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 抓住

122 抓住(求月票)

“我不會告訴任何人,我認爲即便我說了,也不會有人相信的。”阿曼眨着雙眸看着玉汝恆,“因爲你跟從前真的很不一樣。”

玉汝恆看着她,“哪裡不一樣?”

“心。”阿曼眨着明眸,歪着頭看着玉汝恆,“嫣兒,你變了。”

“也許吧。”玉汝恆也隱約感覺到了自己的確變得有些不同,她不禁覺得難道是這具身體本身就存在着獨特的個性,而自己融入進來,亦是抹去了自己本身性情呢?

“倘若換成從前,你定然不會讓那個人碰你一下,即便知道他在耍小性子,你也不會阻攔,任由着他離開。”阿曼湊近她,“小玉子,你是不是喜歡他?”

玉汝恆溫和的雙眸微動,捲翹的睫毛輕輕地顫動着,喜歡嗎?也許吧,只是,她卻不想再爲感情的事情而去傷神,還是她從來都是如此的優柔寡斷呢?

“嫣兒,不要壓抑自己。”阿曼握緊她的手,“喜歡就要緊緊地抓住,不要猶豫,當初,你倘若不是將大冶國看得比你的性命還要重要,你就不會刻意地將自己的心門關起來,明明知道有一個深愛你的人陪在你的身邊,你卻不去迴應,結果呢?”

玉汝恆沉默了片刻,“直至現在,我還是將大冶國看得比性命還要重要。”

“嫣兒,這並不妨礙你去愛人啊。”阿曼有些不明白,“即便我知道穆王永遠不會喜歡我,可是,我還是去嘗試了,那我不會後悔,你呢?我看得出那個人很愛你,你明明動心了,爲何要將人推出去呢?”

玉汝恆看着阿曼,勾脣一笑,擡起手敲着她的額頭,“往日都是我勸你,如今倒是你勸我了。”

“只是我不想你過得像從前那般。”阿曼靠在玉汝恆的肩上,擡眸看着滿天的繁星,“明日我便回西木族,除非你去找我,否則我不會再踏出西木族半步。”

玉汝恆明白阿曼如此做的目的,是爲了杜絕穆王的心思,她看着阿曼,“可是如此做,你便再沒有機會靠近他了。”

“嫣兒,你這算是重新開始嗎?”阿曼擡眸看着玉汝恆,笑容燦爛。

“嗯。”玉汝恆點頭,“重新開始。”

“我也應該放下過去,重新開始不是嗎?”阿曼低聲道,“嫣兒,你可知我爲何會相信你嗎?”

“知道。”玉汝恆目光真誠,低聲道,“我們是永遠的朋友。”

“因爲你的眼睛。”阿曼擡起手指輕撫着她的雙眸,“在我們部落,馭獸的關鍵便是眼睛,你的眸光很獨特。”

玉汝恆捏着阿曼的臉頰,“陸通也說過這樣的話。”

“那個老怪。”阿曼冷哼一聲,“你怎得碰見他的?”

玉汝恆知道阿曼與陸通是有些過節的,勾脣一笑,“前些日子,他如今去了南風國。”

“哼。”阿曼眼眸閃過一抹怒氣,看向玉汝恆,“嫣兒,千萬不要做讓自己再有遺憾的事情,知道嗎?”

“好。”玉汝恆知道阿曼的心思,可是,如今還不是時候,她要再等等。

司徒墨離換了一身清爽乾淨的錦袍,臉上沒有半絲的血跡,皎潔的月色下,越發的風流無匹,俊雅倜儻,他步履閒適地走了過來,遠遠便看見玉汝恆與阿曼相擁而坐的畫面,還有她對着阿曼公主那流露出的寵溺的疼愛眼神,那淡淡地笑意,着實讓司徒墨離吃味不少,那腳步越發地快了許多,竟然也不顧踩在地上的樹枝發出“咯吱”地響聲。

阿曼自然聽到了動靜,隨即眨了眨眼,在司徒墨離快要靠近的時候,“他不知道你的真實身份?”

