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7 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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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7 回家

“若是如此,她比黎緋還狠。”申屠凌冷聲道,言語中多了幾分的嘲諷。

玉汝恆微微挑眉,“不是親眼所見,不可信,即便親眼所見,也不能當真。”

“小玉子的話越發地高深莫測。”司徒墨離低笑一聲,“以你所見,她被土匪玷污並未親眼所見,故而不可信,而她渾身是血被丟在陽王府外,亦是許多人親眼所見,卻也不能當真。”

“對。”玉汝恆點頭道,“也許這是黎緋與溫新柔唱得一處雙簧,故意造成不合。”

“互相拆臺。”司徒墨離越發地覺得有趣起來,“看了這大遠是越來越有意思了。”

“有意思?”玉汝恆低笑一聲,“不是有意思,是要亂了。”

“倘若這真的是黎緋與溫新柔聯合一處,那如今指着雲霄寒的便是兩把雙刃劍。”玉汝恆勾脣淺笑,“而對於雲霄陽來說,無形之中便有兩把利刃已經抵在了他的胸口,而他卻恍若未知,還在那暗自竊喜。”

“女人心海底針啊。”司徒墨離不免讚歎道,湊近玉汝恆,“小玉子,你爲何如此瞭解女子?”

玉汝恆衝着他眨着雙眸,“你不瞭解?”

“女人如花,我更喜歡瞭解花。”司徒墨離又湊近幾分,兩脣之間只差分毫便貼在一起,他燦然一笑,“我如今更喜歡瞭解小玉子。”

申屠凌上前一步橫在二人中間,擡起手臂,低頭盯着司徒墨離,“夠了,不要得寸進尺。”

司徒墨離嘴角一勾,隨即便斜靠在椅子上,玉汝恆連忙拽着申屠凌的衣袖,他隨即轉身,正欲開口,便看見雲景行第三次吐血,他連忙閃了過去,熟稔地點住穴道,玉汝恆擡眸看着他,“反應很好。”

“小玉子,倘若正如你所言,黎緋與溫新柔演了這一齣戲,那她們日後必定會對付你。”申屠凌說出了最關鍵之處。

玉汝恆淡淡地看着他,“那又如何?”

“這世上,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申屠凌順勢說道。

玉汝恆低笑一聲,“的確,女子難養,但我倒想好好養養。”

“小玉子,你該不會看上她們吧?”申屠凌頓覺不妙,連忙問道。

玉汝恆轉眸看着雲景行終於恢復了氣色,擡眸看着他們二人,“好了,如今宮外發生如此大的動靜,你二人還有閒情在這處閒聊?”

司徒墨離知曉玉汝恆的意思,慢悠悠地起身,還不忘看一眼雲景行,低聲道,“小玉子,我去湊湊熱鬧。”

“申屠凌此時不是更要去湊熱鬧的?”玉汝恆擡眸看了一眼申屠凌,意有所指。

申屠凌自然明白,他身爲大驪的皇子,更是將軍,還是親自護送柔福郡主前來和親的使者,他此時不出面,難免引起懷疑。

司徒墨離上前搭着申屠凌的肩膀,“走吧,我們就別打擾小玉子辦正經事。”

玉汝恆擡眸淡然地看了一眼司徒墨離,“你若是想圖一時口快,我不介意日後與你不做任何的正經事。”

她說着還順勢擡起了手指在他的面前晃了晃,司徒墨離頓時收斂笑意,可憐兮兮地看着玉汝恆,“小玉子,我錯了。”

“知錯能改善莫大焉,去吧。”玉汝恆淡淡地說罷,便不去理會他。

申屠凌見司徒墨離哭喪着一張臉,心裡凝結的語氣鬆快了不少,嘴角掛着幸災樂禍的笑意腳步輕快地拽着司徒墨離踏出了宮殿。

司徒墨離擡眸看了他一眼,接着說道,“你此刻入宮,雖然師出有名,可是……”

申屠凌嘴角的笑意收斂,接着說道,“溫新柔如今還在宮中?”

