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0 離什麼婚呢?湊合着過吧!
良久,她輕喃一聲,幾乎只是口型:“非凡,我們離婚吧……”
他的氣息,依舊有些急促粗重,沒有着急作答什麼,而是擡起汗溼的臉龐,凝眸瞪她……
童安暖不敢直視他那犀利黑亮的眼眸。那種黑色,暗得彷彿能吸收世間的一切。
“想嫁給安立行??”他啓開姓.感的薄脣,冷冽的言出一句話。目光幽深而玄寒。
她含淚搖頭。
“找到其它新歡了??”依舊是那不動聲色的冷清。
她依舊搖頭。
“還是……對我今天的表現不滿意?”一句帶色的言語,經過他冷情的過濾,自然也就沒有了曖昧的成分。反到嚴肅得緊。
她羞澀的抿了抿脣,還是搖頭。
“既然都不是,那就湊合着過吧?”似乎,像是鬆了一口氣,風輕雲淡的說道。緩緩在她肩膀伏了下來,他收臂,把她抱得更緊。
童安暖緊緊的回摟着他,緊緊的,再緊緊的,似乎用上了全身的力氣。嗚嗚咽咽的、嗡嗡嚶嚶的,將頭埋在他的頸脖間抽泣着。濃濃眷戀,在身體裡盪漾着,濃到連她自己也不敢相信的地步。總之,她就是不想樑非凡離開,想要就這樣把他抱着,摟着,才安心?
察覺懷裡的小東西變得異常粘人,樑非凡輕輕揉.搓着她的髮絲,另一隻手撐在牀.上,給兩人換了一下位置。他躺着,她趴在他胸前。
他皮膚上溢出一層薄薄的汗,襯得古銅色的肌膚倍加閃耀。一直輕撫着童安暖面頰的手心,又大又暖,讓她深感安心……
童安暖半垂着眼瞼,什麼也不願意去想。只是舒舒服服地趴着。享受着此刻盪漾在兩人中間那奇特而又美妙的情感氛圍。可是,也許是這氛圍太過旖旎,也或許是今天本就不是時候,她又禁不住的想起了卡茜的話……
淚,再次流了下來,匯聚成滴,滴落在他精健的胸.膛上。
“相信愛情麼??”突然間,他開口問道,有些冷不丁的。
童安暖睜開淚光婆娑的眼,怔怔的看着他。毫不猶豫的,她重重的點了點頭。
他笑了,一口含住她脖子上的紅繩低端輕輕晃動着的鉑金戒指。咬在嘴裡片刻之後,擡起頭,將齒間的戒指,送至她的口中,逼迫她含住……
“那信任你的老公我麼??”他接着問。表情豁然開朗了一些。含着濃稠的笑意。
童安暖半啓開自己的脣片,想說什麼,只是喃喃的口型,隨後欲言又止。似乎下了很大的決定之後,才緩緩的點了點頭。口中的戒指掉出了她的齒間,擊打在他的胸.膛上。
“既然相信愛情,又信任老公,那就把你解決不了的事件,跟我一起分享吧。行麼??”他的言語,且輕且柔,透着誘.惑的味道。
童安暖抿了抿脣,匆匆的看了他一眼,便低垂下了頭,似乎有些困擾。
她不敢拿她大哥安立行的姓命來開玩笑;可又敵不過樑非凡那期待且誠懇的目光。
樑非凡並沒有着急逼問,而是耐心的等她衡量利弊。
不大的客廳裡,一片寧靜安好。只聽到彼此的呼吸及心跳。
童安暖盯看着樑非凡的目光,有些忽閃。片刻之後,她將臉頰緊貼在了他的胸.膛上,聆聽着他強而有力的心跳聲。這種有規律的脈搏聲,讓她漸漸的安寧下來。
良久,她才緩緩的深嗅上一口氣,“非凡……”她輕喃一聲。
“嗯?”他的作答,依舊鏗鏘有力。似乎,他想讓她從他的身上獲得一種力量感。
“你能放過我大哥嗎??”終於,她還是鼓足了勇氣,將心底一直糾結的言語講了出來。她不敢看他。雖說醞釀了很久,她還是有些忐忑。
他揚了揚英挺的眉宇,用手托起她的下巴,讓她正視他的眼。含着溫和的笑意,且言語輕柔:“這要看,他安立行究竟做了什麼事兒了?言常道,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我放不放過他,那是次要的?”
