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總,您是有妻兒的人。”陸婉清忍着好脾氣,手儘量抵着面前的人,能拉開一些不算遠的距離,臉色已經完全沉了下來。
過去她還算尊重這個男人,不似商場上一些男人那般風花雪月,現在看來是她走了眼。
後者不在意的擡手擺了一下道:“那母老虎早就想休了她了,比不上你一點的柔情,身段也不好,總是發無厘頭的火,我早就受夠了……”
也許是男人給的安全感不夠,女人到了三四十歲的年紀總是會疑東疑西,尤爲的讓男人厭惡,甚至疲憊到不想回到家裡。
但這僅是男人的想法,落在女人眼裡這樣的男人才會更加令人厭惡。
“Elsie嫁給我好不好……我真的很喜歡你”似乎發現周圍人顧忌着他的身份,也不敢上了拉他,郎總有些更肆無忌憚的意味,手將女人擁抱的更緊。
而曲京在一側看的拍手叫好,嘴裡滿是污穢道:“嗤……Elsie你就知足吧,鬱總那樣的男人只是玩玩你,豪門遊戲別太當真,鬱家大門都不會讓你進,看我兄弟都許諾離婚來娶你,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女人趁着年輕別太心高氣傲,要不然落得兩頭空,什麼都撈不到……”
這番話只是讓陸婉清更氣憤,氣得臉色通紅,沒有一絲一毫是因爲嬌羞而紅的臉頰,若不是她現在連手都擡不了,早就一巴掌扇上去了。
曲京的一番話讓在場歡呼聲很高。
郎總還是一副抱着陸婉清不肯鬆手的模樣,經紀人看自己是在拉不開,轉身就準備打開門讓外面的保鏢進來。
不管郎總是不是她上司,她都堅決站在Elsie這邊,畢竟她們實實在在相處了五年,不談錢感情也擺在這裡。
只是當她拉開門的那一瞬間,看着面前宛如從天而降的男人,驚得差點合不攏嘴,鬱瑾年不知道什麼時候來的,一身黑色剪裁得體的西裝,面料光看就知道是意大利純手工製作,男人英俊的臉色看到室內場景的時候臉上的溫淡蕩然無存,冷漠起來可見骨的聲音,激盪着室內所有人的身心。
“嗤……看來是我的話沒有讓你們這羣人聽進去。”
光聽着在場沒有喝醉的人都聽的很清楚,這話語裡要有多不滿就有多不滿。
說着男人邁着一個健步上前,直接擡手拎着郎總後衣領甩了出去,然後反手摟着她的腰將她帶入自己的懷裡。
“我去……誰他媽這麼不長眼。”醉了還沒有醒的曲京回神看到這一幕,也許鬱瑾年站在門口外面的光線微強,照射的睜不開壓根沒有看清楚來的人是誰,卻看到自己的兄弟像被拎小雞一樣丟在地上,瞬間火冒三丈,爆粗口根本不顧身側人暗底下的提示。
“呼……”聽到曲京這樣瘋了不要命的話,周圍都響起了倒抽氣的聲音。
而郎總被甩在地上後,直接呼呼睡死了過去,根本不知道即將發生些
什麼。
“傷到哪裡沒?”鬱瑾年低頭盯着懷裡的女人將她上下都打量了個遍,語調微微不滿,“看到這種男人你不知道多遠一點?”
陸婉清無辜的搖了下頭,“鬱先生,我也不想的,被吃豆腐的可是我……”
原本就被男人沒事糾纏了那麼久,就感到無辜,還被男人語調不滿的兇着,頓時女人感覺自己憋屈極了。
眨了眨無辜的眼睛,讓男人頓時心角一軟,卻想到剛剛畫面,心裡還是氣憤的厲害,摟着女人的腰肢用力掐了下,暗啞的嗓音裡充滿了威脅,“回去收拾你。”
陸晚清只能不滿的撇了撇嘴角,就算不滿也不能現在表達的樣子。
在場還有這麼多人看着。
男人一手摟着她,擡起手輕輕將女人往自己懷裡按了下,遮住了她的雙眼,男人的手速很快,彎腰拿起桌面上的高腳杯直接朝罵罵咧咧的男人砸過去,準確無誤的丟在曲京那寬厚的肥脣上。
“啊……”曲京被砸的一屁股坐在沙發上,粗嗓中不斷的尖叫着,擡手捂着自己嘴角不斷流下和紅酒交雜在一起的血液,臉色蒼白,終於將站在門口男人的身影看了清楚,瞳孔不斷的收縮,往沙發後挪着。
男人清冽冰冷的聲音在包廂裡響起,“嘴巴放乾淨點,再有下次……可不止一個酒杯的事情。”
“我會直接割掉這張臭嘴。”
說完男人摟着女人剛剛準備轉身,撇到地面上還躺着一個男人,嘴角微微上揚着。
“郎總既然醉了,就拉出去醒醒酒。”
保鏢上前將倒在地上的男人拖了出去。
鬱瑾年神色未變,那份紳士儒雅的氣質依舊在,散發出來的氣場卻每一絲都讓人震撼。
直到男人摟着Elsie離開,衆人才鬆了一口氣,紛紛找着理由離開了現場,這苗頭在場的人可是看得清清楚楚,在明白不過,在海港城得罪了鬱瑾年能有什麼好下場。
光是想想就能知道,商場上大概又要消失一些不乾不淨的人。
停車場,高級的私人車裡,鬱瑾年盯着自己身側有些失神的女人,大概能猜到是自己剛剛狠厲的動作嚇着她了。
手擡起撫了女人後背一下,直覺的接觸到她的顫抖,頓時嘴角勾起一抹諷刺的笑意,話猝不及防的從男人薄脣中溢出,“怎麼?不習慣我碰你,想被那醉鬼抱着?”
