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錯誤,點此舉報』 聽穆凌之說,事發當日,木梓月竟然沒有離開茶花鎮,玉如顏頓時陷入了迷茫與恐慌中
如果木梓月一直呆在茶花鎮沒有回東都,也就是說,香包之事就不可能是她做的。
但若不是木梓月做的,那又是誰?
玉如顏感覺自己像走入了一片迷霧裡,眼前一片迷茫。
當初穆凌之也是從那封信箋上的字體,認爲此事是木梓月做下的,但如今想想,世上有許多善於臨摹別人字體的高手,如果木梓月真的一直呆在茶花鎮沒有回過東都,就完全洗清了她身上的嫌疑。
那麼,既然不是她,還會有誰?
玉如顏越想心裡的寒意越重,知己知彼,知道敵人是誰或許還能想到對策應對敵人,但若是連敵人都不知道是誰,那纔是最可怕的。
而且,看那信中的內容,此人明顯知道那晚在鹿陽縣客棧裡小刀對她所做之事,也知道小刀對她不一樣的感情,若是透露給謝貴妃知道,讓貴妃知道小刀對她有非分之想。而小刀中了那一劍也是因爲她,被穆凌之刺的,只怕以謝貴妃護犢的性格,知道真相後不知會將她怎麼處置?
越想玉如顏心裡越是恐懼,她默默走到桌子邊自己倒下茶水喝下,想讓自己冷靜一下。腦子裡絞盡腦汁的想着,除了木梓月以外,東都還會有誰會這樣對付自己?
穆凌之發現了她神情間的不安,知道她心裡在擔心什麼,連忙上前將她擁進懷裡安慰道:“你不要害怕,也不要擔心,一切有我在,沒人敢再傷害你的。”
玉如顏無力的靠在他的懷裡,尋求着慰籍,真的奢望着如他所說般,什麼都不想,什麼都不去擔心,但光一個祭臺之事,光木相與大皇子已讓他焦頭爛額,她又如何忍心將一切重擔都壓到他一人的肩膀上!
心裡暗自嘆息一聲,玉如顏柔聲道:“目前殿下先要解決的是祭臺之事,找出證據指證大皇子與木相,勢必要保住小刀的太子之位,其他的事以後再說吧。”
穆凌之也不想一回府就讓玉如顏感覺到太多的壓力與不開心,他突然想到什麼,連忙拉起她的手來到內室,從一個上了鎖的櫃子裡極其小心翼翼的捧出一個盒子來,寶貝似的放在桌子上。
看着他如此鄭重的樣子,玉如顏心中的好奇心被他勾起來,不由走過去忍不住要揭開盒蓋看看裡面是什麼東西,卻被穆凌之攔住了。
他看着她淺淺笑道:“先閉上眼睛!”
他越是如此神秘玉如顏越是好奇,但看着他嘴角略帶羞澀的笑意,只得依他所言閉上眼睛。
閉上眼睛的那一刻,玉如顏感覺整個世界都安靜了下來,她不知道穆凌之在幹什麼,不由催促道:“殿下,可以睜開眼睛了嗎?”
“嗯。”穆凌之不知何時竟是來到了她身邊,將她輕輕摟在懷裡,在她耳邊低語道:“可以看了!”
迫不及待的睜開眼睛,卻在一下秒,眼睛在看到桌子上整齊擺放的東西時,玉如顏眸光怔怔的定住,全身也傻傻的呆住了
落日的餘暉裡,絢爛的霞光透過窗臺灑在桌子上十二個栩栩如生的糖人身上,十二個糖人一字排開,形態各異,衣着不同,連臉上的每個神情都不盡相同,或笑或嗔或喜或悲,但無一例外的是,十二個糖人都有一雙波光灩瀲的美眸。
玉如顏的一顆心猛然被什麼東西狠狠擊中,瞪大眼睛不敢相信的看着餘暉裡十二個精緻美麗的糖人,心裡又甜又酸,五味雜陳
彷彿就在昨天,她爲了送給他一份與從不同的生日禮物,特意去爲他學做糖人,在短短的三天時間裡,終是給他做了十二個不同時候他的樣子的糖人。
可是,當她滿懷歡喜帶着糖人去見他時,卻看到讓她崩潰的一幕
最後。她不肯原諒他,他卻不願放她走,兩人糾纏間,她辛苦做的十二個糖人也被摔碎在地,那一刻,她彷彿也聽到了自己心碎的聲音
事情彷彿就發生在昨日,又好像是上輩子的事,如今,她與他在經歷過重重波折苦難後,終是徹底坦開心扉相伴在一起,她也不再去計較之前之事,但看着他爲自己做的十二個糖人,玉如顏心裡翻起一陣陣的浪潮,眼眶不由紅了。
她聲音不由哽咽道:“殿下何時竟是偷偷做了這麼多的糖人?”
