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7 劉家

207 劉家(求月票)

“這難道不是你的本性?”司徒墨離覺得玉汝恆骨子裡面是透着邪魅,只是她素日總是裝出一副淡然的模樣,如今反倒是暴露無遺。

玉汝恆沉吟了片刻,突然低頭吻上了他的脣,溫柔到極致的吻,使得司徒莫離把持不住,倘若不是身邊還坐着兩個人一副看好戲地瞧着,他可能早已經將她拆吞入腹。

玉汝恆見他壓抑地神情,不由得邪魅一笑,便從他的身上坐了起來,擡眸看着申屠凌,“瞧瞧,他過真實的等不及了。”

申屠凌亦是許久未見玉汝恆,心頭想着古嬤嬤的事情,又記着她適才說過的話,這個時候不知只是靜靜地看着她,大有將她看透的意味。

玉汝恆見他如此,主動地握着他的手,“日後我便是你的親人。”

申屠凌擡眸看着她,心中劃過濃濃地暖意,他清楚眼前的人不論是黎嫣還是玉汝恆,都是他如今想要牢牢抓住的人,不願放手的人。

江銘珏只是看着她,雙眸微微一顫,終究是變了不是嗎?不論是他們,還是她。

申屠尊捂着血流地傷口,一步一步地回了皇宮內,鮮血拖着他有些沉重的步子,他緩緩地入了密室,費力地打開冰庫,看着冰牀上安然地躺着的黎嫣,他的掌心沾滿了鮮血,凝固又被浸溼,他艱難地前行着,直至撐着坐在了冰牀上,低頭看着她,自懷中拿出瓷瓶,將裡面的藥粉灑在了她的身上,才鬆了口氣,整個人重視支撐不住,倒在了冰牀上。

不知過了多久,他傷口的血凝固,身上結了一層寒霜,又過了許久,他緊閉地雙眸微微地顫抖着,直至緩緩地睜開,他強撐着坐了起來,低頭看着身邊躺着的黎嫣,見屍身並無任何的異樣,他幽暗的雙眸才漸漸地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柔光,他隨即盤膝而坐,氣沉丹田,雙手緩緩垂落,自行調息內力。

南風國,秦玉痕這些時日有些寢食難安,不知爲何,他總感覺有大事即將發生,自書案旁起身,行至窗邊負手而立,俊美妖嬈的容顏上鍍上了一層看不透的雲霧,晦暗不明。

斐然小心地站在一旁,“殿下,桃花已經謝了。”

秦玉痕狹長的雙眸微微顫動,“開花結果豈不更好。”

斐然不知秦玉痕言下之意,只是茫然地看了一眼那桃花樹,轉眸便看見秦玉痕已經轉身,重新坐回書案旁,將眼前的奏摺翻開,自西海之巔回來之後,他便變得有些寡言少語。

斐然知曉,他這是失望,極度失望,因爲西海之巔在他們趕去的前一天已經消失,徹底地消失在這片大陸上,這意味着,招魂之術根本無法破解。

“秦素妍那處有何動靜。”秦玉痕放下手中的奏摺,語氣透着冷。

“並未發現有任何異樣。”斐然如實回稟。

“看緊些。”秦玉痕淡淡地開口。

“是。”斐然垂首應道,他明顯能感覺得到秦玉痕似乎在籌謀着什麼。

玉汝恆回到冰城已經是一月之後,只是此次回來,似乎一切都變得不同。

“你是說,這兩月以來沒有一絲黎穆染的消息?”玉汝恆雙眸冷沉,冷視着跪在地上的富春。

“是。”富春垂首跪在大殿內。

“當真是越來越有趣。”玉汝恆細長的雙眸微眯,隨即緩緩地起身,“黎緋呢?”

“如今在黎荇那處。”富春低聲道。

“大冶是該收回了。”玉汝恆涼薄的脣微勾,脣角碎出嗜血的冷意。

“小玉子有何打算?”司徒墨離上前看着她。

“嶺東有莫悠塵在,我不擔心,如今是時候奪下京都。”玉汝恆透過大殿看着遠方,“如今守着京都的是何人?”

