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4 爲了肚子裡的孩子……
224:爲了肚子裡的孩子……
剛剛,他甚至一時衝動,讓私家醫生給童安暖打上一針墮胎藥!他真的接受不了他的暖丫頭懷有別人的孩子!!!
是安伯攔了下來。安伯說:暖暖這孩子現在的精神狀態很不佳,如果再打掉孩子,她會崩潰的。再則,就是童安暖的身體很虛弱,也承受不起這樣的創傷。懶
安立行暫時答應了。只是暫時!畢竟,他也心疼童安暖的身體。
樑非凡已經死了,留下這個遺腹子,只能給童安暖帶來更長久的傷痛;也爲自己跟童安暖之後的談情說愛,留下刺目的障礙。所以說,安立行只是暫時同意不打掉孩子,等童安暖精神狀態和身體素質恢復一下後,再做打算。並囑咐安伯跟私家醫生,不得跟童安暖提起她懷有身孕的事兒。
安立行糾結的嘆息一聲:原本一切已經朝着自己預料的目標一步一步的進行着,可童安暖冷不防冒出的身孕,讓他如鯁在喉。
睡夢中的童安暖,似乎被夢魘糾纏着。痛苦的蹙着眉頭,不安的扭動着身體。
“暖暖……”安立行憐愛的溫呼一聲,立刻站起身來,朝着牀.上的童安暖走去。安撫式的握住她胡亂舞動的小手,“暖暖,大哥在呢!你安心睡吧!乖……”
童安暖輕盈悠長的睫毛,弱弱的眨動了幾下的,才艱難的睜開了眼睛。迎上她眼簾的,是大哥安立行那張關切的俊臉,“大哥……”嘶啞的輕喃一聲後,她環看了一眼四周,迅猛的從牀上坐起了身體,“非凡……非凡……”急呼兩聲之後,連忙甩開安立行的手,掀開被子就要下牀……蟲
“暖暖,你要去哪裡?!”安立行環住童安暖的腰際,禁錮着她的動作。
“我要去找非凡!”童安暖回答得堅定。她一直堅信不移:樑非凡還活着。
安立行眸光一沉,咬了咬薄脣,微微籲出一口煩躁的氣息,儘量的溫柔上自己的聲音,一字一頓道:“童安暖,你給我聽好了:樑-非-凡-他-死-了!”
“他沒有死!”童安暖回過頭來,恨恨的瞪着安立行。幾乎用上了咬牙切齒的聲音。“你放開我,我要去找他!”
“你去哪裡找?!去那個被炸成廢墟的地下甬道麼?!那麼大的塌陷,樑非凡不可能有生還的機會!”安立行有些按捺不住的咆哮起來。
殘忍的言語,撕扯着童安暖的心,她目光呆滯的盯看着大哥安立行,想說什麼,卻沒能發出聲音來。過上良久,才失聲嚎啕大哭,“不!樑非凡沒有死!他還活着……他還活着……”她像着了魔似的重複着這一句。感覺自己的心,一下子被掏得空空的。當似乎又有一種堅定的信念:樑非凡真的還活着。
“好!既然你相信他沒有死,那你就乖乖的活着等他回來找你!行麼?!如果他還活着,他一定會回來找你的,對不對?!我已經讓蒙西24小時盯在爆炸現場,一有任何消息,他就會通知我們。你現在唯一要做的,就是等!安靜的等!”