“此事驚動了滿朝文武,看着如今的天色,想來是要早朝,倘若她要成事的話,必定還會大鬧金鑾殿。”司徒墨離低聲道,俊雅的容顏閃過一抹玩味地笑意。

申屠凌低笑一聲,“那我此刻入宮正好。”

“你這是趕着送死。”司徒墨離的語氣帶着幾分的警告。

申屠凌搖着頭,“你別忘了,之前我一直待在行宮,他們如今需要一個人將景帝身子不適的消息傳出來,借他人之口,必定會留下詬病,而我則不同,所以,此時前去最合適。”

“你想將計就計,將溫新柔帶入行宮?”司徒墨離冷聲道。

“小玉子適才不就是這個意思?”申屠凌盯着司徒墨離,“別以爲我不知。”

“如此也好,反正是你招惹的麻煩,自己解決。”司徒墨離一副看好戲的架勢。

申屠凌雙手環胸,歪着頭看了他一眼,“司徒墨離,你是打算與我鬥個你死我活的?”

司徒墨離抽出懷中的摺扇,當着他的面瀟灑地展開,轉身下了玉階,“還不走?”

申屠凌冷笑一聲,幾步追上,二人便離開了行宮。

盧公公垂着頭雖然聽不清楚他二人的話,不過,覺得這二人帶着幾分的邪氣,乃是惹不得人,他日後還是小心謹慎些好。

玉汝恆低頭看着雲景行依舊陷入昏迷,將一旁的青釉罐子拿了過來,將他臉上的面紗揭開,將混成藥膏塗在他的臉上,待放下後,便看見雲景行漸漸地睜開了雙眸。

玉汝恆見他醒來,低聲道,“你醒了?”

雲景行擡眸看着她,“江銘珏跟我說過解毒的過程,故而,我自會處理。”

“你不想讓我插手?”玉汝恆溫和的雙眸微動,語氣變得有些低沉。

“你我並沒有任何的關係,小玉子,我不是你心中的那個人,而我更不是別人的替代品,你的這份好會讓我變得自己很難堪。”雲景行緩緩地起身,半坐着,語氣平靜,神色寧靜。

玉汝恆正視着他,“你要趕我走?”

“不是,這行宮你可以隨意進入,不過,這解毒之事,便不勞你費心。”雲景行繼續說道。

玉汝恆盯着他看了半晌,深吸了口氣,是啊,她又有什麼資格呢?明明是自己存着的私心,他如今如此直白地告訴了她真相,那她還有什麼好期盼的呢?

她隨即起身,“既是如此,處理好幾處事,我便離開。”

“好。”雲景行淡淡地應道。

玉汝恆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轉身便踏出了宮殿。

雲景行微微合起雙眸,嘴角勾起一抹嗤笑,他不是任何人的替代品,誰都不是,可是,除了這個理由,原來她對他的好不過如此。

玉汝恆擡步踏出了宮殿,深深地吸了口氣,她這是在做什麼?爲何會生氣?腳步極快地回到了偏殿,千瑾辰已經候在殿外。

“少主。”千瑾辰恭敬地應道。

玉汝恆看了他一眼,擡步入內,千瑾辰跟着入內,“解藥可給他了?”

“屬下辦事不利。”千瑾辰單膝跪地,“他不要,執意要見您。”

玉汝恆拍案而起,冷哼道,“都是些倔脾氣。”

千瑾辰還從未見過玉汝恆發火,如今見她皺着眉頭,發着怒火,不敢出聲。

玉汝恆極少動怒,往日即便再惱火,表面上也不會顯露半分,此刻,只覺得雲景行到底是怎麼回事?爲何會說出那些莫名其妙的話來?還有黎穆染,這個臭小子,整日到底在做什麼?

