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盤口處拿了錢回來的風韌可謂是春風得意,之前由於目睹了金固隊隊員戰死的惋惜與默哀也減少了許多。現在他的儲物戒指中可是靜靜地躺着兩張紫晶卡,這可是大陸上流通的儲蓄卡中面額最大的,資金下限爲一千萬金幣。
而現在,這兩張紫晶卡中都擁有着一千多萬!
這樣的一大筆錢,已經抵得上很多中型帝國一年的國庫稅收了。
北庭作爲大陸上數一數二的大型帝國,一年的稅收高達九千萬。不過即使如此,要是一口氣撥出這樣的一大筆錢,多少還是有些心痛的。以至於在風韌去領錢的時候,那些盤口處的工作人員的眼神恨不得將他活剝了。
不過既然敢一個人來取,風韌早就盤算過了。在這種公開的地方,就算那些人再是不願意支付,也耍不了什麼手段。至少,錢到手是沒問題的。至於能不能帶回去,那就是以後的事情了。
所以,在取了錢後第一時間,風韌就已經回到了晉軒二隊的住處。有諸葛天策這種域級強者坐鎮,宵小之輩絕對不敢輕犯虎威。
“賺了多少?瞧你高興的樣子。”
擦拭着自己銀色劍盾的洛亥濤瞥了風韌一眼,有些不解。
風韌故作神秘:“你猜?”
一時間衆人報價紛紛,不過風韌自然是一個勁地搖頭。直到蘭瑾看不下去,終於出來爲大家解疑。
“盤口賠率我們隊勝是二比一,風韌壓了二十萬,也就是說撞得十萬。不過由於今天的比賽是車輪戰形式,還可以賭具體雙方隊伍的出場人數,每猜中一方翻十倍。如果兩邊都猜的話,那就是隻要一邊出錯任何賭金都拿不到了。不過要是全部猜對,那麼賠率再加一倍,那邊是盤口中的最高賠率。”
皇甫閒聞言後立刻回道:“你是說,兩百倍?”
“不錯,我贏了兩千萬。目測今天整個北庭盤口都是要虧得血本無歸了!”風韌嘻嘻一笑,對於這種算得上敵對勢力的帝國,他可不會有什麼好感。
“我艹!你是人啊?”
“我的乖乖,兩千萬?這一輩子都吃喝不愁了!”
“風韌!你今天必須請客,不然別怪我翻臉不是人!”
“……”
一時間,衆說紛紜,而風韌卻是在其餘學員有些不解的目光下從儲物戒指中掏出了一張紫晶卡遞給了身側一直都沒有發話的諸葛天策。
“幾個意思?”諸葛天策並沒有直接接過這一千萬。
風韌沉聲道:“一半留你這裡,用去撫卹這次比賽中我們犧牲的學員吧。他們,比我們更適合拿着這筆錢。”
諸葛天策一言不發,默默地接過了這張紫晶卡。
頃刻間,原本吵鬧的房間裡一片肅靜,之前因爲勝利的歡快一掃而空。每位學員都在低頭沉思,不知道在思索些什麼。
“不過,逝者已去。我們活着的人應該帶着他們的遺憾一塊活下去,今夜去狂歡吧,我請客!”風韌突然口氣重新恢復了喜悅。
“說得對。不管再怎麼樣,既然我們還活着,那麼就不能只活在對逝者的緬懷中,該慶祝的還是要慶祝。我去把一隊也叫上,晚上好好慶祝一下。”
諸葛天策倒是同意了風韌轉變的觀點。在他看來,順帶着繼續鼓舞下士氣確實很重要。再者,兩支隊伍接下來的比賽都在三天之後,今夜暫且放鬆下也不是不可。
……
夜,狼梟最豪華的的酒樓包廂中,狂歡不止。
這樣的一頓花耗並不會太高,因爲在諸葛天策的強制要求下,酒水上桌的數量很少。任何酒樓,只要在酒水方面限制住了價格,整體的花費也能夠得到有效的控制。
不過諸葛天策此舉自然不是爲了怕風韌花費太多,只是不想讓這些學員喝多誤事。畢竟,他們之後還有比賽。
然而就在一羣人玩得有些失態的時候,風韌卻是和宇文坤二人站在包廂的陽臺上,吹着有些陰涼的晚風,陣陣涼意讓他們本身由於酒勁上涌的燥熱緩緩褪去。被拉上的窗簾,將他們與房間的視線完全擋住,只能看到模糊晃動的黑影。
“叫我出來何事,是不是覺得你贏得賭金中應該有我一份?”宇文坤調侃道。
風韌一笑,摸出了另一張紫晶卡直接遞出,還不忘說道:“你要就拿去吧。不過等會記得用這張卡結賬,不然的話我可真付不起這樣的消費。”
宇文坤接過紫晶卡把玩了一會兒,隨後就拋回給了風韌,同時說道:“終究是你贏來的,我沒理由拿走。不過你倒是真是敢賭啊,竟然把這種賠率最高的給拿下了。看樣子,你對於我的作戰策略早就猜到了?”
