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物,先在那等着,我讓風哥過去看看。”花爺怒斥一聲便掛了電話。
強子他們也密切注意海哥動向,看海哥過來,立刻圍過來問:“咋樣,啥情況?”
海哥使了個眼色,低聲喝道:“待會風哥會來,你們丫的都老實點,別露餡了,待會咱們就得救了!”
風哥在他們心裡,無疑是守護神一般的存在。
花爺是金誠區的大混子,不過也是六年前招攬了風哥,才拼下的這份地位。之前金誠區的大混子還是錢江路錢爺,花爺只不過是金誠區的一個小勢力。
當時錢爺準備一統金誠區地下世界,召開金誠區地下會議,花爺年輕氣盛自然不服,結果那次會議上,錢爺給了花爺一巴掌。
也就是那晚,風哥一人,怒砸錢爺十二家場子,而且每隔三天去一次。花爺和風哥的名號,也在那次名聲鵲起,並迅速積累大量聲望,一躍爲金誠區頭號大混子。
聽說風哥會來,衆混子精神一震,心情也放鬆不少。一個個若有若無的看着徐方在的方向,心裡不斷思索,待會要怎麼教訓這犢子。
……
浪江會所,九層。
花爺穿着繡着龍虎的襯衫,正不斷在大廳內踱步。身材削瘦,看着有點儒雅,現在的大混子,從外表來看,甚至比文人還要斯文幾分。
“花爺,出啥事了?”一國字臉的壯年,看着花爺來回踱步,不禁笑問了句。
花爺眉頭緊皺,自己在江陵市,怎麼也算個人物,就算是老牌大混子,也不敢輕易招惹,究竟是何方神聖,敢這麼不給他面子?深吸口氣,花爺問道:“老風,你聽說過徐方這號人沒?”
“沒。”
“之前造紙廠的趙老闆,看中了城南那片荒地,本來都打算落實了,結果因爲晚去兩小時,就被人截胡了。這不,求我把人攆走,我就讓小海過去,結果就中招了,人被抓去做小工,一天五十還不包食宿。我草他大爺的,這不在打我臉嗎!”花爺忍不住罵道。
風哥也有些傻眼,驚訝問:“消息沒錯?在江陵這地界,還有人敢做這槽蛋的事兒?”
“沒,而且對方就一人,我懷疑是個練家子。”
風哥冷笑一聲:“練家子?這麼多年也很少碰到對手,正好找他練練手。”
花爺點點頭,道:“這場子必須得找回來,不過也別輕敵。多帶點人去,到時綁來給我看看,究竟是什麼人物。”
“得,你放心,我這去看看。”應了聲,風哥立刻帶人去了。
……
徐方坐在車內,和周潔、蔣雯一起聊天,心裡卻計算着時間。
一小時後,就聽車窗外傳來“吱”的剎車聲,透過反光鏡,徐方看到七輛車停在養殖場不遠處。
隨即,最前面的車裡,出來一名白色西裝的男子。這大熱天的也不嫌熱,自顧自的朝這邊走來。
後面的車內,也下來幾十號胳膊繡滿紋身的人。
一看就不是正經人。
“啊!徐方,你看後面!”蔣雯驚叫道。
徐方微微一笑,溫和道:“慌啥,來了這麼多小工,蔣總考慮下待會怎麼安排工作。”
周潔和蔣雯翻了翻白眼,不過看徐方自信的模樣,兩女出奇的也安定下來。
看這羣人直接竄過去,徐方也拉開車門跟在後面。
“看,風哥來了!”正在勞改的強子,看到來人欣喜叫道。
“我擦,太激動了!馬勒戈壁的,那個叫徐方的是吧,待會看我不抽他丫的!”
有了依靠,這羣混子立刻炸開了鍋。將手中幹活的傢伙什一扔,就朝風哥方向跑去。
結果還沒跑到地,三十多號人全都剎住。那一身文化衫的土鱉,不知啥時候又站在他們面前。
“幹嘛呢?都想試試接骨一百次?誰不滾回去,我立馬讓他試試!”徐方聲音不急不緩,卻讓這幫混子一個激靈,紛紛朝後退去。
那邊走在最前面的風哥,將這邊情況盡收眼底,眉頭微微一凝,信步走了過來,指着徐方道:“六年來,就沒見過誰敢在江陵市這麼對花幫的人。小子,你說今兒這事,打算怎麼解決?”
徐方打量了眼風哥,一米八,身材魁梧,從內到外散發着剛烈的氣勢。徐方眼睛一眯,這種氣質雖然被常年的痞氣污濁,但徐方對這種氣質,實在是太熟悉了。
眼睛微眯,徐方朝前踱了兩步:“你說怎麼辦?”
