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停下後,倪昊東將她從車上拉了下來,大手拉着她的胳膊大步朝着面前霸氣的別墅走去,別墅內透着溫馨的燈光,安落想,假如這是她的家,現在正和自己心愛的人相依相偎一起回來,那感覺是不是很美妙?可現在,拉着她大步疾走的男人面容冷峻,一雙波瀾不驚的眼眸此刻也壓抑不住那熊熊燃燒的怒火,恨不得馬上就將她大卸八塊才解恨。
而她,一雙腳早就起了泡磨掉了皮,現在被他拉着一路踉蹌,疼的她不停地吸氣,眼淚也跟着蹦了出來。
“等等。腳疼。”
她咬着脣忍了又忍,最終還是忍不住摟住了他的手臂托住他的步伐。
倪昊東停下腳步扭頭看她,她的雙臂緊緊的摟着他的手臂,因爲腳痛的原因,身體的重量也乾脆都壓了過來,就連胸前的那團柔軟都一不小心觸及到了他的身體,他原本憤怒的情緒被一種奇妙的感覺瞬間衝散,她緊緊皺起的眉和那雙寫着痛苦和委屈的雙眼讓他也跟着擔憂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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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伸出來貼在她微涼的臉頰上,拇指在她嫣紅的柔脣上滑過,安落擡起頭雙眼睜大,一眨不眨的看着近在眼前的這張俊臉,倪昊東低下頭,嘴脣快速的湊過來就要碰上她的,明明知道不可能,明明知道自己不配,可爲什麼此刻的心跳會如此之快?
“倪少,請你放我回去,我爲我剛纔的所作所爲感到抱歉,我剛纔只是被嚇到了纔會出現那麼過激的行爲的。”
安落別開臉,躲開他那溫暖的掌心以及那個她不該享有的熱吻。她沒有談過戀愛,倪昊東又是第一個佔有過她的男人,而且他還這麼優秀,是所有女人心目中的男神,可想而知安落對於他的感覺會是多麼複雜和糾結。
她對於倪昊東的感情,現在雖談不上強烈的愛戀,但最起碼是不討厭的,甚至是有些喜歡的,他那麼優秀,她有什麼理由不喜歡呢?之所以想要躲着他不見,其實最主要的是她發現自己一站在他的面前,就好像進入了強大的磁場,腦子也不會轉悠了,身體也不聽指揮了,完全癡傻了一般的任他擺佈。
深吸一口氣,她儘量讓自己的轉身不那麼狼狽,灑脫一些,再灑脫一些,她一定要努力躲開這個男人!轉身邁步的瞬間,腳上刺骨般的疼痛讓她腳下一軟,倪昊東及時抓住了她,單手摟着她的腰將她裹進了懷裡,同時,他動作連貫的低頭擒住了她的脣,霸道的強攻掠奪,安落雙手揪着他的大衣的雙肩,臉色羞紅,他的司機和跟班可就在一邊看着吶!他想要接吻也不分場合的嗎?
腳下一空,安落已經被他抱了起來向屋裡走去,安落將頭埋在他的胸前嬌羞無比,剛纔他抱着自己時他身體的變化她清晰的感受到了,她已經能夠預測到待會兒會是一場怎樣激烈的牀戰,她閉上眼睛對自己說,就讓她再放縱這一次!最後一次。
保姆張媽看見他抱着一個女人回來明顯一愣,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她看着倪昊東大步上樓的背影急的在原地打轉又不敢出聲。
倪昊東的房間門是半開的,他將安落扔在了牀上就急不可耐的撲了上來,他將她的白色毛衣推了上來,露出她白膩的柔滑的小腹。安落不知道倪昊東是咬她還是用嘴巴嘬她,總之,小腹處傳來陣陣微痛,這種微痛讓她感覺非常刺激,她抑制不住身體的顫抖,一陣陣暖流轟然而下。
“想我了?”倪昊東嗓音低啞,他的一雙大手揉捏過的地方,好像被坦克碾壓過一般痠麻,他脣角綴着一絲輕笑,這丫頭也太敏感了。
倪昊東幾下就把她包了個乾淨,只留下一條白色蕾絲邊的小內褲還堅強的掛着,安落握住倪昊東要扯掉她內褲的手,聲音輕顫着問,“倪總,今晚過後,你我之間誰也不欠誰的,可以嗎?”
“什麼意思?”倪昊東手下動作一頓,危險的眯起眼睛。
“就是、永遠不再見面。”安落頓了一下,輕聲的說。
身上一輕,倪昊東咻的起身,走到窗邊背對着她冷聲說,“滾!”
安落一身狼狽,他把她捧上雲端讓她欲仙欲死,又一把將她踹下,讓她如夢初醒。她果然就是他的一個小玩具!一個小玩具而已。她紅着眼圈兒將散落了一地的衣服一件件往自己的身上套,她緊緊咬着嘴脣,口中充盈了血腥味道,她極力隱忍,不能將眼淚落在這個男人面前!
“東哥,你回來啦?”
一個女人溫軟的聲音,突兀、刺耳。
浴室門前站着一個女人,她身穿紅色睡衣,胸前事業線盡顯,裙襬將就着能遮住臀部,一雙大長腿交疊在一起,顯然是剛沐浴過等待男人臨幸的模樣。這女人身材很好,臉蛋很美,安落與她視線相遇,兩人皆是一愣。
倪昊東也是一臉莫名其妙,那女人看了一眼凌亂的牀,又看了一眼倪昊東和安落不整的衣衫,眼淚立刻就奪眶而出,她跑過來擡手就給了安落一個耳光,落在臉上火辣辣的疼,她緊跟着又要落下第二巴掌,這一掌被倪昊東給抓住了。
“我的地方什麼時候輪到你撒野!”倪昊東低吼,“回去把衣服穿好!”
那紅衣女人一臉的委屈,收回手氣哼哼的指着安落罵,“賤人!還不滾!再讓我發現你勾引東哥我見一次打一次!”
安落捂着被打痛的臉,蜷縮在身側的手緊緊的攥着,指甲深深的陷入肉中也不覺得痛。她轉身狂奔,淚水在她扭頭的瞬間奪眶而出。腳下的痛遠遠比不上心裡的。那個女人,一定就是倪昊東口中那個蘇琳吧?是他正牌的女朋友吧?她剛纔居然就在他女朋友的面前差點兒就和他滾了牀單!活該被打!
被打了這一下她反而清醒了!老安同志從小就教育她,一定要做個坦蕩的人,做一個無論到哪兒都能挺直了脊樑骨的人!可剛纔她在做什麼?
張媽看着安落從樓上哭着跑下來,內心忍不住的嘆息,今天真是巧了,好不容易少爺帶個女孩回來,就這麼被氣跑了!
緊跟着倪昊東也從樓上走了下來,他直奔張媽沉聲問,“莫凝怎麼來了?誰準她進我房間的?”
張媽低着頭嘆息了下低聲說,“是夫人讓莫小姐過來的,莫小姐的心思所有人都知道,夫人更是被莫小姐哄的高興,所以就出此下策,想要少爺您和莫小姐生米煮成熟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