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雲間掌令人瀟北協師姐琉鳶師妹琉璃拜見攝政王”
燕沉興致缺缺的看着面前行禮的三人“有事?”
“王爺”瀟北似是並不在乎燕沉的怠慢面帶慮色“師父失蹤數月,武林人才輩出瀟北又能力淺薄……”
“關本王何事?”
“這……”瀟北斟酌幾番還是老實開口“今時不同往日,臣已明白水雲間大勢已去,便也不求能如往日般顯赫,只想面見陛下希望陛下能念在同袍之誼……”
“想面見陛下就該依規矩遞摺子,等候陛下召見”燕沉不耐煩地打斷瀟北的話。
瀟北面露難色,當年之事師父做的太絕,如今的陛下已經不是當年的小師妹“臣遞過幾次摺子……只是”
燕沉自然是知道這裡面的道道,水雲間因其望星推演之術自開國以來便受世人推崇,幾乎每代皇帝都會爲其掌令人加封,或許便是世人推崇太過,竟讓他們忘了君臣之分。
當年韶舞繼位,水雲間沒少使絆子,韶舞也不慣着他們,當即扶持水雲間百年以來的老對頭占星樓,因此水雲間日漸式微。
燕沉想起近日自己求見未果,略一思索“本王可以幫你遞摺紙,但是至於其他的本王不做保證”
“謝王爺”
出了攝政王府,三人均是鬆了一口氣。
“師兄”琉璃拉了拉瀟北的衣袖“你說輕舞姐姐爲什麼不見我們啊?”
“小師妹”瀟北輕斥一聲“陛下名諱不可直呼”
“師兄我看你太多慮了”琉鳶不以爲意“師妹當年那麼喜歡師兄,若不是師兄你對她無意,我看啊……”
“夠了!怎可胡說”瀟北蹙眉“今時不同往日,日後更要謹言慎行,這種話不要再說了,若是再被我聽到一律門規處置”
琉鳶雖心有不服,卻也懼怕門規,只好不情不願地隨琉璃屈膝俯身答是。
勤政殿。
“陛下,那瀟北分明是看占星樓獨得恩寵想要分一杯羹啊陛下!”殿下跪着的面容姣好的少年聲淚俱下,表情浮誇“可憐我占星樓爲陛下兢兢業業多少年!陛下啊——”
“閉嘴吧你!”韶舞忍住笑將奏摺丟下去砸到少年身上打斷了上官南宸的哭喪。
上官南宸順勢撿起奏摺“就這就這,還什麼同袍之誼就他也配?哎呦這詞兒一個接一個的蹦,他咋想出這麼多詞兒的,嘖嘖嘖”
“上官南宸”
“陛下”上官南宸一聽韶舞叫他全名瞬間慫,低眉順眼地跪直身子垂頭答到。
“你好好給朕解釋下,瀟北送來的請求覲見的摺子都哪去了?”
上官南宸心底一涼,還以爲自己做的多隱蔽“陛下臣……臣該死”
“嗯?”韶舞心情不錯“你這是認罪了?”
“臣不敢不認”
“好,念你初犯的份上自己去領三十板子,另掌嘴十下罰你嘴欠。”
“陛下”上官南宸知道自己免不了一頓打,也沒過多求情,捧着奏摺膝行上前,苦兮兮地行禮謝恩,便由霧冕帶着去領罰。
不過片刻,上官南宸便紅着面一瘸一拐地跪倒在韶舞跟前“臣受罰完畢前來謝恩。”
上官南宸此刻面上羞愧難當,宮中刑罰本就是羞爲主罰爲輔,怪不得當時走出殿外的時候霧冕一副幸災樂禍又一言難盡的樣子,當時他還覺得奇怪都是世家子弟,誰還沒被打過板子罰過規矩至於嗎。
但當他身下不着一物地跪趴在行刑的軟墊上時,他簡直想去死!
還有那行刑的太監也太磨人了,要打你就痛痛快快地打,就這麼晾着他是幾個意思。
“繼續吧”
“臣……”上官南宸拿不準韶舞的意思,繼續什麼?
“嘖,掌嘴”韶舞提醒道。
上官南宸一愣,這……是讓他自己來?算了自己就自己吧,還能輕一點。
擡手向自己“扇”去,連聲音都聽不到。
“你在擦嘴呢?要是不好好受罰就把巴掌改爲板子。”
上官南宸一聽臉瞬間紅成了猴屁股,擡手“啪”地一聲清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