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司馬動的屋子裡出來,蕭浪對司馬道:“你哥是不是看我不順眼?幹嘛要找我比試一番?”
司馬香香悠然道:“他是怕你欺負我,所以想先教訓你一頓,你要是敢欺負我,那麼以後絕對沒有好日子過的。”
蕭浪苦笑一下道:“看來我的苦日子要來了,想阻止也阻止不了啊!”
司馬盈盈大笑,笑聲比那鳥的鳴叫還好聽,還要悅耳。
不一會兒,兩人來到了老爺子的住處,今天這裡是最熱鬧的一天,每一年的今天都如此,沒有列外。
穿過熱鬧的人羣,兩人來到了大廳堂裡,這裡是司馬家今天用來接待客人的地方,蕭浪要見一個人,那就是司馬的父親,司馬朔的兒子,當今司馬家的掌舵人。司馬輝。
司馬輝不像是一個江湖中人,他的武功並不出色,他的名聲也不響亮,江湖中人說起司馬家大多都是說司馬家的老爺子司馬朔。很少有人說的是司馬家的家主司馬輝,但是,若是你因此小看他的話,那麼你一定會後悔的。
蕭浪隨着司馬香香進來,一進來就看見了司馬輝。這裡有很多的人,但是,無論是多少的人,你一進來第一個看見的一定是他,司馬輝。
他總是很耀眼,總是站在人羣中央,總是鶴立雞羣。
他武功不高,刀法不快,其他的功夫也不精妙,但是,他最懂得展現自己的同時讓大家不知道不覺中忘記自己。應該說是該記起他的時候就記起了他,該忘記他的時候就忘記了他。
他總是在該他體現價值的時候纔會出現,纔會耀眼,一般的時候他默默無聞,讓所有人都忘記了他的存在。他就像是一個最精明的政治家,總是在該體現價值的時候出現,在敵人 尋仇的時候卻是想不到他的,因爲誰都知道司馬家最厲害的是司馬朔。大名鼎鼎的南刀司馬。
“你就是蕭浪?”蕭浪還沒有說話,司馬輝卻先問他。
蕭浪連忙行禮道:“晚輩蕭浪,見過司馬家主。”
司馬輝哈哈笑道:“你來的目的我知道,但是,想要我司馬家說出來的話收回去,這似乎是不可能的,除非是對方先收回,不然的話,司馬家是不會失信於江湖的,更不會爲了你而得罪燕雀堂。這不是我司馬家害怕,而是一個信譽的問題,你可知道,可明白?”
蕭浪當然明白,當然知道,可是他還想試一試。他道:“若是燕雀堂反悔,司馬家可否不追究燕雀堂的責任?我想我能說服燕雀堂的人。”
司馬輝略微一愣道:“你若是能說服燕雀堂的人,那麼,我保證,司馬家不會因爲這件事情爲難燕雀堂,只是你能嗎?燕雀堂不是江湖中的三流幫派,他的歷史比司馬家還要早,還要悠久得多。”
蕭浪默默的點點頭,這是唯一的辦法,若是不能說服燕雀堂的人,那麼他和司馬將會永遠分離,永遠不能在一起,這是他不能接受的事情。
得到司馬輝的承諾,蕭浪心裡一陣高興又一陣擔憂,司馬朔哪裡是行不通的了,他一向不管事,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燕雀堂了,能不能說服燕盛堂呢?自己沒有見過燕盛堂,不知道他是個什麼樣的人。
出了們,蕭浪就向司馬打聽燕盛堂的消息道:“他來了嗎?我想見見他,我想我能說服他的。”
司馬道:“我沒有見過他,連他長什麼樣子的都不知道,你還是問我爹吧!他應該知道,我聽說他今天會來的,或許早就到了只是我們不知道而已。”
兩人一邊說着話一邊往前走,剛剛走出十幾丈,一個年輕的白衣公子就出現在兩人的面前。
蕭浪和司馬相互看了看,顯然兩人都不認識他,正待要開口詢問,白衣公子卻道:“你是司馬香香,你是蕭浪?”
蕭浪和司馬同時點點頭,不知道這個白衣公子是何人?不知道他來的何意?
“我叫燕盛堂。”
蕭浪和司馬兩人同時驚訝道:“哦!原來你就是燕盛堂?”
燕盛堂笑着道:“沒錯,我就我燕雀堂的公子,燕盛堂,燕北歸的兒子。”
一個人把自己的身份說得再高,把自己的父親說得再高貴也掩蓋不了他的本性,是俗氣還是高雅不在他的家世不在他的父親,而在於他本身的修養。
燕盛堂顯然想有燕雀堂的名聲來壓住蕭浪。蕭浪笑了笑,然後對司馬道:“我和他說點事情,你先到另一邊等我,一會兒就好了。”
司馬知道,也明白,男人間的事情有些是不讓女人知道的,她是個懂得分寸的女人,是個不會讓男人覺得煩的女人,所以,她笑着退到另一邊,等待着兩個男人的交鋒,決鬥。
燕盛堂先道:“我是燕雀堂的人,我爹是燕北歸,我所有的一切你都比不上,所以,你還是早點走的好,免得到時候難堪。”
蕭浪笑着道:“燕雀堂是你建造的?還是你有什麼本事使得燕雀堂比現在好得多,能曾強它的實力?”
燕盛堂不解道:“不是,我只是燕北歸的兒子,燕雀堂建造的時候我還沒出生,我爹也還沒有出生,怎麼會是我建造的呢?”
蕭浪笑道:“既然如此,那麼燕雀堂就與你無關,你更沒有能力使得燕雀堂更加的輝煌,也沒有能力把燕雀堂發揚光大,所以,你只是一個叫燕盛堂的人而已,只是燕北歸的兒子而已,你並不比我厲害,知道嗎?”
燕盛堂一愣,結結巴巴的道:“可是……可是我是……我是燕雀堂的未來主人,我……我是燕北歸的兒子,你什麼都不是,你什麼都沒有。”
蕭浪笑道:“那些都不是你的,你唯一擁有的就是你現在身上的一切,你的智力,你的武功,你的才華,爲此而已,你自認爲武功比我高嗎?要不要試一試,比一比?”
燕盛堂猛然間像是泄了氣的球一般,整個人變成了一根扁扁的棍子,渾身像是被抽乾了一般。
“你……你說的對,看來我真是什麼也沒有,什麼也比不過你,我走,好,我走。”說着,燕盛堂踉蹌着慢慢的走出去了,走出了柳條街,走出了蕭浪和司馬的江湖,或許他永遠也不會在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