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子傾與溫小暖坐在包廂裡,在進入包廂時,溫小暖就已經掃視全場,就算確定安全,溫小暖也不敢鬆懈,但面上卻依舊帶着燦爛明媚的笑。
包廂裡就兩個人,齊子傾衣襟處傳來沈雲生有些幸災樂禍的聲音:“子傾,雷恩的那批貨被反恐的人盯上,再加上資金上出現問題,正急着找一位冤大頭呢。”
言下之意,齊子傾就是雷恩找的冤大頭。
在進入酒店之前,齊子傾就按了耳麥,以便跟沈雲生取得聯繫,很多外面信息上的事,需要沈雲生迅速提供,及時反應。
齊子傾冷哼:“我知道了。”
溫小暖詫異:“雷恩會資金緊缺?”
沈雲生的聲音傳來:“確實,我查過,他目前的賬目混亂,急需一筆填補空缺,但這批貨正好又被反恐的人盯上,就只好轉給別人了。”
雷恩雖然在政壇吃得開,可若威脅到他們的國安安全時,他區區一名中間商,只有被犧牲的份。
美國政府的無情,溫小暖早有體會,也有那麼點幸災樂禍的意思。
大亨與托馬斯走了進來,他們也就終止了談話,大亨說:“久聞大名。”
齊子傾面色看不出什麼情緒:“久仰大名。”
兩人客套一番,大亨雖一直在跟齊子傾說話,可目光若有似無的瞟向溫小暖,溫小暖察覺到,卻一臉純情懵懂的依偎在齊子傾懷裡,眉目帶着風情,身材似火,勾的大亨心猿意馬。
大亨在道上是出了名的好色,溫小暖就不信齊子傾開始讓她這樣打扮時沒有一點別的意思,溫小暖心中默默地念了一句,色令智昏,打誰的主意不好,打到她溫小暖頭上了。
齊子傾搖着紅酒杯,一手摟着溫小暖的腰,目光點點寒光,一層一層冷了下去,紅豔的液體微微折射出來,映在溫小暖的臉上,面若桃花,帶出幾分迷離的色彩,大亨頓時找不到北了。
溫小暖心裡很不舒服被齊子傾這般利用,奈何坐上了賊船,想要脫身,達到目的,她只有配合。
“聽說,雷恩又有一批貨打算出手,利潤高達百分之三百,我挺感興趣的,不知你有什麼看法嗎?”
齊子傾聞着酒香,問的漫不經心。
大亨面色微變:“你有興趣?”
齊子傾輕抿一口:“這種暴利,對於我來說,誘惑實在不小,今天正是給雷恩回覆的日子。”
大亨一怔,看了眼托馬斯,托馬斯點點頭,然後大亨憤怒拍桌:“雷恩這小子膽子也太大了,敢坑齊少你,那批貨怎麼能讓你背黑鍋。”
“哦?”齊子傾面上故作一驚,問道:“此話怎講?”
