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晴雪回桌後,一口氣將酒喝下:“這酒是不是假的啊,怎麼這麼甜。”
夏樂安沒有迴應,鍾晴雪繼續說着,這一次,說的很詳細。
初三那年的,關於那個男生的事情,只是一個誘因,反正鍾晴雪不喜歡那個男的,不高興的說幾句也就過去了。
讓她們真正不合的事情,是後面的一次模擬考試,同學們的卷子全都是鍾晴雪幫忙收的,她記的很清楚,澎曉蓮那一次,交了白卷,但是……
在考卷發下來的時候,澎曉蓮得了高分,反而是鍾晴雪的卷子,變成了白卷。
鍾晴雪知道是澎曉蓮搞的鬼,可是,她沒有證據,也懶的去理論,在心中把澎曉蓮拉進了黑名單。
“我跟你說啊……那時候,要不是我善良,我早就……”
鍾晴雪說到這裡,忽然停下了,目光直勾勾的盯着夏樂安:“誰讓你在我酒裡放解酒丸的!”
夏樂安沒回應這個問題,只是問着:“接下來呢?後來還發生什麼了?”
“都這麼清醒了,還怎麼說啊,丟人的事情,我纔不說。”
鍾晴雪起身進了臥室,直接躺下休息着。
夏樂安收拾了餐桌後,走進臥室,看到鍾晴雪正在快速的敲擊着手機屏幕,看到夏樂安進來,鍾晴雪表情有些古怪:“她……”
“她怎麼了?”
夏樂安拿過手機看了所有聊天記錄,澎曉蓮剛剛纔加了鍾晴雪的微信,然後就是一堆客套的廢話,最後說了重點,澎曉蓮要結婚了,新郎就是初中時候的那個男生,澎曉蓮邀請鍾晴雪去給她做伴娘。
“你要去嗎?”
夏樂安好奇的問,鍾晴雪第一反應是搖頭:“當然不去了,我跟她又不熟,有什麼好去的。”
“要不,我們一起去吧。”
夏樂安古怪的笑:“到時候,我幫你撐場面,把她們所有人都比下去。”
“纔不要,小孩子麼,還玩這麼幼稚的把戲,直接當她們不存在就好了。”
鍾晴雪說到這,給澎曉蓮回了兩個字:“再見。”
隨後,直接把澎曉蓮的微信給拉進了黑名單,夏樂安有些許驚異:“至於嗎?”
“當然至於,她很明顯就是在炫耀,再說了,她有什麼資格讓我當伴娘?就是倒在我面前,我也懶的多看她一眼。”
鍾晴雪的話,讓夏樂安有了一些疑惑,如果,鍾晴雪跟澎曉蓮的恩怨,跟鍾晴雪說的一樣,那鍾晴雪根本沒必要這麼生氣啊,是不是,還有什麼?
夏樂安遲疑了一會,在心中默唸着:“使用反向推斷,查看鐘晴雪跟澎曉蓮的恩怨……”
《是否確認……需要消耗經驗值300點……》
300點?
夏樂安皺起了眉頭,消耗的經驗值數目不太對勁,如果情況真跟鍾晴雪說的一樣,那麼,夏樂安就已經知道這件事了,哪需要這麼多經驗值?
大概率是,鍾晴雪之前說的情況,並不是真相,或者是,掩蓋了一些不能明說的情況!
當天夜裡,鍾晴雪躺在牀上翻來覆去的睡不着,一直到凌晨的時候,忽然把夏樂安推醒:“不行,我必須要說,不然不舒服。”
“好,你說,我聽着。”
夏樂安靠在牀頭,將鍾晴雪拉到懷中,輕拍着她的肩膀。
“她想要害我。”
鍾晴雪伸手在夏樂安的肩膀上劃拉着:“那個時候,她比較野,認識了許多在社會上的小青年,然後,我不是長的比她好看,成績比她好,人緣也不錯嘛,她就嫉妒,想要害我。”
夏樂安沒有說話,認真的傾聽着。
“有一天,她忽然拉我去KTV玩,然後,她喊了一幫社會上的小青年,我去洗手間的時候,偷聽到她跟那些小青年說,要把我灌醉,然後玩我……”
鍾晴雪握緊了拳頭:“還好,我帶了解酒丸,把她們全都喝趴下了,那天之後,大約一個月左右,聽同學們說,她去打胎了……”
“!”
夏樂安握緊了拳頭,在心中把澎曉蓮列入了黑名單:“善有善報,惡有惡報。”
“呼……說出來就輕鬆多了,吖的,今天運氣真爛,本來都已經忘了這件事,那吖的,居然還敢這事上扯,還埋怨我那天晚上沒帶她一起走,還以爲我不知道她的陰謀呢。”
“嗯?”
夏樂安有些納悶:“聽你這話,她還不知道,你已經知道她想要害你嗎?”
“我是那種人麼?幹嘛要跟她說,自己心裡知道就好了,反正在我眼中,她就是一個純粹的渣滓,死不足惜那一種,好了,睡覺吧,好睏。”
鍾晴雪閉眼休息了,夏樂安卻睡不着了,越想越覺的生氣。
如果鍾晴雪沒偷聽到澎曉蓮的對話,如果她那天晚上沒帶解酒丸,如果她那天晚上……
這一次,輪到夏樂安在牀上翻來覆去的睡不着了,越想越覺的不爽,起身走到窗邊,看着窗外的萬家燈火。
一直在窗邊站到天亮,鍾晴雪睡醒,好奇的問:“幹嘛呢?”
“想事情。”
夏樂安總算是做下了決定,回頭笑看着鍾晴雪:“想不想給澎曉蓮送一份大禮?”
“啥?什麼大禮?”
“你覺的,像澎曉蓮這樣的人,私生活會不會很亂?”
“不是會不會,是絕對很亂,然後呢?你想幹啥?”
“你覺的,如果我們在她的婚禮上,把她跟其他人的親密接觸的證據拿出來,她會如何?”
“要不要這麼狠?那她這輩子不就完了麼?還怎麼嫁人?”
“要的,就是讓她完了啊。”
夏樂安臉露嘲諷之色:“這個世界上,之所以做惡的人越來越多,就是因爲,做惡的代價實在是太低了,低到所有人都可以毫無顧忌的去做惡,你覺的,這樣公平嗎?”
“是有些不公平,可是,那又跟我們有什麼關係嗎?你不是一直都說,不想有麻煩的嗎?”
“話是這麼說,可是,她曾經想要害你,就這一條,就足夠了!”
夏樂安輕描淡寫的笑:“你只要告訴我,想不想看她倒黴就好。”
“想!”
鍾晴雪秒回了一句,又有些忐忑:“可是,這樣真的好嗎?”
“你覺的,狗能改的了吃那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