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8 初戰(求月票)
新帝登基不過數月便要御駕親征,盛京百姓無不拍手稱快,當日,玉汝恆身着黃金鎧甲,端坐在戰馬上,百姓早早便跪在街道兩旁,高呼萬歲!
直至玉汝恆出了盛京,江銘珏側眸看着她,暖陽下她的身姿越發地挺拔,通體散發着金光,讓人不敢直視,她似是感覺到了他的眸光,轉眸四目相對,“怎麼了?”
江銘珏搖頭,“你打算一直穿着這幅盔甲?”
玉汝恆淡淡地挑眉,隨即說道,“等過了下一座城池,我便與你先趕往邊關。”
“恩。”江銘珏點頭,臉上難得露出愉悅地笑容。
直至深夜,大隊人馬抵達下一座城池,玉汝恆安排妥當之後,便換了一身素日的錦袍,與江銘珏快馬加鞭趕往邊關。
三日之後,子伯趕到芩城,莫悠塵一早便得了消息,見他前來,二人亦是許久未見,此刻卻不是敘舊的時候,“你何時動身?”
“與你交代妥當之後我便動身。”莫悠塵看向子伯,低聲道,“黎緋這幾日太過於安穩,如今南邊洪澇,這處難保她不會有什麼動靜。”
“你且安心前去,這處交給我便是。”子伯比起莫悠塵更有幾分鐵血手腕,拍着他的肩膀,“你要多加小心纔是。”
“好。”莫悠塵低聲應道,二人說了一夜,直至天色漸亮,莫悠塵便動身離開。
子伯站在行轅外目送着他離開,轉身看着一旁站着的松竹,並未跟莫悠塵前去,他知曉莫悠塵的顧慮,便也不再多言。
轉身入了行轅,此刻,他不能輕舉妄動,牽一髮而動全身,倘若他動了,那麼整個大冶便會大亂。
和鳴與聽雨看向子伯,對於子伯他們早有耳聞,不過並未過多的接觸,如今見他面色凝重,俊朗的容顏,盡顯大將之風,卻又帶着幾分的溫雅,還真是個矛盾的人。
子伯擡眸看着他們二人,只是低聲道,“這幾日盯緊黎緋,將她每日的舉動都稟報回來。”
聽雨臉色一紅,有些不好意思地問道,“將軍,是事無鉅細嗎?”
“恩,小到掉了一根髮絲。”子伯擡眸看向聽雨,低聲道。
“那出恭呢?”聽雨忍不住地問道。
子伯一怔,盯着聽雨看着,和鳴尷尬地拽着聽雨的衣袖,子伯卻被聽雨的話逗樂,適才帶着些許冷沉的容顏此刻多了一絲地笑容,“也要盯着,這幾日一定要仔細些。”
“是。”聽雨連忙應道,隨即便與和鳴退了出去。
和鳴看向聽雨,“你這個丫頭,最近膽子是越發地大了。”
聽雨不服氣地看向和鳴,“我問的是事實,你想想,這黎緋多狡猾,難道出恭的時候不會弄出什麼事情?”
和鳴臉上也跟着紅了起來,“你去盯着。”
“去就去。”聽雨冷哼一聲,轉眸看向和鳴的臉色,“你臉紅什麼?”
“誰臉紅了?”和鳴連忙推了聽雨一把。
聽雨不解地看着,也不再多想,飛身離開。
和鳴這才鬆了口氣,真不知這丫頭是真傻還是裝傻。
雲尚宮,申屠凌正翻閱着這幾日雲尚宮各處的進項,一道身影閃過,他連忙擡眸,待看見落在大殿中央的身影時,只是呆愣直視着。
“怎麼?”玉汝恆看向申屠凌只是呆呆地坐着,她身形一閃,便落在了他的面前,“不認得了?”
申屠凌這才反應過來,連忙起身,盯着她看着,“你怎麼在這處?”
玉汝恆笑着開口,“我不在這處在何處?”
