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事實上,她真正要做的事情卻是——叫人。
“救命——”她做出要撲上去拼命的姿勢,卻放聲叫了起來。
比起她現在喬裝過的模樣,玉朗川原本露出來的真面目更容易被禁軍懷疑,所以說,他都敢這樣明目張膽的找上門來了,她憑什麼不敢應戰?
對付玉朗川這種狠人,她必須要更狠,更敢搏才行。
“死女人!”玉朗川臉色一變,閃身上前,手一揮就打掉了姒琅手中的匕首,而後捂住了姒琅的嘴。
“有……”姒琅還沒能說出“刺客”兩字就被制住了。
換了以前的她不至於這麼沒用,但是,她現在的身體確實很虛弱,跟玉朗川的實力相比實在是差距太大。
“咦,”玉朗川抱住她後很是意外,“你怎的瘦了這麼多?”
“放開我。”姒琅罵,然後狠狠的咬住他捂住自己的手。
咬得很兇,很狠。
玉朗川卻沒有把手移開,反而深情款款的笑:“你在我身上留下印記,我很喜歡。”
姒琅想噴出幾口老血來。想她讓多少人吃癟和難受和無奈,卻偏偏在玉朗川的面前總是被氣得想吐血又無可奈何。難道,玉朗川真是她的剋星不成?
可惡,太可惡了!
“雖然我很想與你親熱和敘舊一番,但是,我們現在還是離開比較好。”玉朗川說着單手抱起姒琅,往後院的方向奔去。
前門的方向已經傳來腳步聲和禁軍的聲音:“這裡發生了什麼事?馬上開門。”
他要帶他的公主從後門溜走,雖然後院還有幾隻雜魚,但是,他相信他可以輕鬆的擊潰他們,除了夜梟,沒人能攔得住他。
在禁軍強行破門的時候,玉朗川也挾持着姒琅衝到了後院,一路上,春染、二號等人都衝了上來阻攔,但都被玉朗川輕鬆的閃開和甩掉。
眼看後門已經就在前方了,突然,一道影子掠過來,宛如一座山橫亙在玉朗川面前。
如果撞上去,恐怕會粉身碎骨,玉朗川心頭升起這樣的預感,猛然剎住腳步。
“你如此無視我,是活得不耐煩了?”那道人影靜靜的站在玉朗川一丈開外的地方,背對着月光,大半邊身體隱在樹影裡,聲音低沉、渾厚,帶着微微的沙啞和冷冽。
正在掙扎的姒琅身體猛然一振,而後停止掙扎,瞠大眼睛、近乎窒息的看着那道身影。
夜、夜梟?
夜梟他、他醒了?就這樣突如其來的、莫名其妙的、毫無預兆的、鬼神莫測的醒了?
她是不是出現了幻覺和幻聽?誰來揍她一頓?假如這又只是一個夢,那她希望能馬上醒來,因爲她承受不住夢醒之後的失落和空虛。
玉朗川一手抱着她,一手捂着她的嘴,本該察覺她的身體變化,但是,夜梟的突然出現也令他狠狠的嚇了一跳,而且他本來就很忌憚夜梟,這會兒注意力都放在夜梟身上了,就沒注意到這一點。
“你、你怎麼會在這裡?”他緊張的盯着夜梟,全身充滿了警戒。
“你以爲我不在這裡,所以這麼囂張?”夜梟的表情看不清楚,但那雙眼睛因爲沒有被樹影遮住的關係,在揹着月光的清幽中閃動着冷銳的寒光,“我勸你不要自作聰明的判斷我的行蹤與行動,因爲,你,離我的程度還太遠了。”
玉朗川的身體就是一僵,臉色無法再維持貫有的從容。
但他拒絕認輸,口氣還是透着強硬:“你的內傷還沒有好吧?所以你纔會一直不露面,一直躲着。”
“再怎麼不好,收拾你也夠用了。”夜梟淡淡的說道,“不過,追兵馬上就要到了,現在不是收拾你的時候,你馬上走,咱們下次再算帳。”
前院已經傳來禁軍們的腳步聲與呼喝聲。
玉朗川這才低頭看姒琅,但身處暗處的關係,他什麼也看不到。
他很不甘心。他每一次都動用了所有的手段,好不容易纔找到姒琅,但每一次都在最後的關頭被破壞,被阻止,然後悻悻的獨自逃走或離開。
不甘心!太不甘心了!
但,前有夜梟,後有禁軍,他也只能走了。
“我的公主,我下次再來接你。”他狠狠的在姒琅的臉上親了一口,然後丟下姒琅,往後門衝去。
從夜梟身邊衝過去的時候,他還特意往旁邊移,生怕夜梟突然出手揪住他。
好在夜梟沒理他,他鬆了一口氣,飛快的從後門衝出去。
如果說他是姒琅的剋星,那夜梟就是他的剋星,因此,他找到姒琅、姒琅拿他沒有辦法、他卻又拿夜梟沒有辦法的循環,就這樣一次次的重演着。
“你、你你你……”姒琅根本沒看到其他人,也沒有聽到其它聲音,只是呆呆的看着夜梟,眼淚不斷的流,想說什麼都因爲太激動、太震驚、太難以置信而說不出來。
突然,夜梟一個箭步上前,抱住她的腰,將她壓在樹幹上,粗暴的扯開她的衣領,將臉埋進她的脖子裡,同時將她的一條腿攬起來,纏在自己的腰上。
姒琅整個人都懵了,被夜梟的動作和氣息弄得七葷八素,大概連自己是誰都忘記了,只是本能的抱住他的肩膀。
“叫救命,用力的叫!”夜梟有點用力的吻咬她的脖子,在她的耳邊下令。
姒琅在被他抱住的瞬間就已經迷失了自己,身心完全被他支配了,什麼都不想的就遵從他的命令,叫起來:“救命——”
“是不是很爽?叫得再大聲一點,老子一定會讓你爽到死!”夜梟邊咬她的脖子邊發出曖昧的、粗啞的聲音,任誰聽了都會臉紅心跳,心癢難耐。
“救命——”姒琅被他吻咬得全身虛軟和酥麻,發出的喘息聲和叫喚聲,絕對不會輸給青樓的女子。
終於衝到後院的禁軍,看到就是這一幕。
月光下,一個高大的男人將一個衣衫不整的女人壓在樹幹上狠狠的吻,女人的一條腿纏在男人的腰上,雙手還抱着男人的肩膀,一邊劇烈的喘息,一邊喊着“救命”……
他們停下來,一邊嚥着口水,一邊面面相覷。
所謂的“救命”,原來是這個意思?
媽的,他們這麼辛苦的日夜巡邏和追捕犯人,連自個兒解決慾望的時間、場地都沒有,現在卻讓他們看到這麼香豔刺激的畫面,想要他們死嗎?
好想衝上去將那個男人拉開,讓那個女人在他們身下喊“救命”……
“閉嘴。”領頭的禁軍白跑了這一趟,還受了這樣的刺激,很是惱怒的衝上前去,擡腳踹夜梟的屁股,罵道,“要辦事就辦事,叫什麼救命?再敢高聲喧鬧,誤報敵情,就把你們當犯人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