穆凌之知道她看到糖人後,心裡又會勾起以往不愉快的過往,但他更加明白,只有徹底解開她這個心結,她纔會真正忘記那些痛苦的事,所以苦澀一笑道:“你離開的那段時間,我不光改造了別苑等你回來,還還做了這些糖人,你可還喜歡?”
玉如顏紅着眼睛使勁的點頭,眼睛漲得難受,已是說不出話來。
看着面前十二個栩栩如生的‘自己’,玉如顏心裡涌上深深的遺憾
若是當初自己爲他做的那十二個糖人沒有摔壞,如今與自己這十二個糖人倒是可以配成十二對珍貴的糖人人偶了
“你再閉上眼睛片刻。”彷彿看穿了她心裡的遺憾,穆凌之拿出一條絹帶蒙上她的眼睛,玉如顏心裡好奇心越甚,不由嗔道:“殿下又在弄什麼花招?”
穆凌之沒有出聲回答她的話,似乎在忙着什麼,過了片刻,就在玉如顏忍不住要偷偷扯下絹布偷看時,穆凌之再次來到她身邊,輕輕拿下了她眼睛上的絹布。
遮眼的絹布取下的那一瞬間,玉如顏再次驚呆了
不知何時,桌子上自己的十二個小糖人身邊,竟多了十二個糖人,而這十二個糖人,竟是巧妙的與自己那十二個糖人組成了十二對糖人,並且每一對糖人從衣着形態動作都是那般般配。
女的在笑,男的在看;男的閒庭闊步,女的依偎相隨;男的伏案疾筆,女的紅袖添香
看在伴在‘自己’身邊的十二個‘他’,玉如顏不可敢相的捂住了嘴巴,差點驚呼出聲
這十二個糖人玉如顏卻是再熟悉不過的,正是當初她一心一意做出來的送與穆凌之做賀禮的糖人。
可是,自己做的那些糖人明明摔壞了,怎麼會
那樣閃過無數疑問。玉如顏做夢一般不敢置信的走近桌子邊,忍不住拿起糖人細細察看,這才以現,自己做的那些糖人摔壞的地方竟被細心的修補好了!
不用懷疑,這些全是穆凌之做的。
他竟是將摔壞的糖人一個個修補好,再捏了十二個以自己爲模型的‘她’,與她做的十二個‘他’配成對,一對對甜甜蜜蜜的立在面前,讓玉如顏感覺就像在做一場綺麗的夢一般。
穆凌之將其中一對精緻小巧糖人捧到她面前,笑容酸澀,緩緩道:“當日看着你爲我做的糖人被摔壞,我的心也碎了我忘記那晚喝了多少酒。但喝得再多我也醉不了,抱着摔壞的糖人坐了一晚上,當時,我的心裡就有一個念頭,那就是要做十二個‘玉如顏’,與你做的‘穆凌之’配成對兒!”
“不論是人還是糖人,穆凌之都離不開玉如顏,我都離開不你,我希望我們能生生世世如同這些糖人般,甜蜜的粘在一起你可?!”
玉如顏傻傻的看着面前十二對甜蜜的糖人,本來哽咽着想哭,卻又被他的情話說得滿臉通紅。最後甕聲甕氣道:“殿下的情話比這些糖人還甜殿下好巧的心思,糖人做得很好,我很喜歡!”
穆凌之將她撈進懷裡,圈得緊緊的,歡喜道:“我都想好,等以後咱們有了孩子,我再爲咱們的兒子閨女也做十二個的糖人,咱們一家子永遠甜甜蜜蜜的生活在一起”
“殿下,不如你做閨女的,兒子的糖人讓我做。”
“嗯,這個主意很不錯,閨女歸我,兒子歸你,但若是兒子怪你沒做好,你要怎麼辦?”