她擡起手,“解藥。”

千瑾辰自懷中拿出解藥遞給她,玉汝恆奪過解藥踱步離開,只留下他一人跪在地上發着愣,一臉的不解。

玉汝恆落在一處偏院的宅子內,裡面甚是寂靜,周圍卻藏着許多的頂級殺手,她自然知曉他們埋伏的方位,輕鬆地躲開,當即入了屋內,便看見有一個人躺在地上壓抑着痛苦的呻吟聲,來回地翻滾着,玉汝恆點燃燭光,便看見一室狼藉,她擡步上前,待看見躺在地上的人時,幾步上前,半蹲在地上,“黎穆染……”

躺在地上頭髮散亂,戴着面具的臉只露出一雙猩紅的雙眸,還有緊咬着脣,已經咬出血來,待聽到有人喚他,他恍惚地睜開雙眸,忽然上前便撲入了她的懷中,緊緊地抱着她,低聲道,“皇姐,染兒好想你……染兒好害怕……”

玉汝恆深深地嘆了口氣,輕撫着他的頭頂,像往日一般安撫着他,“還是跟之前一樣倔,明明怕得要死,還要硬撐着。”

“皇姐,不要離開染兒,不要……”黎穆染已經徹底地失去了理智,只是緊緊地抱着玉汝恆,不停地呢喃着。

玉汝恆見他如此便知道是毒發,她擡起手快速地點了穴,讓他能夠安靜下來,自懷中拿出解藥,倒了兩粒喂入他的口中,見他吞了下去,便將他從地上扶起,將他扶着放在牀榻上,蓋好錦被,而她的手卻被他緊緊地握着,無法鬆開,她擡起手輕輕地拍着他的胸口,曾經比自己小四歲的孩童,自幼粘着她的孩童,如今已經長成,比她這具身子的年紀還要大四歲,她不禁莞爾,這倒是個奇妙的轉換。

她低頭看着他緊閉着雙眸,嘴角依舊呢喃着,“皇姐,不要走,不要丟下染兒,染兒好怕……”

玉汝恆盯着他看了半晌,這個孩子總是讓人心疼,她似是想起兒時的時候每當他害怕地躲在牀底下時,見她前來,便快速地躲在她的懷中,害怕地不敢睡覺,嚷嚷着讓她唱穆王妃素日喜歡的小調,他才肯入睡。

屋內的地上佈滿了碎裂的瓷器,反倒的桌椅,散落的珠簾,帷幔,只有這牀榻上還算乾淨,昏暗的燭光明滅,照在她絕美的容顏上,反而染上了幾分的慈愛,她的聲音帶着幾分的清雅,卻又夾雜了太多的深沉,卻也是悅耳動聽的,她輕輕地哼着小調,一如兒時那般,而牀榻上昏睡的黎穆染慢慢地安靜了下來,緊皺着的眉頭緩緩地舒展,嘴角掛着淡淡地笑意,只有眼角處流下了清涼的淚珠,緊握着她手腕的手也慢慢地放鬆,玉汝恆抽出自己的手,擡起手在他的額頭輕撫了兩下,這是以往哄他歇息的習慣,好在他與她所中的毒不似雲景行那般的複雜,服下解藥便可解毒,故而,她如今見他無礙,便鬆了口氣,從屋內離開,歌聲卻未靜止,依舊徘徊在他的腦海中。

翌日天亮,黎穆染從睡夢中驚醒,他猛地睜開雙眸,“皇姐!”

擡眸看去,自己躺在牀榻上,擡起手扶着自己的額頭,轉眸看着四周,空蕩蕩並無任何的人,他是在做夢嗎?他深吸了口氣,自行運功,體內的毒已經被解,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他明明記得昨夜有人來過,而且那氣息很熟悉,明明是她的氣息,還有那熟悉的小調,不,這樣的感覺太真實,不是夢,絕對不是。

黎穆染雙眸閃過驚喜,連忙從牀榻上下來,來不及穿鞋子,赤腳來回走着,想要尋找到蛛絲馬跡,直至行至一旁的燭臺前,看見一隻瓷瓶,他隨即拿起,眼眸閃過驚訝,“這不是……”

玉汝恆回到行宮之後,便看見司徒墨離正站在海棠花旁等着她,她行至他的跟前,“人呢?”

