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朝太后,也就是先帝皇后,南宮景名義上的嫡母。
實際上,她和南宮景不存在任何血緣關係。
南宮景親生母親在很久之前就已經死去,她在成年前幾天,爲了方便繼承皇位,被過繼給如今的太后。
“她要舉辦壽宴?”
女帝有些不敢置信。
太后來歷有大問題,據說,很可能是仙門安插在天朝的棋子,不被先帝和百官待見。
她自身也知道這點,所以平日絕不在衆人眼前蹦噠,隱居深宮,低調內斂。
而這次,她居然大張旗鼓,想要舉辦壽宴?
不正常!
南宮景下意識就察覺到了不對。
可,暫時她還真想不到太后要做些什麼。
“她生日是什麼時候?”
女帝皺眉詢問。
晶兒很認真地想了想,想回答這個問題,她想了一小會兒,纔想起自己壓根就不知道答案。
說來好笑,要不是太后主動提出要舉辦壽宴,女帝竟然絲毫不知她誕辰到了。
魏高塵躬身,笑道:“稟陛下,太后誕辰大概在一月之後,校場軍演過後七天,就到了。”
南宮景點點頭。
“時間還算充裕……唉,好吧,她要辦那就辦。魏公公,這件事情就交給你了。”
太后畢竟是她名義上的母親,天朝以孝治國,要是一國之君連母親辦壽辰的願望都滿足不了,說出去也有些難聽。
魏高塵領命而去,無聲退下。
晶兒大眼睛亮晶晶的。
“好耶!太后辦壽辰,無辰哥哥肯定會過來賀壽!陛下陛下,我們又可以看無辰哥哥了!到時候你把他騙進房裡,然後我拿木棍從背後打暈他,我們就可以——哎呦!”
小宮女話還沒說完,就被南宮景在小腦袋敲了一下,瞬間變得眼淚汪汪的。
“幹嘛打我嘛……嗚嗚,我又沒說錯……”
她死不悔改,雙手捂住被敲疼的地方,委屈萬分。
南宮景怒目而視。
在這火炬般的目光下,晶兒終於服軟,抱住女帝陛下一隻手臂撒嬌搖晃,用自己的軟萌可愛融化她的怒火。
……
半個月時間很快過去。
這半個月來,夢之隊中不僅朱雀成功突破至八品宗師,連白虎也卡着時間突破了,正式邁入八品宗師行列。
青龍修行開雲聖典已經有一定成效,他愉快的表示,再給他一兩個月的時間,他也可以突破,成爲天策將軍府唯二的兩位七品宗師之一。
王二狗根基深厚,又有聚靈陣相助,再過上一個月兩個月,突破也是水到渠成。
只有富安,瞪大牛眼,離突破還有不短時間。
看着虎人好友一個接着一個的超越自己,甚至,他手底下也有個資質絕佳的隊員即將成爲宗師,京城惡犬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壓力。
高壓之下,他每天拼了命的修行,熬煉身軀,研究開雲聖典,看得姬無辰實在於心不忍,偷偷給了這傢伙一枚滋補丹藥,花費了十幾正直點。
這半個月日子一直很悠閒,沒有什麼意外發生,姬無辰一直等着的天玄門報復,貌似悄無聲息的不見了。
或者說,某種陰謀正在醞釀。
京城的武校場……
這裡是御林軍的訓練場,地形開闊平坦,能容納數萬人,各項訓練設施也很齊全。
今天,這裡來了許多身份顯赫嚇人的顯貴。
清一色,這羣人都是武將勢力的高級官員,一個個自帶威儀,身材健碩,有雄渾的真元隱藏體內,雙目之中精光閃爍。
校場軍演,是天朝一大盛事。
不少實力強勁的軍中精英整齊排列,每個人,都是各部隊最精銳的那幾個,實力超凡脫俗。
他們經過層層選拔,通過了殘忍的考驗,能站在這個地方,本身就是一種莫大榮耀。
在校場軍演中表現出衆的個人,會得到上層關注。
贏得軍演,幾乎意味着以後將平步青雲,前途無量。
“老爺,您就放心好了,別的不說,和那些癟犢子比,嘿嘿,咱夢之隊就是虐菜去的。”
富安驅趕着馬車,載着姬無辰,一邊揮舞長鞭,一邊吹噓着自己。
“你們有把握戰勝王勇的人?”
隔着門簾,姬無辰哭笑不得。
富安瞬間啞火,隔了半晌,才幹笑道:“我還是比較相信青龍老大他們的,嘿嘿。”
王勇那傢伙太深不可測了,他手底下的秘密軍隊……誰也不知道,那隻隊伍中有多強的變態。
車廂內,慕白凡乖巧靠在姬無辰肩頭,柔順地一動不動,仍由老爺摟住她腰肢。
朱雀也學着慕白凡,軟軟貼在姬無辰肩頭。
這妮子突破成了八品宗師,實力暴漲,氣質更加嫵媚動人,有時回眸一笑,連姬無辰都忍不住怦然心動。
今天她帶了面紗。
“老爺您放心,我們也不弱的。”
朱雀嫣然一笑,嬌聲道。
夢之隊只參戰了五人,每一個都是宗師級別,這種質量已經相當恐怖,怕是隻有王勇手下的“威武軍”能媲美。
姬無辰對她展顏一笑,點點頭。
天策將軍府的人又快遲到了。
不過,他們一點也不慌張。
遲到而已,跟着姬無辰又不是沒遲到過。
富安眼神深邃,駕駛着馬車,晃晃悠悠,最終在遲到之前來到了校場。
青龍等人在另一馬車上,他們很快就走下車廂,在姬無辰的示意下先行進入待戰區。
“這是什麼軍隊,怎麼就來了五個人?”
見到青龍爲首的五人,有精銳忍不住嘲笑。
參與校場軍演的人,每隻隊伍最少也會派出十個,只有特別不入流的,纔會因爲湊不出合適人才,而派遣不到十個人。
青龍淡淡看了出聲的士兵一眼,認出這是一隻鎮守東方邊境的隊伍。
東方戰事稀少,反而往來雲遊商人較多,在那邊當兵,是個肥差。
同樣,因爲缺少磨練的緣故,東邊軍隊的實力相對較弱。
所以青龍只是淡淡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他不屑於多說什麼。
倒是富安,狠狠瞪了回去,眼中閃過冰冷殺意。
那士兵旁邊人也探過頭去看,忍不住地笑出聲。
“哈哈!五個人?!這也太寒酸了,你們是哪位王侯的私軍?說出來給我長長見識。”
富安按耐不住,想要上前動手,卻別青龍拉住了。
他依然沒說話,靜靜站在原地,如木偶,如雕塑。
富安瞪了他們一眼,回到了自己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