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祭品

“絲絲……”晗若簡直都不知要說什麼好了。爲了所謂的愛情竟然變得如此卑微,她真不知道該罵她還是該同情她。

“都是我的錯,是我一次又一次的背叛他,讓他傷心失望。其實這次我暗暗發過誓的,真的是最後一次背叛他,以後我都會死心塌地的跟着他,忠誠於他,可他再也不相信我了!”柳絲絲雙手捂面,肩頭一聳一聳的,看得出情緒很激動。

晗若輕輕拍着她的脊背,悶悶地說:“我真的無法理解,你用得着如此難過嗎?如果他真愛你真在乎你的話,又怎麼會如此殘忍的折磨你,你差點死在他的手裡知不知道!”

半晌,柳絲絲終於拿開了捂在臉上的雙手,她美眸裡的淚色未乾,卻浮起一抹莫測的神彩,“不關他的事,他根本就沒想讓我死,是我故意的!故意絕食拒藥,乘着夜晚他熟睡之時蹬掉被子,這樣本身有傷再加上受涼飢餓又不吃藥才迅速得虛弱下去。因爲我曾親眼見過你以前在天盛王朝皇宮裡病得要死的時候,司徒浩是怎樣的悲傷和痛悔,所以我便也對他用了點小小的手腕。”

“啊,你這個自以爲是的傻瓜!”晗若瞠目,繼而罵她:“你對他用了點小小的手腕?自作聰明的東西,你知不知道你差點丟掉性命?如果不是歐水澈幫你診治,你現在已是個死人了!就算他再痛悔有個屁用!”

“不會的,我都聽到了他的懺悔,他親口跟我道謙,還說只要我醒過來,他就會重新寵愛我,可惜,我剛想要回應他,就接到了消息要接我來這裡診治。他是嚇破了膽,生怕我死掉,纔將我送來。其實,就算沒有歐水澈,只要我想活就能活下來!”柳絲絲在說些這話的時候,臉上沒有半分後怕,相反卻是理所當然的坦然。

晗若怔住,良久才苦笑:“絲絲,你這個傻女人!萬一你真死了怎麼辦?”

“我不後悔,如果沒有他的愛,下半輩子只能在他的虐待裡生活的話還不如直接死掉算了!我知道他的牛脾氣,惹毛了他,他真的會讓我生不如死!他既認定我存心欺騙他就再也不會相信我,除非我來點極端的,讓他後悔讓他後怕讓他再也不敢欺負我!晗若,沒想到我成功了!”柳絲絲一臉勝利的微笑,喜不自禁。

晗若徹底無語,她連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兩軍依然對壘,不過卻再也沒有交戰。阿爾斯朗一直守在邊關處,望眼欲穿的等着柳絲絲痊癒的消息。

他早就差人傳話給司徒浩,說只要將柳絲絲活生生地交還給他,條件隨便他開。可惜司徒浩始終都淡淡的,並無迴應。

手掌都幾乎擦破了皮,阿爾斯朗幾次想親自率兵攻破城關,將柳絲絲搶過來。可到底他還是忍住了衝動,因爲他怕柳絲絲的治療會半途而廢,他更怕惹惱了司徒浩會拿柳絲絲來開刀。爲了她,他只能強按捺住自己的性子,守在邊關處不敢輕舉妄動。

嘴脣上早就起了一層的皮,舌頭上長了一溜兒的水泡,火氣攻心,他整個人都瘦脫了形,像具雄獅的骨架,雖然龐大但裡面都空了。他知道現在只有柳絲絲才能讓他乾枯的骨架重新長出血肉,他一定要不惜任何代價讓她活着回到他的身邊。

在晗若和秋蓉的精心照料下,當然也配合歐水澈的藥物,柳絲絲的身體迅速恢復着。她已能下牀走動,甚至天氣好的時候,還被歐水澈允許到外面曬一小會兒的太陽。

跟歐水澈打了幾個照面,不過兩人都沒說話。他們之間已經變得很生疏,好像從孩提時代開始就親密無間的的友誼已完全忘記一般。

歐水澈生性淡漠,喜靜不喜鬧,喜散不喜聚。見到晗若他心裡雖然也有些激動,但面前卻依然淡淡的。暗中也偷眼打量了她幾眼,心湖泛起的漣漪很快便平靜下來。說不思念她是假的,只是這思念並非刻骨銘心,並且已被司徒浩上次病發時的痛苦沖淡。因爲司徒浩,他有些憎惡晗若,惱恨她的絕情,覺得她變了,已不再是記憶裡那個可愛天真的女孩。

晗若知道歐水澈在嗔怒她曾刺司徒浩的那一刀,因爲自那以後他就對她失去了往日的親密,變得冷漠疏遠。她也懶得跟他解釋什麼。兩人各懷心事,關係也變得好像彼此不認識般冷漠。

