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知道夏千語睡眠少，早上醒得早，所以唐寧比平時早了半小時起牀做早餐。
原本他覺得夏千語的生活方式沒什麼不好，在時間的利用上已經極致，他自己也在往她的習慣上靠。但在看到她簡單到近乎單調的生活時，心裡仍覺得難受。
一個人對自己隨意到這種程度，她的生活除了工作，還會有什麼期待……
她應該有機會體驗工作之外的正常生活。衣食住行不僅是生存基礎，還是讓人變得溫暖、快樂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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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千語出房間時候，看見唐寧正抱着電腦坐在沙發上，面前的茶機上放着兩個食盒。
“早。”夏千語的眸光微微閃動，走到沙發邊拿起食盒放在手裡轉動着看了一圈，嘴角不禁緩緩彎起一弧笑意。
“早，可以走了。”唐寧見夏千語出來，便合上電腦站了起來。
“你做的？”夏千語笑着問道。
“我不太習慣吃外面的早餐。”唐寧將電腦放進包裡後，拿了另一個食盒在手上，微笑說道：“借你的爐子，然後順便給你做一份。”
“謝謝。”夏千語笑笑問道：“在英國上學的時候，也自己做？”
“有阿姨做，我爸都安排得很妥當。”唐寧輕聲說道。
“哦……你父親確實把你照顧得很好。”夏千語輕輕點頭，彎腰拿了外套與唐寧一起往外走去。
“今天別穿高跟鞋了。”走到玄關，唐寧拉開放着平底鞋的鞋櫃，沉眸看着她說道。
“今天我要去五家地產公司走一圈。”夏千語的眼皮微動，伸手關了最左邊的鞋櫃門，熟練的從旁邊的櫃子拿出一雙黑色中跟鞋。
將鞋扔在地上後，感覺到唐寧不贊同的表情，本想解釋什麼，想了想又將話嚥了回去－－解釋是件太麻煩的事情，這個習慣她不願意養成。
“走吧，我今天的行程薛濤會發給你，你一旦有空就到我那那邊，與股東的溝通又和與客戶、與合作商溝通不同，有時間聽一下。”夏千語邊穿鞋邊說道。
“好。”唐寧低頭看着她的鞋，心裡不禁暗暗嘆息－－除了顧止安和顧白，還有誰能讓她改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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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寧做的早點是芝士香焦脆，就是將用芝士淋上香焦，然後圈在香麥麪包裡，然後用烤箱烤脆，所以吃起來外焦內嫩，又有面包的麥香味兒，還有香焦的果香味兒，很是可口。
“味道還行？”唐寧邊開車邊問道。
“以後你不做商業，可以改行做西點。”夏千語點頭。
“我以前雖然不做早點，但下午茶的點心都是我做，同學們做燒烤，茶水咖啡蔓蔓最拿手。”唐寧輕聲說道。
事隔一個月再提起蘇蔓，唐寧的聲音澀澀的，只是在比以往更快節奏的工作狀態裡，他越來越清楚－－現實，他們現在都不可逾越。
“恩。”夏千語輕應了一聲，眸光從他的臉上輕掠而過，從他的平靜裡看到難過、看到無奈，她的心裡也隱隱難過着。
“安閣項目的建築設計方面，可能會與英國的建築公司合作，傅陵已經開始與英國方面接觸。”夏千語想了想說道。
“英國商務部？”唐寧的心不禁快跳一拍，降下車速扭頭看夏千語－－她的意思他很明白，他與蘇蔓未來有可能會在安閣項目裡遇到。
“其實……如你所說，若我還不夠強大，即便我們在一起，也是困難重重。所以……”唐寧從隱隱的驚喜裡平靜下來，緩緩加快車速，平靜的說道：“所以現在這樣就很好了。”
“恩，提醒你到時候不要因爲情緒不穩誤了事。”夏千語淡淡說道，在吃完食盒裡的芝士香焦脆後，轉頭看着唐寧說道：“這個顧白應該會喜歡吃，你找時間把操作流程寫下來，我讓照顧顧白的阿姨學一學。”
“好。”唐寧輕聲回答，情緒因着蘇蔓的消息，而變得低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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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iss夏，早。”夏千語剛下電梯，薛濤便迎了上來，神情間有些古怪。
“什麼事？”夏千語將公文包遞給他，邊脫外套邊問道。
“berlin一大早便送了早餐便當過來，我怕影響不好，直接放你辦公室了。”薛濤利落的接過夏千語的公文包，轉身隨着她的步子快速往辦公室裡走去。
“這是很大的事嗎？爲什麼不直接處理掉？”夏千語並不在意林柏文的行爲，但對薛濤的處理方式表示不滿。
“這個……”薛濤低頭看了她一眼，低低的說道：“這種事情太私人，berlin的身份又太特殊，這個分寸……”
“既然是太私人的事，需要講分寸嗎？”夏千語停下腳步，冷厲的眸色看向薛濤。
“是，我明白你的意思，下次不會了。”薛濤眸色一凜，沉聲應到。
他當然知道公事講分寸，私事不用理會，但他不知道夏千語對berlin追求的態度啊－－雖說這個berlin曾經是對手，但在薛濤看來，他認識的人中能配得起夏千語的，除了顧先生，也只有berlin了吧。
當然，現在看來，這個berlin是沒戲的。
薛濤接過夏千語遞過來的外衣，跟着她的節奏大步往辦公室走去，心下未免淡淡的失望－－以她的年齡，也該考慮這件私人的事了；而以她的氣勢，除了berlin，也沒人敢追求了。
所以……
