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看着女人從浴室出來,手上已經沒有盆子和毛巾,眉頭輕微蹙起,問着:“你不繼續擦?”
他的身上和身下還沒有擦,一身的醫藥水味道,難聞死了。
原本就是翩翩公子的男人,雖說不至於潔癖,一天洗一次澡還是有必要的。
加上他從海里撈上來,總覺得身上有一些黏黏的感覺,很不舒服,尤其是傷口那還不舒服的厲害。
“嗯,不擦了,等你傷口好自己衝吧。”陸婉清誠然的點了點頭,一副真的沒有打算幫他擦的模樣,自己已經坐到沙發上端着林媽爲她精心準備的早餐吃着。
“等我傷口好最少也得一個月。”距離他能行動自如的時間起碼也得好幾個月,讓他麼不洗澡的過着?
光想着鬱瑾年那原本英挺的眉宇就狠狠的擰成一團,滿臉的嫌棄。
“嗯,一個月過的很快,鬱總有能耐,開着車就能直接撞過去的人,洗澡對您來說小事一樁。”女人吃着早餐有些陰陽怪調的說着,很明顯不符合她一貫名門淑女的作風。
鬱瑾年那一張俊臉頓時皺了起來,攤了攤手很是無奈,亂髮下擦着乾淨的水珠的臉顯得格外的性感,一雙眼直勾勾的盯着她,嗓音中帶着寵溺的語調,“小沒良心的東西,我這都是爲了誰。”
女人這幅沒心沒肺的模樣,可真令人懊惱,恨不得現在就上前去收拾她,將女人狠狠壓在身下欺負一番,想着身下就硬了幾分。
尤其是女人身下還穿着小短裙,露出那兩條纖細白皙的長腿,光看着就讓男人有想欺負她的慾望。
這種只能看不能吃的視覺感真是一種折磨。
“嗯哼,讓你能耐,撞上去?”女人眉頭橫了起來,挽起眼角朝他撇了一眼。
鬱瑾年嘴角勾起一絲不深不淺的笑意,心裡清楚是他讓女人擔心了,尤其是他醒來看到的那一雙紅腫跟兔子一樣委屈傷心的眼眸,就能讓他開心好
一陣子,比做成上千萬的生意來得舒心,嘴角不自覺的上揚,“自己的女人我不護着,還讓給別人不成?”
這種事情再來一次,他的選擇還是跟昨天一樣。
永遠將女人和孩子的生命放在自己生命的前端。
聽到男人這麼理直氣壯的說着,陸婉清的怒意倒是消散了一點點,也知道鬱瑾年就是這個性子,出聲道:“等我吃完。”
“嗯,等你。”兩個字從男人口中發出都會莫名其妙的讓人覺得那是句情話,異常的溫暖。
也許是她經歷過太多的失去,才尤爲的珍惜現在自己擁有的,她有的不多,要的也不多小天、陌陌、鬱瑾年還有一些交情不錯的朋友平平安安足以。
女人願望怕是少成她這樣的也沒有幾個了。
鬱瑾年安靜的等着女人吃完,一雙眼眸緊鎖的盯着女人每一個動作,從她小口小口的吃飯到她開始收拾茶几上的殘餘,彷彿看不夠一樣,哪怕一輩子這麼看着也不嫌膩的模樣。
等陸婉清吃完又收拾好,才轉身去浴室打了一盆溫水,擱在地上,柔軟的毛巾沉在水滴。
陸婉清低頭將自己手上的鑽石手鍊解開,免得待會劃到他身上,然後轉身將病房的門關上。
臉色微微有些不正常的走到牀邊,伸手解着男人上身的病服,儘管這男人穿着藍白豎條紋的病服,卻給人一種他穿着純手工定製的西裝一樣,高貴矜冷,無處不彰顯着他是貴族的身份。
尤其是男人有些傷口的雙臂垂落在身側兩邊,英俊如斯的臉一本正經的盯着她的手解開他鈕釦的動作,那副赤裸裸的目光盯着女人,總讓陸婉清有種自己走錯房間的觸覺感,臉上不禁更燒紅了一些,有些不自然。
微微擡眸撇了下他英俊的臉上破了幾道傷口,不深不淺的在臉頰上布着,可能是五官和輪廓太過去完美了,這些破壞增添上去,不但沒有失去原本的英俊,更顯得多了幾分屬
於男人的粗狂和不羈,很楊剛男人的味道。
這種視覺感很少會在鬱瑾年這樣高貴矜冷的男人身上出現。
鬱瑾年就這躺着,睜着一雙漆黑的眼眸注視着給他脫衣服的女人。
病服的扣子一顆顆解開,露出男人線條優美、八塊腹肌肌肉勻稱胸肌、腹部,十足十的符合那些健美男人的要求,光看着就能讓不少女人垂涎的身材。
“陸婉婉,你專心點解。”鬱瑾年低笑的發出一聲,讓女人脫他衣服的手頓了一下,指尖觸碰到他炙熱的胸膛,女人不悅的擡眸撇了他一眼。
“這樣的身材我看多了,比你猛的我也見過、摸過,所以你別想太多。”
這男人太會洞悉人的心,真是眼毒。
聽聞,鬱瑾年當場就不高興了,受傷的手掌直接用力的扣住女人繼續動的手腕,聲線裡透着十足的不悅,“陸婉婉,比我猛、你還摸過?這種摸男人的事情,聽上去你還十分得意,你一貫的矜持、淑女都喂狗去了?”
顧慮到鬱瑾年手背上有傷,陸婉清掙扎手的動作沒有敢太大,只是微微動了幾下,眼眸撇到他裹着繃帶的手,出聲:“鬆手,你手背還有傷。”
“有傷你關心麼?”男人像個小孩無理取鬧一般,讓陸婉清蹙起眉頭,只能停下手中的動作,略帶安撫的出聲:“鬱總,你是個成年人別鬧好麼。”
“告訴我你關不關心。”說着男人又使了點勁,手背立刻冒出點紅星,讓女人的瞳孔立刻收縮着,聲線不自在的提高,“鬱瑾年,你幼不幼稚……”
原本還想說什麼卻最終輸給他那一臉倔強的神色,無奈的點了下頭,妥協的出聲:“我關心,你快鬆手。”
聲線裡帶了一絲着急,看着繃帶被逐漸染紅,男人卻依舊沒有鬆手,反而薄脣的脣畔噙着淡淡的笑,毫不在意,繼續出聲問道:“那男人真比我猛,你喜歡他的不喜歡我的?那男人是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