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硯歌的眼淚流的很兇,止也止不住。
這一段關係中,雖然他們不曾逾矩太多,可終究是叔侄。
她顧硯歌可以不管不顧,可是陸凌鄴可以嗎?
陸家會同意嗎?
即便一切都不是阻礙,但她的過往要怎麼開口?
她還有初寶……
“你值得,硯歌……”
顧硯歌哭着搖頭,熱淚飄灑,熨燙了兩個人的心。
“小叔,你什麼都不知道,你不懂……放了我吧,我只能是……少然的人。”
“顧硯歌,這就是你的拒絕?”
陸凌鄴的眸子中染上一層駭然的冰霜。
他禁錮着顧硯歌,面試如常,卻不動聲色的用力將她按在懷裡。
顧硯歌感覺自己的腰都快被他勒斷了。
她仰頭施施然的望着陸凌鄴,眼淚再次噴薄而出,“小叔,別爲難我……”
能說出這番話,已經是顧硯歌的極限了。
她根本就不敢看陸凌鄴陰沉的神色。
她更知道這是自己的不知好歹。
陸凌鄴對她拋出這樣的‘橄欖枝’,她開口拒絕也是自作自受。
可她真的不能……
“算、你、狠!”
陸凌鄴放開顧硯歌,轉身走進臥室。
又是一聲劇烈的關門聲,震的顧硯歌瑟縮一下,淚水也順着下巴落入地毯中,就如同她和陸凌鄴,還來不及開始的一切,瞬間泯滅如初。
顧硯歌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房間的。
她眼裡的淚水一直沒有斷過。
甚至連她自己都不知道爲何這麼傷心。
是被陸凌鄴的冷漠打擊到,還是被他感動的,顧硯歌自己也說不清道不明。
只是,她唯一知道的,就是從今往後,她和陸凌鄴再無可能。
他那樣的天之驕子,又怎麼可能受得了別人的拒絕。
這一夜,顧硯歌失眠了。
即便她的心裡有再多的疑問,也再鼓不起一絲一毫的勇氣去詢問。
……
翌日,顧硯歌紅腫着雙眼從房間出來,剛下樓就看到劉欣正坐在沙發上。
顧硯歌微怔,劉欣依舊公事公辦的態度,“顧小姐,早!”
“呃,早!陸……小叔他應該還在房……”
顧硯歌話沒說完,劉欣便疏離的笑道:“顧小姐誤會了,我是專程在這等你的。”
“等我?”
劉欣點頭,“總裁有事,所以先回g市了。顧小姐如果方便的話,也可以整理一下行禮,我送你去機場。不過,你若還想在b市逗留兩天,我可以陪你逛逛!”
心冷了。
顧硯歌站在樓梯的臺階上,垂眸看着腳尖。
她脣角泛起一絲苦澀,輕輕搖頭,“不必了,我自己去機場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