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陣陣強橫的威壓,聶晨一副神情悠然的端坐在一張石案上面,林天與胖子依舊是像個忠實僕人似的站在聶晨的身後,隨時都準備着聶晨的命令與吩咐。
“那面已經開始了。”九龍道。
“感受到了,不過現在纔開場,似乎還會有些慢啊。”搖了搖頭,聶晨很是無奈的說道。
“你以爲比人都是你啊。再說了,屠龍也不是那麼好屠的,雖然現在的那條藍龍已經處在虛弱期,但是依舊不是難辦好辦到的。”九龍的聲音盡是一陣鄙夷,很是氣憤聶晨的風涼話。畢竟這丫的正在準備坐收漁人之利,卻還嫌人家的速度慢了,實在是一陣欠扁的感覺。
聶晨不置可否的笑了笑,轉過身來,踱着步伐,微眯着雙眼,望着林天與胖子道:“除了那一個不自量力的傢伙以外,還有沒有別的不是擡舉的傢伙?”
林天與胖子頓時都是下意識的打了個冷顫,看着聶晨就像見到蛇蠍一般的畏懼。
因爲就在不久前,一個也是元嬰中期的修士,因爲實力的暴漲,沒有遏制住自己那顆不服的心,準備反噬聶晨,結果那傢伙直接悲劇的化作一堆焦炭,死的不能再死了。同時,這也讓剛開始的時候遏制住了自己那顆不臣之心而暗自慶幸。特別是一想起當初聶晨的那副表情,心裡那是一個膽寒啊。簡直就是一副死神的眼睛,就等着你投向他的懷抱。
“現在已經沒有了,大家都很守規矩的按照主人你的要求暗自修養調息着。”
林天一副神情極度恭敬的回答道。
“看來還是識時務的人比較多啊。”輕笑一聲,轉過身軀,不在理會戰戰兢兢的林天與胖子,暗自的等待的自己出場的時刻。
就這樣,兩個時辰悄然過去了。
聶晨驟然從石案上面躍起,懸浮在半空之中,聽着遠處那一聲不甘心的龍吟慘鳴之聲。眼神閃過一絲喜色。對着身後也被聶晨陡然驚住的林天與胖子道:“將所有人集合起來,不要發出任何的真元波動,違令者死!”
“是!”頓時;林天與胖子,就像脫籠的小鳥,驟然一個閃爍,頓向遠方而去。
幾吸之間,在聶晨所在的庭院裡面,擠滿了一個個面色各異,眼神裡面充滿着畏懼的各色修士。
看着下面清一色的都是元嬰中期的修士,還有將近三分之一的元嬰後期與巔峰的修士,聶晨的神情高漲,內心澎湃着一股熱血沸騰的感覺,畢竟自己也是第一次統領,並且掌握如此多的修士生死,這種手握權柄的感覺實在就像吸食海洛因一般的能讓人上癮。
從短暫的自我陶醉中清醒過來的聶晨,清了清嗓子,掃視一下所有的修士,將衆人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自己的身上。站在石案之上,認真嚴肅的說道:“現在是該用你們的時候。等會道戰場上面,我不要求別的,只要求我指到哪裡,你們就給我殺到哪裡。明不明白?”
“明白!”聲音顯得有些零散,但至少大家還是能夠響亮的應和着。
聶晨卻渾然不在意,繼續說道:“我知道你們所有人不服氣,但是在修真界就是這樣,一切講究的是實力。只要你的拳頭強,你就能夠大塊的吃肉,大口的喝酒,睡最好的女人。否則的話,那你就是在窮困潦倒,也不會得到半絲的施捨與同情,這就是法則,天地間的法則,弱肉強食,適者生存。”
看着下面那些依舊是眼神麻木,或是認命的修士,聶晨停頓片刻,繼續道:“此次出擊,只許勝,不許敗。這是我的唯一要求,只要能夠表現優異,勇於戰鬥的,我會解除你們身上的契約。”
剛剛還無動於衷的衆人,頓時眼神裡面有了一絲亮澤,雖然不知道聶晨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但至少衆人開始有了一個盼頭不是。
對於下面的情況,聶晨是一陣的瞭若指掌,自己的目的已經達到了,自然也就不在去多說些什麼了,接下來就是看他們的表現了。
雖然聶晨能夠強行的控制他們,讓他們進行不要命的鬥法搏殺。但是那樣的話,先不說聶晨得要有多麼強大的精神力量,就是能夠控制的了,戰鬥力也會大打折扣,根本就得不償失,只是一些高級的炮灰罷了。
瞬時間,衆人紛紛抱着解除契約的幻想,個個急速的飛向藍龍所在的那處喧囂的戰場而去。
就連林天與胖子,也是積極無比,興致無比的高昂,心裡的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解除契約,重新換的自由之身。
“小子,你真的準備將這些人的契約解除嗎?”九龍有些疑惑的道。
“當然了,話都說了,難道我還反悔不成?”聶晨一副理所當然的回答道。
“這些是你的事情,老夫也懶得過問。不過我提醒你一句的是,這些被解除契約的人,將來可都是你的生死之敵,你自己可要做好準備。雖說他們的實力可能不如你,但是這些人的身後誰知道有沒有什麼強大的勢力。”
聶晨不知口否的笑了笑,隨着衆人急速的向着藍龍的那處地方快速遁去。其實在聶晨的心裡,可是沒有想過想真正的放過這些人的意思。只是臨時爲了這些人鼓鼓氣罷了。畢竟自己將這些人契約的那一刻起,已經是不死不休的仇敵了。再說了,聶晨可不相信着這世界上還有什麼一笑泯恩仇,或是化干戈爲玉帛的道理。聶晨可不會讓自己的仇敵脫離自己的掌控範圍,成爲自己的道路的絆腳石。
十幾裡的路程,對於這些元嬰修士來說,簡直就是打個哈氣那般的簡單與迅速。
聶晨爲首的衆人,浮在半空之上,看上下面幾十個修士紛紛商討着該如何分割那條藍龍的時候,對方驟然驚醒過來,紛紛如臨大敵。但是看到聶晨這一行的人馬明顯比自己這一行人要少,但一個個還是不敢有半絲的放鬆警惕。
原因是自己這一行人剛剛已經將真元消耗的差不多,對方完全是以逸待勞。
“可惡,竟然沒有想到這裡還會有一羣黃雀。”一個氣的面色青紫的中年修士狠狠的一甩手中的一根枯骨,面色一陣陰沉如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