“不知。”玉汝恆低聲道。

“我逗逗他。”阿曼調皮地湊近玉汝恆的臉頰。

正要吻上去,司徒墨離清朗的雙眸染上一抹怒色,大步上前,順勢便將玉汝恆從地上拽了起來,霸道地壓在自己的懷中,“阿曼公主如此舉動也太過於輕浮。”

“輕浮?”阿曼公主起身,雙手環胸,微微仰着頭盯着司徒墨離,不解地看着玉汝恆,“我與她在一起一向都是如此的。”

司徒墨離怒目圓睜,“那是以前,從現在開始不許。”

“爲什麼不許?”阿曼公主隨即雙手叉腰,又上前一步,走近司徒墨離的面前,“她是我的。”

司徒墨離抱緊玉汝恆,看了一眼阿曼,忽然低頭吻上玉汝恆的脣,帶着幾分的掠奪與霸佔,擡眸看着阿曼,“她是我的。”

玉汝恆細長的雙眸微微一動,從司徒墨離的懷中離開,擡眸看着他,“你何時變得如此幼稚了?跟一個女子較勁?”

司徒墨離看着玉汝恆,臉上的怒氣也消散了,一臉的委屈,“她不是普通的女子。”

玉汝恆點頭道,“的確不是普通的女子。”

“那小玉子跟她?”司徒墨離擡眸還不忘深深地看了一眼此刻正得意的衝着他挑眉的阿曼。

玉汝恆看着司徒墨離如此,轉眸看着阿曼,也許阿曼說得對,喜歡的話就要牢牢抓住,她的確太過於優柔寡斷。

她看向司徒墨離,“我與她說會話,你去歇息吧。”

司徒墨離幽幽地嘆了口氣,他看得出玉汝恆跟阿曼之間的關係非比尋常,心中不免有些感傷,但更多的是疑惑,在他轉身的時候,卻感覺到掌心傳來了淡淡的溫度,他擡眸對上玉汝恆溫和的雙眸,心頭的難過早已煙消雲散,腳步生風地便離開了。

雪豹看了一眼司徒墨離那得意的背影,依舊趴在原地不停地刨地,如今一看,它的面前當真出現了一個不算大的坑,正好能將它的爪子埋進去。

阿曼看了一眼司徒墨離的背影,又看向玉汝恆,“嫣兒,他是誰?”

“大遠國肅王府的世子。”玉汝恆隨即與阿曼坐下,繼續說着話。

“這個人倒是很有趣。”阿曼看着玉汝恆,“比起穆王也毫不遜色啊。”

玉汝恆看着阿曼,“這麼快就移情別戀了?”

“倘若嫣兒捨得話,我可以考慮一下。”阿曼嘴角劃過一抹狡黠地笑意。

“想都別想。”玉汝恆捏着阿曼的鼻子,“你此次前來,可還有人發現?”

“沒有。”阿曼搖着頭,“我是偷偷出來的,對了,穆王自從大冶覆滅之後,尤其是知道你自縊,性情大變,一心只想着報仇,嫣兒,倘若尋到一個合適的機會,你便告訴他吧,我真擔心,他被仇恨矇蔽雙眼,到時候對你做出更瘋狂的事情來。”

“好。”玉汝恆看着阿曼,知道她是一個善良真誠的姑娘,卻也不傻,這些年來,她一直追逐在穆王的身後,可是始終打動不了穆王,玉汝恆低聲道,“那個臭小子,放着你這麼好的姑娘不要,也不知他到底想要什麼?”

“他啊……”阿曼擡眸看了一眼玉汝恆,低聲道,“也很痛苦。”

司徒墨離坐在樹下,眼前是竄起的火焰,他看着遠方相談甚歡的二人,不停地拔着身旁的草……

翌日天未亮,玉汝恆醒來的時候,阿曼卻不見了蹤影,她擡眸看着四周,竟然連司徒墨離都不在,低頭看着睡着正熟的雪豹,還有它身旁的一個大坑,隨即半蹲着,“雪豹,阿曼跟司徒墨離呢?”

