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
別墅區離酒吧平時開起來是四十多分鐘車程,但現在是凌晨路上幾乎沒有車,加上洛菲心裡越來越急切把車開的幾乎飛起,所以半小時不到的功夫她就將車開進了許晟家門口。
“你下去吧,我走了。”將車停穩,洛菲直接下車走到另一邊替許晟打開了車門。
天已經矇矇亮,周圍卻依舊寂靜無聲。
許晟擡眸,用帶着幾許迷離的目光看着洛菲的眼睛,他整個人幾乎都要陷進去。他現在,是真的有些控制不住自己了。
費力地下了車,許晟頎長的身體倚着車身。他不要臉地繼續裝柔弱,臉上神情始終蔫蔫的,一個主意已經在心中打定,那就是他不想放走她。
“可以麻煩你送我進去嗎?”他的臉很紅,聲音暗啞魅惑,因爲舌頭受傷的關係說出來的話還有些含糊不清。
洛菲沒回答,只是面無表情地扶着他往別墅裡走,一路用他給的鑰匙開門。男人的重量幾乎壓了一半在她身上,他的氣息也飄蕩在她鼻間,若有似無。
心跳慢慢地就亂了方寸,她突然意識到,自己好像是有些喜歡他的。她對他的一再忍讓和放縱,還有心頭莫名的心疼和心動,都說明了這一點。
要不然,她也不會一個人送他回家。換了別人,她或許直接打電話讓他的朋友來接他了,畢竟她不會隨意將自己置於未知的環境或者危險之中。
她想着這些事情,連帶着最後一點警惕性也放了下來。最後已經變成許晟帶着她在往上走,直到最後一聲關門聲響,空氣寂靜了下來,她纔回神。
擡眼,是男人燦爛的笑臉。跟剛剛蔫壞的樣子判若兩人,那笑也彷彿能夠致命一般。
“許晟,我該走了。”洛菲有些心慌,突然的頓悟讓她有些不知所措。
洛菲眉頭深鎖,她還欠着寧陽的情呢,怎麼可以喜歡別人?而且這個人還是個有未婚妻的!
不行,她得走!
也不等許晟迴應她就要走,但整個人卻被一個大力橫抱起,身體陡然間懸了空。
洛菲驚詫地看着臉色越來越不正常的男人,憤怒地質問:“許晟,你幹什麼!”
“你。”男人薄脣淺勾,在嘴邊凝出一朵妖豔的花來。
他眼中的灼熱再無遮掩,一路上帶着的面具就此揭開。
洛菲心咯噔一下,卻還沒明白他話裡的意思,竟然沒有第一時間脫離他的懷抱,任由他往前走,皺着眉又疑惑地問了句:“什麼?”
沒頭沒腦地來這麼一句,是不是腦子有病?
見她不懂,許晟臉上的笑意更甚,他已經走到牀邊將她丟在牀上,緊接着欺身而上,再次趁洛菲不注意將她的身體桎梏住。
許晟勾脣俯身,在她耳邊慢悠悠吐出兩個字,“幹~你~”
“刷”地一下,洛菲整張臉都紅了,也不知是羞的還是氣的。
許晟看到紅着臉的洛菲,心情很好,不管是氣的還是羞的,她這模樣都很嬌媚。
他喜歡這樣的她,不再冷冰冰的讓他總覺得又距離感,不會再讓他覺得無論怎麼伸出手都觸碰不到她。
“菲兒,我被人…下藥了,估計就是那個什麼該死的往生草,我忍了一路,現在怕是不行了,你能不能幫幫我?”他壓着她的身體,頭擱在她頸間,壓着聲音斷斷續續地說着。
最後一句話,明顯是帶着祈求和撒嬌的。
洛菲渾身僵硬,總算明白許晟身體的反常反應是怎麼一回事了。可中了往生草的毒,他怎麼還能控制得住自己?
“菲兒,可以嗎?”他身體一動不動,努力地壓抑着自己的yw,儘量平靜地問她。
這藥的確霸道,他現在保持的這點清醒,不知道還能撐多久。其實他原本是打算霸王硬上弓的,但臨了卻改變了主意,就算是自己廢了他也不希望洛菲恨自己。
洛菲輕輕推着他的胸膛在兩人之間隔開距離,一直以來冷淡的眸子此時竟帶着複雜,她脣瓣開合,說的是:“你真的會放我走?”
許晟心頭一陣刺痛,眼神也微微一暗,他強撐着一絲理智解除對她的禁錮起身坐在一邊背對着她,艱難地開口:“趁我還能控制自己,你快走吧。”
他就知道,她不會爲了他留下來的,她心裡頭住着別人,怎麼可能委身於他。是他異想天開了,幸好,幸好他沒有強迫她。
許晟實在不喜歡現在的自己,磨磨唧唧,可對象是她,他只能如此。
洛菲不知道自己心裡是怎樣的一種滋味,她盯着許晟的背影,卻依舊躺在那沒動身。
“爲什麼?”她不解地問。
“我愛你,即便你不愛我,我也不想讓你恨我。”許晟狠狠地又掐了自己一把,咬牙將自己的心裡話告訴她。
這是最後一次了,說出來他不後悔,以後他會忘了她,會將這一切都忘了。
洛菲聽到了他的話,也看到了他不斷掐自己大腿的動作,掐腿的狠勁讓她明白,他是真的在死扛。
這一刻,洛菲複雜的眸子一下子變得清明,她彎着嘴角笑了,那笑雖然依舊清冷,但卻也帶着絲絲溫暖。
這男人竟然能爲自己忍到這種地步,洛菲心裡是感動的。
雖然剛發現自己喜歡他就做這種事情有些彆扭,但是這也是迫不得已。不過是睡一晚上而已,明天他應該就不記得了吧。
這往生草的奇葩藥效,西岸可是比誰都清楚,洛菲自然也瞭解不少,畢竟這東西曾經被用在小梨身上過。
只是很快她就明白,“一晚上而已”這個想法有多天真。當然,她現在並沒有這種先見之明。
洛菲從小接受的是西方的教育,對男歡女愛之事的想法是比較開放的。情投意合的兩人,這麼在一起也是水到渠成的事情。
但她卻沒再表態,只是默默看着許晟的背影,淡然地在心裡盤算着他還能撐多久。
兩分鐘後,一直沒聽到身後的動靜也沒有聽到關門聲許晟赤紅着雙眼轉過身,看到了依舊保持着剛剛的姿勢躺在牀上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