風韌完全不否認,點頭回道:“按照你的性格分析,用最快捷的手段贏下正常比賽是在正常不過了。而且,說實話,你恐怕這麼做也是不想製造太多無謂的傷亡吧?”
“看來,你知道有點多啊。確實是啊,大家都只是來參賽的,又何必鬥得個你死我亡呢?另外,今天金固隊明顯事先受到了北庭方面的施壓,所以他們隊長才會想要以自己的一死換取整支隊伍日後不受責罰。真可惜,這樣的好漢子我卻不得不下殺手!”
宇文坤一陣感嘆。
“只怕更可惜的是,按照北庭一向的手段,他們應該是不會放過金固隊的剩餘學員的。恐怕,他們是有些罪受了。不僅是他們,就連今天盤口的負責人恐怕也是難免一罰。不過對於後者,我可是沒有任何的憐憫。”風韌說話的同時用手指敲着鐵質護欄,長鳴之音傳得很遠,有些悠揚。
宇文坤接着說道:“我打算通過蒼宇教的途徑寄些錢給今日被我擊殺的那兩人,不管什麼原因,終究是我下的手。到時候錢從你那張卡里出,沒問題吧?”
“一人五十萬,夠嗎?”
“差不多吧。真是可笑,我們竟然用錢財去衡量人命?”
“恐怕更可笑的是,在那些上位者的眼中,這些性命一文不值吧……其實我這次叫你出來,準備說的就是這方面的事情。”風韌也是一臉的無奈。
宇文坤不假思索地答道:“後面的比賽中,儘量留對方一命是嗎?就算不用你說,我也會這樣做的。這場競賽中,流的鮮血夠多了!”
風韌點頭道:“是啊。原本只是同輩間比試的競賽,最後成了生死之戰,誰又能料得到?不過對於這次的罪魁禍首,那可就不用留情了,全部殺掉如何?”
“你是說北庭隊嗎?全滅他們,聽上去不錯,我同意,這個真可以有。不過那個叫啥……韓負邪的,你有把握戰勝他嗎?界級二重實力,沒想到這一屆學院爭霸賽竟然會有如此強者。”宇文坤興奮的同時還有有些擔憂的。
風韌回道:“韓負邪嗎?再次遇上,我勢必斬其首級!不過現在確實還有些差距,還需繼續加倍修煉啊。而且那人修煉的屬性有些古怪,絕對不是純粹的火屬性,似乎其中……夾雜着暗屬性!”
就在宇文坤正欲對此發表些自己的意見之時,陽臺的門卻是被從裡面打開了,一道倩影走出來說道:“你們兩個做什麼?神神秘秘了這麼久。”
二人扭頭一看,竟是蘭瑾。
“沒什麼,隨便談點事情罷了。”風韌也不知爲什麼,並不想說出實話。也許,在他心中接下來的戰鬥都是自己幾人的事情,不願意再讓其餘之人插手。
這次在賽事中傷亡的人,太多了……
而宇文坤看見蘭瑾之後,神情微微有些變化。不過藉着胸中繼續上涌的幾絲酒勁,他呵呵一笑說道:“蘭瑾啊,你覺得我今天在場上表現如何?”
蘭瑾聽得有些莫名,不過隨口就做出了回答:“挺好的啊,怎麼了?”
宇文坤聞言一喜,他張開了自己的雙臂說道:“那按照我們以前的慣例,是不是該擁抱一個慶祝下呢?”
誰知蘭瑾卻是瞬時臉色一沉,她用有些冰冷的聲音說道:“我早就對你說過了,小時候的事情你能不能別再提了?現在我們都長大了,很多事情都變了!”
“變了?可是你應該明白的,我對你的心絕對不會……”
“夠了!宇文坤,我警告你,別再提當年的那件事情。那時我才八歲,什麼長大後就嫁給你的誓言完全只是個玩笑!如果你再拿那件事情糾纏我的話,那麼連普通朋友都沒得做了。”蘭瑾的火氣有些大,也許是這幾天宇文坤真的把她纏得心煩了。
一旁的風韌見狀覺得自己再這樣呆下去似乎有些多餘了,於是躡手躡腳地朝着房門走出,試圖將陽臺完全讓給他們兩人。不過不知爲什麼,他突然間覺得自己的心裡有一種說不來的奇怪感覺。
誰知蘭瑾卻是一把拽住了風韌的手,她哼道:“你走什麼?自己女友被別人這樣欺負竟然一句話都沒有?”
“什麼?”宇文坤與風韌二人異口同聲地叫道。
而蘭瑾則是直接將手臂環在風韌的腰上,有些耀武揚威似的看着宇文坤說道:“你沒聽清楚嗎?我已經有男友了,就是他!”
說罷,當着宇文坤的面,蘭瑾突然踮起腳來用自己的櫻脣在風韌雙脣上輕輕一點。
霎時間,風韌仿若觸電,渾身微顫後再也沒有絲毫動彈。
而在他腦中卻是閃過了一個古怪的念頭:難道我這一輩子,都是被人強吻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