“你不是去邊關了嗎?”申屠凌輕聲問道,壓抑着內心地激動。
玉汝恆擡手輕撫着他的容顏,“瘦了。”
申屠凌擡手覆在她纖細的手上,“還好,你要在這處待幾日?”
“待會便走。”玉汝恆靠在他的懷中,“不放心你,所以過來看看。”
“我有什麼不放心的,倒是你,讓我擔心。”申屠凌將她擁入懷中低聲說道。
玉汝恆在他的胸口蹭了蹭,“小凌子,我不想你與他正面交鋒,等到局勢平穩之後……”
“我在大冶,是你的人。”申屠凌垂眸看着她,認真地開口,“我已經不是凌王。”
玉汝恆擡眸對上他那雙明亮地雙眸,“墨離可有消息?”
“他早在你傳來消息之前便趕了過去,安頓了許多的百姓,分派了不少的糧食,算着日子,等莫悠塵趕去的時候,民心至少能安穩一些。”申屠凌低聲道。
“那便好。”玉汝恆淺笑着開口,看向申屠凌時雙眸多了幾分地不捨,“時候不早了,你安心等着我。”
“我等着你凱旋而歸的消息。”申屠凌低頭吻上她的脣,久別重逢地深吻,彼此無限的眷戀,滿腔地愛意都化在了這個吻內。
申屠凌牽着她的手踏出大殿,江銘珏在殿外等着,二人相視頷首,他看着她離開,前後相處不過半個時辰,他嘴角勾起淡淡地笑容,轉身入了大殿。
江銘珏看着玉汝恆臉色有些陰沉,“你捨不得他?”
玉汝恆轉眸看着他,“我誰都捨不得。”
如此又過了幾日,玉汝恆與江銘珏正在一處空地上稍作歇息,千瑾辰突然落下,垂首道,“少主,申屠尊已經到了邊關。”
“雲景行呢?”玉汝恆冷聲道。
“景帝並未前來,而是派雲霄陽前往邊關。”千瑾辰低聲道。
玉汝恆擡眸看着遠方,雲景行到底要做什麼?她微微地合起雙眸,會不會雲景行根本不在大遠,這一切不過是雲霄陽的計謀?
她轉眸看向千瑾辰,“雲景行在行宮還是在皇宮?”
“在宮中。”千瑾辰如實回稟。
“派人前去,看看那人是不是雲景行。”玉汝恆冷聲道。
“少主,那人戴着面紗,根本看不清容貌。”千瑾辰提醒道,“即便看見,也不過是個背影。”
“看見之後畫出來。”玉汝恆沉聲道。
“是。”千瑾辰應道,隨即便飛身離開。
江銘珏看向玉汝恆,“你是懷疑這不過是一場陰謀,其實皇兄根本不在宮中,那宮中的是假扮的?”
“恩。”玉汝恆點頭,“有這種可能。”
“只是,此事未必是雲霄陽所爲。”江銘珏看向玉汝恆,“我對他很瞭解,倘若此事是他所爲,那麼,他何必多此一舉在這個時候與申屠尊聯合一處對付大冶呢?更何況,他要的是大遠的江山,爲何不先稱帝呢?”
玉汝恆負手而立,仰頭望着參天大樹,陽光透過樹葉落下點點的光芒,灑在她白璧無瑕的容顏上,她微微動了一下眸子,“此事的確很奇怪。”
“等到了邊關便知曉了。”江銘珏上前將玉汝恆攬入懷中,“皇兄很愛你,她絕對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玉汝恆合起雙眸靠在他的懷中,“那宮中的那個究竟是誰?”
江銘珏搖頭,“不知道。”
玉汝恆不再多言,二人歇息了一會便接着動身。
莫悠塵趕到南邊,先去了兩運總督府,他手持令牌,他一手撐着油紙傘,一手背在身後,一身清雅的錦袍,站在雨中,越發地儒雅如玉。
不一會,便看見一位年過四十的男子身着着官袍疾步走了出來,待看見站在雨中的莫悠塵時,連忙躬身道,“下官參見莫相。”
大冶復興之後,莫悠塵官復原職,雖然一直守在嶺東,可是,餘威猶存,溫和地雙眸平靜地看向眼前的趙勳,“趙大人一別數年,如今瞧着一點都未變。”
趙勳連忙側身,“莫相請!”
