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暖瞪了一眼蔣森,決定把病房留給這三個人,暖暖不顧蔣森說的話,“你們慢慢聊,我先出去了。”說完就離開了病房,順便把病房的門給帶上。
蔣森又好笑又好氣,總覺得暖暖的反應還真是不能夠用正常人的想法來思考的。蔣森看着暖暖出去以後,稍稍回神,“你們來這裡有什麼事嗎?事實上,我並不想看見你們。”
“蔣森,你別不識擡舉。”顧謹言聽到蔣森的話,立馬火氣又上來。
顧柏頭疼的看着他們倆,決定還是把他們倆先分開比較好,“謹言你先出去。”
顧謹言原本還想說些什麼,但是在看到顧柏凌厲的眼神的時候,還是忿忿不平的離開了。
房間裡只剩下顧柏和蔣森。蔣森只是冷冷的看着顧柏,“有事就說,別浪費大家的時間。”
顧柏嘆了嘆氣,“你就這麼恨我嗎?我畢竟是你父親。”
蔣森冷笑,“父親?什麼是父親,你覺得你現在站在這裡和我說父親,你配嗎?你爲我做過什麼,爲我母親做過什麼?”
顧柏沉默着,當年的事情的確是自己做錯了,“我想彌補你們母子,可是你母親沒有給我這個機會,我•••••••”
“彌補?彌補什麼,你能彌補什麼?錢嗎?也對,你除了錢也什麼都沒有了,不過你也不需要再彌補什麼了,我們都不需要,而且我的母親做得對,你也不配有這個機會。”蔣森說出的話,讓顧柏的心如刀割。
顧柏第一次這麼狼狽,平時在商場上呼風喚雨,現在卻被自己的兒子數落,“對,都是我的錯,我今天來只是想看看你怎樣了,若是你不想看見我,我離開。”顧柏感到有些難堪。
剛打開門,卻看見了去而復返的蔣母,蔣母看着顧柏,“你不該來這裡的。”
蔣森看見自己的母親就站在門外,有些擔心,“媽!”
顧柏看見蔣母,有些心慌,“我,我只是來看看,這就走。”
蔣母平靜的說,“你別忘了,你當年答應過我,絕不騷擾我們的生活。我希望你真的能做到。”
顧柏心狠狠的沉了一下,“我,記得,我走了。”
顧柏離開,走着走着,想起當年的往事,他是真的愛蔣森的母親的,可是家裡是名門望族,決不允許自己娶一個什麼背景都沒有的女孩,而且當時爲了爭奪顧氏企業的繼承權,必須藉助顧謹言母親家族的勢力,幫助自己奪得一切。蔣森的母親懷孕知道所有的事情後非常倔強,不願意和自己繼續下去,以生命逼迫自簽下協議永生不得打擾他們的生活,並且發了毒誓,否則一屍兩命。
顧柏邊走邊想,真的是自己錯了嗎?娶了一個自己不愛的女人,利用她,利用她的家族,幫助自己奪得顧家所有的東西,可是不愛就是不愛,家變得冷冰冰,謹言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知道這一切,對蔣森進行報復,兄弟相殘,這跟當時的我多麼相像啊!終於能體會到當時父親的心情了。
顧謹言在醫院亂溜達,看見暖暖坐在草地的長椅上,猶豫着走了過去,“他說的是真的嗎?你們真的要結婚了嗎?”
暖暖看着謹言,笑着說,“這一次大概真的可以吧!”
“爲什麼是他?”
“哪有那麼多爲什麼,只是剛好遇上了而已。”暖暖的笑容讓顧謹言覺得有些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