伯看向司徒墨離低聲道。
司徒墨離冷哼一聲,擡眸看向子伯,“我身上的穴道被封,無法使出內力。”
松竹上前,“離世子可否讓屬下瞧瞧?”
司徒墨離微微頷首,隨即擡手,松竹擡手把脈,低聲道,“的確詭異,不過也不是不能解。”
“看來你有法子。”司徒墨離看向松竹低聲道。
“屬下盡力一試。”松竹垂首回道。
司徒墨離也不再多言,擡眸看向子伯,“劉兄,借一步說話。”
“好。”子伯點頭,松竹已然退下前去研究。
二人相對而坐,中間的矮几上擺着水果茶點,子伯親自斟茶遞給他,司徒墨離也不客氣,雙手接過輕抿了一口,只覺得這幾日在那地方簡直是活受罪。
子伯見他神色放鬆下來,低聲道,“這些時日離世子受苦了。”
司徒墨離搖頭,“黎緋如此做顯然是他人授意,而這個人定然不是申屠尊。”
“你認爲會是誰?”子伯低聲道。
“你可知曉如今大遠稱帝的乃是雲景行?”司徒墨離繼續說道,“而那人並非真的雲景行。”
“看來離世子已經有了主意。”子伯何等聰明,聰明人對話,倘若不是敵對,自然少了幾分算計,而多了幾分地明朗。
“正是。”司徒墨離頷首,“小玉子前去,怕是有危險。”
“離世子要做什麼?”子伯低聲問道。
“嶺東這處怕是一時半會收不回來,並非是劉公子無能力,反而是要放着,如此才能牽扯黎緋。”司徒墨離直言說道。
“不錯。”子伯認同地點頭。
司徒墨離也不拐彎抹角,他們心繫同一人,自然而然地不對相互算計,也用不着猜度對方的心思,反而可以開誠佈公,坦然相見。
“申屠凌將雲尚宮徹底地收復,如今的雲尚宮不會出亂子,而且,我手中的嘯月宮也正在慢慢地穩定,莫悠塵在南邊,自然不會擔心洪澇會激起民憤,只是盛京四周埋伏了五十萬人馬,不得不防。”司徒墨離繼續說道。
“五十萬人馬?”子伯對此事有些疑惑起來,“這五十萬人馬是誰的?”
“我認爲不止五十萬人馬。”司徒墨離繼續說道,“申屠尊在大冶侵蝕三年,難道沒有籌謀?他在得知申屠凌自裁之後,竟然退兵,我相信這其中必定還有另一方面的緣由,申屠尊從來不做無利之事,而那在大遠的假的景帝,與申屠尊之間自然有着某種的牽扯,小玉子前去,必定會危險重重,而大冶如今不過是表面風平浪靜罷了。”
子伯贊同地點頭,“離世子所言不錯,盛京雖然由閒王坐鎮,他老人家自然會撐得起,不過,明槍易躲暗箭難防,這背後的暗箭卻是懸於頭頂的利劍。”
“看來你我二人也算得上不謀合而。”司徒墨離喜歡跟聰明人打交道,尤其是子伯與莫悠塵這種一點便通之人,他有些明白,這二人爲何能成爲黎嫣的左膀右臂,他更加地清楚,這二人是何等地高傲,才華橫溢,卻甘願臣服在一個女子裙下,可想而知,黎嫣當初是何等地風采,只是,如今的玉汝恆比起當年的黎嫣更多了幾分地人性,反而更有魅力。
“離世子打算如何做?”子伯也不再客套,而是直奔主題。
司徒墨離開口道,“嶺東必定要有劉公子坐鎮,我要親自前去一趟大驪。”
“大驪?而不是大遠?”子伯看向司徒墨離,“你如今孤身前往,卻是危險重重。”
“這是申屠凌最後的暗示。”司徒墨離將那日在申屠凌身上發現的絹帛遞給子伯,乃是血書,只寫着“玉粹宮書房密室。”
子伯擡眸看着他,“你是說凌王將重要的秘密留在了那處。”
“應當是不能帶出來的,而且很重要。”司徒墨離知曉申屠凌在算計着什麼,他只想在自己臨死之前,能將所有事情都安置妥當,而司徒墨離亦是能明白他留下的絹帛的意思。
“可是,此事皇上若是知曉的話,定然不會讓你以身犯險。”子伯看着司徒墨離,心中亦是佩服起他來,也明白玉汝恆能夠對他傾心,亦是因爲他對她的那片赤誠之心。
司徒墨離低聲道,“此事還望劉兄暫時保密,待我離開三日之後再傳消息與她,我會留書信親自傳給她。”
子伯沉默了良久,“倘若她倒是怨怪我……”
“我相信她不會。”司徒墨離看着子伯,“劉兄,此事拜託。”
司徒墨離從未求過旁人,如今卻面露懇求,看向子伯時亦是一片真誠,子伯向來喜歡結交如此的人,君子坦蕩蕩,而他們如此做亦是爲了玉汝恆的安危。
子伯最終點頭,“好,我悄悄護送離世子離開,不過,先要解開你身上的穴道再說。”
“好。”司徒墨離這才展露笑顏,盡顯風流。