所以她繼續做她的女魔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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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柏文的便當盒旁還放着一個淺金色的小信封，夏千語輕掃了一眼，便從薛濤手裡接過公文包，邊拿出電腦邊交待道：
“我今天的行程稍後發給唐寧一份。”
“我們10點出發，我等Gary的郵件。”
“回覆顏副市長秘書，我下週一過去拜訪，你把當年我做的顏副市長的履歷分析找出來，加些東西潤色一下發給我。”
“世紀城的開業，你盯着傅老大那邊，有問題馬上彙報給我。”
“唐寧最近的工作和讀書報告今天會發過來，你先給我意見。”
“還有什麼事需要提醒我的？”
夏千語交待完這一連串的工作後，已經打開了電腦郵件系統，她一掃眼過去未收的郵件，心裡迅速評估了一下所需的時間，然後擡頭問正在快速記錄的薛濤。
“早上給傅老大通過電話，已經在與藝人的經濟人接觸，手段有點兒狠，說是要交保護費。藝人的經濟人說不來了，然後又被嚇得不敢不來。”薛濤停下記錄的筆，看着夏千語說道：“唐寧知道了，會不會……”
“不用和他說，傅老大處理好就行。找時間送現金過去。”夏千語淡淡說道。
“好。”薛濤點了點頭，從桌上的文件夾中抽出一個翻開後遞給夏千語：“這是下季度的項目機會分析表，我看好兩家快車公司，分析報告在文件裡。”
“好，我看後給你回覆。”夏千語接過文件快速的看了一眼，點頭說道。
“暫時就是這些。”薛濤說完後合上手中的筆記本，擡頭看着夏千語。
“ok，你去安排吧。”夏千語點了點頭，拉過電腦開始處理郵件。
薛濤將筆記本夾在腋下，伸手拿了林柏文留下的食盒與信封后，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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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助，Miss夏什麼態度？”行政的丫頭一臉八卦的湊過來問薛濤。
“扔掉。”薛濤說着便將食盒帶食物一起扔進了垃圾桶，然後將信封插進桌上的碎紙機，片刻間那裝着不知道寫着什麼的紙封變成了碎條。
“唉，沒戲了。”行政的丫頭嘟噥着，將手中的文件放在薛濤桌上：“下人月的辦公用品計劃，記得下班前給我。”
“thanks，我現在就簽了給你。”薛濤接過文件夾，翻開快速看了一眼後，便即簽字遞迴給小丫頭。
接着將夏千語交待的工作錄入備忘錄，根據時間要求排好順序，然後將自己的工作行程表打了出來，同時將夏千語的日行程安排發給了唐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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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寧在收到薛濤郵件的時候，正在向工程部長了解與傅老大溝通的情況。
在收到郵件後，當即對工程部長說道：“細節不用管了，傅老大應下來就行。費用找告訴傅老大，這次不結，待他的新公司成立後，以公對公的形式，充盈他的業務數據。”
“這……好的。”工程部長有些擔心傅老大那樣的人，是一定要收現金的，不過既然唐寧這樣說，他總是要去試一下。
原本在接手這個項目的時候，工程部長還嘀咕着唐寧異想天開，想用系統的方式與黑道合作。
所以報着且行且看的心態，按唐寧的安排去推進，倒是意外的順利，只是不知道這個看起來單純又幹淨的少年總裁，與黑道上是什麼關係，與他們在私底下達成了什麼交易。
這讓工程部長在與唐寧打交道的時候格外小心，對於公司員工有私下說唐寧只是carlyle的傀儡的說法，他之前還有些附和，到接了這個安保的項目後，便不再發聲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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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寧根據夏千語的行程，調整了一下自己的行程後，便收了電腦，拿了外套後，與安安一起去世紀城的現場。
今天每層樓的品牌都進場完畢，進行模擬開業的水電氣網的驗收，這事兒原本只要項目經理盯着即可，但有了封頂儀式之前發生的事情，唐寧對開業儀式半點兒也不敢馬虎。
“夏小姐今天不過來嗎？”安安一路小跑跟上唐寧的步子，邊問道。
“她有別的工作安排。”唐寧點頭說道。
“哦，我覺得夏小姐現在對世紀城的項目特別重視，之前肖總管理公司的時候，夏小姐很少過來。”安安看着唐寧說道。
“當時還在施工中，carlyle有項目組在這邊；現在峻工開業，項目組撤離，夏小姐自然要多關注幾分。”唐寧輕瞥了安安一眼，稍稍放慢腳步，避免她跟得太吃力，只是想着或者應該換個男性秘書。
“唐總，您辦公室改造的事，我已經讓行政部做方案了，設計和預算明天能交給您；另外我在國際網站上給你買了一個小隨行行李箱，適合您沒有休息室的時候，加班用。”快到車邊的時候，安安加快步子往前跑了兩步，趕在唐寧之前幫他拉開了門，所以說話的時候還有些微喘。
“以後我給你開門。”唐寧拉開門坐進去後，看着安安笑着說道。
“唐總不好意思，最近忙着加班沒時間健身，是有點兒跟不上。”安安小聲說道。