“景帝不讓她進。”司徒墨離笑吟吟地說道。

玉汝恆淡然地點頭,接着說道,“現在呢?”

“行轅。”司徒墨離繼續說道,“小玉子儘管放心,申屠凌並未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

“你這是越描越黑?”玉汝恆挑眉,接着說道,“好了,你跟他半斤八兩,一個揣着糊塗真聰明,一個裝着聰明假糊塗。”

“小玉子,你心氣兒不順。”司徒墨離上前將她攬入懷中,低聲道。

玉汝恆順勢靠在他的懷中,從未像現在這樣冷過,她想大冶國了,想那座皇宮,想那裡曾經發生過的一切,可是,卻被毀了,在公儀珟攻下皇宮之後,便將那座巍峨的皇宮踏爲了平地。

玉汝恆展開雙手抱着他,“我好冷。”

司徒墨離覺得這樣的玉汝恆太過於脆弱,他的心中的那根弦忽然斷了,顧不得如今的形象,將她橫抱起,轉身便踏入了寢宮內。

玉汝恆只是這樣靠在他的懷中,難道葵水要來了,讓她如此地多愁善感?她卻不想睜開雙眸,破碎的瓦片她要一片一片的撿起來,然後重新將那金碧輝煌的皇宮建起來。

司徒墨離將她放在牀榻上,掌心覆在她的額頭,帶着幾分的冰冷,他連忙轉身,“我去請大夫。”

玉汝恆抓着他的手,“陪我歇會。”

司徒墨離從未有過的緊張與慌張,他一順不順地看着玉汝恆,連忙踢了鞋子,躺在她的身旁,扯起錦被蓋在二人的身上,將玉汝恆緊緊地抱着,“還冷嗎?”

“很暖。”玉汝恆在他的懷中蹭了蹭,嘴角掛着淡淡地笑意,“司徒墨離,跟我回家吧。”

“回家?”司徒墨離雙眸一亮,聲音有幾分顫抖。

“我們的家。”玉汝恆悠悠地開口。

“我們的家?”司徒墨離顯然有些受寵若驚,從適才的慌亂到現在的慌神,他明亮的雙眸帶着從未有過的興奮,“好,回家。”

“恩,回家。”玉汝恆淡淡地應道,緊緊地抱着他,漸漸地傳來了她均勻的呼吸聲。

司徒墨離整個人就像是失了魂一般,盯着玉汝恆的睡顏不停地傻笑着,回家?他們的家?

申屠凌未料到雲景行竟然不允許溫新柔入行宮,無奈之下,他便護送她回了行轅,溫新柔自轎內走下,披着蜜色斗篷,臉頰紅腫,低着頭不敢看他。

申屠凌更加沒有心思去關心她的喜怒哀樂,不過是冰冷地說道,“郡主暫且在此處歇息。”

“凌王……”溫新柔鼓起勇氣喚住他,欲言又止。

申屠凌已經轉身驀然離開,他適才得知玉汝恆並未在雲景行宮殿,而是出宮了,他如今關心的是她的安全。

溫新柔看着申屠凌連一絲的溫柔話語都沒有,便這樣冷漠地離開,她隱藏在袖中的手緊緊地握着,“申屠凌,我得不到的,任何人都休想得到。”

申屠凌回到行宮,當即便入了宮殿,待走近時,看見玉汝恆與司徒墨離相擁而眠,他這才鬆了口氣,擡眸看見司徒墨離不住地傻笑着,彎腰湊近,“你傻笑什麼?”

司徒墨離擡起手將他揮開,“你還是將身上的衣服換了,一股怪異的味道。”

申屠凌自然知曉司徒墨離話中的意思,頓時一臉嫌棄地轉身,一面走,一面扯着身上的衣袍,待行至偏殿將換上乾淨的衣袍,又迫不及待地去了玉汝恆那處。

玉汝恆被吵醒,擡眸看着司徒墨離,見他笑吟吟地看着她,“怎麼了?”

