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九,北風輕起!
金樹葉,鋪滿了北境城的大街小巷,距離鎮北府還有三條街的小酒館裡來了一對乞丐。
一老一少!
老乞丐彎腰駝背,蒼老的皺紋也遮不住他一臉的淫笑,這種輕浮感,讓人覺得有點厭惡和瞧不起!旁人見了都想躲着些走!
那小乞丐但是長得俊俏,看着不到20歲,兩眼煥神,破衣襤褸之下,卻難掩少年之資!
吃酒的客人都投來差異的目光,兩人並不理會,店小二端來一壺水,問兩位點些什麼菜!
那小乞丐開口說,“一壺酒,兩隻雞!”
小二傳話,一壺酒兩隻雞,回頭就問,兩位把錢先結一下,這兵荒馬亂的掙錢不容易!
老乞丐把普一擺,說:“哪有吃飯先給錢的道理,去去,吃完自會付你賬錢!”
小二討個沒趣,只能等他們吃完!
除了這兩位乞丐,酒館裡還有個怪人,就是女扮男裝的劍客!一把青華劍,放在桌上,誰也不敢多看兩眼,倒是那小乞丐,將那劍的樣貌看了個清楚!
老乞丐小聲對小乞丐說:“青華劍,新州江家人,那劍鞘上有寶石,非一門門主不可配,看小姑娘比你大不了三歲,應該是四門掌門,江雪。”老乞丐背對着女扮男裝的江雪,將她的來歷說的一清二楚,
小乞丐正奇怪,這老傢伙莫不是背後長了眼睛,
老乞丐見小乞丐盯着江雪,老乞丐擡頭示意了他一下:“人家是個姑娘,瞄兩眼行了,害不害臊!”
“誰看她了,我看的是那劍!”小乞丐一臉不服氣,這麼年輕就能成掌門,嫉妒半天才收回眼神
小二送來了熱酒,酥雞,還沒吃兩口,半隻雞就下了肚,嘴裡還嚷嚷:“北境連年打仗,人吃不飽,雞也長不大。”
見兩人吃的差不多,小二再次上前,“二位,這會該給錢了吧!”小二盯着兩位生怕他們跑了。這兵慌馬亂的去哪裡尋人!
小乞丐回他話:“把賬記在鎮北王,李家的賬上,一會我回去後自然有人給你送錢!”
“好呀,他們想賴賬!”小二變了臉色,招呼起人來,拿起棍子就將他們打出去,他們也是連跑帶爬!
江雪,不做聲拿了銀子給放在他們桌上,掌櫃喊了一嗓子小二:“別追了,這位……公子給結了,”掌櫃也猶豫了會,不知道稱姑娘還是公子!
江雪腳登了三五下柱子就上了屋頂,翻了兩條街,追上了,那對乞丐,
那兩人一副賤笑樣,小乞丐打量了江雪一番:“多謝公子!若是爲錢而來,我家就在前頭,可隨我回家去取!”
江雪見他裝的實在不認真,說 “在下,江雪,行走江湖,所以穿了男裝,方便些!錢已經付了!”
“哦,是江姑娘!”老乞丐裝作恍然知道的樣子:“多謝多謝,江姑娘,仗義!”
“話說人不可貌相,不過確實很難讓人相信,你是鎮北王的小兒子!”江雪看着兩位的打扮,要不是江家家訓,不可以冒示人,她也不敢想象小世子會落魄成這樣!
“追上兩位並非要錢,想尋一人!名字叫安侍崖,他說是南北通商的人!我尋了些日子,沒什麼蹤跡!既然你是世子,北境找個人,應該不是什麼問題!”江雪說着,臉上一絲神傷浮現。
老乞丐看的仔細,問 “是姑娘的心上人!”除了男人,那能讓個姑娘跑這麼遠!
“仇人!”江雪一口答到,眼神盯着老乞丐
老乞丐看出端倪,又調戲 “哦,因愛生恨啊!”老乞丐是真的有些皮!
江雪臉色不太好,老乞丐也及時住嘴,不再打趣!
小乞丐說:“好的江姑娘,我定盡力給你尋!爲答應姑娘慷慨,去府裡坐坐吧,也好讓我儘儘地主之誼。”
江雪有些猶豫,小世子又說,“來吧!王府裡的飯,還算可口,就是做的慢了些!我三天沒吃飯,等不得時辰,只能來這酒館,這才叨擾了姑娘!”
見小世子熱情相邀,江雪心想,
這一路北上,聽了不少江湖傳聞:有說北境和中都分廳抗禮的,有說鎮北王長得凶神惡煞,殺人魔頭的,還說小世子玩世不恭,浪蕩的很!
看着眼前的乞丐少年,也不像傳聞中的樣子,
對於鎮北王是個什麼樣子,她便更好奇了!
北境是中周的北方邊境,二十年前東玥族入侵中周,數千萬百姓戰死,爲奴爲婢!中周多數俠者死於禦敵,那是幾千俠客以一當百!殺的玥族心驚膽戰,但最終不敵玥族人多,李闖那是方20歲。一屆小卒,帶着妻兒,跟着將士一路廝殺,打了十年,最終將玥族抵禦在境外!三十萬軍,抵禦玥族於北方邊境,步步高昇,故封鎮北王,也是中周第一個異姓王!
沒走幾步,便到了鎮北王府!鎮北府的大門開着,向是知道有人會來一下!
進了院子,有個涼亭,亭子中間做了一箇中年男人,眉宇間透着凶氣,就是笑的再和善,人殺多了,最會讓人感到有些彆扭!
不過江雪暗中輕笑,心想:那個傳說中殺人不眨眼的鎮北王李闖,竟然是個年過中旬老人,歲月再他臉上到底留下了痕跡!
李闖見了兒子便給了兩腳,嘴裡還說:“瘦是瘦了,不過結實了許多,個子比三年前高了許多!哈哈!”
父子倆打鬧着,江雪倒是羨慕着這樣情景,老乞丐給江雪引路,來到涼亭
離家半載,一個少爺就變成了乞丐,也是可笑,就算是親父子,李嘯天這渾身的惡臭,也接受不了,他憨憨一笑:“那我先去換身衣服,幾月沒洗,臭的要命!”李嘯天一邊一說一邊大喊:“本世子回來了!”
王爺看兒子走了,便挺直了腰板!端起了王爺的架子!
江雪給鎮北候行了江湖的禮,剛剛兒子在的時候沒個正形,兒子走了倒是端起王爺的架子,江雪心裡低估
李闖看了眼江雪,坐下喝茶,心想,本想治治自家小子,到家不回家吃飯,你這小娘們,給我砸場子,愛給錢是吧!打量着,又看見了那青華劍,眼睛在心底打了幾個彎,生出壞水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