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督府。
黑暗密室裡,永新極盤坐在祭壇上,還在刻苦修行。
“總督大人,五殿下已經三番兩次來催促發兵的事情,屬下已經按照您的意思推辭掉。”
文師爺半跪在地上,稟報着最近的各種消息。
“很好,老五似乎是知道了什麼,催促我出兵,我也不能拖延太久,等我神功大成,所有一切我都會全部解決掉。”永新極睜開眼睛,身上的氣息分化爲至聖至邪。
“三朝餘孽竟然組成了聯盟,真是螳臂當車,自不量力,等我神功大成,要將這三朝餘孽全部抓住,當衆處死!”
“南省叛亂,原本我應該是失職的,不過,我早就已經計劃好,這一次我不但要平定叛亂,還要將三朝餘孽趕盡殺絕,還有那極煞魔宗……”
“這一系列計劃下來,我不但沒有過失,反而是立了大功。”
“老五這一次還想跟我搶功勞?哼!”
……
另外一邊。
大夏錢莊。
永新雪坐在椅子上,緊緊盯着手上的一張圖紙。
而旁邊的牀上,李不易則是蜷縮成一團,呼吸極爲平穩。
“這靠山宗的產業居然是第一個陷落的地方,這下子糟了,想要收回這處產業恐怕是困難重重。”
永新雪黛眉微蹙,手上的圖紙,是靠山宗的常碧雲送過來。
上面記載了靠山宗在南省的產業。
大部分產業都在天南城裡,其他地方也有一些零零散散的,唯獨有一處較大的產業在南省邊境,現在已經被匪徒給攻下。
“以靠山宗的實力,三朝聯盟的人也不敢做什麼,實際上,常勝天之所以讓我收復這處產業,也是想要看看我有沒有這個能力。”
永新雪對此心知肚明。
這可不是輕易能做到的,其中涉及許多複雜的問題。
當然,如果有強橫的實力,那一切問題都會迎刃而解。
只可惜,她現在還沒有,只能夠循序漸進,一步一步地來。
想到這裡,她下意識地看了眼正躺在牀上的李不易。
“可惜了,若不是怕永新夏在那枚天子蒼生丹裡動手腳,我現在的修爲又查探不出來,拿來給李不易服用,只怕現在修爲又有巨大進步。”
現在,李不易就是她的希望。
能否重鑄前世女帝榮光,都得看李不易了。
身爲自己的伴生靈,這一點應該是義不容辭的。
“要是能勤奮一點就好了。”
永新雪輕聲嘀咕,要說李不易最大的缺點,大概就是懶惰了。
這一睡,就是一天的時間,連個身都不帶翻的。
忽然,一陣寒風從窗戶外吹來。
永新雪這才起身走到窗邊,院子裡的大樹葉子已經有着枯黃的趨勢。
已經是秋天了。
現在是大永十六年。
轉身走到牀邊,永新雪輕輕將被子拿過來,輕柔的蓋在李不易身上,免得後者着涼。
雖然,以李不易現在的修爲,根本不懼寒冷。
這個動作怎麼能瞞過李不易。
貓的感知何等敏銳。
他陡然睜開眼睛,就看到一雙罪惡的魔爪在自己腦袋上懸浮。
“你想幹什麼?你想謀害本喵!”
李不易帶着惺忪睡意,雙爪猛地從懷裡伸出,接着就使出了自創的武功。
“貓貓神拳!”
很黃很暴力。
永新雪猝不及防下,衣服直接被撕裂開。
要不是反應夠快,只怕雙手都被李不易抓得皮開肉綻。
“你瘋了!”永新雪驚叫道。
這麼一下,李不易也是完全從睡眠中醒過來。
他看了眼身上的被子,當即就明白。
“蓋被子就蓋被子,幹嘛搞得跟要我命一樣?”
“是你自己這麼認爲的好嗎?”永新雪有些生氣。
怎麼自己心血來潮地做件好事,還差點兒連命都沒了。
她低頭看了眼自己肩膀,這裡被李不易完全撕開,一直延伸到胸口,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膚。
“你看什麼?”
永新雪注意到李不易的眼神,似乎是一直在盯着自己。
小色貓!
“也就是一隻貓,要是換個人,我早就把他眼珠子給挖出來了。”永新雪這才取出另外一套衣服,當着李不易的面更換。
“切!平平無奇的有什麼好看,還不如永新夏呢……”李不易也懶得再看她。
畢竟是從小看到大,互相之間簡直不要太熟悉。
當然,在永新雪稍微大一些時,纔有了些許的迴避。
“等我登基稱帝,一定爲你專門開設一個睡覺司,負責蒐羅天下像你這麼懶惰的傢伙。”永新雪變換衣服邊講。
“那感情好,怎麼也是一個部門的老大。”
“呸!整個神州只怕都找不出你這麼懶惰的傢伙,到時候可就是你一隻貓,整個睡覺司的事物全部都要你處理。”
“在這之前,你還是想想自己什麼時候才能登基稱帝,興許過個百八十年,不對,興許下輩子就行了。”
“……”
兩人有一嘴沒一嘴地閒聊着,過了一會兒,敲門聲響起。
“九殿下,有人送了一封信過來。”
“信?”永新雪疑惑地打開門,發現外面是夏元。
他手上拿着一封書信。
“殿下。”
永新雪接過書信,看了眼封口,並沒有被開啓的痕跡。
“多謝。”
“告辭。”
李不易瞄了一眼,問道:“誰的信啊?這老傢伙來送,該不會是永新夏吧。”
“不知道,先看看再說。”
永新雪拆開信封,拿出其中的書信,剛剛打開便看到上面蓋着一個圖案。
三座縮小了的山,呈人字排在一起。
這是靠山宗的標誌。
“靠山宗的信?”
永新雪接着讀下去。
很快,她便將這封書信給讀完。
“這封信是常碧雲送過來的,她現在就在天南城裡,想要邀請我們過去商量一些事情。”
“什麼?常碧雲?”
李不易腦海中立刻浮現出那個看似十分活潑靚麗,實際上就如同一個魔女般的女子。
太可怕了!
一想到自己當初被這個女人各種蹂躪,李不易渾身直打寒顫。
“不!我不去!你自己去吧!”
他果斷搖頭拒絕。
永新雪神色古怪地看着他,道:“看你這個樣子,好像很怕她一樣。”
“誰怕她啊?不就是一個神通境五六層……對呀,她不過是神通境五六層,之前我不是她的對手,現在難道還差了?”
李不易這纔想起來,自己和當初已經不一樣了。
當時自己的修爲尚且淺薄,可現在不同了。
誰蹂躪誰,還真說不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