莫悠塵只是微微頷首,擡步入了府衙,耳邊傳來淅淅瀝瀝的雨聲,直至入了大堂,莫悠塵收起傘放在一側,擡眸打量着大堂,中間懸掛着明鏡高懸,四周空蕩,只放着書案,几案,六把檀木圈椅,他隨即越過大堂,入了後堂,行至花廳內,裡面佈置的倒是素雅,趙勳依舊站在他的身旁,“莫相,您可是要先歇會?”
莫悠塵翩然坐下,雖然下着大雨,可是,他身上卻連一滴雨都未沾上,渾身透着清雅之氣,他擡眸看了一眼趙勳,“趙大人請坐。”
趙勳連忙拱手行禮,隨即坐與下處。
莫悠塵端起一旁的茶盞,這幾日連着趕路,他一路走來,洪水擊垮了堤壩,百姓流離失所,哀嚎一片,他強忍着無能爲力地罪責感,如今看見趙勳時,神色如常,“如今水患波及到了何處?”
趙勳連忙垂首,認真地將這些時日發生之事,所受水患嚴重之處,死亡人數,乃至採取的措施都一五一十地稟報與莫悠塵,直至最後小心翼翼地說道,“幸而有離世子慷慨解囊,否則,下官還真是……”
莫悠塵放下茶盞,隨即起身,“趙大人隨我去前去運河看看。”
“是。”趙勳起身應道,便隨着莫悠塵前往運河。
莫悠塵下了馬車,便看見不遠處站着的一抹的俊朗的身影,他擡步上前,腳下踩着雨水,待站在那人身旁,“離世子這幾日辛苦。”
“你如今趕來,我可以好好歇息幾日。”司徒墨離卻不以爲然地說道,“莫公子需要什麼補給,儘管開口便是。”
“多謝離世子。”莫悠塵笑着開口,二人雖說都愛着同一個人,可是,彼此之間實在是不熟悉,如今能夠如此客氣說話,也不過是爲了她。
司徒墨離轉身便離開運河,遠處已經看見許多苦力正冒着風雨修築着堤壩,趙勳見司徒墨離過來,垂首行禮,見他離開,這才擡步站在莫悠塵的身側。
玉汝恆趕到邊關已經是半月之後,她當即入了邊關軍營,駐守邊關的陸翱此刻穿着一身褐色的鎧甲走了進來,“臣參見皇上。”
玉汝恆擡眸看向陸翱,比起幾年前黝黑結實了不少,她低聲道,“陸愛卿平身。”
“謝皇上。”陸翱隨即起身,恭敬地立在一側。
玉汝恆端坐於主位上,“陸愛卿有何妙計?”
陸翱見玉汝恆如此說,連忙將自己的想法如實回稟,玉汝恆微微頷首,“那便依陸愛卿所言。”
陸翱未料到玉汝恆前來,卻交由他全權處理,反而有些驚訝,不過隨即垂首道,“臣這便去佈置。”
“好。”玉汝恆應道,陸翱便退了下去。
江銘珏雖然不懂,不過聽着陸翱的計策,雖然佈置周密,卻還是有些不妥之處,“小玉子,你當真讓他如此?”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玉汝恆轉眸看着江銘珏,“陸翱是子伯調。教出的將才,如此做也是要讓申屠尊瞧瞧,大冶並非無人。”
江銘珏低聲道,“再過五日雲霄陽便會趕到,到時候腹背受敵。”
“等等。”玉汝恆低聲道,“我要先知曉申屠尊與雲景行到底籌謀的是什麼。”
“恩。”江銘珏點頭。
千瑾辰走了進來,雙手握着一副畫卷,隨即放在她的面前轉身離開。
玉汝恆展開畫卷,一襲月白錦袍,面容被一塊白紗遮擋着,宛若雲端高陽的身姿,不是雲景行還有誰,只是玉汝恆卻仔細地看了半晌。
江銘珏看着她,“小玉子,這人看着很像皇兄。”
“很像?卻不是?”玉汝恆擡眸看着他,雙眸閃過一抹狡黠。
“你既然看出來了,又何必問我。”江銘珏看着玉汝恆低聲說道。
玉汝恆指着那一雙眸子,“雖然極力地隱藏起來,可是,這雙眸子太黑暗。”
“恩。”江銘珏點頭,“這個人到底是誰?”
