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剛剛亮,宋曉曉就起牀洗漱,工作人員也準時到了。
李慧敏和陳姨準備了早餐,每個人都有。
特地給宋曉曉煮了一碗湯圓:“今天一天可能都要忙,沒什麼時間吃東西,你先吃點兒東西墊墊肚子。”
宋曉曉笑着答應,端着碗慢慢的吃着。
吃了一半,虞夢珊和穆柒就來了,李慧敏也給她們拿了早餐,三個人坐在房間裡吃東西。
“怎麼樣?緊張嗎?昨天晚上睡的好不好?”虞夢珊笑着問宋曉曉。
“有點,”宋曉曉有點兒不好意思,結婚已經大半年,再辦婚禮,居然還會覺得緊張。
“不用緊張,我們陪着你呢,”穆柒笑笑。
宋曉曉點頭,看着她們笑。
吃完東西,化妝師就進來給她化妝,化妝再做造型,換婚紗,花了兩三個小時。
虞夢珊也化好妝換上了伴娘禮服,穆柒難得的穿上禮服,令人眼前一亮,被虞夢珊調侃了好一會兒。
覃慕柏他們的車到的很準時,覃慕柏將她從房間裡抱出來的時候,周圍都是起鬨的聲音,她的臉頰紅撲撲的,埋在覃慕柏的肩膀上。
覃慕柏低沉的嗓音響在耳畔,英俊的臉上是蓋不住的愉悅歡喜之情,深邃的眸子裡星星點點點的笑意:“親愛的,不用這麼害羞的。”
宋曉曉靠着他,周圍都是笑聲,她小聲的用只有兩個人的聲音對他說:“這麼多人看着呢!”
她本來就容易害羞,現在被這麼多人圍着看着,雖然都是認識的人,可還是會很不好意思,所以一直靠在覃慕柏的身上沒有擡頭。
直到上了車,才感覺自在放鬆了許多。
婚禮的現場佈置得極盡華美,極盡夢幻,粉白的玫瑰花隨處可見,浪漫唯美,水晶瀰漫,流光溢彩,不會顯得過於奢華,卻又處處彰顯着奢華,月色般的夢幻色彩流淌在整個空間裡,不像白天應該有的景象,擡頭的瞬間,可以看到星星點點的似夜空中的繁星。
宋懷民站在宋曉曉的身側,牽着她的手,隨着音樂,在賓客的注視下,緩步走着,偶爾側頭看一眼身邊的女兒,眼眶溼潤。
周圍很安靜,只有鋼琴聲在流淌,宋曉曉透過白紗看着前方不遠處身姿挺拔修長的男人,心臟怦怦怦怦的跳動得厲害,緊張得拿着捧花的手都要溢出汗來。
走到他的身旁,他的目光直直的落在她的臉上,從宋懷民的手中牽過她的手,她擡頭看着他,他的雙眸溫柔深情,嘴角弧度勾起,暖煦的笑容。
宋曉曉雙頰微微嫣紅,嬌媚似桃花,目光盈盈的看着覃慕柏,緊張,期待,羞澀,嬌媚。
沈梨看着新娘緩緩的走向新郎的時候就注意到了趙紹輝居然也出現在了婚禮現場,而他的目光始終伴隨着宋曉曉,竟是沒有注意到她的存在。
他的那一雙眸子裡藏着複雜的情緒,欣喜,難過,豔羨,落寞,交織着,令沈梨覺得心驚。
她不知道趙紹輝爲什麼會來婚禮,爲什麼會認識宋曉曉,爲什麼會有這種複雜的表情,可當她再看向宋曉曉的時候,心裡已經起了波瀾。
手慢慢的握緊,一個念頭迸發而出。
在莊嚴的十字架下宣誓,在揭開頭紗親吻她的時候,她聽見他低沉溫柔的嗓音:“我愛你!”
心底滿是悸動,耳邊只剩下他蠱惑人心的聲音,鄭重,滿含愛意。
果真如同李慧敏所說的,一整天都很忙,接待賓客,敬酒,一些同他們關係好的朋友,鬧鬧哄哄的一直到晚上十一點多才被覃慕柏趕走。
彼時,宋曉曉趴在牀上已經不想動彈,她身上穿的是敬酒時換上的紅色的魚尾禮服,與紅色的牀單被套都要融爲一體,白皙的手臂落在紅色的牀單上顯得格外的柔嫩耀眼。
覃慕柏側身在她的身邊躺下,看着她嬌豔如花的臉,手指輕撫着她的鬢角:“有這麼累?”
宋曉曉小聲的嘟囔:“站了一整天,是很累啊!”
婚鞋自然是新鞋,又是帶跟的高跟鞋,走來走去,幾乎是站了一整天,腳都磨得疼,腳後跟和腳趾好像都磨起了泡。
覃慕柏的手落在她的背後,一層輕薄的紗,隱隱約約的透着白皙秀眉的背部,真是有心機的衣服。
他靠過去,細細的親吻她:“覃太太,今天算不算是洞房花燭夜,你這麼累,我怎麼辦?”
滾燙的氣息都拂在臉上,熱熱的,癢癢的,宋曉曉伸手推了他一下,聽見他的話,笑了笑:“我們又不是今天才結婚。”
說什麼洞房花燭夜,人家那是新婚的第一天,他們是補辦婚禮,不過聽他這麼說,好像又有種新婚的感覺。
覃慕柏捉住她的手指:“怎麼不算?婚禮的當天晚上不就是洞房花燭夜?”
宋曉曉笑容嬌媚:“是哦!可是站了一天好累,新鞋子磨腳,腳都磨破了,所以早點洗澡睡覺!”
覃慕柏翻身將她壓在身下:“我幫你洗!”
他好像精力很好的樣子,就算是忙碌了一天也一點兒都不累,也是,他平時看起來精力就很旺盛。
她躺在他身下,自下而上的看着他英俊的眉眼,手指爬上他的臉頰,主動的去吻他的脣,細密的睫毛像是小扇子輕顫着。
她的吻,動作很輕很柔,青澀得像個初學者,帶着試探,小心翼翼的,卻很能撩撥他,他勾纏着她,繾綣纏綿的吻着她。
溫度一點一點的攀高,呼吸都重了幾分,他含笑看着她嬌媚如花的臉,手指下是曖昧的滾燙的溫度,他低低的笑着:“不是說累了要睡覺,又主動的吻我,確定不是故意的?”
宋曉曉往旁邊躲開他的手,嗓音嬌軟:“我不是故意的。”
覃慕柏捧着她的臉,又吻了下去,含着她的脣道:“嗯,我知道。”
一邊親吻她,一邊拆開她盤起來的頭髮,青絲如瀑,散落在大紅色的牀上,襯得白皙的臉越發的柔媚。
手繞到身後拉開禮服的拉鍊,頗有耐心的沒有撕掉她的衣服,天知道在看到她穿這樣緊身的禮服的時候,他的心裡涌起了怎麼樣的感覺。
一整夜的極近纏綿,不知饜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