“外地來的?”風哥振聲問。
“差不多。”
風哥臉上露出恍然的神色,沉吟片刻才道:“無知者無畏,我也是講道理的人。把產權交出來。這事兒我既往不咎。”
“要是不呢?”徐方又問。
風哥眼神一冷:“你走不出江陵市。”
徐方笑了:“看你們這熊樣,頭髮染的跟雞毛似的,一看就沒正經行業。今兒巧了,我這正招小工呢,跟我在這吹牛逼,不如做點正事。這樣回家跟爹孃好歹有個交代,也算是有個正經職業。”
“找死!”風格一怒,身上氣勢一變,拳頭猛的朝徐方揮來。
徐方眼睛一眯。
這套路……十足軍體拳的路子,自己果然沒猜錯。
徐方也不慌亂,步子朝後退了一步,絲毫不差躲了過去。
風哥一愣,軍體拳簡單直接,講究一擊致命。雖然自己沒盡全力,但一般人肯定躲不過去了,這小子有兩把刷子。
深吸口氣,風哥並不停頓,再次朝前揮了把拳頭。
這一拳,更加猛烈,拳頭攜帶刺耳的破空聲,讓人不容小覷。
面對這兇悍一擊,徐方腳步朝右一邁,身子一低又躲了過去。
風哥眼裡閃過一道得色,膝蓋猛地一提,直接朝徐方心口襲去。
“打死他!”
“風哥好樣的!”
“草,待會一起弄死那丫的!”
周圍混混們躍躍欲試,等徐方被打趴下,他們一定要上去補幾腳。
在風哥震驚的目光中,徐方身子朝後一仰,依舊絲毫不差的躲了過去。
臥槽,這傢伙剛剛朝右躲的時候,力道不應該老了纔對嗎,哪來的精力躲得這麼快?
沒等風哥回神,徐方的聲音傳來:“讓你三招,換我了!”
說着,徐方快速朝前揮出一拳。
這一拳,平平淡淡,與風哥第一拳套路一樣!
“不自量力。”風哥輕蔑一笑,同樣揮拳迎上。
不過很快,風哥臉色劇變。
眼前這傢伙看着平淡的一拳,在快要接近的剎那,突然變得兇悍猛烈,快若閃電。
“砰!”
瞬間,兩拳相撞。
在衆人吃驚的目光中,風哥的身體快速退後兩步。
“你這軍體拳,還是沒練到火候。”徐方奚落一句,身形快速跟上。沒等風哥站穩,一把捏住他脖子,膝蓋迅速一提,直接撞在他小腹。
小腹本是丹田所在地方,風哥只感覺如同被一輛火車撞了,所有力道頓時全部消散。
咔嚓!
咔嚓咔嚓咔嚓!
連續四道骨裂的聲音,四肢應聲折斷。
哪怕風哥定力驚人,此刻都忍不住哼了一聲,豆大的汗珠立刻佈滿額頭。
剛還士氣高漲的勞改混子,看到風哥竟然一個照面也被打倒,一個個嚇得坐在地上。
媽的,這猛人究竟什麼來頭?
新來的那羣混子,此刻也不敢輕舉妄動。
徐方揹着手轉悠一圈,冷笑問:“剛剛不都很牛逼的嗎,怎麼不叫喚了?海哥對吧,剛不是要把我打骨折的嗎?”
海哥臉色慘白,他可是被連續接了兩次骨的主,每每想到那鑽心疼的滋味,他就忍不住打寒顫,此刻聽到徐方問話,聲音顫抖道:“徐爺,您聽錯了,啥打骨折,我剛說工錢給我打五折就行。”
徐方翻了翻白眼,笑罵道:“行,那就聽你的,每人工錢打五折。那個把頭髮染綠的孫子,你剛是不是說,要餵我吃屎?”
“沒……”綠毛牙齒打顫道:“我、我剛說要拜您爲師。”
“一羣慫貨,欺軟怕硬的孫子!都滾去幹活!你們這羣人,站着幹啥?以爲自己是木樁啊?”徐方指着新來的人喝道。
這羣混混就沒個傻的,看到風哥都被人一拳撂倒,哪裡有反抗徐方的心思。
蔣雯有了上午的經驗,很熟練給這羣人安排了活。徐方也不管地上躺着的風哥,在人羣裡又視察幾圈。
那羣新來的還不知自己厲害,不給點教訓,肯定不會用心幹活。在徐方連續給三人接骨後,這羣人終於規矩起來。
徐方罵了句欠收拾,這才朝風哥這邊走來。看了眼咬緊牙關強忍疼痛的風哥,徐方手一探,就聽咔嚓四聲,骨頭立刻接上。
哪怕恢復了正常,但領略了徐方的兇悍,風哥可不敢再動手。站起來,看着徐方保持沉默。
“哪個特種隊的?”徐方隨口問了句。
“您也那地方出來的?”風哥試問了句。
看到徐方微微點頭,風哥也不隱瞞,穩聲道:“六年前,戰盟一隊的。”
徐方有些訝然:“這可是最精銳的特種部之一,不錯啊。”
風哥有些憋屈:“別提了,在您手裡過不了兩招。對了,您哪個部隊的?這麼厲害,怎麼沒聽說過?”
徐方擺擺手,哂笑道:“我只是一名醫生,沒聽過很正常。”
風哥只是一思索,猛地叫道:“聖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