溫小暖心裡腹誹了一句,真會演,她以前怎麼沒看出齊子傾還有影帝的潛力,絕對的奧斯卡金獎啊。
大亨忿忿不平道:“雷恩這批貨是要販賣給恐怖組織的,現在已經被反恐的人盯上,這事我也是纔得到消息,沒想到雷恩想讓你來背黑鍋。”
齊子傾故作爲難:“那可如何是好,我已經答應了今日給他答覆,如果這批貨我不要的話,我與小美人可能出不了俄羅斯境界了。”
說這話時,齊子傾有意的摟緊了溫小暖,溫小暖也十分配合,瑟瑟發抖的樣子惹人憐愛。
大亨早就被溫小暖迷的暈頭轉向,哪怕她沒有說一句話,一顰一笑,就已經勾的他垂涎了。
大亨十分不屑的冷哼了一聲:“這地界,還輪不到雷恩那小子做主,他算什麼?只要有我在,齊少任意出入,不過……”
剩下的話不用說了,那眼神就已經很明顯了,不過得把溫小暖讓給他。
大亨一點也不擔心齊子傾不會答應,一個女人,做大事者,不會這麼拎不清輕重,一想到能與眼前這尤物共度春宵,大亨有種之前的女人都是俗物,如果能得到溫小暖,他這輩子怕是也不會再迷上別的女人了。
溫小暖心裡莫名的有些緊張,她倒要看看齊子傾是否會把她送給大亨,如果是,她今晚必定殺了這大亨,讓齊子傾後悔去。
若大亨一死,齊子傾必定受到大亨兒子的追殺,就更別想在俄羅斯分一杯羹了。
連遠在A市的沈雲生都緊張了起來,他也想知道齊子傾接下來會怎麼做。
包廂沉默了很久,齊子傾說道:“實在抱歉,暖暖是我的未婚妻,若是其它條件,必定答應。”
大亨一愣,齊子傾的答案出人意料,未婚妻又怎樣?很多人爲了利益,連老婆都願意送出,除非,這女人與齊子傾的關係不簡單。
包廂裡的氣氛瞬間冰降到零點,齊子傾穩如泰山,並沒有一絲怯意,溫小暖也有些意外齊子傾的答案,暖暖?險些噁心的讓她把早上吃的都吐了出來。
大亨聲音冷了幾分,帶着警告威脅的意味:“齊少,何必爲了一個女人把自己的前途搭上。”
齊子傾勾了勾脣:“如果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了,還有什麼前途。”
大亨一愣,隨即拍桌豪爽大笑:“沒想到齊少還是個情深的人,之前那些風流傳言,看來不盡實啊。”
大亨一生女人無數,能叫上名的卻沒有幾個,或許他都記不清有過多人女人了,不定走在大街上,哪個女人興許就和他之前有過一夜也不定,俄羅斯人,對伴侶大多是慾望,而女人作爲生意場上的玩物,很正常,這還是他第一次見到有人說出這樣的話,不免有些欣賞。
只是可惜了,抱不到美人歸。
溫小暖知道齊子傾在演戲,也沒放在心上,他這句話不知道騙過多少女人了吧。
遠在A市的沈雲生聽了剛纔的話,笑得高深莫測,霍思凡走進來,好奇的問:“有什麼好事?”
沈雲生說:“子傾的春天要來了,這次怕是要栽了。”
軍火大亨有些不死心,這麼個尤物,看的他心確實癢,態度沒有之前那麼硬,用着商量的口吻問道:“齊少,你真不考慮一下我剛纔的提議?如果齊少答應,以後只要你有需要,我二話不說挺你到底。”
軍火大亨能許下這樣的承諾,那是很大誠意的,在這地界,有他撐腰,在軍火市場橫着走,這樣對齊子傾的計劃確實更有利,而齊子傾的目的也是如此。
溫小暖想看看,面對如此誘惑,齊子傾還會堅持嗎?
齊子傾淡淡一笑:“抱歉,美人江山,我都要。”
齊子傾說的是‘要’,而不是‘想要’,一字之差,那意思全然不同,也就是不論軍火大亨許不許這樣的承諾,他都能做到,不需要依靠任何人,那是真正的狂妄霸氣。
軍火大亨似是知道齊子傾的選擇,並不意外,像這種狂妄的語氣,沒幾個敢在他面前說,可齊子傾敢,這讓他想到當年的自己也是這樣意氣風發。
軍火大亨一笑:“美人,能遇到如此男人,真是你的福氣,我提前祝賀你們,新婚快樂。”
軍火大亨舉起酒杯,溫小暖也不矯揉造作,拿起酒杯,兩人在空中相碰了下,一飲而盡:“謝謝您的吉言。”
“爽快。”軍火大亨大笑一聲。
齊子傾嘴角浮起淡淡笑意,他知道軍火大亨這邊的事在‘爽快’二字上已經得到答覆了,這是在他意料之中的事。
包廂這邊,又交談了一會,估摸着時間,幾人下樓,齊子傾與溫小暖走在後面,溫小暖壓低聲音問:“剛纔你怎麼不把我送出去?”