而在不遠處的湖邊,阿曼負手而立,擡眸看着日出,轉眸看了一眼站在她身旁的司徒墨離,一身墨色錦袍,面若冠玉,身姿卓然,的確是風流俊美,她清了清嗓子,“其實她是個極度敏感很害怕失去的人,從前她因爲身上所承受的責任,不得不壓抑着自己的內心,對待感情總是很遲鈍,你若是真心愛她,就不要輕言放棄,好好地陪着她。”

司徒墨離看着眼前的女子,一身血紅的長裙,襯得她妖嬈美麗,不過那雙明亮璀璨的雙眸如同現在升起的太陽,光彩炫目,這樣的女子,熱情似火,難怪小玉子會喜歡她,他差點忘記了,小於子也是個男子,他的眼眸暗淡了不少,可是,此刻聽到阿曼的話之後,他不由得多看了她幾眼,轉眸看着絢爛的紅日,“你放心,不論她愛不愛我,我都會守着她。”

“好。”阿曼揚聲一笑,“你若食言,我便將她搶回來。”

“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司徒墨離說的斬釘截鐵,鄭重其事。

阿曼輕輕地點頭,轉身便回了樹林,看着玉汝恆時,上前輕輕地抱着她,“嫣兒,我等你來找我。”

“好。”玉汝恆點着頭,這世上總是有人值得她去相信的,比如阿曼。

阿曼俯身摸了幾下雪豹,轉身便離開了樹林。

玉汝恆目送着阿曼離開,便向湖邊走去。

雪豹看着玉汝恆的背影,連忙起身便跟了上去,它面帶哀傷,低吼了一聲,雲輕啊,你到底在何處?你再不回來,主人可就要被拐跑了。

玉汝恆站在司徒墨離的身旁,“在想什麼?”

“在想阿曼公主。”司徒墨離轉眸看着玉汝恆,笑着說道。

玉汝恆微微一愣,擡眸看着遠方,“阿曼很可愛,也很美麗,有着永遠用不完的熱情,的確值得人愛。”

司徒墨離俊朗的容顏此刻沾染上一抹笑意,擡起手將她攬入懷中,緊緊地抱着,“看來我日後要對你加倍地好纔是。”

玉汝恆靠在司徒墨離的懷中,阿曼的出現,讓她莫名地想通了許多事情,重生之後的自己的確變了,可是,卻變得越發地謹慎膽小,越發地躊躇,越發地隱忍,但願自己這些時日的隱忍與辛苦不會白費。

雪豹站在玉汝恆的身旁,看着司徒墨離抱着玉汝恆不放,那雙眼睛迸射出銳利的寒光,慢悠悠地上前,用頭擠在了二人中間,龐大的身軀硬是將二人分開。

司徒墨離低頭看着雪豹,玉汝恆卻俯身摸着它的頭,“繼續趕路。”

雪豹這才嚶嚀了幾聲,在玉汝恆的腿上蹭了幾下,還不忘轉頭狠狠地瞪了幾眼司徒墨離,以示警告。

司徒墨離置若罔聞,全然不顧,依舊貼着玉汝恆,牽着她的手向前走去。

雲景行從牀榻上起身,感覺整個人猶如跌入冰窖,渾身冷得不停地顫抖着,他不由得苦笑,這不過是第一日她不在自己的身邊,卻是如此的度日如年,彷彿經歷了漫長的歲月,他輕撫着額角,清冷的雙眸猶如蒙上一層揮散不去的雲霧,帶着幾分的眷戀與哀愁,嘴角勾起一抹淡淡地笑意,卻是無邊的苦澀。

五日後,玉汝恆終於趕到了邊關,通過密道,先到了大酈國的邊境,司徒墨離並未前去,而是獨自留在了大遠國的邊關,一則是不願意看見申屠凌與她柔情蜜意的刺眼畫面,二則是爲了尋到那敦王的下落。