“你看安排招個司機吧，以後外出的事情交給司機來辦。”唐寧笑笑說道。
“不用不用，我覺得這樣挺好。”安安繞過車身回到駕駛室，邊發動車子邊說道：“男司機也不方便，我看到夏小姐只有坐咱們的車纔會完全放鬆，比如脫鞋、休息什麼的，要是換了男司機，夏小姐恐怕不方便。”
“是嗎？”唐寧不禁詫異安安觀察的如此仔細。
“是的，我和夏小姐出去辦過幾次事，是薛助理開車，車上也都是熟悉的同事，但夏小姐特別高冷。”
“恩，好。”唐寧的眸色微動，回想每次與夏千語的同行，確如安安所說那般。
其實就在一個月之前，夏千語在他面前也一樣的冷凝而不可接近。是從父親手術那次開始的吧，再到蘇蔓的離開。
再到後來高節奏的工作合作，他們之間的關係在不知不覺中早已不再如當初般遙不可及，只是安安不提，他竟也沒有察覺。
想到這裡，唐寧看着已打開的電腦屏幕，嘴角噙起溫柔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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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安習慣唐寧要在車上處理文件，所以車開得很平穩，在唐寧合上電腦時，安安知道他已經處理完一部分工作，便加快了些車速，在他收好電腦後五分鐘，便到了項目的立體停車場。
“繞着停車場轉一圈。”唐寧說道。
“哦，好。”安安不明白他的意思，當下打轉方向盤，延着停車場的指示牌繼續往前開。
“從每層樓的出口去一趟中心收費站。”唐寧擡腕看了看時間後，交待安安的行車路線。
“好的。”安安這才明白唐寧的用意－－測度每層樓車位到中心收費站的路徑與時間。
在五層全部測試過後，唐寧看了一下記錄，最長時間10分鐘，是標準的時間值。指示標牌的清晰度也沒問題，只是集中收費系統，或許仍會讓顧客覺得麻煩。
唐寧將問題記下後，便與安安一起乘電梯去了樓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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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總、唐總，一樓水電氣網測試完畢，滿負荷運行正常。”
“張總、唐總，二樓水電氣網測試完畢，滿負荷運行正常。”
“張總、唐總，三樓水電氣網測試完畢，滿負荷運行正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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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總，我們的水電氣網，都有分層用量控制，所以在正常情況下，只要能滿足本樓層的滿負荷運行，就沒有問題。考試特殊情況下需要調劑使用，所以我們還是會做整棟樓的滿負荷運行測試。”世紀城總經理張之南對唐寧說道。
“好，你安排。”唐寧點頭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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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大樓所有的櫃檯按營業的狀態全部開放，總控室將電流集中到總電錶上，在所有人緊張的等待中，一小時的時間安然度過。
“張總、唐總，滿負荷運行，全部過關。”總控室傳來工程師冷靜中帶着喜悅的聲音。
“唐總。”張一南滿面笑容的看着唐寧。
“非常好，大家辛苦了，今天的測試結束後，張總安排一下大家放鬆，這是集團對大家的感謝，具體你和安安對接。”唐寧沉眸而笑，溫潤說道。
“謝謝唐總。”
“辛苦了，請將設備調回到各樓層。”
張之南在與唐寧招呼過後，便繼續安排其它的工作。
對於唐寧，昨天站在夏千語的身邊，看起來一副溫雅淳和的翩翩少公子的模樣，言談舉止雖氣度不凡，卻始終少了些銳氣；
而今天他與秘書一起過來，身上的氣勢便完全呈現了出來，不僅有銳氣、更有一股與年齡不相符的綿裡藏針的沉狠之氣，讓人不敢敷衍或輕視。
看來這個年輕人確實有他掌控幾百億資產的資本，也或許是這幾百億資產的掌門人身份，讓他有了這樣的底氣。
無論如何，他不是一個可以被輕視的人。
張之南想着，心裡又覺得現在的年輕人太可怕，夏千語的官方資料顯示，今年也不過25歲，已經手掌千億資金的投行大鱷；唐寧也才24歲，還沒有過商業歷練，掌控百億的企業，也已經有了舉重若輕的風度。
現在，真是年輕人的天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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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家地產公司的資產重組計劃可行，爲此總部可增加300億資金預算，用作此次資產重組之用。”
這是顧止安從法國回過來的郵件，夏千語在收到後，立即回覆了過去：“ok，我現在需要這300億資金預算增加正式通知書。”
“這麼急？好，稍後便可以系統裡收到，無須在辦公室等我回復。”顧止安快速回了郵件過來。