玉汝恆雙眸微眯,“也許雲霄陽知曉。”
“看來事情越發地古怪。”江銘珏向來不喜歡捲入這種陰謀之中,可是,如今卻不得不去考慮。
玉汝恆隨即起身,緩步向外走去,站在營帳外,看着紅日緩緩地落下,眼前走了一對對的人馬,她擡眸看着前方,“這也許是一個轉機。”
“你要不要去見見申屠尊?”江銘珏站在她的身邊問道。
“去見他做什麼?”玉汝恆勾脣冷笑,“他如今怕是恨不得將我剝皮抽骨。”
“小玉子,你有把握能將大驪吞了?”江銘珏看着她,知曉申屠尊此舉必定是要吞下大冶。
玉汝恆嘴角噙着淡淡地笑意,“吞不了。”
“那……”江銘珏不免有些擔心。
“可是,他也不會吞了大冶。”玉汝恆隨即轉身,“我早已不是黎嫣,而大冶也不是曾經的大冶。”
江銘珏隨着她一同入了軍營,玉汝恆端坐於方榻上,擡眸看向江銘珏,“不過,大遠若是捲入其中,大冶危矣。”
“小玉子,此事是不是要從長計議?”江銘珏顯然覺得一旦大遠與大驪兩國出兵,她這些年來的心血怕是要付諸東流。
玉汝恆擡手握着他的手,“你怕嗎?”
江銘珏燦爛一笑,“不怕。”
玉汝恆靠在他的懷中,“我怕。”
“你怕什麼?”江銘珏的心微微一頓。
“我怕沒陪你們到老便這樣再次死了,我不甘心。”玉汝恆慢悠悠地說着,“所以,我不會輸,也不能輸。”
江銘珏輕輕地抱着她,“你忘了,你身邊還有我們,我們不會袖手旁觀,不會讓你一人撐着。”
玉汝恆仰頭看着他,“小不點,我慶幸自己又活了一次。”
江銘珏低頭親吻着她的脣,二人相擁着,“我慶幸能遇見重活一次的你。”
不足邊關城池三十里外的軍營內,申屠尊一襲褐色錦袍,靴子上繡着金絲龍紋,冷峻的容顏冷若寒霜,冷如寒星的雙眸盯着書案上放着的密函,涼薄的脣在此時勾起一抹意味不明地笑意,卻也是稍縱即逝,這個人,從頭到尾都是如此地冰冷。
“皇上,玉汝恆剛到了邊關。”一道黑影落下低聲道。
“陪她來的還有誰?”申屠尊低沉的聲音猶如千年冰霜。
“江銘珏。”黑影垂首回道。
申屠尊擺手道,“退下。”
“是。”黑影領命隨即便退了下去。
申屠尊隨即起身,擡步踏出營帳,如今天色已暗,他背在身後雙手緊握成拳,這一刻,他才明白自己沒有再可以失去的了,所以,大冶他要親手拿回來。
翌日天未亮,陸翱便親自前來稟報,“皇上,大驪皇帝親自出徵。”
玉汝恆剛剛洗漱妥當,不過是淡淡地挑眉,“既是如此,朕便親征。”
“是。”陸翱在營帳外應道,隨即便去準備。
江銘珏看向玉汝恆,“小玉子,申屠尊如此做是爲了什麼?”
