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蕭雲如此強勢把不可囂張一世的白雄給斬殺,全場都噤若寒蟬,他們本還以爲蕭雲和就此收手,怎知白雄突然狂起,卻又被蕭雲草草結束了生命。
蕭雲神情沒有太多的變化,就算白雄沒有向他襲來,他也要把白雄給斬殺,震懾敢死隊的人,讓衆人知道他實力強悍毋庸置疑,沒有人能挑釁他霸主的地位。
他冷漠無情地掃視在場的每一個人,目光如炬,所到之外無不令人膽戰心驚,生不出抗拒的念頭,統統都眼觀鼻,鼻觀口,口觀胸膛,沒有一人敢與蕭雲正眼對望。
現在蕭雲就如君王睥睨諸雄,君臨天下,讓人不敢逆其鱗,而是默默地選擇臣服在蕭雲的權威之下,雖然心有不服,但亦只能跟隨形勢走向。
“徐大帥剛下了任令,命蕭云爲敢死隊的隊長,有誰不服的現在就站出來。”亦中天粗獷的聲音在廣場上響徹,令近前的人耳膜都生疼。
亦中天的話無疑是推波助瀾,掀起了驚濤駭浪,周邊羣情洶涌,議論聲如波瀾般一伏緊接着一伏。可是並沒有人敢站出來,這裡大多數的人都是二營和三營的人,現在亦中天回來,二營更加無話可說,三營羣龍無首,算是默認了蕭雲地位。
片刻之後,原還波浪起伏般的議論聲緩緩地變得安靜了下來,面面相覷,依然是沒有一個人敢出來,這正是風行火勢的時候,沒有人敢在刀尖上混這淌渾水。
“那好,從現在開始,蕭雲正式是咱們敢死隊的隊長,隊長的命令,咱們要無條件服從,當然那是在軍事上的命令,生活上就不用這麼拘留。”亦中天自作主張地對衆人喋喋說道,威勢蓋過三軍總司令。
當然,蕭雲並不在乎這個,他只想掛一個名號而已,至於其他的事情,心裡想着誰愛管就誰管去,只要做得不過分就可以了。
“哼,想做隊長,問過我們一營沒有?”一聲十分不和諧的喊聲在安靜下來的人羣中顯得格外嘹亮,衆人紛紛左顧右盼,想知道究竟是何人在作怪。
下一刻,一羣十幾人的隊伍便從人羣之中擠擁而出,是一營陳衡的手下,帶頭的是一名副營長,長得牛高馬大,臉正耳長,叫作馬仕途。他得到亦中天前去找白雄的麻煩消息後,便匆匆趕來,想看一下熱鬧,怎知一來到這裡就聽到了蕭雲想統領敢死隊的事,當下就勃然大怒。
然而,當馬仕途擠涌到人羣前時,立馬變得瞠目結舌起來,因爲他第一眼就看到了白雄慘死在地上,面目猙獰。他的心臟猛地一跳,臉上露出駭然的神色,不可思議地盯着蕭雲。
馬仕途亦同樣發現了冷傲,他知道冷傲是陳衡的主子,言聽計從,當即不敢無禮,便走到冷傲的身前,恭敬道:“冷少俠,你總算平安回來了,營長可整天擔心你。”
冷傲點了點頭,掃視了一眼馬仕途,淡然道:“蕭雲要做隊長你有意見?”
馬仕途啞口無言,不知如何應答,他現在還搞不清楚冷傲究竟是站在哪一方,可馬仕途細心地觀察了一翻,發現冷傲是向着蕭雲這一方。這樣令馬仕途的心思變得飄忽不定,對於這麼大的事他作不了主。
“馬屎,你是不是活膩了,來找死是不是?”亦中天當口當臉地指着馬仕途破口大罵,囂張無比,大有一言不合便大打出手之勢。
“我,我……”馬仕途無言以對,後悔得臉都綠了起來,心想早知就不混這一淌渾水。
驀然,一聲充滿磁性的笑聲在人羣中響起,衆人紛紛掉頭察看,臉色一變,發現來人正是冷麪殺手陳衡。只見手攥着一把摺扇,風度翩翩地向冷傲走來,多日來的休養生息,他的傷勢已經好的七七八八。
衆人紛紛讓道,硬生生地擠出了一條一米寬的小道,讓陳衡慢步而過,他像是絕世公子般,從容不迫,彬彬有禮,走到冷傲的近前,亦同樣恭敬道:“三少主,見到你平安歸來,小人心中也安樂了。”
“嗯。”冷傲應了一聲,沒有太多的話語。
“冷麪殺手,現在徐大帥下令要蕭雲做隊長,你有沒有意見?”亦中天向陳衡問道,神情十分囂張。
陳衡淡定自若地望了望冷傲,想詢問對方的意見,只見冷傲緩慢地眨了一下眼皮,意思很明確,就是認同蕭雲。而後陳衡又斜視了一下蕭雲,發現蕭雲根本就無動於衷,一切都是以亦中天爲主導。
他眉頭一蹙,感到時勢不對,如果蕭雲真的做了隊長,那麼也只是隱居於幕後,而真正擺在表面上的則是亦中天。想到這裡,他走到蕭雲的近前,對其說道:“你做隊長可以,但一營依然是由我來管理。”
可能是與冷傲作伴久了,蕭雲的神情也變得冷漠起來,不過這是對待外人的時候,對於認識的人,他又會換一副神態。蕭雲思索了一翻陳衡的建議,覺得在短時間內不可能征服所以人,只能分派有能力的人去管理。
“好,一營照樣讓你來管理。”蕭雲淡淡地答道。
事情已經確定了下來,蕭雲正式擔任了敢死隊的隊長,原來三個營的改爲二個營隊,一營由陳衡管理,二營由亦中天到管理。而蕭雲則是有名無實的敢死隊隊長,直接控制兩名營長,由他來發號施令。
衆人紛紛散開,心中一刻不能平靜,今天所發生的讓他們在短時間內難以接受,心中始終有着一種抗拒感。然而蕭雲卻不理會他們有何感受,現在他成功脫身,他已不屑於管理這些事務。
這場鬧劇折騰了很長的時間,當衆人散去的時候,夜幕已經開始降臨,篝火亮起,四野變得寒冷一片,與白天有着天壤之別。
東區中再次多出四個闊大的帳篷,乃是蕭雲等人專用,衆人洗刷了一翻,換上了一套乾淨的皮襖軍服,靜等着徐達的邀請命令。
蕭雲現在雖然身爲敢死隊的隊長,可他並沒有倨傲自大,沒有與衆不同,與平常一樣,沒有發生太多的變化,蕭雲要求他居住的帳篷建立在一個較爲寧靜的地方,免得被打攏。
他靜躺在鋪埑着羊毛的牀埑之上,手上拿着一張腥紅的羊皮紙,在昏暗的帳篷之中,也能看到這張羊皮紙鮮血一片,全是由鮮血染成,密密麻麻的上古文字排滿了所有的空隙,讓人看得眼花繚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