夏千語看顧止安的回話，便知道他懂了自己的意思－－如果五家公司的股東都不同意資產重組，300億資金當然不夠將所有公司的餘下股份全收購過來。
所以拿這300億去打頭陣，找一個最好下手的公司出手，來個殺雞給猴看，後面自然要順利和多。
若還有小額資金缺口，她可以在中國公司內部其它項目進行拔付，但頭陣一定要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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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濤，可以走了。”
“顧先生的意思？”
“300億。”
“這個……確實不少，但可能還是不夠。”
“所以呢？”
“所以先去將我們股權最大的兩家公司搞定。”
“o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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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簡短的交流之後，並肩快步往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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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柏文端着咖啡從辦公室走出來，看着夏千語與薛濤離去的身影，再轉眸看了一眼被薛濤扔掉的便當盒，面色不由得一陣陰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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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市CBD中央商務區。
夏千語與薛濤在走進會議室時，五個股東分坐在會議桌的兩邊，手上拿着薛濤發過來的簡要會議說明書，臉色一片陰沉。
“各位好。”夏千語快步走到會議桌最前方的位置坐了下來，隨即拿出電腦放在桌上。
薛濤也拿出電腦和三個文件夾放在桌上，然後在夏千語的身邊坐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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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召集大家今天過來，是通知大家，總部決定將兩家公司重組爲一家公司，以增加公司在此領域的商業竟爭力。”
“這是決定，不是商量，所以大家如不同意，carlyle只能全資收購後再重組；如果大家同意，有什麼條件、想法，都可以在這裡提出來。”
夏千語說完後，示意薛濤將重組方案分發給幾位股東。
“夏小姐，這樣是否欠穩妥？carlyle雖然同時爲兩家公司的大股東，但兩家公司的營運向來獨立而無關聯，突然說併購，僅僅只爲了增加商業竟爭力嗎？”一家公司的股東說道。
另一家公司的股東當即接話：“如果是爲了增加商業竟爭力，我們兩家公司可以在業務上聯合運作，並不需要在股權上做變化，我們並不認爲這是一個好的想法。”
carlyle原本在兩家公司分別佔股35％和48%，重組之後要佔到總額度的41。8%，身份從股份稍高的大股東，轉變爲絕對佔股大戶的大股東，這便打亂了兩家公司融資的初衷。
在股權差異不大的情況下，他們若想重新成爲控股方，所需資金並不在；但若股權份額差異過大，他們幾乎沒有機會再重新拿回公司。
這還是其次，最重要的是，carlyle當初的投資，是承諾公司的品牌不變、不干預公司經營的；而公司重組後，原本獨立的兩家公司便從此從商業地產的版圖消失，另說經營獨立，連品牌也要從中國地產界消失。
他們怎麼可能同意重組！
只是看夏千語的態度，似乎並沒有商量的餘地……兩家公司的股東在表達了意見後，相互對視了一眼，低頭看薛濤遞過來的重組方案，心裡思索着對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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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CBD商務區，F棟，1801室。”薛濤看見唐寧的信息，便即將地址回了過去，俯頭在夏千語耳邊小聲說道：“唐寧現在過來。”
“恩。”夏千語點了點頭，眸色不變，電腦裡，總部的300億預增文件已經發了過來。
－－－－－－題外話－－－－－－
從跟在千語身邊工作，到獨自處理商業事務，現在的唐寧，不僅在管理的流程與策略上能跟得上千語的節奏，在項目現場的事務處理上，也初具風範。
在幾家公司的重組事件上，唐寧會看到千語千所未有的強勢，是與客戶談判時不同的強勢，這對他個性的發展不無好處，當然唐寧的溫潤如玉的風度，也成爲千語助攻的武器。
現在唐寧雖還在學習與跟隨的過程中，但與千語的配合，已是越來越見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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