“一個名叫劉溯的人。”富春跪在地上不敢起身,只覺得眼前的玉汝恆似乎比以往更多了一些鬼魅與霸氣,讓他感覺出了陌生卻又懼怕的氣息。

玉汝恆揹着雙手,在大殿中央來回踱步,低頭沉思,過了一會,“我記得他。”

“小玉子知曉他?”司徒墨離在一旁問道。

“恩。”玉汝恆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懷朔的劉家,百年世家,未料到竟然是申屠尊的人。”

“小玉子,這劉家我早先也有耳聞。”司徒墨離看着她繼續道,“不過,劉家如今也算是敗落了。”

“白家與劉家,你可知曉這其中的關聯?”玉汝恆低笑道。

“小玉子的意思是……”司徒墨離恍然大悟地看着她,“看來此事並非巧合。”

“既然白家能隱性瞞名在大驪百年,爲何劉家不能在大冶隱性瞞名百年?”玉汝恆轉身翩然坐與方榻上,拿起一旁的琉璃盞把玩着,“此事我的確疏忽了,不過,如今還來得及。”

“小玉子打算如何對付劉家?”司徒墨離亦是坐在她的身側,笑着問道。

“不好對付。”玉汝恆搖頭,“白家到後來人丁單薄,而劉家卻是人丁興旺,如今整個京都在劉家手中亦是固若金湯,劉家四子,可都是青年才俊,各個驍勇善戰,足智多謀。”

“你見過?”司徒墨離聽着玉汝恆竟然將一個劉家誇成如此,心裡頭想着這劉家的四子模樣兒自然是不差的。

玉汝恆轉眸看着他,“劉溯排行老二,善籌謀,老大劉智城府極深,如今乃是劉家家主,掌管着整個懷朔一帶,劉斐排行老三,爲人狡猾如狐狸,善察言觀色,而且反應靈敏,你可知他如今在何處?”

“何處?”司徒墨離對於大冶瞭解地的確沒有玉汝恆深,更何況,大冶覆滅之後,名門望族亦是逐一地敗落,亦或是隱匿,他如今將嘯月宮遷入大冶,根基爲甚,許多秘辛掌握的太少。

“江湖中人稱鐵算盤的鐵面公子,你可知曉?”玉汝恆淺笑道。

“大冶當真是人才輩出啊。”司徒墨離斜靠在方榻上,“雲尚宮,大冶第一大門派,劉家當真是要撐下了大冶的半壁江山。”

玉汝恆低笑一聲,“那你可知排行老四的劉楓又是何人?”

“何人?”司徒墨離黑玉般的雙眸充滿了好奇,此時此刻,他才知曉,嘯月宮倘若在大冶立足,的確需要一番心計。

“劉楓性格乖張,爲人放蕩不羈,擅排兵佈陣,更是力大無窮,年少時,便一戰成名,不過一早便卸了鎧甲四處遊蕩。”玉汝恆隨即坐下,“他不是旁人,便是穆兒前往京都所見的子伯。”

“小玉子,你當時可知曉劉家乃是申屠尊的人?”司徒墨離看着玉汝恆,不禁問道。

“不過是懷疑。”玉汝恆冷笑道,“穆兒應當也在懷疑,故而才前去試探。”

“你何時猜到的?”司徒墨離看着她,想着她想的遠比他們還要長遠。

玉汝恆隨手將琉璃盞放下,“不過是這幾日。”

“如今黎穆染在他們的手上,那你?”司徒墨離繼續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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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汝恆低笑一聲,“我自然能讓他去,又怎能任由着他被人掣肘?更何況,我相信子伯不會背叛我。”

“看來又是一筆桃花債啊。”司徒墨離幽幽地說道。

玉汝恆擡眸看着他,“你認爲在我身邊的人都是被我迷惑了?”