申屠凌一早便收到玉汝恆傳來的消息,知道她這兩日會趕過來,更是興奮地夜不能寐,足足在府中等了兩日,見她入了宮殿,也顧不得身上穿着一件絳色常服,青絲披散在身後,便衝出了寢室。

玉汝恆看着他如此,不由得一笑,“你這是……”

申屠凌略帶着幾分稚氣的臉上溢滿了思念之情,上前便將她抱入懷中,“小玉子,這幾日我等得都望眼欲穿了。”

玉汝恆擡眸看着他,“前些時日有些事情耽擱了,來得有些晚。”

“來了就好。”申屠凌低頭在她的額頭落下一個淺淺地吻,低聲道,“小玉子,柔福郡主的事,你可知道了?”

“嗯,此次主要是來看你,未料到申屠尊出手地如此之快。”玉汝恆牽着申屠凌的手入了寢室,“我換身乾淨的衣裳,你陪我歇會。”

“好。”申屠凌笑着應道,親自從衣櫃中拿出一早便爲她準備好的錦袍,玉汝恆拿過便入了屏風,待換好之後,簡單地洗漱,二人便相擁躺在牀榻上。

“原先以爲昌邑侯是申屠尊布的棋,如今看來這柔福郡主纔是最重要的棋子。”玉汝恆靠在申屠凌的懷中,感受着他身上散發着的牡丹花香的氣息,她擡眸與他四目相對,“她何時到邊關?”

“半月之後。”申屠凌算着日子,下顎在她的額頭輕輕地碰觸着。

玉汝恆靠在他的懷中,輕輕地應了一聲,“那這些時日我便待在你這處。”

“好。”申屠凌求之不得,輕輕地擁着她,見她已經合目睡下,知曉這些時日她一直在趕路,他明亮的雙眸染上化不開的柔情,隨着她均勻的呼吸聲,也漸漸地歇下。

雪豹大搖大擺地趴在牀榻旁,還不忘時不時地擡頭看一眼那牀榻上的動靜,爪子更是將上好的羊毛地毯抓出了一個個的洞。

玉汝恆醒來時天色已暗,申屠凌正掛着淺笑凝視着她,她嘴角一勾,“何時醒的?”

“有一會了。”申屠凌卻捨不得鬆開她,深深地吸允着她身上獨特的氣息,聲音放得很低,極有磁性,更重要的是還帶着幾分的魅惑,“我們再歇一會好不好?”

玉汝恆撐起身體,盯着他看了半晌,低頭便吻上他的脣,申屠凌嘴角揚起一抹淡淡地笑意,雙手不安分地遊走在她的後背,玉汝恆卻擡起手將他的雙手按在兩旁,整個人壓在他的身上,啃噬着他本就嬌豔欲滴的脣,脣齒交纏,掠奪着彼此的氣息,這是一個激烈而又纏綿的吻,直至彼此沒有了呼吸,纔不舍地分開。

玉汝恆將臉頰貼在他的臉側,聲音帶着幾分的誘惑婉轉,“不許再胡鬧。”

申屠凌卻被點起了慾望之火,他恨不得此刻便將她揉進自己的懷中,可是,他很清楚,不能操之過急,終於深吸了口氣,從牀榻上起身,衝了出去。

玉汝恆知道他爲何如此,輕輕地勾脣一笑,轉眸卻看見雪豹正一臉憂傷地看着她。

玉汝恆赤足下了牀榻,低頭看着已經被抓壞的地毯,半蹲着輕撫着雪豹的頭頂,“倘若雲輕回來,他也會替我高興的。”

雪豹低吼了一聲,顯然不相信,接着扭過頭去,表示着自己的抗議。

玉汝恆揪了幾下雪豹的耳朵,心情極好地起身,便看見申屠凌渾身溼透地走了進來,本就明亮的雙眸在此刻顯得越發的耀眼奪目。

玉汝恆看着他如此,想要說些什麼,終究是無法說出口,她只是在等着能夠坦誠的那一日。

申屠凌隨即換了一身乾淨的錦袍,擡步自屏風走了出來,笑看着玉汝恆,“小玉子,去用膳吧。”

“好。”玉汝恆握緊他有些冰涼的手,擡眸看着他,“其實不用如此,下次我用手如何?”