這晚,晗若回到寢室,正準備休息,卻有宮女敲門,說皇上請她到外面的廳堂裡,有重要的事要當面跟她說。

他還有什麼重要的事情?晗若不以爲然,只說自己累了便打算躺上牀。

“皇上說如果你不過去,他待會兒親自過來請你!”宮女這句話倒不像是危言聳聽,晗若知道司徒浩說得出來就能幹得出來。

爲了怕他再糾纏她,晗若只好起身離牀,換了件外袍便跟在那名宮女的後面出了寢室穿過一道花廳門,進到外面的廳堂內。

二月底的春天乍暖還寒,白天那般暖意燻人,夜晚卻突然變了天,狂風大作,挾着透骨森寒的雨水,到處肆虐。

冷嗖嗖的風從外廳的門口處竄進來,吹得廳堂的木門開開合合,燭光明滅,竟然使這寬敞大氣的廳堂內透出一股陰森之氣。

司徒浩就坐在鋪着虎皮的軟椅上,側面對着晗若,搖曳的燭光下,他的半邊臉更加俊美非凡,長長的眼睫低垂,在鼻樑處投下一點兒惑人的陰影,英挺的鼻子勾勒出完美的輪廓,薄薄的脣習慣性的抿着,尖削的下巴微微仰起,帶着一種王者天生的自信和霸氣。而他的另半邊臉卻隱在背光的陰影裡,晦暗不明,給人平添一種無法捉摸的神秘感。

晗若站在那裡靜靜地打量了他一會兒,見他只顧兀自出神好像沒有看到她出現一樣。她再走近他幾步,看到他面前的桌案上放着一隻正方的楠木盒子,盒子原本是被一條黑色的包袱繫裹住的,現在包袱已被打開,那隻楠木盒子就放在司徒浩視線企及的範圍之內。盒子的上首放着一隻精緻的玉香爐,裡面燃着一根線香,嫋嫋的青煙升騰着,空氣中瀰漫着淡淡的檀香味。

他出神的盯着那根燃燒的線香,隔着薄如紗翼的煙霧,深沉的俊臉上沒有什麼表情,只是一雙星眸卻清亮無比,似乎隱隱閃着興奮的光。

這時一股勁風挾着雨意衝開木門吹得燭火差點熄滅,那根線香燃起的煙霧也被攪得七凌八散,只有司徒浩身邊的一盞防風琉璃盞紋風不動,而他卻似剛剛被風聲驚醒般,側過頭,將他的整張臉都現在燈火之下。“你來了!”磁性的嗓音略帶好聽的沙啞,打過招呼他的薄脣又重新抿起,不過這次勾起的弧度要明顯許多。

“叫我過來有什麼事?”也許是刮進來的風太冷,她全身都禁不住打了個寒噤。裹緊了外袍慢慢踱到離他最遠的一張椅子裡坐下,臉上仍是一貫的冷漠和蕭索。

“……”他啓脣欲言卻又止住,星眸裡有隱隱的失望在騰起。不過他沒有說什麼,既然她總是不肯靠近他,那他就只好主動靠近她了!他站起身緩步走近晗若,無視她一臉的戒備和厭惡,將自己的黃鍛披風解下來,披上了她的肩頭。

她沒有拒絕當然也不會道謝,只將臉扭轉開,表示對他親近行爲的不屑。

司徒浩似乎並沒在意她冷淡惡劣的態度,只用手指了指桌案上的那隻楠木匣子,說:“今晚叫你過來是爲了看那裡面的東西!”

“什麼東西直接打開看看就是了,用得着這樣神神秘秘的!”晗若跟他說話一般都沒什麼好聲氣。

偏偏司徒浩已經習慣了她的歪聲喪氣,並不計較,還好脾氣地笑道:“直接讓你看到有可能會嚇你一跳,所以我把你找來,如果你想看就讓你看,不想看,朕直接讓人扔到外面喂狗!”

“喂狗?”晗若真有些奇怪了,那木盒子裡究竟裝得是什麼東西?

司徒浩接下來的話馬上解開了她的疑問,“裡面裝得是韓蝶的首級,她今天被凌遲處死,全身只有首級上的皮肉還算完整。朕讓人取來她的首級,今晚來祭奠我們那個可憐孩子的亡靈!”

晗若胸口一滯,原來那根燃在木盒前的線香是爲了祭奠那個不幸夭折的孩子,用韓蝶的首級做祭品……

她的確痛恨韓蝶,恨不得親手殺了她替自己那未及出世便被她害死的孩子報仇。但聽說韓蝶竟然在今天被凌遲處死,她渾身又不禁掠過一陣森冷之意。

看出了她的瑟縮,司徒浩半蹲下高大的身體,將她抱住。一隻手輕輕撫摸着她蒼白的臉龐,柔聲安慰道:“別怕,她已死了,永遠都不會再來破壞我們!朕永遠再也不會聽信任何女人的饞言,永遠再也不會犯以前的錯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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