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落簡直瞠目結舌,她怒視着他,一口白牙緊咬,恨不得將他拆了嚼碎了吃。
“沒想到你這麼卑鄙,居然拍下這種視頻威脅我?!”
一看這視頻就知道他是故意要設計她的,不然角度怎麼會剛剛好能看到她的正臉,卻只能看到他的後腦勺?
“我只是做個紀念。”倪昊東脣角上揚低聲的說。
安落緊緊的閉上眼睛,還是讓她再暈死過去吧!她不想再看到這個無恥的男人!奸商!
她額角狂跳,沉吟一會兒她睜開眼睛問,“十次之後我們兩清?”
倪昊東捏着她光滑的臉蛋輕笑,“嗯。”
“好。麻煩倪總給我一套衣服。今天我約好了人要去拍廣告。剩下的九次我會找機會還給你。”安落髮現自己真是墮落了,第一次給了這個男人,索性多給幾次。只要能順利的擺脫他,十次就十次。
倪昊東打了個電話,幾分鐘後張媽就送進來一套女人的衣服。她那雙靈動的眼睛在他身上轉了幾圈忍不住開口轟人,“我要換衣服了。”
“嗯。換吧。”倪昊東眼神涼涼的在她身上轉悠了幾圈,“又不是沒見過,也沒什麼料,有什麼可遮遮掩掩的。”
臥槽!沒什麼料你還非得幹上十次?你有受虐傾向?安落忍着沒咬他,氣勢十足的瞪了回去,將被子一掀裸着身子站了起來,就真的在他面前換起衣服來,她就當自己在一條公狗的面前換衣服。公狗而已!倪昊東擡手揉着眉心,還真來...頭瞬間疼了...
安落穿上內衣就飛奔向自己的手機,胸前一對雪白的小兔子跳躍着,倪昊東點了支菸吸着分分神,不然一會兒搞不好一個忍不住就把餘下的九次全都做完。
安落拿着手機一臉的諂媚,不停的在那兒道歉,“對不起對不起,麻煩稍等我一會兒,我這邊堵車特別嚴重!嗯嗯,我會盡快趕到的,放心放心,我是專業的模特,待會肯定會在最短的時間內拍出令您滿意的照片,絕對不會耽誤您太多時間,抱歉,我讓司機師傅看看能不能換條路走。嗯嗯好的好的,待會兒見。”
堵車?倪昊東薄脣勾起,看她撒謊撒的一臉認真的樣子就不拆穿她了。
等她打完電話發現倪昊東已經不在房間裡了,她去洗了個臉穿好衣服下來,楊柏已經站在那裡等她了。
“安小姐,吃早餐吧,吃完早餐我送你。”
“我沒時間...”
“倪少說了,你不吃完就不準出去。”
“...”
還有這規矩?算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更何況她是真的餓了。貌似從昨天晚上到現在還沒吃沒喝,一會兒再拍一組照片下來,搞不好就得暈死過去。
也幸好她填飽了肚皮,不然一出來看到眼前的景象她立刻就得暈過去。
艾瑪,直升飛機!
她用力的掐自己的大腿,用力掐,尼瑪真疼!眼前的直升機還在,不是她白日做夢?倪昊東是吃錯了藥了嗎?怎麼會突然對她這麼好?又管早餐還讓楊柏開直升機送她去上班,難道是愛上她了?被她迷住了?讓她好好想想昨晚用的什麼姿勢令他這般不能忘懷,想了許久,她扯動嘴角一臉尷尬,好像是死魚式?捂臉...
安落從沒想過自己能坐在直升飛機上俯瞰這個美麗的城市,而這個殊榮,卻是她的炮友倪昊東給的,感覺總是怪怪的。直升機在她公司對面的樓頂停下,一到公司小染就朝她激動的跑過來說,“安姐你纔來!剛纔我看見一架私人直升機落在對面的樓頂上,哇,好拉風!”
“呵呵。”安落乾笑了下,沒敢說自己就是坐着那架直升機來的,要是讓小染知道了,她一定刨根問底,還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
“你們倆還不滾?!這錢是不想賺了?”趙子恆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了她倆的身側,豎起眉毛就衝着她倆吼。安落想問他是不是吃炸藥了,小染趕緊拉着她跑了。
儘管拍攝很順利,但全都拍完後也已經日落孫山了,小染提議去吃火鍋,大冷的天兒只有香噴噴熱騰騰的火鍋才能好好的慰勞她們一番。市中心有家很小的火鍋店生意總是很好,她們排了接近一個小時的隊才排到座位,麻辣口味的火鍋、清涼爽口的啤酒真是很不錯的組合,她們邊吃邊聊,氣氛熱絡。在整個公司裡,也就小染和她走的近,兩人性子都比較直接,沒有那麼多彎彎繞的心思,小染就像幾年前的安落,一門心思想着能有大紅大紫的那一天。
“安姐,知道爲什麼今天恆哥火氣那麼大麼?”
“嗯?莫非他被悠悠姐甩了?”安落壞壞的一笑,悠悠終於受不了趙子恆的花心了嗎?
小染“切”了一聲,鄙夷的小眼神遞過來,“安姐你能別這麼咒人家嘛。恆哥不開心是因爲公司經營不善,資金週轉不過來,現在正處在瓶頸時期,需要大量的資金來注入激活,他接連在外面跑了好幾天,誰也不願意給咱們公司投資。”
“一羣十八線明星都算不上的小野模公司,誰投資誰血本無歸。”安落輕哼一聲做了簡單評價。
“可咱們跟他簽了十年的協議啊!公司要是垮了,咱們的賣身契攥在他手裡,咱們想去別的地方從頭開始都成了奢望!”小染嘆口氣。
啤酒許是喝的有點兒多了,安落起身去洗手間。她解決完之後剛要衝水便聽見一陣奇怪的聲音,她豎起耳朵仔細聽,身體瞬間就僵在了那裡。
一男一女忘我的呢喃聲就近在耳邊。小門輕晃,安落視線落在門縫下那對男女的鞋子上,他們正頂在她的小門外親熱,呼吸粗重急迫。女方嬌媚的低吟聲使男人無法忍耐,他抱着她在安落所在的小門上滾過,滾進了隔壁的那間無人的小門。隨即安落就聽到了很有旋律的啪啪聲。
……
一大羣烏鴉從安落的頭頂飛過,這誰這麼迫不及待?洗手間狹窄的空間一秒變成大火爐,炙烤着安落這顆純潔的心。她踩了沖水開關拉門走人。隔壁那對鴛鴦驚醒分開,那女人驚慌的低聲說,“剛纔有人!”
那男人的酒醒了幾分,臉上閃過短暫的擔憂之後低聲說,“沒事,反正又不認識。咱們也快遠走高飛離開這個城市了,怕什麼!”
安落從洗手間出來腦子裡就一直想着那雙鞋,很眼熟,她好像看誰穿過來着?而且那女人的聲音,嗲嗲的,“討厭~噢~你好壞~”,這女人她很熟,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