齊子傾挑眉:“把你送出去,那我不是自找麻煩?”
溫小暖怎麼可能任人擺佈,能容忍到他做到這個地步怕已是極限,若真把她送出去,大亨恐怕就見不到明天的太陽,而他,也就真的別想走出俄羅斯了。
溫小暖一哼:“算你識相。”
婚禮正式開始,大亨的兒子長的魁梧俊朗,新娘美麗大方,俄羅斯人天生白皮膚,潔白的婚紗襯得新娘如雪娃娃,真有點白雪公主的味道。
然而,溫小暖的豔壓全場,連新娘都比了下去,儀式進行完之後,宴會到了一個非常熱鬧的階段,剛纔所有人都看見齊子傾與大亨從包廂走出來,兩人裡面談了什麼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們知道了齊子傾的重要性,於是,個個都來找他,齊子傾淡然的應付着,溫小暖一旁有些無聊,拿了一杯香檳,選了一個角落的位置坐下。
這個角度,能將全場盡收眼底,一個英姿帥氣的男子端着一杯香檳向溫小暖這邊走來,笑的紳士,沒經溫小暖同意,自己就坐了下來,作風比她還要隨意。
男子舉起酒杯,調戲道:“我第一次見到你這麼漂亮的女人,真讓人心動,要不今晚共度春宵如何?”
溫小暖上下看了他一眼,脣角微微揚起,明豔的笑容宛若一朵玫瑰,奪人心魄:“小狐狸,你這幅面具,我很不喜歡,倒胃口。”
男子:“……”她怎麼認出來了?真是一雙火眼金睛,成精了都。
男子有些挫敗,撐着下巴,一雙桃花眼瀲灩盪漾,就一牛郎模樣:“你說咱們這種地方都能相遇,是不是很有緣分?”
“確實是猿糞。”溫小暖脣角浮起一抹的笑意:“如果你上次跑慢點,說不定更有猿糞,你說呢?”
男子攤攤手,一臉無辜:“那也是逼不得已,我也不想的啊。”
溫小暖眉目逼出一片凌厲:“不想,就別打齊子傾的主意。”
此人正是上次暗殺齊子傾的鬼狐,安斯。
安斯捂着小心臟,一副受傷的表情:“暖暖護着的人,我哪敢啊,再說,瘋子如此寶貝着你,我還怕瘋子到時找我算賬呢。”
溫小暖一副你活該的表情:“誰讓你去惹他,再說,他哪裡寶貝我了?他都恨不得把我從第一位置拉下去,他那是記仇好不好。”
安斯爲瘋子默哀了三秒鐘,看來人家暖暖根本不知道他的心思。
想起正事,溫小暖問:“小狐狸這次來這裡幹嘛?莫非是……”
安斯趕緊擺手:“我哪敢啊,上次看見你之後,我回去就取消了任務,這次純粹是來玩,還有,下次能不能把‘小’字去掉啊?”
小狐狸小狐狸的叫,別人還以爲他沒成年呢。
玩?
溫小暖不信,不過只要不打齊子傾的主意就行,溫小暖似笑非笑的說:“你不敢,上次還敢挑釁我?”
安斯一臉你又冤枉我的表情:“我上次不是眼拙,沒看見是暖暖你嘛。”
當時相隔那麼遠,又是大晚上的,他只知道落地窗前是一名女人,哪裡知道是她啊,再說,她堂堂一名殺手,只負責殺人,什麼時候跑去保護人,給人當保鏢了?
安斯好奇地問:“你怎麼給人當保鏢了?那人給你多少錢,都轉行了。”
溫小暖想到那五百萬,而是還是年薪,這讓她怎麼說得出口,還不被安斯笑死,到時候瘋子,薔薇,肯定也知道了。
溫小暖一本正經的道:“這是個人隱私,你無權知道,還有,別告訴瘋子與薔薇見過我。”
安斯當然知道溫小暖的意思,可是想到上次的佣金就這麼沒了,他還是有點心疼。
安斯一笑:“想讓我不告訴也行,封口費先給了再說。”
溫小暖險些把手中紅酒給他潑過去,跟她要封口費,這不是找抽嗎?