“沒關係,我只說沒做好的是殿下的做的,兒子要怪就讓他怪他爹”
“好,以後好人都讓你做,壞人由我做”
落日的餘暉,緊緊擁在一起的兩人比桌子上的糖人更甜蜜陶醉!
聽說玉如顏中午吃得很少,晚上的時候,穆凌之不辭辛苦又親自去廚房做了一桌子齊國菜給玉如顏吃,看她吃得一臉幸福穆凌之臉上漾開了花。
吃過飯,玉如顏摸着渾圓的肚子一臉滿足。穆凌之卻擔心她消食,就牽起她的手去了花園散步。
兩人沿着花園慢慢走着,不知不覺竟是走到了穆凌之種的花圃邊上,花苗還在,可惜現在不是百花盛開的季節,穆凌之摸着她的頭髮笑道:“錯過了今年的花期,明年的一定不會錯過的,到時說不定我們還有了像媽媽一樣漂亮好看的閨女,可以帶她一起來看繁花盛開,將我們的愛情故事講與她聽。”
聽着他一邊說,玉如顏的腦子裡不由就浮現了那幸福美好的一幕,卻在想到一直沒有動靜的肚子後,愉悅的心情頓時晦澀傷感。
但面上她不想掃了穆凌之的興致,勉強扯出一絲笑意嗔道:“殿下如何知道就一定是閨女,是兒子也好啊。”
“可人家都說閨女與父親最親啊。所以還是生閨女的好。”
穆凌之說得理所當然,玉如顏卻不樂意了,撅着嘴巴道:“照殿下這麼說來,我倒是要生個兒子與我親一些才划算。”
聞言,穆凌之笑得異常的得意,又忍不住捏了把她的小鼻子,笑道:“兒子女兒都要的,缺一不少,而且越多越好。”
看着他臉上絢爛的笑意,玉如顏的心卻更加往下沉了。笑意裡也染上了苦澀
散步回去時,路過秋葵院,遠遠看去,院裡一片靜寂,燈火也不甚明亮,隱隱透出幾份悲涼的感覺。
回東都這些天,不光是城門口還是別苑門口還是他們正式回府拜見,一直不見安嵐的身影,這個曾在府裡很是風光的一段時間的夫人,彷彿湮滅在了這後宅裡,與整個後宅都隔絕了。
穆凌之腳步微頓,玉如顏已輕輕開口了:“殿下,安夫人剛剛沒了孩子,你還是去探望一下吧!”
聞言,穆凌之回頭靜靜的看着她,眼神一片溫暖,也明白了她的用意,不免感嘆道:“早上還裝出一副利害的樣子處罰陳氏,讓人以爲你心狠手辣,其實,我的顏顏永遠都是心地最善良的那一個。你剛纔拉我往這邊路上走時,只怕已是想好讓我去探望安氏了吧。”
見自己的心事被他瞧穿,玉如顏臉上不免飛起了紅霞,囁嚅道:“我也不過見她可憐剛剛失了孩子想必很痛心,不管怎麼說,那都是與殿下的孩子,殿下理應去探望安慰一番”
穆凌之心裡塞滿暖意,心中對她的認可與愛意更深,不由將她的手緊緊握住,笑道:“你爲我考慮這麼周全,我豈敢不聽你的!”
