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0章 熟悉和陌生
由於人種的原因,歐美女子十三四歲就發育得很好了。到了二十二三歲,那身材更像是熟透了的水蜜桃。
而東方女孩大多是偏瘦的身材,尤其女子特種兵們的運動量太大,皮下幾乎沒有多餘的脂肪,身材基本屬於結實勻稱型,又都曬得比較黑,也就越發顯瘦了。
和對面的洋女兵一比,她們就像是青澀的毛桃,毫無吸引力了。
女兵們也意識到了這一點,不禁暗中罵那些臭男兵都是視覺肉食動物,但同時也不由自主地挺起了胸膛——就算比不過對面的山峰,也不能讓人家把她們當成平原。
黃韶容一扭頭就看見了方營長看得目不轉睛的樣子,沒好氣地問:“二營長,對面的女兵就那麼好看嗎?”
“是啊……啊?不,不是啊!”方營長的反應太慢,轉眼就收到了無數女兵們飛過來的眼刀。
他趕緊補救地說:“她們可都沒有阿娜爾古麗長得好看!”
突然被點名的阿娜爾古麗羞澀地低下頭,臉上泛起了紅暈。
方霖天繼續補充道:“其實吧,她們除了皮膚比你們白一點,其他也不怎麼樣。”
聽了這話,女兵們這纔對方營長“吃裡扒外”的行徑沒那麼生氣了。
黃韶容又有點挑剔地說:“別看她們長得白,臉上全是雀斑。”
方霖天不禁苦笑:不要小看狙擊手的眼神啊。
李琪也頗有優越感地說:“她們的腰,都好粗!”
方霖天忍不住撓頭:既要豐滿的上圍,又要擁有纖腰,這還真是很難兩全。
沒想到嘴巴更厲害的陳然,又補充說道:“不是啦!她們現在的這個腰圍,還算好的啦。沒聽說嗎?俄羅斯女人,三十歲前水蛇腰。三十歲後水桶腰!”
女兵們都哈哈大笑起來——她們以精神勝利法贏了這一場看不見硝煙的較量。
方霖天不禁在心裡暗暗提醒自己:以後,可千萬不要在這些伶牙俐齒的女兵們面前,再說錯話了!
當雙方女兵們在營區開始暗戰的時候,蒲英和馮垚正在演習村的作戰指揮大廳內,觀看兩軍最高指揮官共同簽署作戰命令、宣佈演習開始的儀式。
代表俄方簽字的是俄羅斯太平洋艦隊司令,中方代表則是演習部隊的總指揮和政委兩個人。
當那位五十多歲的艦隊司令一個人簽完了字,再看着中方的兩位代表共同簽署作戰命令時,表情似乎有些感概。
他背轉身對着隨行的俄方記者說了幾句話。
蒲英的俄語只限於最簡單的幾個單詞,她悄悄地問身邊的張翻譯:“那個司令說什麼呀?”
張翻譯並沒留意到這一幕,一時答不上來。
還是馮垚給她解釋:“他是讓記者幫他把中方簽字的情景拍下來。”
“爲什麼?”
“應該是勾起了他的回憶。你知道。在蘇聯解體前,蘇軍的任何行動也都是軍事主官簽名後必須還要有政委的簽名,這個作戰命令才能生效。不過。俄軍現在已經沒有政委了,所以這位將軍看到這種熟悉的場景,就想起了從前吧。”
張翻譯點頭道:“黨指揮槍,這還是我們跟蘇聯紅軍學來的建軍原則呢。”
蒲英說:“不只是我們,別忘了黃埔軍校和北伐軍。”
張翻譯詫異地看了一眼蒲英。才說:“對!不過,北伐軍後來拋棄了這個原則,變成人指揮槍,也就和軍閥沒區別了。”
蒲英聽他這麼說,又指了指那位艦隊司令說:“他們也丟了這個原則,所以軍隊不能保護國家。國家就四分五裂了。”
馮垚聽着二人的對話,沒有插話,因爲蒲英已經將他想說的都說了。
在隨後舉行的西式自助冷餐會上。76空降師帶隊的營長安德烈中校和女兵連連長伊麗娜上尉、中文翻譯塔尼婭中尉過來和馮垚等人打招呼。
由於馮垚的俄語還不錯,便直接和安德烈中校攀談起來。
伊麗娜和蒲英,則在塔尼婭和張翻譯的陪同下,走到一旁閒聊了起來。
兩名俄羅斯女軍官首先都對蒲英的年齡很感興趣,但知道她已經滿了二十歲。還都不敢相信。
張翻譯笑着對她們解釋,這就是中國女孩的特點。皮膚好,顯得臉嫩。
二人又表示很羨慕蒲英能駐顏有術,說得蒲英都不好意思了。
塔尼婭中尉又跟蒲英打聽起孟教官來——原來,她就是在女兵們之中傳說很久了的那位追愛女郎。
蒲英說了孟教官沒來,看到塔尼婭有些失望的樣子,便忍不住說道:“孟教官他早都結婚了,孩子都五六歲了。你是不是……”
塔尼婭忙解釋:“我沒別的意思啊,就是想見見他,再次感謝他當初把我從瘋牛的蹄下救出來!是這樣的,我一開始並不知道孟先生有夫人了,所以纔會說想追求他。在他和我說明白之後,我早就沒那個念頭了。”
蒲英暗暗好笑,“嗨!你可把我們教官嚇壞了。他爲了躲你,都不敢來這兒呢。”
塔尼婭聳了聳肩,“沒想到孟先生的身手很好,膽子卻很小!”
