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亨這邊的事情已經解決,回到酒店,慕辰問:“老大,我們要不要去一趟紐約?”
如果沈雲生在的話,一定偷偷捂臉,別說我認識這人,怎麼能蠢的這麼可愛啊。
你不問,人家還可能就去了,你直接問,就是想去,也拉不下臉啊。
齊子傾眼睛冷冷一掃,沉聲道:“我覺得是應該讓你先回去了。”
慕辰拉喪着臉:“老大,我不想回去,我要跟着你。”
看了眼慕辰,齊子傾點了一支菸,進了自己的房間,慕辰心裡暗喜,這是老大默認他跟着了?
齊子傾站在落地窗前,從四十層樓俯瞰俄羅斯,輕輕吐出一圈煙霧,齊子傾也不知道心裡煩躁着什麼,腦子裡突然浮現當初與溫小暖在俄羅斯的情景。
兩人在俄羅斯街頭,悠閒的喝着咖啡,享受着陽光,溫小暖整個人像是高貴的波斯貓,慵懶而嫵媚,那日她說,想在俄羅斯輕鬆玩幾天,恐怕,他們再也沒有機會了。
煙霧氤氳着,讓人看不出他神色,神秘而清凜。
心,一陣抽痛,不知道是已經麻木還是習慣,齊子傾已經沒有感覺了,這就是想念她的滋味。
上次來,陽光明媚,而這次,只有他一個人立在這俄羅斯,卻已是物是人非,再沒有人與他並肩作戰,與他鬥嘴,也沒有人在危險時刻,保護着他,讓他先走。
再也沒有這個人了。
俄羅斯附近的小鎮,大雪紛飛,連綿不斷的雪山,這裡聚集了不少前來滑雪的遊客,敢來這的人,都是具有冒險精神的人。
小鎮上一家小旅館,二樓的一扇窗戶被人從裡面推開,溫小暖穿着白色的呢絨大衣,頭髮高高的盤起,一張素顏朝天,帶着白絨絨的耳帽,衣領上白色毛茸茸的羽毛襯得溫小暖肌膚勝雪,脣紅齒白,溫小暖的美,是無盡的寶藏,有你挖不盡的潛力,可以美的明豔,也能美的純真,美的霸氣妖嬈。
這還是溫小暖第一次穿這麼帶點可愛的耳帽與毛茸茸的衣服,溫小暖哈着氣對屋裡的凌楓興奮的說道:“瘋子,你看這雪,待會我們一定從最高那座山滑下來,肯定帥呆了,酷斃了。”
凌楓一身黑色的風衣走過來,立在溫小暖的左邊,好像溫小暖整個人都依偎在他的懷裡,這姿勢看上去有點曖昧,然而溫小暖根本沒有注意到這些。
“現在雪有點大,待會小點了,我們就去滑雪。”
“行。”溫小暖回頭衝凌楓一笑,那笑明媚的晃眼,又有些空洞,凌楓一陣失神,自從溫小暖失去記憶後,雖然還是那樣張揚霸氣,與他們之間也是像以前一樣親切,卻不經意間,眼裡總是會稍許的茫然,少了一份明亮,待他回過神來,溫小暖已經盤坐在沙發上抱着零食咯吱的吃了起來。
凌楓看着窗外白茫茫的雪,想起安斯的餿主意,一片火紅的玫瑰在漫天雪地,確實是一副美景,作爲求婚,應該算是浪漫。
“暖暖,你先休息一下,我出去辦點事,下午回來與你去滑雪。”
溫小暖隨意的窩在沙發裡,騰出一隻空手揮手道:“去吧,回來時記得給我帶口糧。”
“好。”凌楓眼裡滿是柔情。
“老大,我們去雪山幹什麼?”
一輛越野車裡,前座的慕辰看着前面的小鎮扭頭問後座的齊子傾,他有些疑惑,這不去紐約找大嫂,來這雪山吃雪嗎?
