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男兒有淚不輕彈

司徒浩武功獨步天下,他內氣深厚,遠遠勝於鳳燁。此時在負傷的情況下仍然險險跟他打成平手。

鳳燁爲了在晗若面前表現自己,不屑於讓御林軍上前圍攻,他一定要單打獨鬥勝過司徒浩,讓晗若看清楚,他纔是最強的!

可是晗若卻不這麼認爲,她只想快點殺掉司徒浩,無論用什麼法子。當初,他爲除掉她不是也無所不用其致嗎?先是火燒菱水宮,好在她在柳絲絲的幫助下僥倖逃過一劫。結果他還是不肯放過她,又用五座城池換她的性命,好像她活在這世上一日他便寢食難安。既然不共戴天,那就搏個你死我活!

她見兩人你來我往鬥了不下三百招,司徒浩雖負傷卻沒有明顯落敗的勢頭。她皺起秀眉,伸手探進衣內,扣住一隻小巧的牛皮口袋,裡面裝着鋒利的銀針,這是她來蒙古之前特意準備防身用的。

晗若暗器功夫不錯,現在司徒浩的全部注意力又集中在鳳燁的身上,此時她用銀針暗算他,應該能有幾分勝算。

扣了一把銀針,她悄悄欺前幾步,看準司徒浩後背對着她的時候,手掌一揚,一篷銀針如雨點般射向他的後背。

司徒浩正在鳳燁生死相搏,突覺後背寒風襲來,連忙回刀抵擋,因爲他只有左臂能動,所以在回刀掃落射來的銀針時,鳳燁的軟劍就趁虛刺到。倉惶間閃避不迭,那劍尖就噗的一聲刺進了他的右肩。

千鈞一髮時,他急回刀刺向鳳燁左胸,迫他收劍自保,那軟劍便抽回帶出一串飛揚的血滴。

大口的喘着氣,司徒浩右肩先中一掌再中一劍此時已是毫無知覺,只是心口痛疼難忍。他回眸望向身後的晗若,臉上是一片黑灰般的絕望,俊美的五官因爲極度的痛苦而扭曲,眼中卻射着瘋狂的寒光。

晗若竟然……幫着別的男人慾置他於死地!她爲何狠心至此?這是她嗎?他不可置信的搖着頭,似是萬念俱灰,忘了自己正處在高手相搏的極度危險之時,只死死盯着晗若,喃喃說:“你不是晗若!你不是她!我的晗若沒有這麼狠心……”兩行苦澀的淚滴落下來,男兒有淚不輕彈,只因他已傷心到極處痛苦到極處絕望到極處。

晗若心猛得一顫,他的話好像在哪裡聽過,眼前的情形也好像在哪裡見過。只是明明是他對她負心絕情在先,又對她不擇手段的欲除之而後快,現在爲何還要擺出這副傷心的模樣?

鳳燁見司徒浩只顧對着晗若傷心,當然不會放過這難得的好時機,手腕一振,軟劍如蛇般再次刺向他的後心。

司徒浩仍在喃喃自語,眼神狂亂,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馬上就要踏入鬼門關。晗若看到鳳燁的軟劍已經刺過來,不由失聲喊道:“不要殺他,等等!”

鳳燁刺過去的軟劍微微一滯,突然又惱怒起來,原來她還是沒能對他死心,懊惱之下再次揮劍,這次毫不猶豫的準備取司徒浩的性命。

“當!”的一聲,關鍵時刻有人及時擋下這一劍,鳳燁擡眸見竟然是李哲。不知什麼時候,李哲已闖進來,並且出手救下司徒浩,門口已涌進一批精選的侍衛軍,個個亮刃出鞘,隨時準備拼殺。

“皇上受傷了,趕緊護駕!”李哲邊跟鳳燁搏鬥,邊回頭吩咐帶來的侍衛軍。看皇上的樣子似是受了什麼重大的打擊,有點神智恍惚。今天要不是他察覺到皇上獨身一人來到鳳燁棲身的寢宮,及時帶人趕來,恐怕皇上此時已遭不測。他真不明白,那麼精明睿智的君王怎麼爲了個女人就弱智到如此地步,簡直跟白癡沒兩樣。

晗若見司徒浩倖免不知怎的竟然鬆了口氣,她真不明白自己,明明恨他入骨,巴不得他快點死,爲何到最後關頭又總是該死的心軟。他何時對她心軟過?