樑非凡的話意,童安暖並不是很懂。對於大哥安立行的所作所爲,她也是羞於啓口。“非凡,不管你看到什麼,或聽到些什麼……我只希望你能看在他是我大哥,養育了我十幾年的份兒上,原諒他吧?好麼??”她的言語,帶上了乞求。
他凝眸看她……
良久,才緩緩的籲上一口濁氣,“爲這個,就要跟我離婚??乖了,以後不要再把‘離婚’二字不假思索的脫口而出,多傷感情呢?剛剛還熱情似火,突然間如此冷言冷語,你就不怕你老公傷心麼??”他笑,輕描淡寫的笑。讓她意外的是,他並沒有追問自己:你大哥安立行究竟做了哪些事兒。
“非凡……”她輕聲喃呼,緊緊的勾住他的脖子,泣不成聲。Qq1V。
他溫情的撫.摸着她的髮際,試圖平息她的哭泣。他的目光深邃而幽寒起來:小東西最終還是不肯跟自己坦白一切的真相。還是不信任自己麼??很明顯,在親情跟愛情之間,她選擇了親情。是自己的魅力不夠麼??
自己已經一而再,再而三的放過他安立行了……
可現在,安立行卻在緊鑼密鼓的聯繫着各個幫派及組織的殺手,想要置他樑非凡於死地?
可他的妻子卻用‘離婚’來求得她大哥的平安。
又把他這個丈夫置身於何處呢??
“非凡,別走,抱抱我……”見樑非凡有起身的動作,童安暖把他摟得更緊。
“老婆,來日方長?再來一次,你就不怕你老公會精.盡而亡??”他詼諧的說道。
他很想要她,一遍又一遍的要她。只不過,現在真的沒那個心情。他真的不想把這種兩情相悅的,建立在‘條件’的基礎之上。
童安暖半臥在沙發上,眼中含淚的盯看着樑非凡一件一件的將衣物穿好。稍稍打理之後,朝着防盜門緩步走去……
她的心,莫名的失落。感覺有種發泄不出來的委屈積聚在胸口,疼得她發不出任何的聲音。
眼睜睜的看着他那遒勁的長腿邁出了防盜門,她驚恐的從沙發上跳了下來,赤.身.裸.體的朝他衝了過去,死死的抱住他的腰際:“非凡……求你……別走?留下來陪陪我……好嗎??我好害怕……”
還情他要。他笑了,笑得意味深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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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爾披着羊皮去捕獵的狼,纔是真正睿智的狼。這就是他樑非凡的狼道。
他是一個英俊的男人,他的英俊染着桀驁不羈的霸氣:細長且蘊着銳利的黑眸,削薄輕抿的脣,棱角分明的輪廓,勾勒着一張完美而魅惑的俊臉。
費洛赫一邊呷着咖啡,一邊打量着眼前據窗而立的男人,如一頭嗜血兇殘的狼。他周身,是一種略帶孤峭的妖氣。
“洛赫,喜歡那些八卦的花邊新聞麼??”樑非凡轉過身來,平如靜水的問道。
此言一出,費洛赫立刻半眯起眼,上上下下的打量着樑非凡,“樑哥,你又想陰誰??”
“你猜猜,我大舅子安立行……身材怎麼樣??”冷不丁的,樑非凡這般問道。
‘撲哧’剛入口的咖啡,很不淡定的噴濺出來,“樑哥,沒想到你竟然會有那樣的嗜好??”費洛赫感慨萬千。
“嗯,你這個想法很有創意?”樑非凡並不反駁,而是溫言讚美。
微頓,臉色瞬間一沉,“去幫樑哥做件私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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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安暖醒來時,已經是傍晚時分。
渾身痠疼得像被重型卡車碾過一般,散架似的七零八碎着。這些還都可以遮遮掩掩?
但頸脖和胸口處的吻痕,不,準確的說,應該是咬痕,是那般的分明和刺眼。
殺千刀的樑非凡?花言巧語的說什麼‘我是你的天,你的地,你的避風港?請相信我?’,這簡直就是變相的虐待自己???
童安暖很後悔應該讓他走後了?
可又怪得了誰呢??是她自己死纏爛打的把他留下來的?
不過,內心卻舒坦了所多?
(PS:晚更了,抱歉。千千獻殷勤切土豆,切到手了。裹着創可貼,碼字慢了些……)
(重推千千的完結文《撒旦老公,請溫柔?》,簡介上有連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