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蘭犯的錯誤實在是太多了!”夏蘭王宮議事堂,軍部主官劉士銘公爵跪在地上,臉色煞白的說道。。
高坐在王座上的夏蘭國王——神武威王夏雲飛一臉憤怒的看着臺下誠惶誠恐的軍部主官,一拍王座的扶手,沉聲道:“那是誰?是誰讓我們犯了這麼多的錯?你說!是誰!?”
劉士銘的臉色更白了,額頭的汗水也滾滾而下。感受着夏雲飛的滔天怒火,劉士銘的嗓子裡就像堵上了一口濃痰,吭吭哧哧的說不出話來。
大殿兩旁站立的文武大臣們看着跪在地上的劉士銘,或同情、或憤怒,或焦急,或臉無表情,但是就是沒人出來幫他說句話。
“不說?不說就讓本王來告訴你!是你,告訴本王,烏紫絕對不會最先發生攻擊!是你,把鎮守北疆的猛虎軍團大部調往西線!還是你,告訴本王只要派些新兵過去就可以抵擋住烏紫的進攻!你說!這些是不是你說的?!”夏雲飛越說越氣,抓起手邊的雜物,用力的向劉士銘砸了過去。
“哐當”一聲,東西砸在了劉士銘的身旁,碎裂成了幾塊。這是一塊墨龍硯,是硯中極品,在王都要賣到一千多金幣一塊,如今卻可憐的被當做了泄憤的東西。
劉士銘的紫色官袍被濺上了無數的墨汁,卻不敢擦拭,而是迅速的俯下身子,顫聲道:“王上,請您聽臣解釋。”
夏雲飛怒氣衝衝的喝道:“好!我今天就在這裡聽你解釋,我倒要看看你能怎麼解釋!”
劉士銘壯着膽擡起頭,看着高坐的夏雲飛,定了定神。夏雲飛雖然才二十幾歲,但是卻已經登基二十年了,這幾年親政以來,威望日增,發起怒來已經有了不弱的氣勢。
劉士銘是老臣,雖然心中有些惶恐,但是此刻仍然有底氣款款而談:“王上,四個公國裡烏紫最弱,西方的火葉和西南的木乾時不時還要和王國有些零星戰事,但是數十年來烏紫卻始終對王國畢恭畢敬,所以臣才以爲烏紫絕不敢率先進犯。而烏紫人口不足千萬,軍隊不過十萬,猛虎軍團二十萬大軍鎮守北疆實在是大材小用,所以臣才調其大部趕去西線。”
“至於新兵,如果烏紫不是這麼早就出兵,只要過上兩三個月,就能形成一定的戰力,打敗烏紫不成問題!臣錯就錯在,實在沒想到不但火葉和木乾,就連南面的莪齊,都偷偷的調集這麼多的武者和軍隊進入烏紫,從烏紫率先進攻!但是無論如何,是臣估錯了,任憑王上處置!”說完身體完全伏在地上,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樣。
夏雲飛聽完劉士銘的解釋,沉聲問道:“那靠山城是怎麼回事?”
“靠山城原有駐軍三萬,以前王國多是進攻方,所以駐軍多是騎兵,不善守城!這次臣就從西線抽調了十個步兵戰團去換防,沒想到烏紫一次集中了十五萬大軍和五百多名武者,突然發起攻擊,十個步兵團沒來得及趕上!”劉士銘回答道。
聽了劉士銘的解釋,夏雲飛深吸了一口氣,怒火稍微的降低了一些。
看到夏雲飛臉色稍微緩和,立刻有大臣站了出來:“王上,劉大人所言不錯,我等也未料到戰事來得如此之快!按照往常的經驗,對方怎麼也要等到夏收之後纔會出兵,結果讓烏紫打了我們一個措手不及。不是劉大人辦事不力,實在是四國太卑鄙了!”說話的是財政主官張益,他和劉士銘是兒女親家,見夏雲飛怒氣稍退,連忙出來幫忙。
張益一出面,軍部和財政部的幾個大臣紛紛站了出來,附和起來。
夏雲飛平靜下來之後,也知道劉士銘雖然考慮的有些不周全,但是確實如他所說,不是他不夠聰明,實在是敵人太狡猾了!