“震懾。”玉汝恆冷哼一聲,“當年他也是御駕親征,攻下大冶。”
江銘珏握着玉汝恆的手,“我陪你去。”
“好。”玉汝恆笑着點頭,隨即換了黃金鎧甲,牽着江銘珏的手踏出了軍營,她翻身騎在戰馬上,身後則跟着陸翱,她目光如炬,高聲說了許多鼓舞士氣之言,隨即便領着大隊人馬浩浩蕩蕩地前往城樓。
玉汝恆站在城樓上,俯視着城樓下端坐於戰馬上的申屠尊,她記得重生之後第一次見他時,他便如此的裝扮,一身褐色鎧甲,渾身透着與生俱來的霸氣,他深邃地雙眸此刻正冷視着她,四目相對,早已經是勢同水火。
江銘珏站在她的身側,二人交握的手,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卻不說話,兩軍雷鼓陣陣,響徹天際,申屠尊只是微微擡手,身後的人馬便氣勢如虹地衝了過來。
玉汝恆巋然不動地立於城樓上,直視着申屠尊,任由着耳邊傳來冷冽地寒風,還有那陣陣刺耳的喊殺聲,如此地戰場,是她第一次經歷,壓抑着心中的驚濤駭浪,她要告訴大冶的兵士,她在,大冶便在。
江銘珏從未見過如此堅定的玉汝恆,她周身似乎散發着安定地光芒,大冶的士兵沒有絲毫地退縮,奮力地抵抗着大驪衝來的人馬。
陸翱站在玉汝恆的另一側,低聲道,“皇上,您還是去暖閣坐鎮。”
玉汝恆低笑一聲,“申屠尊還在,我焉能如此軟弱。”
陸翱心下明瞭,心中暗暗對這位新帝佩服不已,他也不再猶豫,而是依着昨晚所言,佈置好一切,初戰整整打了兩日兩夜,玉汝恆站在城樓上便這樣站了兩日兩夜。
江銘珏卻不能看着她如此,隨即轉身熬了一些湯藥,更是分派給城樓上的士兵禦寒,直至晨曦再次灑在她的容顏上,申屠尊轉身離開。
陸翱顯得有些激動,首戰告捷,雖然彼此損傷慘重,可是,這城樓守住了。
江銘珏扶着玉汝恆,“回去歇會。”
玉汝恆微微點頭,轉身看向陸翱,“傳朕命令,犒賞三軍。”
“是。”陸翱垂首應道,隨即便去通傳。
玉汝恆雙手撐着牆壁,擡眸看着那漸漸遠去的褐色身影,雙眸碎出一抹寒光,“申屠尊,我倒要看看你如何從我身上踏過去。”
南邊終於停了雨,莫悠塵這幾日都待在運河旁,觀察着地形,更是與工部的官員,還有趙勳一同商討着更有效的防洪措施。
司徒墨離這些時日也沒有閒着,偶爾也會與莫悠塵閒聊幾句,二人的關係也在逐漸地熟悉,這一日,司徒墨離收到了玉汝恆初戰告捷的消息,嘴角掛着喜悅,轉瞬卻是憂心忡忡。
莫悠塵剛剛從外面回來,見他赫然坐在花廳,這些時日他都住在府衙,見司徒墨離正在出神,他緩步行至一旁坐下,倒了一杯茶飲着。
司徒墨離轉眸看着他,“邊關傳來消息,小玉子初戰告捷。”
“這還是她頭一次上戰場。”莫悠塵臉上也露出了難得的笑容,這些時日看着許多百姓的屍體,心頭本就壓抑,如今聽見這個消息,他心頭的鬱卒也消散了一些。
司徒墨離繼續說道,“不過是個開始罷了。”
莫悠塵知曉司徒墨離擔心的是什麼,“你可有更好的對策?”
司徒墨離把玩着手中的密函,“她的性子,此事必定不會讓你我輕易插手。”
“畢竟,大冶不能再她的手上再失去一次。”莫悠塵理解玉汝恆,倘若換成他,也不會像她那般做的如此決絕。
------題外話------
咕嚕咕嚕……真正的對決開始鳥……吼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