說罷,牽起她的手一起去了秋葵院。
隔着一從林木的假山後面,一個人影躲在假山石後冷冷的注視着這邊兩人的一舉一動,直到看到兩人進了秋葵院才悄無聲息的消失不見了
元兒正吩咐院裡的小丫頭關上院門落好鎖,準備安寢,突然看見穆凌之與玉如顏攜手走了進來。驚得愣了一下,還以爲是院裡燈火昏暗眼睛花了,不由又擦了一把眼睛仔細瞧了瞧。
等確實進來的人確實是穆凌之與玉如顏,元兒忍不住驚呼出聲,來不及給兩人行禮問安,竟是直接往屋裡跑,去通知安嵐去了。
穆凌之眉頭幾不可微的皺了皺,而玉如顏卻並不覺得什麼,與他一起往安嵐住的主屋走去。
走到門口,明明知道元兒進去稟報去了,玉如顏還是收住了腳,對跪在地上的小丫頭道:“去稟告你家主子一聲。殿下看望她來了。”
那小丫頭連忙爬起身彙報,下一刻,元兒已滿臉激動的走出來,恭敬的對兩人道:“主子身子不便,如今還起不了牀,讓奴婢來迎殿下與王妃。”
聞言,玉如顏神情微微一沉,卻也沒說什麼,隨着她一起進去。
一進屋,就聽到一陣陣壓抑的咳嗽聲和喘息聲,昏暗的屋內被丫頭們添上了許多燭火,頓時亮堂了許多。
玉如顏一眼看去,只見屋內大牀上,安嵐臉色蠟黃蒼白的蜷縮在牀上,見他們進來,掙扎着想要起身,可堪堪一動身已是抑不住咳嗽起來,只得匍匐在牀沿邊上,喘着粗氣對穆凌之與玉如顏道:“妾身失禮,因身子不便,無法下牀給殿下與王妃請安,還請恕罪!”
看着安嵐消瘦枯黃的臉,玉如顏神情有些吃驚
在府裡一衆侍妾裡,安嵐的相貌雖然最不出衆。但卻也算得上相貌端正,體態也是稍顯豐腴,可如今瘦成了皮包骨不說,臉色也難看得很,更顯得她那張平凡的臉沒有半點出彩的地方了。
看着她如今這般形容,穆凌之揮手道:“你身體不便,好好躺着便是,無需計較這些虛禮。”
安嵐萬萬沒想到穆凌之會突然來秋葵院看她,而一看到他,心裡又忍不住想起自己那個一出世就死掉的孩子,不禁悲從中來,眼眶溼潤了。豆大的淚水止不住的往下淌,神色間帶着滿滿的愧疚與悲色,哽咽道:“殿下,妾身無用,沒能好好保住孩子,讓殿下失望了。”
她說這話時,頭壓得很低,玉如顏看不清她臉上的形容,可眼光卻瞟到了站在牀邊守着的元兒,只見她聽到安嵐的話後,嘴巴忍不住翕動了一下,眼神裡閃過憤怒不甘。臉上的神情也是很是難看,明明想說什麼最後還是強忍住了。
玉如顏眸光微微一轉,心裡暗忖,這個安嵐還真是好忍性!
不過,這也正是她利害的地方。
安嵐能從一個小小丫頭爬上王府夫人的位置,還能從自己的前主子手裡搶了掌家之權,她的聰明是其次,善於隱忍纔是她走到今天最重要的一點。
換做其他侍妾,丟了孩子,在見到穆凌之時,一定會趁着機會好好在他面前哭訴可憐一番,還會將孩子的死亡添油加醋的哭訴着。可安嵐卻不這樣。
不但不哭訴,不扮可憐,也不爲穆凌之對她的冷落感到委屈,反而一臉愧疚的說自己沒有好好護着孩子,這樣不吵不鬧、識大體的表現纔是最聰慧的。
玉如顏知道,她必定也是同她一樣,還沒有找出確切的證據指證謀害她孩子的兇手,所以她在穆凌之面前一句怨言也沒有,不過是不想打草驚蛇罷了,真是聰明隱忍得很。
玉如顏忍不住在心裡爲她豎起了大拇指,表面上卻也一句話不多說,只是同穆凌之一樣,吩咐幾句讓她好好養身子的場面話就隨穆凌之回去了。
可穆凌之卻也是個聰明異常之人,從玉如顏建議他去秋葵院看安嵐起,他就明白,安嵐孩子夭折之事有內情,只是他在經歷與玉如顏的感情波折後,再加她們之前聯合起來趕玉如顏出府,穆凌之對後宅這些女人已徹底失望,所以,對她們的事也不想過多的去管。
同樣,他也不想玉如顏費神去管這些事,回到雲鬆院,不禁對她叮囑道:“從大齊趕路回來後。你也累了好久,後宅之事雖然要管,但交給下人就好,你好好休息,不準太過操勞。”
玉如顏知道他心裡對自己的擔心,不禁莞爾笑道:“嗯,我明白殿下的意思了,反正以後我就好好的當一條米蟲好了。”
穆凌之一本正經的打趣道:“不管你是什麼蟲,反正我不嫌棄你就是了!”