深吸了口氣,夏雲飛沉聲問道:“那諸位議議,現在該怎麼辦?”
眼見自己涉險過關,劉士銘心裡終於鬆了一口氣,連忙擡頭道:“王上,當務之急是儘快派兵增援夏北道!臣已經命令鳳北、風南兩處人馬儘速北上了,並且要求他們就地堅守,等待援軍!
“就地堅守?能不能守得住?夏北道往南就是鳳北道,那可是我們夏蘭最大的軍馬產地,絕對不容有失!”
“能!我夏蘭的軍隊素質遠超四國,定然能守得住!臣也強令鳳北、風南兩營,必須堅守住!但是兩處人馬雖有將近十萬,卻多爲步兵,而且新兵佔了一半,必須儘快的增調援軍!何況對方還有最少五百名武者,也需要儘快調集我們的武者過去!”
夏雲飛聽了,猶豫了一下問道:“那調哪裡的人馬過去?還有武者,我們還有多餘的人手嗎?”
劉士銘猶豫了一下,開口答道:“軍隊好辦,軍部已經飛鴿傳書,命令猛虎軍團抽調五個騎兵戰團,儘快趕回夏北,加上鳳北和鳳南的十萬大軍,還有已經在路上的十個步兵戰團,足以應付四國的十五萬人馬!但是武者。。。。。”再次猶豫了一下,劉士銘雙手一攤,無奈的說道:“臣實在是沒有辦法了,軍部下屬的武者總共有兩千一百多人,除了留在北境的七十多人,其他全部在其他三線,實在無法調動!”
夏雲飛疑惑道:“爲什麼不能調?”
“我們的武者數量本就比四國要少,如今烏紫方向出現的武者較多,我們至少也要調動同樣數量的武者迎戰,但是如果從其他三線調走五百個武者,其他三國留下的武者數量要遠遠超過我們,如果這時候受到攻擊的話。。。。。。”言下之意,拆東牆補西牆的做法絕不可取。
“那怎麼辦?”夏雲飛急了,武者可不比軍隊,拿新兵可以湊數,沒個幾十年,培養不出一個武者。
“王上,爲今之計,只有調動各武院和平石武館的武者了!”大學士李紀方站了出來,鄭重的說道。
“武院?平石武館?他們有多少武者?”夏雲飛急忙問道。
不管是文院還是武院,包括武館,都屬於教化部門管,教化主官連忙站出來答道:“王上,王都的幾個武院共有武者四百七十一人,如果加上各地的武院的話,可達一千四百餘人,至於平石武館,只有一百餘人!”
夏雲飛皺了皺眉頭,發問道:“怎麼武院的武者人數如此之少?”
“王上,武院中的武者主要是各級的老師,晉升武者的學生們一般都會離開武院,所以人數就少了許多,但是武院的武者等級都比較高,實力最強!”
“哦?那其他的武者呢?都在什麼地方?如今戰事危急,是否可以徵召他們前來助陣?”夏雲飛問道。
教化主官猶豫了一下,說道:“王上,武者們大多散佈全國各地,有些開武館,有些依附各地貴族,還有些散居。雖然王國每月給予大量的津貼,但是這些武者大都桀驁不馴,所以。。。。。。”言下之意,徵調甚是艱難。
夏雲飛看着爲難的教化主官,立刻大怒:“難道他們還敢抗命不成?”
教化主官嚇了一跳,連忙低頭答道:“王上,抗命他們倒是不敢,但是要把他們召集起來,必定要花費大量的時間,對救援夏北道,恐怕是趕不上了!”
夏雲飛壓了壓火氣,皺着眉頭想了一會兒,說道:“劉士銘,你說該如何是好?”
劉士銘早知道夏雲飛問到最後,最後還是要問他這個軍部主官,所以早就準備好了答案,立刻回答道:“從王都武院抽調兩百名武者,平石武館抽調五十名,另外在北方諸道抽調兩百名,加上夏北留下的幾十人,就差不多了!”
夏雲飛點了點頭,說道:“就這麼辦!立刻傳達命令,教化部讓各武院和平石武館抽調人手!政事部命令北方各道徵召武者,共同馳援夏北道!五天之內必須趕到!另外,讓各地把武者們都給我徵召起來,隨時聽候調遣,如有抗命者,按叛國論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