“難道不是?”司徒墨離嘴角一撇,“你曾經可是這世間都趨之若鶩之人,如今更是如此。”

玉汝恆微微挑眉,“身爲暗帝,首先我是暗帝,纔是女子,他們對我來說是臣子,亦是知己,僅此而已。”

“他們未必將你看成帝王。”司徒墨離嘴角一撇,顯然在他的眼中,任何驕傲的男子在看見玉汝恆都沒有不動心的。

玉汝恆顯然有些哭笑不得,卻也不再辯駁,不過是緩緩起身,“明日動身去京都。”

“那申屠凌跟江銘珏呢?”司徒墨離低聲問道。

“凌去尋鐵面公子,小不點要留在聖山。”玉汝恆轉眸看着他,“你陪我去。”

司徒墨離一聽,臉上的笑容也越發地燦爛,連忙自方榻上下來,將玉汝恆抱在懷中,“小玉子真好。”

玉汝恆擡眸看着他,“劉家不容易剷除,我如今擔心的是,子伯的選擇。”

司徒墨離湊近她,在她的耳畔噴灑着曖昧的氣息,“你不是相信他不會背叛你嗎?”

“他不會背叛我,卻不知他如今可會助我。”玉汝恆低聲道,“畢竟,他是劉家的人。”

“那便看他對你的愛深不深。”司徒墨離直言道。

玉汝恆挑眉,“墨離,你倘若還如此胡言亂語,我不介意讓你待在冰城。”

司徒墨離連忙討好地說道,“小玉子,這漫漫長路,難道你不寂寞?”

玉汝恆冷哼一聲,“你大可跟凌換一換。”

“那個……”司徒墨離沉吟了片刻,“鐵面公子他能應付。”

玉汝恆轉眸看着他,“難道你不能應付?”

“恩。”司徒墨離連忙點頭,“我如今除了你,其他的都不在乎。”

玉汝恆低笑不語,盯着司徒墨離看着,“好了,我現在陪小不點去聖山。”

“那今晚……”司徒墨離拽着她的衣袖,低聲道。

玉汝恆溫和的雙眸微動,臉上帶着淺淺地笑意,“今夜……你記得關窗。”

司徒墨離幽怨地看着她,“小玉子,如今便如此偏心,日後我該怎麼辦?”

玉汝恆覺得司徒墨離是越發地粘人,她湊上前去,四目相對,“聽話。”

司徒墨離低頭看着她,砸吧了一下嘴角,只覺得甚是苦澀,不甘願地鬆開她的衣袖,“今夜又要孤枕難眠了。”

玉汝恆笑着轉身離開大殿,前往偏殿,江銘珏顯然是在等她,見她前來,不過是淡淡地開口,“你故意將申屠尊打傷,爲的就是讓他停止招魂之術?”

“看來他恢復的極快。”玉汝恆隱約能察覺得到,申屠尊已經恢復地差不多,看來過不了多久,招魂之術便又要開始。

“你倒不如直接告訴她你是黎嫣,如此的話,他也不會如此地執着。”江銘珏無奈地嘆了口氣,“雖然我不知道他到底與你是如何相識,又如何對你如此……殘忍。”

玉汝恆不願提起申屠尊,如今更是沒有心情,她忽然走近江銘珏,在他喋喋不休時,俯身封住了他的脣,緊接着整個人壓了上去,江銘珏此刻正坐在椅子上,後背向後靠着,擡眸看着她近在咫尺的容顏,感受着那脣齒交纏的繾綣柔情,他緩緩地合起雙眸,雙手更是肆意地遊走在她的身上,撕扯着她的衣袍。

玉汝恆突然離開他的脣,低頭看着他,“如此迫不及待?”

江銘珏低喘着氣,兩頰泛着粉紅,看着越發地可愛迷人,玉汝恆忍不住地低頭又在他的脣上細細地親吻着,只覺得味道甚好,她隨即坐在他的腿上,微微仰頭看着他,“聖山中有許多的名貴藥材,比起嶽麓山,也許你能發現不同,那裡乃是黎氏的根脈所繫,或許有一日,你能發現聖山中的奧妙。”

江銘珏聽着玉汝恆的話,便知曉她的用意,清澈地雙眸閃過一抹黯然,擡起雙臂將她圈入自己的懷中,“你何時回來?”