司徒墨離抱着玉汝恆,低聲道,“小玉子,何時回家?”

玉汝恆微微一怔,這纔想起適才自己似乎說過,低聲道,“等處理完這處的事情便回。”

“好。”司徒墨離扶着玉汝恆坐起來,整個人黏在她的身上,“小玉子,我好高興。”

玉汝恆看着他如此滿足的笑容,儼然被感染,低頭在他的脣上親了一下,“我也高興。”

司徒墨離擡眸看着她,“小玉子,你去看黎穆染了?”

玉汝恆點頭道,“給他送解藥。”

“他要殺你,你還對他那樣好?”司徒墨離盯着她看了半晌,“你看上他了?”

玉汝恆挑眉,將他推開,擡眸便看見申屠凌已經踏入殿內,見她醒了,掛着笑意迎上前來。

“那你說我還看上誰了?”玉汝恆側眸看了他一眼,隨即下了牀榻。

司徒墨離嘴角一撇,俊雅的容顏上難得認真地想着,“要我逐一地點名嗎?”

玉汝恆轉眸看了他一眼,“再胡言亂語,我便收回適才的話。”

司徒墨離連忙閉嘴,小心翼翼地看着她,“小玉子,我說的是胡話。”

申屠凌看着玉汝恆,“小玉子,接下來該如何?”

“等。”玉汝恆接着說道。

“哦。”申屠凌點頭,“不過,這大遠打起來,與小玉子沒有干係,你又何苦操心這些呢?”

玉汝恆看了申屠凌一眼,“你這是拐彎抹角地說我待在大遠國是爲了雲景行。”

申屠凌笑嘻嘻地上前將玉汝恆摟入懷中,“小玉子,我說的不對嗎?”

司徒墨離知曉自己如今不能再多說一句話,待看見申屠凌接着他的話,不由得衝着他點着頭,表示贊同,二人一唱一和,擺明是要套出玉汝恆對雲景行的心思。

玉汝恆看着他們二人,低笑一聲,“想知道?”

“恩。”申屠凌忙不迭地點頭。

“偏不說。”玉汝恆說罷,將他推開,“我去景帝那處。”

申屠凌站在原地目送着她離開,無奈地嘆着氣,轉眸看着司徒墨離,“你素日牙尖嘴利的,今兒個是怎麼回事?”

司徒墨離深深地吐了口氣,“我那點小心思一早便被小玉子識破了,說多錯多。”

“哼。”申屠凌冷哼一聲,擡步便向外走去。

司徒墨離並未跟着前去,倒是愜意地坐在椅子上,慢悠悠地倒了一杯茶,清香四溢,心情極好。

玉汝恆見雲景行正坐在殿內,她擡步上前,行至他的面前,見他神色依舊,想起昨夜他對自己所言,也不知爲何,心頭總是不自在,加上昨夜看見黎穆染,難免有些觸景傷情,所以,今兒個一早纔會對司徒墨離說出那番話來。

她深吸了口氣,“景帝當真是無心朝政?”

雲景行擡眸看向她,“小玉子這是來興師問罪的?”

玉汝恆嗤笑一聲,“我有何資格與立場?”

雲景行端着茶盞的手指微微地蜷縮着,她還是在意他的,無關心中的那個人吧?

玉汝恆隨即坐下,擡眸看着他,“大遠的事我本不該插手,當初與景帝前來,亦是別有目的,如今目的也算是達成,自然不便逗留,景帝倘若還要何用得着我的事,大可說出來,倘若我能做到的,必定盡力。”

雲景行放下手中的茶盞,即便保持地再平靜,此刻卻還是被她的話刺到,原來他也能感覺得到心痛,沉寂的雙眸閃過一抹波瀾,“你是在惱我?”

------題外話------

咩哈哈……咩哈哈……咩哈哈……親耐噠們,乃們能猜到後面的劇情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