子伯面對如此地司徒墨離,他只覺得天意如此,讓黎嫣重活一世,與曾經毫不相干的人相逢,卻又是冥冥之中便註定之事,他們終究是上天派來在她身邊的人。
松竹用了一夜研究出的解封之法,亦是準備了銀針,而司徒墨離端坐在方榻上,松竹拱手道,“離世子且忍耐。”
“無妨。”司徒墨離緩緩地合起雙眸,已然做好了準備。
松竹快速地施展銀針,時間緩緩流失,直至一個時辰之後,司徒墨離胸口一疼,吐出一口黑血,松竹這才放下心來,“離世子,穴道已經解除。”
司徒墨離連忙調息內力,過了半晌慢慢地收起內力,隨即下了方榻,擡眸看向松竹,“待一切安定之後,我定然引薦你去江銘珏那處,讓他收你爲徒。”
松竹一喜,連忙拱手,“多謝離世子。”
司徒墨離微微頷首,隨即擡步踏出屋子,子伯站在院外,看着司徒墨離神采飛揚,嘴角噙着笑意,儼然恢復了以往的風流俊雅。
二人相視而笑,早已經心明如鏡,司徒墨離與子伯二人入了屋內,聽雨與和鳴亦是垂首立在一旁。
“黎緋如何了?”子伯低聲問道。
聽雨在一旁說道,“要不是將軍吩咐,屬下昨兒個必定將她那張臉劃成大花臉。”
和鳴站在一旁亦是點頭認同。
子伯看着眼前的二人,“她還有用,你以爲你們當真能得逞,倘若再慢一些的話,你二人怕是變成了死屍。”
“劉兄說的不錯。”司徒墨離看向和鳴與聽雨,“稍有遲疑,你二人很難逃脫。”
“屬下知錯。”聽雨連忙垂首認錯。
和鳴亦是緊隨着,“屬下知錯。”
司徒墨離卻瞧着眼前的這二人倒是不錯,甚是甜蜜,他低聲道,“你二人可知曉待會該如何做?”
“屬下明白。”聽雨與和鳴異口同聲道。
子伯低聲道,“黎緋如今已經清醒,必定不會善罷甘休,而她卻也無法出手,故而你二人待會便行動,將她引開。”
“是。”聽雨與和鳴應道。
子伯轉眸看向司徒墨離,“等到半個時辰之後,離世子便混在暗衛之中離開。”
“好。”司徒墨離看向子伯,低聲應道。
一切準備妥當,且不說司徒墨離如何喬裝成暗衛離開芩城,黎緋醒來之後,怒意難平,將整個屋內的擺設都摔了個粉碎。
“主子,倘若讓離世子逃脫的話的,尊主那邊……怕是……”屬下在一旁提醒道。
“廢物!”黎緋沉聲道,“竟然讓他們逃脫。”
“他們破除了毒障,而且還灑了毒粉,實在是……”屬下小心地看着黎緋怒氣衝衝地臉色,聲音越發地低。
“司徒墨離定然會離開芩城,派人盯着,只要那處有動靜,便將他拿下。”黎緋沉聲道。
“是。”屬下領命,隨即便離開。
黎緋無力地躺在軟榻上,想着她黎緋還從未失過手,如今卻着了司徒墨離的道,她只覺得眉心直跳,用力地揉着眉心,“司徒墨離,我定要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司徒墨離在聽雨與和鳴的掩護下離開了芩城,混在暗衛之中,巧妙地脫身,換了一行行頭向大驪趕去。
聽雨與和鳴半路遇到了黎緋派了的暗衛,雙方廝殺了一場,損傷慘重,聽雨亦是受了一劍,幸而不重,卻將和鳴嚇得魂不守舍。
松竹看着和鳴緊張地陪着聽雨,恨不得那一劍是刺在他身上,看着聽雨泛白的脣,還有那額頭噙着的汗,轉頭看向松竹,“你輕點。”
松竹等包紮好之後,這才抹了一把額頭的汗,從他開始包紮至現在,他已經說了上百次“你輕點”,聽得他更是一陣冷汗,如今囑咐了和鳴幾句,便逃也似地離開。
和鳴看着聽雨,“是我沒用。”
聽雨只是扯出一抹笑容,“受傷不是常見之事,你又何必自責,我餓了,你去弄點吃的。”
“好。”和鳴小心地給聽雨蓋好錦被轉身離開。
聽雨目送着和鳴離開,亦是緩緩地合起雙眸沉沉地睡去。
子伯獨自端坐於院中,石凳上放着玲瓏棋局,他一手捏着白子,一手捏着黑子,獨自對弈。
和鳴走上前去,“將軍,此事當真要緩一緩告訴主子?”
“恩。”子伯點頭,“如今若是說了,對離世子很危險。”
“屬下明白。”和鳴亦是瞭然,便也不再多言,轉身離開。
子伯盯着那棋局,嘴角勾起一抹淡淡地笑意,“怎一個亂字了得。”
大冶盛京,黎穆染亦是收到了玉汝恆傳來的密函,待看罷之後,整張臉煞白,連忙趕往雅竹苑,亦是將此事稟報與黎邈。
黎邈見黎穆染心緒難平,冷聲道,“即便是百萬人馬,那又如何?”