鳳燁甚是懊惱,如果剛纔能稍快一步此時司徒浩就已是個死人,現在李哲已帶人趕來,這一拖延就會驚動蒙古國的人,一旦他們出現就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司徒浩脫逃。

他一直把司徒浩當成此生最大的勁敵,連做夢都想着除掉他。沒想到這個絕頂聰明的帝王會爲了一個女人犯傻,獨身一人來到他的地方,這實在是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可惜,被他爲了在晗若面前逞英雄白白浪費了。現在他才明白,原來爲了女人犯傻的不止司徒浩,他也一樣!

李哲是絕頂高手,跟鳳燁堪稱敵手,轉眼間就過了幾十招,雙方的御林侍衛軍也纏鬥在一起,刀光劍影,激烈搏殺着。

刀劍聲聲裡,司徒浩的眸光仍在眨也不眨的死死瞪着晗若,好像不認識她一般。只是他神色已漸漸恢復平靜,那是一種火山噴發前的可怕沉寂,所有痛苦、傷心、絕望統統被他強壓下心底,涼薄的脣抿成一線,眸底是千年森冷的寒冰。

晗若透過他表面的冰冷看到了底下蘊藏的憤怒和仇恨,她知道這個男人恨透了她,想到這裡她脣角揚起,回視他一記輕蔑的白眼。他成天說如果她惹惱了他會怎樣怎樣,沒想到她被他惹惱了也同樣的可怕吧!

你既無情我又何需留情?晗若很滿意目前的一切,雖然他沒死,不過這並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已把他帶給她的傷心痛苦和絕望統統還給了他!從此他們就是誓不兩立的死敵,而她也有了跟他敵對的立場和資本。

以後,她要活得更加滋潤更加顯耀,她要讓他看到她離開他之後是多麼的快樂幸福,這豈不比殺了他更有意思?

這時,蒙古皇宮的禁衛軍已得到了消息,連忙趕過來制止歐鬥廝殺。鳳燁看到蒙古國的禁衛軍闖進來的時候,就在心底微微嘆息了一聲,今天就這麼讓司徒浩逃了一命。

蒙古國的禁衛軍將領巴圖衝進來就大聲喊道:“都住手!放下兵刃,誰再亂動就按亂黨處置!”

衆人見此知道已成定局,便很配合的丟了兵刃,李哲則快速退到司徒浩的身邊,戒備的觀察着鳳燁,以防他突然出手暗襲。

巴圖看了眼司徒浩,再看看鳳燁,笑問道:“兩國貴客原本應該友好相處的,怎麼突然在我們蒙古國的皇宮裡刀劍相向?這要傳出去可是容易引起誤會,以爲我們蒙古國故意挑起兩貴國的爭端。”

鳳燁暗暗冷笑,吉仁臺果然跟司徒浩交好,不然今天這個機會,吉仁臺完全可以坐視不理,任由他們廝殺,司徒浩死了,蒙古國還可以少一個勁敵。沒想到只見過幾次面,司徒浩就跟這個蒙古韃子成了莫逆之交。

清了清嗓子,他毫不客氣的說:“這件事應該問天盛皇帝纔對!是他突然帶了人闖進本王棲身的寢宮,二話不說就拔刀相向,本王還以爲遇到了刺客,只好自衛還擊。”

巴圖便轉頭問司徒浩:“天盛皇帝能不能解釋一下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司徒浩微微垂首,目光陰鷙卻沉默不語。

李哲連忙答道:“這純粹是誤會!這位鳳凰王朝來的郡主長得很像我們天盛已故的賢妃娘娘,皇上一見之下還誤以爲是賢妃娘娘轉世,衝動之下就獨身一人來尋找她。結果差點被臨王殺死。幸虧臣及時帶人趕來,才救下聖駕。這事論理還是臨王佔了多半的不是,他又不是沒見過我們皇上,卻還痛下如此殺手,分明是別有用心!希望蒙古王能給我們一個合理的處置結果。”

鳳燁當然也據理力爭:“天盛皇帝突然闖進寢宮調戲郡主,被嚴辭拒絕後就圖謀不軌,本王就想,真正的天盛皇帝何會如此不堪,自然是假冒的了。再加上這些人手持兇器,意欲行兇,試問換作蒙古王也會做此防禦的措施吧!”