齊子傾打開車門下車,一股雪風立馬撲來,齊子傾微眯着眸子,一件白色的風衣被風吹的陣陣響動,那霸氣,有一種澳門風雲老大的感覺。
不過,齊子傾也確實是老大。
看着前面的雪山,一片白芒,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麼突然想來這地方,只是一種感
覺,他也就來了。
突然,一陣喇叭聲,後面的幾輛大卡車停了下來,司機探出頭衝齊子傾說道:“兄弟,麻煩你挪一下車,我們這還趕着送貨呢。”
齊子傾的車正好停在路中間,擋了後面的去路,這司機說話也是客氣,他看得出齊子傾不是一普通人,再說來這滑雪的,也沒幾個普通人趕來,這裡通常會遇到美國大兵或者俄羅斯特種兵,他們休假也是常來這邊滑雪。
齊子傾瞥了眼司機,視線落在大卡車上,整個大卡車被帆布蓋着,看不出裡面運的是什麼,一陣風吹來,將帆布一角掀開,齊子傾隱約看見那是紅色的玫瑰。
齊子傾皺眉:“你們這車裡裝的是什麼?”
本來陌生人問別人的貨物,這肯定是不能說的,司機想到車上的東西,覺得也沒什麼重要性,於是笑道:“這車裡全是新鮮的玫瑰,一名男人早上定的,幾乎把附近的花店都買完了,現在這季節,玫瑰花可是很少,真不知道那人拿這麼多玫瑰在這雪地裡能幹嘛。”
幾車都是玫瑰?
慕辰走過來見齊子傾有些失神,問道:“老大,出什麼事了?”
“沒事,將車子挪一下讓他們過。”
司機道了聲謝,幾輛大卡車拉着玫瑰朝雪地開去。
齊子傾的目光一直追隨着大卡車,直到消失在視野裡才收回心神,在附近的小旅館住了下來,而齊子傾沒想到,他住的小旅館,正巧是溫小暖與凌楓住的那家,而且房間還是挨着的。
下午的時候,雪已經漸漸停了,很多來滑雪的人已經出動,白芒的雪山遠遠的傳來驚呼聲,齊子傾索性關了窗子,齊子傾剛關了窗子,旁邊的窗子打開,溫小暖見雪山上已經很多人了,扭頭對凌楓說:“我們去滑雪。”
說着,溫小暖換了裝備,帶着滑雪板就去了雪山,本來有些心煩的齊子傾,忽然聽見一道熟悉的聲音,再仔細一聽又沒有了,不由得嘴角勾起一抹苦笑,一定是他幻聽了。
雪山上已經很多人了,雪也已經停了下來,溫小暖將自己裹得跟只企鵝似的,沒辦法,她怕冷啊。
凌楓跟在身後,眼裡全是溫小暖的影子,來這裡滑雪的大多數是一男一女,情侶搭配,溫小暖一口氣跑到山頂,站在上面衝下方的凌楓大喊道:“瘋子,看我的。”
凌楓眼裡含笑的看着溫小暖從山頂朝他滑下來,她的姿勢真的很帥,中間還做了幾個高難度的動作,惹得旁邊滑雪的人一陣歡呼。
來這滑雪的人技術都是很不錯的,可還沒有哪個女人能滑得像溫小暖一樣好。
溫小暖戴着毛茸茸的帽子,將頭髮全部藏在帽子裡面,再加上衣領處毛茸茸的羽毛,溫小暖整個人就只露出一張鵝蛋臉,明眸皓齒,脣紅齒白,溫小暖滑到凌楓的腳邊,洋洋得意:“你看我的姿勢帥吧。”
凌楓伸手將她的衣領理了理,眼裡帶着寵溺:“暖暖永遠是最棒的。”
“那是全世界都公認的事。”溫小暖一笑:“我再去玩一圈。”
溫小暖又滑了出去,有兩名俄羅斯美女朝溫小暖滑了過來,其中有一雙藍眸子的女人一臉崇拜的用俄羅斯語說道:“東方美女,你好,我叫凱瑟琳,這位是我朋友艾米麗,可以讓我們和你一起滑雪嗎?你的技術真是太讚了。”
來這裡滑雪的東方面孔很少,像溫小暖這樣不僅技術出衆,外貌還出色的就更少了。
溫小暖仔細打量了一眼面前的兩美女,凱瑟琳一臉崇拜,名叫艾米麗的女人看向她的眼光有點清冷,目光好像看向別處,溫小暖順着艾米麗的視線看去,正好落在瘋子的身上,溫小暖恍然大悟,心裡暗忖道,沒想到瘋子的魅力也這麼強大。
“你好
,你們叫我小暖吧。”溫小暖也用俄羅斯語笑說道:“艾米麗美女,想追那男人,討好我來的更實際點哦。”
這是赤裸裸的賺小費啊。
被看穿心事,艾米麗臉一陣發燙,好奇道:“那男人不是你男朋友?”