一句話又將整個屋子裡的人都逗樂了。
第二天一大早,穆凌之照常去了宮裡,而王府裡的一衆管事皆是早早的跪在了院子裡向玉如顏請安,玉如顏一一見過後。卻單獨叫住了專管王府下人的劉媽。
劉媽是當初玉如顏進王府見的第一個人,後面知道玉如顏軍妓出身,也是對她諸多羞辱,更是當着她的面將她住過一晚的廂房裡的東西嫌棄的扔了,半點臉面都沒給過玉如顏。
如今玉如顏搖身一變,從奴婢變成了和碩公主,還是王府的新王妃,劉媽一直兩股戰戰的嚇得半死,現在還被她單獨留下來,一想起她一進府就重重處罰了陳姨娘,劉媽更是嚇得跪在地上一個勁的討饒着。
玉如顏冷冷的看着地上跪着的婦人,涼涼道:“劉媽媽一進來就求饒不停,可是做了什麼錯事?”
劉媽聞言一怔,擡起頭偷偷窺了一眼她臉上的神情,見她神情冷淡,不由心裡顫了顫,哆嗦道:“老奴之前並不知道王妃的真實身份,冒犯過王妃,還請王妃饒過老奴一條賤命”
這樣的話,玉如顏從回府後聽過無數,那些欺壓過她的人,一見到她都無一例外的跪伏在地上向她各種求饒,藉口皆是不知道她真實的身份,她每每聽了都感覺到無比的諷刺。
出言打斷劉媽的話。她冷冷道:“劉媽這是幹什麼?我不過是想問問你,這府裡之前有一個叫冬草的丫頭,如今可還在府裡?”
劉媽神情微微一愣,等明白過來她並是尋她麻煩,心口一鬆,連忙去腦海裡搜索冬草這個名字,等想到是誰時,面色一暗,呆呆的看着玉如顏,遲疑道:“王妃問的可是之前在院伺候的那個丫頭?”
玉如顏微微挑眉,“正是她!”
劉媽心裡涌上疑惑,面上卻不敢多問。連忙道:“那個丫頭還在府裡呢,只是院那位出事後,沒有那個院子裡的主子肯要她,就將她發配到雜役房去了。王妃可是要喚她來問話?”
看着劉媽眼神裡的探究,玉如顏面上顯出嫌惡的神情,眸光冷冷睥着她道:“那個丫頭曾經與我有過幾面之緣,剛好我身邊想添一個使喚的小丫頭,你把她叫來吧。”
劉媽被她一瞪全身一寒,立刻退了下去,不一會兒,就親自領了冬草送過來。
玉如顏揮手讓劉媽退下,將冬草叫到了面前。
半年時間不見。玉如顏都差點認不出面前的冬草,相比在裡當差,雜役房的活不知道要辛苦多少倍,所以,如今的冬草看起來簡直像換了一個人,面黃肌瘦,神情疲憊,眼神無光。
冬草同樣怔怔的看着面前的玉如顏,怔吶道:“你是小晴姑娘?”
話一出口她又恍悟過來自己說錯了,因爲在來的路上劉媽已告訴她,當年那個小晴已成新王妃了。
冬草其名的感覺到不安,她慌亂的跪下給玉如顏請安。聲音都在發抖,好似還沒從玉如顏身份的轉變中回過神來。
玉如顏沒有立刻叫她起身,而上眸光冰冷的定定看着她,緩緩道:“今日叫你來,第一,我是打算將你從雜役房提拔出來,讓你到雲鬆院當差。”
一句話說完,玉如顏話音微微一頓,目光直直的盯着地上的冬草,只見她聞言先是一愣,下一刻歡喜不已,止不住的向玉如顏叩頭謝恩。
玉如顏的眸光卻瞬間佈滿冷霜,聲音卻平靜如常,柔和道:“第二,我是要徹查古清兒之死,你可有什麼知道的隱情想要對我說嗎?”
她靜靜的看着冬草,不放過她臉上任何一個細微的神情。
而冬草突然聽到玉如顏的話,全身猛的打了個寒顫,好似嚇了一大跳的樣子,擡起頭滿臉驚恐的看着玉如顏!
下一秒,冬草的舉動卻是將一直盯着她看的玉如顏嚇了一大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