陸婉清楞了好幾秒,才反應過來他說的是郎總,只是這脾氣似乎有些莫名其妙。
瞳孔擴大了一點,想到剛剛的畫面那血色的確讓她心裡狠狠的收縮了一下,直接搖了下頭,緋脣張啓,“沒有。”
“他以前就對你有意思?想娶你?”男人的話在直白不過,話語頓了下繼續道:“一個有婦之夫的追求,陸婉清你也算有本事。”
他的口吻很不屑,聽着就叫人覺得刺耳。
明明她是那個無辜的受
害者,被男人這麼一說,好像是她刻意勾引了郎總一樣。
像郎總這樣的追求,她在美國一年不知道要拒絕掉多少個,只不過這一些她的確感覺到了追求者的偏激,甚至有些嚇人。
王森在前面開車,知道鬱總明明是特地過來接陸小姐,原本該是一副和諧的畫面,偏偏現在的氣氛有點……叫人說不出的壓抑。
鬱瑾年這理直氣壯的模樣,倒是讓陸婉清心堵得厲害,想也不想的直接回複道:“被吃豆腐的是我,那是我的事,想追我的是他,想娶我的是他,是他的事情,好像哪一件都和鬱先生沒有關係……”
她是很感謝男人能將她拉出來,但是他若是不這麼明裡暗裡的諷刺,她想兩人之間氣氛會更愉悅一點。
此話一出,兩人的氛圍直接降到了冰點,光是坐在前面的王森都能感覺到一陣寒冷的氣息,心裡慌慌的、隱約的發毛。
看着女人絲毫沒有悔意的面容,他心頭剋制不住涌出無數的惱怒扣上她的臉蛋不讓她動彈,然後低頭重重的吻了上去。
他吻得很兇,似乎是真的動了脾氣,男人味的氣息很濃重。
陸婉清禁不住他的力道,直接被男人壓在了車窗,承受着他所有的力道,伸手牴觸着男人不斷壓下的胸前。
但是鬱瑾年怎麼會允許,騰出一隻手就將她的手舉到了頭頂,然後更兇猛的吻她的脣舌。
偶爾鬱瑾年在這件事的作風上,半點都不溫柔,尤其是脾氣上來的時候,像是要吃掉懷裡女人的模樣。
她抵抗的越兇,男人反而越是啃咬着她的脣舌,弄得她的舌尖有些發麻,最後只能她放棄抵抗,柔順的任由他吻着,就不做任何的迴應。
不知道被吻了多久,陸婉清能感覺到自己的脣都紅腫了起來,男人才放開了她,氣息略微粗重的噴灑在她脖頸處,氣息曖昧的厲害。
甚至這車裡不止他們兩個人,想到這陸婉清的耳根微微發熱,眼神不自在的朝前面撇了一眼,發現車中間的隔板不知道什麼時候升起了,前面完全看不到後車座的情形,她的心卻猛然收緊着。
這不是擺明了在說她跟鬱瑾年在做見不得人的事情嘛。
“有婦之夫追求你,你很得意?”鬱瑾年壓在她身上的身子仍然沒有離開,只是兩人之間拉了一個可以呼吸的距離,讓陸婉清能稍微喘口氣。
“還是我來得不夠及時,打擾到了你跟那男人的好事?”說着男人刻意的在她圓滑的肩頭咬了一口。
惹得陸婉清蹙眉哼出聲音,知道她在不說點什麼,怕是今晚就要在車上被這個男人活活咬死了。
該死的,不知道在哪裡學的怪癖。
“沒有,我跟他什麼都沒有。”
男人明明是知道的,但是他知道和從女人嘴裡親口說出是截然不同的答案,顯然聽到女人的解釋男人身上的戾氣褪去了不少,英俊的眉目舒展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