申屠凌還未褪去的紅色如今越發地通紅起來,他看着玉汝恆緊咬着脣,越發地明豔動人。

玉汝恆湊上前去在他的脣邊落下一個淺吻,“怎麼?不願意?”

申屠凌卻擡起手在她的額頭敲了一下,“不用。”

玉汝恆知道他害羞了,心情愉悅地低笑出聲,也不再打趣他,而是握緊他的手,二人離開了寢室,卻看見一抹身影大步流星地走了進來,接着倒了一杯茶一飲而盡。

玉汝恆看着司徒墨離急切灌茶的樣子,又看見他的雲袖上沾染着血跡,眸光一沉,擡步上前將他的手擡了起來,捲起衣袖便看見手臂上有一道傷口,雖然包紮過,可是還有黑血溢出,顯然是被暗器所傷。

玉汝恆眸光一凝,“何故如此冒險?”

司徒墨離忽然有氣無力地靠在玉汝恆的身上,“你吩咐的事情自然是要親力親爲的。”

“看來黎緋這次帶了不少的高手。”玉汝恆擡眸看着他,能夠傷到司徒墨離,自然是高手。

申屠凌看着司徒墨離如此,不由得有些咋舌,待看見玉汝恆那眼眸中擔憂的神色,還有那一閃而過的冷厲,似是有所瞭然,但是心頭着實不是滋味,再看向司徒墨離的時候,有種引狼入室的憂傷感,倘若自己當初不是託他照顧玉汝恆,也不會讓他有機可趁了,想到此,再看向司徒墨離的時候,恨不得上去給上他幾腳。

玉汝恆將他手臂上包紮着的碎布拆開,湊上去聞了一下,“有毒?”

“我已經將毒……”司徒墨離還未說完,玉汝恆便低頭對準他手臂的傷口,吸着毒血。

他呆愣在原地,一順不順地看着她,將最後的話壓了下去,心頭就像是被灌了蜜,透着格外的甜。

申屠凌站在一旁靜靜地看着,倘若在那日她離開之前,他知道她對司徒墨離不過是朋友之間的關懷,可是,此時此刻呢?他擡眸看着司徒墨離,不過是短短的一月而已……

玉汝恆將吸出的毒血吐在地上,擡眸看着司徒墨離,“你是吸了,不過沒有吸乾淨。”

司徒墨離咂吧着嘴,越發放肆地靠在她的懷中,臉色有些蒼白,當即便暈了過去。

玉汝恆扶着他,轉身看着申屠凌,“扶他回西苑吧。”

“好。”申屠凌這個時候的心情當真是五味雜陳,他能說什麼,明明知道司徒墨離是隻狡猾的狐狸,還將他推給了玉汝恆,如今,造成這樣的局面,他能說什麼?

遠在南風國的皇宮,秦玉痕正愜意地躺在軟榻上,爐鼎內燃起嫋嫋的清香,殿內靜寂無聲,華麗的宮殿,卻總是給人一種神秘的感覺,他依舊待在自己的宮殿內,形單影隻,可越是如此,皇帝便越器重他,這一月來,更是將一些重要的差事交給了他,使得其他的皇子虎視眈眈,越發地將他當成了眼中釘。

斐然候在一旁,將剛收到的密函遞給他,秦玉痕俊美妖嬈的容顏上鍍上了一層黑霧,待看罷之後,更是將那密函順勢丟在了一旁,擡起手揉着眉心,“原以爲她對誰都不可能動心,即便對雲景行的特殊也不過是因着心中的人,不過是我想的太天真了。”

斐然看着秦玉痕如此,低聲道,“殿下,即便她跟誰在一起,與您也沒半分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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啦啦啦……今天素親耐噠萬能基友“無情公子”滴生日,祝她生日快樂!瓦會好好對你跟你家兒子的,吼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