無疑,安立行是個擅於攻心的男人。他順着童安暖自己的話,勸說着她。不再反駁她‘樑非凡已經死了’。
果真如此,童安暖慢慢的安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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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伯唉聲嘆氣的來來回回在廚房裡踱着步子。似乎一夜間,他原本還算烏黑的頭髮,在一夜間白了不少。飽風霜的臉上,刻滿了歲月留下的皺紋。
安伯清楚的明白:雖說安立行疼愛童安暖不假。但他不可能去接受童安暖肚子裡的孩子。剛剛從安立行的言語跟怨恨的眼神中,就能很好的看出來。
雖然樑非凡只來過幾次安家,每次都那麼的囂張跋扈。可安伯能看出來,他一次比一次對童安暖好。也不難看出,童安暖對樑非凡也是含情脈脈。小兩口子可以稱得上是情真意切。
如果樑非凡真的死了,那麼童安暖肚子裡的孩子,就成了他遺留下來的唯一血脈。有個孩子,不容易。
所以,安伯決定:要在安立行對童安暖肚子裡的孩子下手之前,必須先告訴她這件事。她是孩子的母親,她有權知道。究竟是打是留,她最有發言權。
樓上傳來的吵吵嚷嚷聲,驚醒了沉思默想中的安伯。他連忙端上平姐給準備好的紅棗蓮子羹送了上去。
房間裡,童安暖淚流滿面的坐在牀上無聲落淚着;安立行的目光,落在她的小腹處,神情很複雜,難以捉摸。
“暖暖,來,喝點紅棗蓮子羹吧,滋陰補血的。”安伯將碗勺送至童安暖的跟前,憐愛的說道。
童安暖依舊一動不動。只是任由着自己的淚水在臉上肆意橫流。雖說,她堅定的相信樑非凡沒有死;可畢竟現在沒有他任何的消息。
童安暖傷心欲絕的呆滯神情,刺疼着安立行的眼眸,他深呼吸一口氣,溫聲道:“暖暖乖,聽安伯的話,吃點東西吧!你都餓上一天了……”
安伯舀上一勺子,緩緩的送至童安暖的脣邊,言語道:“丫頭,就算你不爲自己,也要爲你肚子裡的孩子着想!你能餓,它可餓不得……”
“安伯!”
雖然安伯的語速夠,但還是被安立行的厲聲呵斥給打斷了。
其實剛剛童安暖處於半遊離狀態,失神兒的她,壓根沒注意到安伯說些什麼。但安立行呵斥的那一嗓子,讓她猛然回過神兒來。
“安伯,你說什麼?!你剛剛說……說……說我肚子裡有孩子了?!”童安暖驚詫的問道。
“暖暖,你懷孕了!”安伯沒敢去看安立行那怒火中燒的眼神,而是以肯定的語氣作答了童安暖。
“安伯,你是說真的嗎?我懷孕了?我肚子裡有寶寶了?!”一絲悲傷中蘊着喜悅,在童安暖那蒼白無血色的小臉上盪漾開來。
“暖暖,不管樑非凡有沒有死,你都要堅強!你肚子裡的孩子,可是樑非凡唯一的血脈……”
“夠了!安伯,出去做你該的事!”
安立行一臉陰寒的打斷了安伯接下來的言語,很不友好的下了逐客令。
似乎已經習慣了卑微的身份和地位,安伯並沒有惱火,依舊含着笑意:“好的大小爺,我這就出去。”緩緩的將碗勺兒放在牀邊案臺之後,溫聲道,“暖暖(色色小說?都市小說,你好好休息,安伯出去做事兒了!”
童安暖依舊沉浸在剛剛安伯的言語中。本能的伸出手去撫.摸自己的小腹,認認真真、仔仔細細的感受着:我真的懷孕了?!我懷上了非凡的孩子?!我跟非凡有骨肉了……
淚,情不自禁的滾落下來。飽含着欣喜、淒涼、希冀,還有渴求。
好像被蠱惑了似的,童安暖擦拭去了淚水,端起案臺的碗勺,開始逼迫着自己吃起來……
安立行凝眸靜靜的看着童安暖:安伯說得沒錯,她肚子裡的孩子,是她活下去的希望之源。
一線邪惡的念頭襲來,安立行已經後悔剛剛沒能狠下心將她肚子裡的孩子給打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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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時分,蒙西帶來了噩耗:警方找到了‘暗月’的屍體。
走在去醫院太平間空蕩蕩的過道里,童安暖卻異常的冷靜。沒有流淚,也沒有哭訴。
安立行想阻止什麼,可又欲言又止。不讓她親眼看到樑非凡的屍體,她是不會死心的。
太平間內,濃重的寒氣襲來,童安暖本能的哆嗦了一下。這種寒冷,冰凍的,不僅僅是人的肉.體,還有那痛徹心扉的靈魂。
安立行掀開了頂蓋,白霧茫茫。死者的全身,被薄薄的冰霧覆蓋。
“啊!”童安暖本能的尖叫一聲。因爲死者面目全非到猙獰恐怖。從高度跟體型上來看,跟樑非凡很相似。胸口少許完好的皮膚上,有着‘浮雲半遮月’的圖案刺青。或許,警方就是通過這個認出是‘暗月’的。
童安暖淡淡的瞄看了一眼死者的胸口,及死者的左手,便轉過身,一聲不吭的朝着太平間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