玉汝恆沉吟了片刻,低聲道,“等復興大冶時,我親自來接你。”

“那要多久?”江銘珏不捨地吻上她的脣,低聲道。

玉汝恆淺笑着攀附着他,“很快。”

“那我等你。”江銘珏知道自己如今要做的是壓抑自己的舊疾,倘若那座聖山上有奇藥的話……

二人溫存了片刻,玉汝恆便帶着江銘珏一同前往聖山,直至上了聖山之後,看着眼前煙霧繚繞,四處佈滿雲霧,宛若仙境的山峰,江銘珏轉眸看着她,“這聖山之中可是有歇息之處?”

“恩。”玉汝恆帶着他上了山,半山腰處有一處山莊,裡面住着看守山莊的家奴,這些人一直待在聖山中,從未離開過,故而世世代代在這山中,對黎氏更是忠心耿耿。

玉汝恆帶他入了山莊,便看見一位老者身着着粗布衣衫迎上前來,“老奴參見暗帝。”

玉汝恆擡眸看着眼前的老者,“你是?”

“老奴乃是看守山莊的管家,暗帝可喚老奴黎三。”眼前的老者垂首說道。

玉汝恆微微點頭,“這位乃是我的夫君,會在聖山歇息一段時日。”

“老奴見過帝君。”黎三恭敬地行禮。

江銘珏對於這種稱呼顯得有些不自在,可是,聽着玉汝恆說他是她的夫君時,心頭的不自在早已經煙消雲散,只是淡淡地開口,“日後喚我江公子便是。”

“是。”黎三始終垂首彎腰地立在一旁。

玉汝恆轉眸看着江銘珏臉上帶着粉色的紅暈,便知曉他在害羞,不免好笑地牽着他的手在山莊內轉了一圈,這裡乃是黎氏祖先曾經歸隱之處,歷盡千帆之後,如今變成了空宅。

江銘珏覺得這山莊內當真是有許多的奇花異草,他轉眸看着玉汝恆,“這山莊內還真是奇妙。”

玉汝恆挑眉,“奇妙在何處?”

“嶽麓山中有一股靈氣,這聖山之中也有一股靈氣,只是這靈氣似乎軟綿一些。”江銘珏隱約能夠感覺得到這裡的靈氣似乎暗藏着玄機。

玉汝恆淺笑道,“那你便在這處好好修身養性,待我回來時,我可要看見一個可愛的小不點。”

江銘珏低頭看着她,“你當真捨得讓我一人在這處?”

“不捨。”玉汝恆搖頭道,“可是,我想和你一輩子,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但凡有一些法子與希望,都不能放棄。”

“倘若被師父知曉冰城還有這等子好地方,他定然會過來。”江銘珏突然岔開話題。

玉汝恆搖頭,“這處比嶽麓山無趣,他自然不會來。”

江銘珏聽出了玉汝恆話中有話,“小玉子,你是不是察覺到了什麼?”

玉汝恆擡眸看着遠方,“不過是黎氏氣數未盡,反而有紫氣東之象,而我能夠重生,也許不是天意。”

“小玉子?”江銘珏盯着玉汝恆,“你難道擔心自己有一日會消失?”

“天地之大,無奇不有,我既然能來,又爲何不能走?”玉汝恆對於生死早已經很坦然,只是心中的牽掛卻越來越多,看着江銘珏,低頭十指緊扣,“所以,我們都要努力活着。”

江銘珏知曉她話中的意思,凡事都有變數,他重重地點頭,“我明白。”

玉汝恆上前抱着他,她想要放手一搏,想要放開不顧一切地抓住自己想要守護的人,不想在有所顧慮,也不想再有遺憾與失去,不管是愛還是恨,她都不會放過。

這一夜,玉汝恆陪着江銘珏在屋頂欣賞着月色,她仰頭望着繁星點點,“小不點,你可看見那顆最亮的?”