旁邊的伊麗娜上尉似乎也很清楚塔尼婭的故事,笑着說:“塔尼婭,不要灰心嘛!我知道你喜歡中國男人,雖然那位孟先生沒來,但這裡不是還有很多優秀的中國男人嗎?我看那位馮少校就很不錯!”
蒲英的心裡突然像是被人用針紮了一下,有點疼。
她立刻乾咳了兩聲,“咳咳,不好意思,你們說的馮少校,已經,已經有女朋友了!”
“是嗎?真可惜。”塔尼婭遺憾地看了一眼馮垚,又問:“那他的女朋友,一定很漂亮吧?”
“很,漂,亮!”蒲英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出這幾個字。
還好,塔尼婭和伊麗娜之後都不再提起這個話題,又轉而誇讚起蒲英身上的軍服很好看。她們和蒲英約定,在演習之後交換臂章、t恤之類的留作紀念。
女兵這邊的交流總體很和諧,但是那位安德烈中校在和馮垚的交談中,就總是流露出輕視中國軍隊的意思。
他倒不是種族歧視。
安德烈首先承認中國軍隊曾經有過很輝煌的戰績,但他始終認爲中國軍隊已經三十年沒打過仗了——沒見過血的軍隊,戰鬥力能有多強呢?
不過,他也承認中國軍隊近年來發展得很快,也有很多不錯的裝備,比俄羅斯的都要好。
而且中國高級將領的能力不錯,從這次演習的事前準備上就可以看出來——中國的將軍們很講究靈活的戰略和謀略,而俄羅斯的將領就只能照着條令死板地實施。
但是,安德烈又自豪地說:“雖然我們俄羅斯軍人的死板是出了名的,可這也說明,我們俄軍各方面的條令條例都很完備,很完整——只要制訂好了之後,就固定不變了。這使得我們下層軍官執行起來,也不會有難度。你們中國軍隊的條令制度,就老喜歡改來改去的,是不是這樣?”
“你說的沒錯。”馮垚很有風度地舉起酒杯,敬了他一下。
安德烈中校大着舌頭說:“你看,你們中國軍人還有一點不好,就是喝酒太不乾脆了。在我們俄羅斯,就是女人也不會這樣喝酒的!”
馮垚還是笑了笑,卻將酒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好!這還像點樣子!來,再來——”
聽到安德烈在大聲勸酒,伊麗娜上尉和塔尼婭中尉趕緊走了過來。
她們扶住了上司,又對馮垚抱歉地說:“對不起,他有點喝多了。”
“沒事。你們還是扶他去那邊休息一下吧。”
等俄羅斯人走開了,蒲英輕輕地拉了拉教導員的袖子:“他剛纔和你說什麼了?看你不太高興的樣子!”
“我有嗎?”
蒲英肯定地點點頭:“有。”
馮垚自失地一笑,“看來我修煉得還不夠。”
“他大概是說我們的戰鬥力不行吧?”
“你怎麼知道?”
“我看那兩位女軍官也有點這個意思,一直只誇我們女兵長得漂亮,衣服好看,別的就不說了——這不很明顯地把我們當花瓶了嗎?”
“嗯,他們這麼想,也不奇怪。那你準備怎麼辦?”
“按你說的,行動永遠比語言有說服力。有沒有戰鬥力,那就演習場上見好了!”
馮垚點頭:“你成熟了。”
“那也是被你催熟的。”
蒲英的話衝口而出後,又覺得這話的意思有哪裡不太對勁,趕緊轉身走開了。
馮垚一愣之後,卻發現蒲英說得很對,自己對她的要求太嚴太多了,真是有點逼得她太緊的意思。
這很不對,他決定要對她適當放手了。
接下來的幾天,兩國的軍隊進行了幾次合練和預演。
雖然雙方高層都不允許士兵們之間進行單獨接觸,訓練、睡覺、吃飯的時候,大家都是隔離開的,但是隻要有心觀察,作風和養成這些東西還是看得出來的。
中國士兵們覺得俄羅斯的兵,和自己很不一樣,感覺比較“水”,也比較能“鬧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