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城想着還是要和溫婉過去大聲招呼吧,內心的愧疚卻又讓他不知道怎麼去開口,也許今後他們的工作不會再有那麼多的交集了,關係也不會再像從前那麼密切了,不過他還是想要說清楚。
在同一家公司裡面,難免總是要碰到的。 шшш ✿tt kan ✿℃O
“咚咚咚。”席城敲門。
“進來。”溫婉頭也沒有擡,她的臉上不再是像過去那樣面帶微笑,內心有些小女生的小雀躍和小幻想了,現在的她臉上是剛毅的表情,配上她那一頭簡短利落的短髮,和一個氣場十足的成功女士沒有什麼區別。
“溫婉,你......”席城好奇的打量着她,發現她不僅僅頭髮變了,妝容變了,就連身上的穿着也變了,以前雖然也是穿着職業裝,但是更偏向於休閒的風格,偶爾還帶着一些小小的修飾。
但是今天她穿的是一件同她的短髮一樣簡潔利落的白襯衣,沒有任何的修飾,任何一個線條都非常的利落,好像一個充滿了攻擊性的侵略者一樣,席城不知道這個變化對她來說是好事還是壞事。
“怎麼了?有事嗎?”溫婉問道,要是以前看到席城來找她了,她一定會笑盈盈的迎上來,放下自己手中的活也要爲席城去衝一杯咖啡的,可是現在她不想這麼做了,她想要挽回自己的一點自尊心。
“哦,沒什麼事情,我就是想和你來打一聲招呼,聽說你昨天沒來上班,你還好吧?”席城小心的問道,他總覺得現在的溫婉有些冷冰冰的,就連說話的語氣也沒有一點溫度,讓人覺得很冷漠。
當然席城也非常的理解溫婉現在的態度,畢竟她纔是被拒絕的那一方,她有權力這麼做,她也有自己可以這麼做。
“哦,我今天還有很多事情沒有完成,如果沒有什麼事情的話請你出去不要打擾我的工作了。”溫婉在說這話的時候甚至沒有一絲一毫的猶豫,席城感到非常的吃驚,他第一次覺得溫婉是那麼的讓人陌生。
難怪書上說女人是最狠和最絕情的動物了,席城這算是體會到了,明明兩天前還在那裡因爲愛的不得要死要活的,現在卻蛻變得無堅不摧有了盔甲的姿態了。真是不得不讓人覺得心寒呀。
席城轉念一想,這麼一來溫婉也算是想開了,他也不用再覺得自己耽誤了溫婉了,也很好。
“嗯,那麼我不打擾你了,你先忙吧。”席城帶着些許失落和些許高興的神情走出了溫婉的辦公室,心中五味雜瓶都等着時間慢慢去沖淡。但是溫婉卻沒有那麼輕鬆了,她雖然完成了這個項目,但是顧總給的活還是很多。
溫婉覺得也好,可以用工作來麻木自己,讓自己不要再想那麼多了,這樣子的話她就可以不再爲席城傷心難過了,不再爲感情的事情煩惱做傻事了。
她剪了新發型,換了裝扮,將過去的那個自己完全的拋棄了,爲的就是提醒自己,既然席城不愛自己,那麼就不要再拿自己的熱臉去貼別人的冷屁股了,她是這麼驕傲的一個人,不允許自己一直沒有自尊的去愛一個人。
雖然決心是下的很足的,氣勢也裝的很洶涌的樣子,但是當看到席城轉身那一刻的背影的時候,溫婉的內心還是感到有些傷心和難過。到底還是愛過的人呀,哪裡說放下就能放下呀。
但是溫婉告訴自己一定要堅持住,一定要端着,不能讓自己氣泄了。並且她還決定要和席城保持一定的距離,過去是她自作多情了,從此以後不管席城做什麼,她都不會再把他的舉動聯想成那是男女之間的情愫了。
阿正心裡一直琢磨着餐廳的事情,安好好搬出去了,阿正也沒有理由住在簡兮家中了,雖然安好好熱情的邀請他住進去,可是阿正哪裡還有臉一直打擾安好好和席城的生活呢?
索性撒了一個慌說是搬到之前的一個朋友家裡去住了,安好好也沒有多問,明白阿正的想法,可是阿正哪裡還有什麼朋友,在大家知道他開的餐廳着火之後,便紛紛把他拉黑了,就怕他來借錢。
所以阿正想來想去,也只好去曉曉那邊了,好在那個早餐店的老闆幾乎不來店裡了,而且早餐店的雜房還能住一個人,所以在阿正對曉曉坦露了自己的難處之後,曉曉便讓阿正住到了那裡。
儘管那個雜房子裡面的東西很亂,灰塵也很厚了,並且還有老鼠來偷東西吃,但是阿正也覺得很心安,至少這個房子裡只是他一個人,他再也不用擔心自己會影響到別人的生活了。
曉曉住在他隔壁的一個雜房子裡面,也算是有一個同類了,在這個大城市裡孤單的飄零着,爲了那可憐的生存下去的錢,出賣着自己的時間和勞動力。
“阿正,早餐店的事情你考慮得怎麼樣了?”曉曉問道,因爲她擔心早餐店會被其他的人下手,那麼她就要失業了,在這裡呆了這麼久,這一切都是那麼的熟悉,離開這裡她能去哪裡呢?
“我是很想盤下來的,可是我手上壓根就沒有錢,也沒有啓動的資金。”阿正無奈的說道,他和曉曉已經成爲了無話不說的好朋友了,所以也不打算對曉曉有任何的隱瞞。
“那可怎麼辦呀?”曉曉着急的哭訴道,她將自己所有的希望都寄託在阿正的身上,可是現在阿正卻告訴自己沒錢,這不是在毀掉她的希望嗎?
“再讓我想想辦法吧。”阿正不甘心的說道,他知道自己唯一的辦法也只是安好好罷了,安好好還會再出錢嗎?阿正怎麼開得了口,可是如果不盤下這個早餐店,阿正真不知道自己還能幹什麼。
“好的,阿正,你一定要抓緊時間呀,那天我們老闆還介紹了一個他的朋友來看這個早餐店的,聽說那個人對這個早餐店很感興趣,你要是再遲疑的話,說不定就沒有希望了。”曉曉焦慮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