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楠剛剛被降職,併成爲了行動小組的一員,在短暫的抱怨之後,他很快就投入到剿滅餘黨的工作當中。
我們兩人先是東奔西走,想要爲行動組吸納更多人才,終於在跑斷了腿之後,又招來一位精明強幹的新成員。
他是現任情報處處長溫良,曾在與次元黎明的戰爭中,他提供的情報是贏得勝利的關鍵。將他請來作爲行動組的情報顧問,是再好不過的人選。
該行動組目前有三名成員,由我擔任組長,馬楠擔任行動組副組長,溫良擔任情報顧問,兼行動組成員、接待員和秘書。
“給行動組起個名吧。”
馬楠提出建議後,我們三人陷入了一次頭腦風暴,可“風暴”持續了很長時間,沒人能說出一個正經名字。
取名字是件極其令人頭疼的事,尤其是取個好名字,很多事就是因爲取名字卡住太久,耽誤了正事,比如寫小說。
“咱們是剿滅次元黎明餘黨的組織,他們叫做黎明,咱們就叫做黃昏,你們覺得怎麼樣?”馬楠問。
“黃昏行動組,這名字聽起來像老年活動中心似的,感覺一點行動力都沒有,換換換!”
我實在是太嫌棄這個名字了。
“黎明……黎明……”馬楠一邊唸叨,一邊思考,又說,“有了,叫德華行動組,怎麼樣?”
溫良疑惑道,“德華行動組?聽起來很奇怪,跟黎明有什麼關係嗎?”
“四大天王你都不知道?”馬楠嫌棄他孤陋寡聞,又說,“還有富城和學友,你們選一個吧。”
“不行,這太土了。”
“那就把我們三個的名字組合起來,這樣更有象徵意義。”馬楠又提出建議。
“宋馬溫?”溫良脫口而出。
聽了這個名字後,我們三個都閉上了嘴,開始重新思考。
“就叫怒焰行動組吧。”
“怒焰?是不是有點太中二了。”
“以後再改吧,別在取名字的事上費腦子了,還有正事要辦。”
在三個人一致認同的情況下,行動組暫定名爲怒焰行動組。
溫良負責接收報告並在辦公室招募人員,我和馬楠負責抓捕行動。
在接下來的幾天裡,我們的行動組已經抓獲了25名次元黎明餘黨,在溫良的審訊之下,他們又供出一個次元黎明餘黨秘密聚會的場所。
我們在研究之後決定,怒焰行動組需要展開一次大型圍剿行動,一方面是爲了立威,另一方面是向白雲間展示我們的行動能力。
在我們得到了集會地點的確切位置後,我們開始制定一個圍剿方案。
白雲間新城,等分爲三個區,住宅區、工廠區和娛樂區。娛樂區的中心區域有一個獨棟的棋牌室,是整個新城最熱鬧的場所。雖然棋牌室的名頭掛在這裡,但它卻是一個實實在在的大型娛樂城。它上下一共五層,一層和二層是餐飲娛樂場所,三層是音樂茶座,四層是禮堂,五層是客房。
新城所有娛樂場所都是非營利的,所以能讓這樣一個大型娛樂城運轉自如,經營者應該是一個很有影響力的人物。
據被抓捕的餘黨供述,棋牌室的四樓有一間禮堂常年不對外開放,是爲其高級領導人休閒娛樂準備的俱樂部。但是想要直接衝進去抓人,恐怕是行不通的,因爲那棟棋牌室已經打通多個緊急通道,只要聽到風聲,行動組還沒來得及衝上四樓,餘黨早就逃跑了。
我決定先去這家棋牌室探探虛實,然後再做計劃。
在新城裡認識我的人不多,只要稍作改扮就不會被認出來。馬楠可不好辦,在新城的人幾乎沒人不認識他。
“這次行動我和溫良去,你就留在這等我們的消息。”
我對着鏡子化了妝,然後準備和溫良一起出發。馬楠雖然極力想跟去,但也怕暴露身份,影響到行動,所以悻悻地留在行動組裡,悶頭整理起資料。
當我和溫良來到棋牌室門前的時候,剛好入夜,也正是這裡最熱鬧的時候。我倆直接上了三樓,找一處雅座點了一壺清茶。
臺上有一個叫做Atomy的小型樂團,他們演奏的曲目叫做藍色多瑙河。
臺下,零星有幾位觀衆對坐喝茶輕談,因爲有音樂環繞,聽不清他們在聊些什麼。
我們喝了一會兒茶,等到音樂結束後,我叫來服務人員。
“你們這裡還有什麼其他的娛樂活動嗎?”
“先生,我們這裡除了聽音樂,還有棋盤遊戲和餐點。”
“沒點別的了嗎?”
我用眼神瘋狂暗示,想從他嘴裡問出點不法勾當。
這個服務員看起來有些呆頭呆腦,對於我的問話,他很禮貌地回答道,“不好意思,先生,沒有其他的了。”
“你們這裡的禮堂還有空閒的嗎?我們想在這裡開一場生日派對。”
“不好意思,先生,都預約出去了。”
服務員走後,我跟溫良說,“我們要認識認識他們的老闆,不然不好辦事。”
“我來之前查過,據說這個棋牌室的主人叫千葉松子,是個頗具魅力的女人,在娛樂區享有很高的地位。她擁有衆多追隨者,其中包括不少白雲間的星主。”說到這,溫良又壓低了聲音,“這家棋牌室有一項特殊服務,專門爲怪異癖好的星主提供,所以很多星主和高官才肯成爲她背後的力量。”
“看來,我們要秀秀才藝了。”
“怎麼秀?”溫良問。
“裝成有特殊癖好的星主,接近千葉松子。”
“這個我專業。”溫良隨即翹起蘭花指,眼神瞬間迷離起來。
我再次叫來另一個服務員,問他。
“樓上是幹什麼的?”
“先生,樓上是禮堂。”
“我說的是樓上。”
我特意把樓上二字加重了音量,溫良又朝他拋了個媚眼。
這小夥子倒很機靈,立即詢問我,“先生,請問您需要什麼服務?”
“有些難以啓齒。”
溫良此刻在旁配合我表現“難以啓齒”的狀態,幾乎讓我作嘔。
“明白。”服務員露出友善的微笑,“先生,請跟我來,我們這裡的服務應有盡有,包您滿意。”
他領我們到三樓裡間的小屋,打開燈後,我看到四面牆上貼滿了各種怪異癖好的宣傳圖樣。隨便哪一種怪癖,都超乎我對“難以啓齒”的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