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裡還真是什麼奇人異士都有啊。”八號大感興趣,“這個假公子是不是腦子進水啊,好端端的卻喜歡打扮成女人,還要來這裡做生意?是他家裡太窮,他迫不得已,還是他家裡嫌棄他有毛病才把他趕出來,他無處可去,纔來這裡謀求營生的?”
“哈哈哈,”紅髮美人大笑,“纔不是這樣呢。這個假公子啊,可是皇親國戚、家財萬貫呢,呃,不過現在已經被貶成平民了,只能算是小康人家,但他以前他可是國舅爺呢。”
“國舅爺?”八號擰眉,“墨月城的國舅爺很多吧,他是哪個國舅爺?又犯了什麼事被貶成平民?”
“申家的國舅爺啊。”
“啊?”八號大叫一聲,身體往後一仰,差點撞進長滿刺的薔薇叢裡。
“你很吃驚嗎?”紅髮美人奇道,“這次叛軍的首領就是申國舅,申國舅兵變失敗後,耗盡家財才免去了誅三族的命運,全族被貶爲庶民。申國舅原本就喜歡男扮女裝,炫耀自己的美色,正好現在沒錢,便在這裡長期做生意了。”
八號坐直身體,盯着她道:“申國舅不會是叫申東牙吧?”
不會這麼巧啊?
“是啊,就是申東牙,藝名假公子。”
八號回憶着他在霧陽城所見到的那個申東牙,抽着嘴角道:“申東牙該不會喜歡男人,有斷袖之好吧?”
“怎麼會呢。”紅髮美人咯咯的笑,“他就是自戀,喜歡看別人迷戀自己、愛慕自己的模樣,所以他不僅去誘惑女人,也去誘惑男人,但他真的沒有那種喜好。我勸你咯,如果你在這裡看到他,千萬不要對他動手動腳,也不要取笑他,要不然他會恨死你的。”
“恨死我又如何?”八號嗤笑,“他現在已經是庶民了,還能把別人怎的?”
“他雖然是庶民,但還有很多有權有勢的朋友啊,他有一個堂妹還在宮裡當妃子呢,他自己也厲害得很。相信我,得罪他的下場會很慘哦。”
“這樣啊……”八號想了想,打消了去見申東牙的念頭,“說的也是,他連造反的事情都敢幹,還要保全全族的性命,確實是個厲害角色,我這種小人物,還是離他遠點的好。”
他的耳邊,吟唱聲低了,消失了。
離他不遠的小屋裡,申東牙終於吟唱完了一曲“美人恨”,轉頭,就見姒琅軟軟的趴伏在桌面上,手邊有一隻傾倒的杯子,杯子還殘留着藍色的酒液。
“呵呵,真是好騙的小姑娘。”申東牙得意的笑着,放下手中的筷子,起身,走到桌邊坐下,抓住姒琅的髮帶,一扯。
滿頭烏絲,流瀉下來。
申東牙摸了摸她的頭髮,滿意的點頭:“不錯,爺喜歡。”
接着把她的臉扳過來,捏住她的小鬍子,一扯,她的小鬍子就沒了。
申東牙摸了摸她的臉,滿意的點頭:“手感不錯,嬌嫩又光滑。”
他從懷裡抽出一條手帕,沾了酒液,擦拭姒琅的臉龐。
白淨的肌膚一點點的顯現。
“嗯,不錯不錯,白白淨淨的,爺喜歡。”
而後他推了推姒琅,姒琅就倒在地上,他的手摸上姒琅的腰帶,一扯,姒琅的腰帶也掉了。
“嘿嘿嘿,”申東牙奸笑着,去解姒琅斜襟上的盤扣,一邊慢慢的解,一邊悠然的道,“你和夜中天、夜梟既然是一夥的,那就是爺的仇人,爺雖然不會主動去找你的麻煩,但你既然出現在爺的面前,爺就不會放過你。”
“爺拿夜中天和夜梟沒有辦法,但拿你一個丫頭片子還不是小菜一碟?呵呵,聽說你是晴國公主,夜中天的未婚皇后,如果被爺睡了,還被很多人看到了和知道了,會有什麼結果?”
“嘿嘿嘿,看你生得十分不錯,如果到時夜中天不要你的話,你跟爺混也是可以的。論美貌,夜中天那小子能跟爺比嘛?至於夜梟,爺都勾搭不動,你就別想了,他不會看上你的。”
在他說話的時候,姒琅所穿的兩層衣服已經被解開了,露出胸部纏繞着的白色繃帶來。
“呵,纏了這麼多白布,胸部還能鼓起來,你這丫頭片子還挺有料的嘛,”申東牙說着,一邊在扒姒琅的衣服,一手去摸桌面上的刀子,準備將裹胸布割開。
“咦,刀子呢?”他摸了一會沒摸到,轉頭。
桌面上東西不少,就是沒有小刀。
“桌上明明有一把小刀的,爺的腦子好,肯定沒記錯。”他叨咕,顧不上姒琅,轉頭找起來。
“你看看你的腿間是什麼東西?”一個冰冷的聲音傳進他的耳裡。
他下意識的往下一瞄,臉色頓時白了。
一把鋒利的小刀,就抵在他的胯間,他的好兄弟甚至能感覺到刀鋒上傳來的殺氣。
那個聲音……他擡頭,轉頭,就看到姒琅不知何時已經睜開眼睛,眼神清明又銳利,就跟野獸的獠牙似的。
“公子醒了?”他嬌笑着就欲起身閃開。
突然腿間一涼。
“你敢動一下,我就閹了你。”姒琅冷酷的聲音,完全不像在嚇唬人。
申東牙低頭一瞧,不由倒抽一口冷氣,剛纔那把小刀,就插在他的好兄弟的旁邊,穿透裙子,刺入蒲團。
而同時,他的好兄弟上面,又多了一把鋒利的匕首。
那把匕首,是姒琅從長袍下的綁腿上抽出來的,動作之快,連申東牙都沒有發現。
申東牙意識到自己看錯了人。
但他還是很快就冷靜下來,盯着姒琅,笑:“爺本以爲你是一個有臉無腦的公主,沒想到腦子竟然這麼好,身手也這麼好,爺還真是小看你了。”
姒琅面無表情:“你要麼給我一個滿意的賠罪與補償,要麼我就讓你付出代價。”
申東牙呵呵兩聲:“如果我選後者,你要讓付出什麼樣的代價?”
姒琅脣角一勾,有笑無笑意:“你好像很喜歡自己的美貌啊,如果你再也不美了,你是不是會哭到死?”
申東牙的臉色大變:“你、你敢?”
姒琅笑:“你都敢造反,我又爲何不敢奪走你的美貌?”
申東牙的臉色反反覆覆變了幾變後,忽爾蔫然一笑,恢復了之前那副風騷多情的模樣:“喲,你那麼兇幹嘛呢?我又沒有真的把你怎麼着,不過就是嚇嚇你罷了,你要憐香惜玉,對奴家溫柔一點嘛。”
姒琅“呵呵”兩聲,不說話,卻透着無盡的惡意。
申東牙暗暗咬牙,嬌笑:“你能不能告訴奴家,你是怎麼知道奴家要跟你玩惡作劇的?”
他的女裝扮相那麼完美,凡是初次見他且不知道他的底細的人,都被他的陰柔與美貌給騙了——除了一個人。
他不信眼前這丫頭片子也有這樣的眼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