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慕柏瞧着蘇靖宇的臉色已然猜到結果,心中舒坦了不少。
蘇靖宇憤憤不滿的道:“你別光顧着幸災樂禍,沒有什麼辦法緩和一下關係嗎?你姐夫的弟弟呢!”
覃慕柏慢悠悠的喝了一口茶,不緊不慢的道:“姐夫的弟弟,同岳父,哪個分量重?這種事情,當然是由你這個女婿來解決!”
提起虞臨川,蘇靖宇整個人都很不好,畢竟虞臨川在虞夢珊心中的印象就是一個出軌加逼死自己母親的男人,想要原諒他,可能嗎?
讓他參加婚禮已經是不可能的事情,牽着她的手以父親的身份走儀式那就更加的不可能。
蘇靖宇滿面愁苦,覃慕柏勾脣笑道:“能找到一件讓你心煩又解決不了的事情也是挺難得的,你也應該體會一下。”
蘇靖宇白他一眼:“你就沒有什麼難以解決的事情?你以後別被我抓住,我肯定使勁的嘲笑你!”
笑容滯了幾秒,眼底閃過晦暗的光,轉瞬就恢復如常,溫溫淡淡的道:“能有什麼事情是不能解決的,總歸是時間問題而已。”
蘇靖宇撇撇嘴,他當然明白,只是虞夢珊這個遺留了近二十年的問題,能是幾個月就能緩和解決了的?
覃慕柏看他緊鎖的眉頭,想了想,說道:“你不是有認識的精神科醫生,去諮詢一下像這種家庭環境下成長的孩子會出現哪些心理問題,該怎麼治療。”
蘇靖宇愣了一下,覺得他說的也有幾分道理,畢竟從小經歷了父親出軌母親自殺,心理多多少少是有些問題的,而精神科的醫生肯定見過不少這樣的案例。
眉目舒展開,蘇靖宇臉上的笑容又再次出現:“這也是個辦法,看在你好心好意的提醒我的份上,下次你遇到什麼難以解決的問題我肯定也好心幫襯你一把!”
覃慕柏輕嗤:“先管好你自己吧!”
兩個人說了近半個小時的話,也不見虞夢珊和宋曉曉下來,蘇靖宇和覃慕柏就上去找人,畢竟覃慕柏已經明顯不耐煩的樣子。
打了電話知道兩個人在哪裡,推門進去,沒開燈的房間裡,兩個人坐在地毯上靠在一起看電影。
蘇靖宇特地裝的小型家庭影院,沒想到這麼快就被用上了呢!
見到兩個人進來,虞夢珊坐直身體,笑着問:“要不要一起看看電影,很經典的一部老電影,浪漫輕喜劇。”
覃慕柏大步走過去,宋曉曉從地毯上拉起來:“知不知道幾點了,還膩在這裡,該回家了。”
蘇靖宇雙手插在褲袋裡,姿態散漫,無語的看着覃慕柏,才九點多,十點都不到,整天這麼着急回家做什麼。
宋曉曉輕笑着:“還早啊,而且離得又近。”
覃慕柏眼眸眯起來,瞧着她盈盈帶笑的雙眸,靠近她低聲說了一句:“今天週六,明天不用上班,你說早點兒回家做什麼,嗯?”
明明是挺正經的一句話,宋曉曉卻是聽出來別樣的意思,尤其是他語調刻意的拉長,顯得格外的曖昧。頰邊飛上一抹緋紅,羞窘不已。
覃慕柏牽着她的手,宋曉曉看向虞夢珊,虞夢珊笑着朝她揮手,笑眯眯的道:“你回去吧,不然你老公要生氣了。”
覃慕柏看她一眼,說的好像他是多喜歡發脾氣的人似的。
宋曉曉被覃慕柏帶回家,蘇靖宇就挨着虞夢珊坐下來,陪着她看電影。
……..
等到宋曉曉睡熟,覃慕柏去書房打了個電話出去。
電話接通後,對方很熱情的用英文跟他打招呼:“覃先生,這個時間,你那邊應該很晚了吧!怎麼突然給我打電話?”
覃慕柏淡定的道:“simon,你覺得我找你能有什麼事情,我要的東西呢,已經過了三個月,你不會還沒有完成吧?你的工作效率呢?”
simon被質疑工作能力也不生氣,只笑道:“好東西當然要精雕細琢好好處理,光是出設計圖已經花費了我快兩個月的時間,你能指望幾天的時間我就能設計出完美的東西達到你的要求那是不可能的!”
覃慕柏覺得一個法國人也是夠囉嗦,跟他唧唧歪歪說這麼多,只問重點:“說重點,還需要多長時間?”
simon好脾氣的道:“哦,大概月底就能夠完成,我會第一時間通知你,然後快遞給你。”
月底啊,他們的結婚紀念日!
覃慕柏看了一下日曆,靜默了幾秒,才沉吟道:“simon,這個月最後一天是我們的結婚紀念日,最好在那天我能看到東西送給她。”
simon笑了起來:“ok,沒有問題。”
電話剛剛掛斷,又一個電話打了進來,是一個陌生的號碼。
他想了想還是接了電話,電話那端細細軟軟的聲音很是熟悉:“你是不是一直在找我啊?”
覃慕柏眸光陡然凜冽起來,寒光乍現,一邊回話,一邊打開電腦:“你的膽子倒是越來越大,敢給我打電話,不怕我查到你在哪裡嗎?”
邢夢妍低低的笑着:“怕啊,畢竟我上次沒死成,你肯定不甘心。”
覃慕柏迅速的登錄聊天工具,發信息給葉磊,沉聲回道:“是很不甘心,所以你最好別被我找到。”
邢夢妍站在寒冷的室外,臉頰耳朵都凍得通紅,她雙手抓着電話,聽着覃慕柏低沉迷人的嗓音,雙眸亮晶晶的:“你放心,就算你不來找我,我也很快會去找你的,我們之間的事情,是應該好好算清楚的。”
葉磊給覃慕柏回了信息,覃慕柏看一眼手機上的號碼,記下來發給葉磊,讓他查一下這個電話號碼是哪個公用電話打進來的,查到了自然就能找到邢夢妍的位置。
覃慕柏淡淡的笑開,聲音像是淬了冰一樣的冷:“是應該算清楚的,畢竟栽贓陷害這種事情再也沒有人能比得過你。不過很顯然,事情已經查清楚,靳絕也知道你懷的那個孩子不是他的也不是我的,是靳飛的,你害得我們兩個人這麼些年因爲這件事情產生隔閡,以及我妻子流產的事情,我們確實應該好好算一算,只怕你承受不住後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