巴圖見雙方各執一詞,顯然分辯不出誰是誰非,只能不了了之。回頭問司徒浩:“天盛皇帝對此事打算如何處置?”司徒浩貴爲一國之尊私闖異國來使的寢宮,調戲郡主可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他應該不會希望此事鬧大,如果他願息事寧人,這事也就以誤會而作罷。

司徒浩冰魄般的寒眸仍盯着晗若,那緊抿的脣線透出一絲刻骨的陰森,喉節輕滾,胸膛起伏着,似是沒有聽到巴圖的問話。

李哲見此情形知道皇上仍在爲晗若走神,怕他當着衆人的面再次有失體統,連忙掩飾道:“我們皇上很生氣,不過因爲一個誤會就險些在臨王這裡丟掉性命,還身受數處重傷,真是欺人太甚!皇上,我們還是先回去吧,這次的事情我們可以再向蒙古王說明,讓他老人家出面處置!”邊說着邊不着痕跡的靠近司徒浩,並悄悄拽了拽他的衣袖。

察覺到李哲拽他,司徒浩這纔回過神,見衆人的眼光都齊刷刷的盯着他,而他剛纔只顧盯着晗若走神壓根就沒聽見他們都在說了些什麼,不過卻猜到多半是爲這次歐斗的事爭執,當下只陰沉着臉,並不答話。

巴圖見雙方如此僵持,只好圓場道:“此事暫且擱下,你們雙方的恩怨還是等待日後再解決,在我們蒙古國的皇宮裡,最好還是和平相處,不然大家都爲難!天盛皇帝身受重傷,還是先回寢宮請個御醫幫着瞧瞧,至於詳細情況,臣自會稟明皇上,相信皇上會公平處置!”

司徒浩冷哼一聲,再狠狠瞪一眼晗若,晗若也毫不示弱的瞪回去,然後故意走近鳳燁,關心的問道:“王爺剛纔跟兇徒纏鬥有沒有受傷,讓我看看!”

“手腕有點痛,好像不小心閃到了。”鳳燁很配合立刻用左手腕護住右手腕,狹長的鳳眸浮起笑,得意的望一眼司徒浩,似是在向他炫耀。

就在晗若伸手拉住鳳燁的手腕溫柔的按摩柔捏的時候,司徒浩氣血上涌,差點吐出血來。他想衝上去跟鳳燁拼命,可也知道此時的他已經沒有任何的立場,留下來跟他們對恃只會徒增羞辱。咬斷牙根,他強嚥下一口惡氣,那最後射向晗若的一眼幾乎要滴出血來,終於,他猛的回過頭,大踏步的走了出去。

巴圖見司徒浩已帶人走了,此事也就作罷,當下也沒有再多說什麼,只對鳳燁抱了抱拳,也率領着帶來的禁衛軍離開了。

鳳燁他們都走了,便擡手揮退了衆侍衛,廳內只剩下他跟晗若兩人。他走近兩步,長臂一伸將晗若摟進懷裡。

晗若還沉浸在興奮當中,剛纔看着司徒浩那氣急敗壞卻又無可奈何的樣子,她感覺實在太爽了!

“晗若,今天本王的表現怎麼樣?”鳳燁邀寵般將那緋紅的脣瓣蹭近她的粉腮,輕輕啄吻着。

微微一笑,晗若不着痕跡的挪開點距離,她散發着異樣神彩的眼眸浮起笑意,菱脣輕挽,讚道:“謝謝你,有你在以後我都不用擔心再被他欺負!”

“你放心,本王會永遠保護你!”鳳燁看着她臉頰上暈染着兩朵紅霞,嬌豔欲滴,不由心癢難耐,但再次摟緊她,大手就開始不老實的蹭來探去,說:“早晚有一天本王會幫你殺了他,讓你的二皇兄繼承皇位。”他慣會擄獲女人的芳心,憑的並不只是妖冶的外表和顯赫的權位,更重要的是,他總能敏銳的察覺出女人心裡最渴望的東西。

晗若喜歡溫柔的舉止,喜歡自由的空間,喜歡被人尊重,他就竭力滿足她這一切,而且他也知道她一直對司徒浩以卑鄙手段謀奪來的皇位很是不滿,便允諾會幫她的二皇兄奪回帝位。其實他不過是順水推舟罷了,就算沒有晗若,他跟司徒浩也必有針鋒相對你死我活的一天。

晗若聽說他會幫着司徒渺奪回帝位,這正合她的心意,便開心的主動獻上一記香吻。

鳳燁哪裡有這麼好打發,他趁機將她攔腰抱起,大踏步的往寢室內走去。

司徒浩走的很快,他臉上一片可怕的陰鷙冰寒,只是雙眸卻在燃燒着滔天怒焰。他一直在緊咬着牙關,因爲他怕一個剋制不住就會像野獸那般嘶吼出聲;他一直在緊攥着雙拳,因爲他怕一個控制不住自己就會像瘋子一樣亂踢亂打。

他要瘋狂了,此時真有想殺人的衝動!他想轉過身衝回去將那兩個狗男女碎屍萬段,挫骨揚灰!