“恩。”江銘珏點頭。

“你若是想我,便擡頭看着那最亮的一顆,那便是我。”玉汝恆轉眸看着他,“我每日都會想你。”

江銘珏擁着她,“小玉子,倘若算上你前世的年紀,你如今是不是老婆婆了?”

玉汝恆微微一頓,嘴角明顯抽搐着,“老婆婆?”

“難道不是?”江銘珏淡淡地說着。

“前世我二十四,如今我十七,倘若算黎嫣的年紀,如今已經是二十七了。”玉汝恆淡淡地說道,“倘若大冶還未覆滅,倘若我還活着……”

“你會跟雲輕成親嗎?”江銘珏突然問道。

“不會。”玉汝恆搖頭,“倘若還是以前的黎嫣,即便再愛雲輕,也不會與他成親,我會終身不嫁。”

江銘珏輕撫着她的容顏,低頭在她的額際落下一個淺吻,“爲何?”

“因爲黎嫣自出生開始,她的命便屬於大冶,直至死那一日,她首先想到的亦是大冶的安危,而並非自己。”玉汝恆突然覺得曾經的黎嫣很膽小,尤其是對待感情。

“那你說雲輕該如何呢?”江銘珏低聲道,“倘若我是雲輕,我肯定會守着你到死,即便不能成親。”

“也許,雲輕會厭煩,有一日會將黎嫣所守護着的大冶毀了。”玉汝恆低笑道,而此時她忽然想起了申屠尊,她着實不解,到底他對黎嫣存着怎樣的心思?

江銘珏低笑道,“你說得此人難道是申屠尊?”

玉汝恆幽幽地回神,擡眸看着他,“申屠尊並非雲輕。”

“小玉子,申屠尊與黎嫣到底是如何相識的?”江銘珏對此着實好奇,只因,申屠尊的舉動太奇怪,看着他那般在乎黎嫣的屍身,可是爲何當初卻偏偏要毀了呢?

玉汝恆低笑着,“你真想知道?”

“恩。”江銘珏低頭注視着她淺笑着的雙眸,將她抱得更緊,“其實我應當感激他,倘若不是他滅了大冶,也許,我也不會遇到你。”

玉汝恆微微一怔,“依你說來,我也應當感激他,滅了大冶?讓我得以重生,得以拋下以前的身份?”

江銘珏自知說錯了話,只是緊抿着脣,突然有些無措起來,直至許久的沉默之後,他纔開口,“我……”

玉汝恆自他的懷中坐了起來,“這終究是一段孽緣。”

江銘珏幽幽地嘆了口氣,重新將玉汝恆攬入懷中,“我失言了。”

玉汝恆擡眸對上他歉疚地雙眸,“你沒錯,我應當慶幸遇見你,只是,滅國之恨我終究放不下。”

江銘珏重重地點頭,“小玉子,我不再問了。”

玉汝恆雙眸的寒光漸漸地收斂,涼薄的脣微勾,看着江銘珏如此地小心翼翼,甚是心疼,她知曉他自幼過着是怎樣的日子,處處端着小心,不過是爲了活着。

她擡起手輕撫着他的臉頰,“因爲我,讓你變回了以前的自己。”

江銘珏微微一頓,他如今看着玉汝恆,便想起曾經與母妃相依爲命的日子,他不敢胡鬧,不敢發脾氣,每日活得小心翼翼,戰戰兢兢,只是爲了待在母妃的身邊,自從母妃離世後,他變成了另外一個人,那個將一切都看得淡薄的人,卻只想抓住兩樣東西,一個是錢財,一個是醫術,自從遇見玉汝恆之後,他彷彿又尋到了當初與母妃相依爲命的日子,這種膽戰心驚,這種謹小慎微,讓他總是害怕她也會跟母妃那樣離開他。

------題外話------

吼吼……抱抱親耐噠們,小玉子要出手了,吼吼……一定要霸氣啊,啊啊啊……

檸檬滴新文《嫡妻難惹》表忘記收藏啊,吼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