溫小暖比他笑的更妖魅:“要封口費是吧,行,回頭我讓瘋子給你。”
安斯笑意微微一僵:“開完笑,當我沒說。”讓瘋子給,那他更是找死。
齊子傾早就留意到這邊,見溫小暖與一名男子笑的明媚,很是不喜歡,像是自己的東西被人覬覦。
想過去,卻抽不開身,大亨早發現了齊子傾的不對勁,順着他的視線正好看見溫小暖與一名男子碰杯喝酒,很是熟絡的樣子,齊子傾一臉鐵青,看來這女人真的是齊子傾的心頭肉了,不過這女人如此絕豔,是個男人也會心動,不足爲奇。
大亨說:“齊少,你的未婚妻如此絕豔,連我的兒媳婦都趕不上她一半,真是好福氣啊。”
齊子傾沒有說話,想到上一次溫小暖與珊珊的談話,珊珊說,他沒有那個福氣。
如此精明,還跟他對着幹的女人,哪裡是福氣,根本就是受氣?
而且他纔不稀罕。
她只是他的保鏢,僅此而已。
雷恩幾次想找機會與齊子傾談話,奈何大亨一直在身邊,他不知道兩人在裡面說了什麼,只希望別破壞他的好事。
溫小暖問安斯:“你準備在這待多久?”
“今晚或許就走吧,我還趕着去紐約看我的情妹妹呢。”
“紐約?”溫小暖笑道:“你這麼風流,你媽知道嗎?”
安斯一笑:“我媽在天堂天天看着我呢,昨晚還託夢讓我趕緊給她找個兒媳婦。”
溫小暖嘆了一口氣,一副教育小孩子的口吻,語重心長的說:“你就是一不令人省心的孩子。”
安斯一聽嗷嗷叫:“誰孩子了?我比你足足大了五歲,你還應該叫我一聲哥哥,哥哥,知道嗎?”
“你好意思。”溫小暖嗤笑一聲:“有當哥哥的打不過妹妹的嗎?”
安斯泄氣:“那是因爲你例外。”
“那薔薇呢?”
安斯咬牙:“她也是一個變態。”
溫小暖笑罵了一聲:“德性,打不過就把責任推給別人,你也好意思。”
安斯聳聳肩:“我臉皮一向比別人厚,肯定好意思,再說,也不是誰都像你們兩那麼變態,你們純屬變異物種。”
溫小暖怒:“你這是拐着彎罵人呢。”
他的意思不就是說她與薔薇不是人嗎。
安斯笑的狗腿:“絕對沒有,誤解,誤解。”
忽然大廳響起了優美的華爾茲音樂,安斯剛準備起身邀請溫小暖跳一支舞,沒想到有人比他快了一步。
“溫小姐,有榮幸和你一起跳一支舞嗎?”
溫小暖擡頭一看,齊子傾非常紳士的向她作出邀請,翩翩公子美如玉,氣質矜貴又帶着冷漠,說的就是齊子傾這種類型的。
“榮幸之至。”
華爾茲,是情人之間的舞蹈,根據速度分爲快慢兩種,快的一種,也叫維也納華爾茲,齊子傾顯然帶溫小暖跳的是維也納華爾茲。
音樂優美纏綿,華爾茲舞步在速度緩慢的三拍子舞曲中流暢地運行,因有明顯的升降動作而如一起一伏連綿不斷的波濤,加上輕柔靈巧的傾斜、擺盪、反身和旋轉動作以及
各種優美的造型,使其具有既莊重典雅、舒展大方、又華麗多姿、飄逸欲仙的獨特風韻。
溫小暖沒有想倒冰塊臉也能把華爾茲跳的這麼剛中帶柔,有了屬於他的獨特味道,華爾茲大多是以旋轉爲主,齊子傾帶着溫小暖連續三個旋轉之後帶入懷裡。
齊子傾問:“剛纔那男人是誰?”