波晗若,她竟無情至斯,狠心至斯……每次想到她,他的胸口都會猛得一撞,痛得他五官都扭曲起來,張大口似乎像條極度缺氧的魚,垂死般呼吸困難。眼前幻像不斷,閃來閃去都是那對男女相依相偎調笑親密的影子。

波晗若,我永遠都不會原諒你!我會讓你爲今天的負心絕情付出最慘痛的代價!他腳步踉蹌,跌跌撞撞的走着,對於身後李哲提醒他走錯了方向恍若未聞。現在他不想回寢宮,他想回天盛王朝,調集所有的兵力來圍攻邑都,他要逼蒙古王交出波晗若!

“皇上,你千萬別激動,以免中了奸人的詭計!”李哲苦苦相勸:“不過是個女人,鳳燁正是想利用她激怒你,你可千萬不要上當!我們現在是在蒙古國的皇宮裡,萬萬不可做出偏激的舉動,如果蒙古王對我們起了疑心我們的情況會大大不妙!”

腳步驀地停住,司徒浩被怒焰燒昏的頭腦慢慢清楚起來。他這是怎麼啦?竟然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他親身前往蒙古不就是爲了跟吉仁臺攀交情的嗎?此時吉仁臺的壽辰還沒過,他就不告而別,之前所做的所有親和努力豈不是都付之東流。

女人是禍水,這句老話一點都不假,他竟然爲了她迷亂到如此地步,險些釀成大錯。不行,他不能走,蒙古之行就爲了跟吉仁臺加深交情,不然等鳳燁求婚成功娶到塔娜公主,蒙古和鳳凰聯姻,天盛的處境將更加不妙。好在吉仁臺跟他脾味相投,甚是投機,竟然有英雄相惜之義。蒙古人講義氣,只要他將這份友情維持下去,吉仁臺應該不會助鳳凰攻打天盛。

“皇上,你身上的傷勢很重,還是回寢宮請個御醫給瞧一下吧!如果只爲了跟小人慪氣,白白糟踏了龍體豈不更趁了他們的心?”李哲很懂得心病心藥醫,既然皇上是爲了賢妃憤怒傷心,就要想法讓他化憤怒爲反擊的動力,可不能任由他因此消沉下去。

司徒浩喉嚨深處發出一聲野獸般的嘶吼,已攥到指關節發白的鐵拳狠狠搗到旁邊的樹幹上,他純粹是爲了發泄,沒運用內力,枝搖葉動,拳頭已是鮮血淋漓。

寢室內,寬大的臥塌上,鳳燁欲(間)火難抑的半壓住晗若,雙手邊撫她邊撕扯着她的衣裙。

晗若連連掙扎拒絕,但他恍若未聞,看樣子今天準備無論如何也要佔有她。

男人怎麼都這副德性?發(間)情的時候什麼都不管不顧,什麼臉面道德自尊全部拋諸腦後,只想着發泄最原始的需求。那平日裡總吹噓的什麼絕不強迫她之類的鬼話也全都不提,就那麼無恥的對她用強,虧她剛纔還對他幫她打擊司徒浩而感激他,原來他跟司徒浩在某種程度上是一樣的。不過,他沒有做過那些讓她傷心的事情罷了。

“等等,我想等到嫁給你的那一天!”對於已發(間)情的色狼,晗若知道所有反抗都是徒勞,只能對他用緩兵之計暫時拖延點時間。

“好,那也容易。只是遠水解不了近渴,好人,你就從了本王這次吧!我都要想死了!”鳳燁欲(間)火焚身,哪裡剋制得住,大手略一用力,她單薄的衣裙就在他手裡四分五裂。女子光滑潔白的同體耀花了他的眼睛,他撲上去貪婪的品嚐着。

“不行!你騙人!我要做你的正妃,你能做到嗎?”晗若皺起眉頭,她實在想不鳳燁這般無賴。

“能!”此時的鳳燁有求必應,當然這隻限於眼前,等他得逞後估計很快就忘了。

“那好,你帶我去見蒙古王,給他介紹認識我,就以你未婚正妃的名義,否則我不信你!”晗若施出殺手鐗。

“呃!”鳳燁被欲焰燒昏的頭腦略略清醒了些,去跟蒙古王介紹?那他還怎麼跟塔娜公主求婚?

看出他的猶豫和退縮,晗若暗暗冷笑,這就是男人,虛僞的東西。“怎麼,你不肯?”