黎穆染微微一頓,“只是,凌王因此喪命……”
“你還是將事情看得太過於簡單。”黎邈冷哼一聲,“申屠凌倘若真的爲了那一封密函而自裁,我反倒看不起他,他如此做何嘗不是爲了讓那個臭丫頭尋到制勝之法。”
“侄兒愚鈍。”黎穆染顯然有些想不通。
黎邈低笑一聲,“那封密函爲何如此湊巧在大驪出兵大冶時送到申屠凌的手中?”
“這……”黎穆染低聲道,“此事並非申屠尊所爲。”
“自然不是。”黎邈低聲道,“他不知曉嫣兒便是玉汝恆,即便知曉,依着他那冷酷的性子,當年可以滅了大冶,不給嫣兒留下絲毫的餘地,你認爲如今會手下留情,即便他對嫣兒有情,終究是抵不過他自己。”
“侄兒越發地糊塗了。”黎穆染眉頭一皺,低聲道。
“五十萬人馬不過是個幌子,申屠凌自裁,他一早便知曉會走到這一步,而其中究竟是什麼原因,或許與嫣兒的性命有關,也與大冶有關,故而,他纔會捨棄自己的性命,以自己爲引,勾出那背後地秘密,讓嫣兒去查明真相。”黎邈斜靠在軟榻上,身子靠在靠枕上,擡眸掃了一眼黎穆染,“嫣兒怕是也想到了,便順着去了。”
“此事與景帝有關?”黎穆染低聲道。
“你別忘記,雲景行被生擒,困與大驪皇宮近兩年,而這期間,申屠凌與他接觸最是頻繁,他自然察覺了什麼,招致殺身之禍。”黎邈繼續說道。
“王叔,您知曉申屠凌便是申屠璃?”黎穆染看向黎邈,雙眸閃過驚詫。
“哎,幸而老天開眼,讓嫣兒掌管了這天下,倘若讓你接手,這大冶怕是也不長久。”黎邈冷聲道,“朽木不可雕也。”
黎穆染自知在黎邈的眼中自己當然是做什麼錯什麼,不過他卻不在意,反正他對那帝位本就不感興趣。
黎邈見他怔愣在原地,嘆了口氣,“好好守着盛京,除了這五十萬人馬,這盛京內還有不少申屠尊的人,大冶不太平。”
“是。”黎穆染垂首道,擡眸小心地看了一眼黎邈,“王叔,那二皇姐呢?”
“她?”黎邈冷哼一聲,“跳樑小醜罷了。”
黎穆染看向黎邈,“王叔,您似是看透了所有的事,既是如此,爲何當初……”
“當初沒有阻止那丫頭自裁?”黎邈說出了黎穆染心中的疑惑。
“是。”黎穆染低聲道。
“大冶註定要遭受此難,那丫頭性子太烈,而且,太無情,自然是需要歷練,死何嘗不是一種看破?”黎邈隨即起身,“我乏了。”
“侄兒告退。”黎穆染不再打擾,帶着滿心地疑惑離開。
黎邈上前注視着那牆上掛着的畫像,低聲道,“你說我是不是太無情了?”
三日之後,玉汝恆正趕往大遠京城,卻收到了子伯與司徒墨離傳來的密函,她看罷之後,不過是一陣冷笑。
江銘珏看着她,“小玉子,出事了?”
“墨離孤身去了大驪。”玉汝恆低聲道。
“此次前去豈不是……”江銘珏並未將後半句說出口。
玉汝恆收起密函,“申屠尊看見了我因爲申屠凌而失態,如今我又趕往大遠,他自然明白,我如今已經失了方寸,一切不都是按照他們設想地進行?”
江銘珏看着她,見她的神色恢復了以往的淡然,這些時日他一直跟在她的身邊,他低聲道,“那申屠凌?”
“小凌子是假死。”玉汝恆嘴角一勾。
“假死?”江銘珏也有些反應不過來。
玉汝恆將那司徒墨離送來申屠凌寫着的那封密函打開,接着撕開,裡面有一面夾層,上面寫着兩個字,“假死”。
“原來如此。”江銘珏看着玉汝恆,“凌王深不可測啊。”
玉汝恆低笑一聲,“他也是逼於無奈,倘若不是爲了我,他斷然不會做到如此,即便假死,以假亂真,亦是兇險萬分。”
“小玉子,他如此做,是爲了引你查明真相?”江銘珏總算想明白,看向玉汝恆時,臉上也多了幾分地冷意。
“恩。”玉汝恆點頭,“他如此做便是告訴我,一直隱藏在我身後的那隻黑手究竟是誰。”
“這招太險,萬一……”江銘珏亦是覺得兇險萬分,低聲道。
“即便如此,他還是做了。”玉汝恆幽幽地嘆了口氣,“明知兇險萬分,他還是不顧一切地走了這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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