齊子傾沒有注意到他的語氣有些吃醋的意味,溫小暖藉着一個旋轉,視線瞥了眼不遠處正摟着美女調情的安斯,安斯也正看向這邊,對着溫小暖笑的勾引,溫小暖轉眸意味深長的說道:“他啊,是一隻狡猾的狐狸。”
齊子傾沒有聽出溫小暖話裡面的弦外之音,注意力都在那個男人身上,當着他的面勾引溫小暖,這當他死人呢。
溫小暖不知道又哪裡惹到齊子傾了,突然,齊子傾扣住她的腰更貼近幾分,中間一點縫隙也沒有,溫小暖能感覺到他身體的炙熱,臉頰有些熱,幸好化了妝,不然就出糗了。
“溫小暖,你今天的身份是我的女人,別勾三搭四的。”齊子傾的聲線帶着魅惑與警告。
溫小暖怒:“誰勾三搭四了?再說,你是我的誰?我的交友權利也要管。”
什麼他的女人,如果現在不是場合不對,溫小暖早就撂擔子走人。
該死的,還頂嘴。
齊子傾速度加快,帶着溫小暖,將華爾茲跳的纏綿又色情,兩個人完全零距離,她的額頭抵着他的下巴,被他緊緊扣在懷裡。
在全場看來,這一幕,真是曖昧到了極點。
不過誰都知道這女人是齊子傾帶來的,也只有羨慕的份,那樣的尤物,得到她,是男人的驕傲。
溫小暖整個身體都有些熱了起來,鼻尖,耳畔,全是他的氣息,心中暗罵,華爾茲是這樣跳的嗎?
遠處的安斯看到這一幕,嘖嘖道:“看來瘋子只有單戀一輩子的份嘍。”
男人最是瞭解男人,齊子傾顯然是對溫小暖有了心思,齊子傾或許還沒有察覺,而溫小暖對於感情更是遲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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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樂聲停,齊子傾扣住她的纖腰,溫小暖身子後傾,白皙的脖頸又讓齊子傾有一種想要咬一口,嚐嚐血液的衝動。
溫小暖心裡鬆了一口氣,終於結束了,再這樣跳下去,她實在撐不住了,這哪裡是跳舞,簡直跟做、愛一樣。
宴會持續到深夜才結束,雷恩也終於找到機會,上前攔住齊子傾問:“不知道齊少考慮的怎麼樣了?”
雷恩開門見山,顯然是不耐煩了。
齊子傾面色冷硬,也明確的拒絕:“這麼大批貨,怕是要讓雷恩先生失望了。”
如果沒有剛纔溫小暖與安斯的事,齊子傾語氣恐怕好還一些,只是現在,不好意思,趕上他心情不好的時候。
溫小暖心裡驚呼,冰塊臉你這也太霸氣了。
雷恩面色溫怒,直呼其名:“齊子傾,你耍我?”
齊子傾還沒有說話,溫小暖脣角淺笑道:“雷恩先生,我未婚夫只是答應考慮,這考慮結果現在已經告訴你了,怎麼說耍你呢?再說了,你這麼急着將到手的肥肉送人,莫不是有什麼內情?”