“呵,你做我的女人爲什麼要去跟蒙古王介紹,關他什麼事?”鳳燁開始裝傻,不過此時因爲心虛,倒也沒再堅持對她用強。

“哼!我就知道你在哄我!”晗若咬起銀牙,用手指在他的腦門上戳了一記,接道:“不過只要能推翻司徒浩,就算你娶塔娜做正妃我也不反對!只是,就算讓我做側妃你也要正媒正娶的迎我過門,洞房花燭之夜,我自會如你所願。”

聽她說的話也在情理之中,鳳燁也不好再強迫她,意猶未盡的在她身上捏了把,在粉拳襲來之時及時跳下塌,嬉笑着走了出去。

晗若依在玉枕上,臉上是疲憊的黯然。她並不是個很會施手腕的女人,卻要以弱質之軀周旋在男人之間,要陪着笑臉說一些言不由衷的話,其實她很累。

知道鳳燁跟司徒浩是死敵,所以她在利用他對付那個男人。可是,鳳燁又豈是省油的燈?他現在對她是在玩着欲擒故縱的手段,只因爲他近似於狂妄般的自信,他堅信世間沒有他搞不定的女子,他堅信憑他的努力,她一定會心甘情願的投進他的懷抱。

只是,她知道這是不可能的。無論鳳燁多麼邪魅惑人,她也只是瞬間的動心,因美色而悸動的心註定不會有真情,她的心早就被那個掠奪走她貞操的男人傷的千瘡百孔,根本已無力再愛上任何人。

現在唯一能讓她感覺到樂趣的事情就只有報復司徒浩,他的痛苦、茫然和憤怒會讓她莫名的興奮,她要毀掉他的一切,還有他那個惡毒的皇后,這對狗男女,她一個都不會放過!天盛王朝的皇位原本是屬於渺哥哥的,她要把它從那個強盜的手裡幫渺奪回來!

爲招待兩國來賀的貴賓,蒙古王吉仁臺在最大最華麗的宏明宮裡擺了豐盛的酒宴來款待他們。

本來鳳燁是怎麼都不答應帶晗若來的,但她使上了所有招數又是哭鬧又是撒嬌,說什麼也要纏着一起跟來。

因爲她知道這個酒宴司徒浩也會參加,她太貪戀刺激他惹怒他時的報復,只要有司徒浩出現的場合她也要出現。

鳳燁知道自己的做法有失體統,他明明是準備向蒙古國的公主求婚,卻在公衆場合帶着別的女人,這樣一來就讓他的誠意大打折扣。不過他拒絕不了晗若,她的嬌嗔她的眼淚都是他無法招架的武器。也罷,人不荒唐枉少年,爲了她他荒唐一回又如何,就算拼着求婚不成回去被父皇責罵一頓也值了!

如果他求婚不成就可以娶晗若爲正妃,那她一定會很高興吧!想到這裡竟然莫名的興奮,自打對她用上心,他再不復昔日那個利慾薰心,視皇權江山爲一切的臨王。

他變得像普通熱戀中的男子一樣,患得患失,可以爲她的一個微笑傻樂半天,也可以爲她的一抹嗔怒而惶然不知所措。她在他的心中開始佔據着越來越重的位置,幾乎跟他的野心同樣重要。

江山美人並不衝突吧,只要成爲坐擁天下的強者,他要永遠擁有她應該不成問題。當然,前提是他必需要除掉司徒浩。雖然晗若現在對司徒浩恨之入骨,可要是哪天讓她不小心知曉了真相說不定會跟司徒浩舊情復燃,這種可能性他是絕不允許存在的。

蒙古王坐在正位上,兩位陪坐着幾位王子。司徒浩坐在他右下首的副席前,旁邊侍立着李哲和幾位貼身侍衛;鳳燁和晗若則坐在吉仁臺左下首的副席前,身後侍立着張僥和幾員將士。

吉仁臺已經知道了今天午後時發生的事情,不過司徒浩和鳳燁都沒有再提的情況下,他自然也就裝作什麼都不知道。

濃醇甘冽的青稞美酒注滿金盃,桌案上珍饈佳餚,任憑是山珍海味無不應有盡有。場中兩隊絕色的蒙古少女,正伴隨着動聽歡快的音樂翩翩起舞,正是曼舞輕歌,妙不可言。

司徒浩低垂着頭,微斂眼睫,拿酒杯的左手擋在臉前,遮住自己的視線,但他的心似乎長了眼睛,竟然能夠清楚的看到對面那對恩愛纏綿的男女。

“燁,這羊肉好嫩,你嘗一口!”女子似是挾起一塊美味,溫柔的送到男子的口中,那甜甜的笑聲似一把錘子,重重的敲在司徒浩的心口。

“嗯,好香甜,入口即化。”男子滿足快樂的聲音如一把火燒灼燒着司徒浩的心,“波”的一聲輕響,他手中的酒杯已被捏碎,碎屑片片刺進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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