剛纔看那人寵溺的眼神,怎麼看兩人都是一對啊。
溫小暖朝凌楓那邊看了一眼,微笑道:“他是我家人。”
凌楓遠遠的見溫小暖與兩名俄羅斯女人交談,聊的挺愉快的,他也就去準備接下來要用的東西了。
溫小暖與兩俄羅斯美女滑了幾圈,凱瑟琳有些累了,溫小暖卻精神很好,運動的關係,臉上有點紅紅的,應着這雪景,真是美極了。
凱瑟琳羨慕的說道:“你的皮膚太好了,用的什麼護膚品。”
“我天生麗質。”溫小暖勾脣一笑,那明媚燦爛的溫小暖,是這雪上最美的風景。
突然遠處傳來一陣鬧聲,似有什麼新鮮事,溫小暖與凱瑟琳兩人聞聲滑了過去,一片寬敞的雪地,不知是誰擺滿了紅的妖嬈的玫瑰花,蜿蜿蜒蜒成了一個巨大的心形,一片雪山,白與紅的交織,很浪漫唯美。
凱瑟琳雙手攏在嘴邊,驚呼道:“OMG,誰這麼浪漫啊。”
滑雪的遊客大多聚了過來,在雪地裡看見這麼多新鮮的玫瑰,紅與白的交織映襯,視覺上給人一股很大的衝擊。
這心形玫瑰,一看就知道是用來準備求婚的,這雪地裡有人拿紅玫瑰求婚,這還是頭一次。
一身白色風衣的齊子傾與慕辰遠遠的看見前面圍着一堆人,心下疑惑,拉住正朝這邊過來的遊客問道:“前面發生了什麼事?”
遊客笑了笑:“前面好像是有人求婚,這季節,在這冰天雪地的,用紅玫瑰求婚,那陣勢,還真是頭一次見呢。”
求婚?
紅玫瑰?
溫小暖見到這紅火的玫瑰,也說道:“確實挺浪漫的,如果有誰用這樣的方式跟我求婚,我定……。”打的他媽都不認識。
這玫瑰就是她的代號,誰敢這樣用,她鐵定搗亂。
話還沒說完,溫小暖看見凌楓從人羣中步履從容的走出來,站在玫瑰心形之中,朝她單膝下跪,手上拿着鑽戒,臉上露出笑容,看着她說道:“暖暖,我這個人不太會說話,可我保證這輩子定會拿命護你一生平安,不讓你受一點委屈,讓你成爲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你願意嫁給我嗎?”
凌楓說出這番話,可算是絞盡腦汁,求婚前還專門請教過安斯。
緊張而又期待的看着溫小暖,說出藏在心裡幾年的話,他有一種說不出的輕鬆感,這個女孩,是他一直想守護,一直愛在心裡的女孩。
溫小暖有些懵,圍觀的人用各種語言起鬨:“嫁給他,嫁給他……”
這男才女貌的,圍觀人覺得這兩確實般配,起鬨聲越來越大。
人羣中的齊子傾看見這一幕,先是一喜,然後不由得拳頭緊握,眼睛癡迷而不可置信的盯着溫小暖,幾個月不見,她彷彿一切都沒有變,一身毛茸茸的她,美的可愛,而她在他身邊,永遠伶牙俐齒,張揚霸氣。
見溫小暖失神,凱瑟琳用手柺捅了捅溫小暖,笑的意味深長:“剛纔還說是家人,現在人家都求婚了,這麼浪漫的男人,還愣在幹嘛,趕緊答應啊。”
一旁的艾米麗狠狠的瞪了一眼溫小暖,獨自離開了。
溫小暖回神,眼神茫然無措,你說這不管是誰,她都能一拳上去打趴下再說,可對方是凌楓,人家一本正經的求婚,溫小暖心裡哀嚎,她這是做什麼虐啊。
當初她這命都是凌楓救的,你說這拒絕吧,於心不忍,答應吧,臣妾做不到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