雷恩沒想到一個女人既然說出這樣的話,她的眼神太過凌厲,與之前溫順的模樣判若兩人。
雷恩就像是被人踩住了尾巴,臉色漲成了豬肝色,語氣含着威脅:“齊子傾,你要知道,在我告訴你我有這批貨的時候,你除了答應沒其它的選擇。”
溫小暖冷冷一笑:“真是笑話,你要賣,我們就非得買,這世界可不是你想賣就能賣的,難道你這生意就是這麼威脅人得來的?再說了,就你這幅樣子,出去賣也沒人要啊。”
前一句話說的正解,後面溫小暖就是完全扭曲意思,拐着彎諷刺雷恩是隻鴨子。
有時候齊子傾真佩服溫小暖這張利嘴,有什麼說什麼,句句帶刺,字字往雷恩心窩戳,活的肆意,更滿意的是她是在爲他出頭。
雷恩氣的額頭青筋暴跳,剛想發作,軍火商大亨走了過來,拍了拍雷恩的肩膀,笑道:“雷恩,齊少,你們這是在聊什麼呢?”
肩膀上吃疼,雷恩壓下怒氣,訕訕道:“沒什麼,沒什麼。”
溫小暖微微一笑:“既然沒事,那我和我未婚夫先回去了。”
軍火大亨警告的看了眼雷恩,轉頭看着齊子傾玩笑道:“齊少,這春宵一刻,你看,美人都等不及了。”
齊子傾淡淡說道:“那我們就先回去了。”
回到住的酒店,溫小暖直接將高跟鞋給甩了,整個人摔在柔軟的席夢思上:“累死我了,下次再也不穿高跟鞋了。”
溫小暖一身緊身的晚禮服並沒有換下,現在整個躺在牀上,禮服只到臀部,姿勢撩人,齊子傾心裡暗罵一聲,真是一名妖精。
齊子傾發現,自己最近怎麼老是被溫小暖的外表所迷惑,他忽然覺得還是第一次見她的打扮順眼,俗氣的村姑打扮,男人們也不會恨不得把眼睛都黏上去。
“經過剛纔的事,雷恩是不會善罷甘休,你別睡死了。”
溫小暖當然知道今晚必定不會這麼過去,她從沒放下警惕,然而被齊子傾提醒,她就覺得不爽,她要他提醒?而且他那什麼口氣,好像是在怪她一樣,剛纔她可是爲他出頭,而且雷恩是他招惹的,關她什麼事。
溫小暖撐起疲憊的身子,十分不滿:“冰塊臉,老子剛纔是在幫你,你不感謝也就算了,現在這是什麼意思?還怪起我了?明明是你先惹的,你說你沒事去惹雷恩幹嘛,沒事找事做,還連累老子。”
看她實在很累的樣子,齊子傾原本不想跟她鬥嘴,卻看不慣她的樣子,冷聲道:“早知道就把你送出去。”
溫小暖看他一眼:“我謝謝你全家了,大發慈悲,放了小女子一馬。”
齊子傾一口怒氣上來,果然跟她在一起就沒什麼好話,誰娶了這樣的老婆,什麼福氣,簡直就是受氣。
俗話說,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齊子傾一笑,只是那笑冷的要命:“不用急着謝,待會連着上次欠我的一次性還了就是。”
溫小暖譏諷勾脣:“行啊,既然算這麼清楚,那乾脆咱們來算算你這次利用我的事,還有,我只是你爸請的保鏢,不兼任未婚妻的角色,這樣算來,你是不是要多付點報酬?以我的身價,不多,九位數,不至於讓齊少你爲難,拿不出吧?”
齊子傾冷哼一聲,去了隔壁房間,與沈雲生開了視頻,溫小暖心裡吐槽一句,真是一提到錢就不說話了,吝嗇鬼,也不想那些了,繼續倒頭睡覺,待會還有惡戰,得養足精神纔有力氣。
沈雲生見他一臉怒氣,納悶的問:“剛纔在宴會你們不是好好的嗎?怎麼呢這是?”
齊子傾語氣冰封千里:“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們好好的了?”
想起剛纔溫小暖的話,他還是喜歡她的利齒對着別人,而不是自己。
沈雲生心中默默,眼睛沒有看見,可是他真真切切聽見了啊。
沈雲生突然問:“你是不是喜歡上了溫小暖?”
喜歡溫小暖?
齊子傾本想立刻否認,可話到嘴邊,卻像是被封住了,吐不出一個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