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如此,程浩然決定的事情大家也沒有辦法改變,對於那個餐廳是一個迷,就像他們也不理解阿正這個小夥子一樣,守着那麼一個破餐廳,竟然不要程浩然提出的雙倍的價格。
到底是爲什麼呢?難道這兩個人都是腦子有些不正常的嗎?纔會爲了一個不被看好的餐廳在這裡拼命,真是搞笑。
比賽仍舊在繼續着,周圍的人開始有些擔憂起來,因爲兩人看上去都不太好的樣子,阿正也最終有些支撐不住了,只覺得腦袋在嗡嗡的響着,需要一股巨大的意志力才能支撐着頭腦不被倒下去。
而自己的雙手也有些不受控制了一般,伸手去拿酒杯的那隻手總是在顫抖着,有時候都拿不到那杯酒,明明看到它就在眼前的,怎麼會握不住呢?阿正再一次眨了眨眼睛,彷彿想要將眼前的景色看清楚。
周圍的人的臉都在搖晃着,他們的嘴巴一張一合,彷彿在說着些什麼,但是阿正聽來已經有些模糊不清了,有些人好像在叫好,有些人好像在讓他們停下來。
阿正看了看程浩然的樣子,似乎並沒有比自己好到哪裡去,或許更糟糕,他連眼睛都有些睜不開的樣子了,阿正正想要嘲笑對方一番,卻發現自己的喉嚨非常的難受,一裂開嗓子就好像刀割了一般疼,火辣辣的燒着。
這是白酒,也是最烈的那種酒,這麼喝下去死掉了一點都不奇怪,雖然兩人酒量都不錯,但是這畢竟不是白開水。
還是程浩然之前的那個朋友,他開始慌了起來,如果程浩然的爸爸知道了自己的兒子竟然在酒吧裡拼命,這麼不愛惜自己的身體,一定會非常心疼的,有什麼辦法能夠儘快制止這場比賽呢?
程浩然的朋友腦子飛速的運轉着,好像在想着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來,但是哪裡這麼容易。
看阿正的樣子,似乎並不像是富貴人家出來的孩子,不然不會有如此堅毅的性格來,一看就是經歷過社會的打拼,見識過各種牛馬蛇神的人,不會輕易認輸的。
而程浩然就更加了,他的身後有着強大的勢力支撐他,讓他像是一個神一個高高的坐在聖壇上,如今如果失敗的話,無疑是讓他從聖壇上摔了下來,他寧願去死也不願意面對這種慘景。
哎,這麼下去,這兩個人都命不久矣,程浩然的朋友在心裡感嘆着,周圍都是喝彩的聲音,他第一次覺得這些人是如此的可惡,難道一點都沒有看到這麼做的危險嗎?
如果沒有周圍這些人,程浩然或許也不會這麼在乎這場比賽,他決定再勸說一下程浩然。
“浩然,咱們停止吧,再這麼鬧下去,你的身體會出問題的,你爸爸會心疼的,難道你想看着他一個人孤零零的白髮人送黑髮人嗎?”
程浩然的朋友提到了他的爸爸,他知道程浩然的爸爸一直是他心口上的一道傷口,每次提到他的時候,程浩然都要沉思一番。
“你……你別囉嗦,我……喝酒……”程浩然已經語無倫次了,但是他還在繼續的喝着。
程浩然的朋友只能搖搖頭,試着從阿正那邊入手,停止這場沒有意義的戰爭。
“這個小哥,停下來吧,你的身體要緊,不就是一個餐廳嗎,你大可拿了他的錢繼續開一個就是了。”
“我…..我認定的事情…..我的夢想……”阿正的情況也沒有好到哪裡去,他一想到那些支撐着他堅持下去的理由,便更加有力了,告訴自己,一定要堅持下去,等着對方先倒下去。
比賽的速度慢下來了許多,因爲倆個人都不勝酒力了,每個人都開始慢悠悠的喝了起來,沒喝完一杯子,都看着對方,似乎在等着對方倒下去,但是看到對方沒有倒下去,只能繼續顫抖着雙手拿起桌子上的另外一杯酒。
比賽已經進入了白熱化了,兩人之間總有一個人會先倒下來的,但是誰也沒有倒,儘管胃裡面已經在翻江倒海,那些酒精在胃裡面作妖,把胃燒得火辣辣的疼。
就好像自己已經葬身火海了一般,但是卻不能吶喊着逃出來,阿正突然覺得鼻子一酸,喉嚨一陣發緊,朝着洗手間的位置走去,他吐了出來,吐出去之後整個人又舒服了一些,不過真的好想躺下去好好休息一下啊,哪怕是一下也好。
“不能輸,一定不能輸,這個時候不能睡,一睡覺就輸了,堅持住,一定要堅持住。”阿正鼓勵自己,往自己的頭上澆了一盆冷水,繼續回去比賽。
腳上好像踩在雲朵上面軟綿綿的,身子搖晃着,大家都以爲阿正要認輸了,沒有想到他又回來了,大家的眼神中看阿正充滿了幾分敬意。
“真漢子啊,都這個樣子了還在堅持,太不容易了。”
程浩然提着最後一口氣,原本以爲阿正回來會認輸的,或者是已經倒在了某個洗手間的格子裡面,卻沒有想到他又一次回來了,真是太恐怖了。
程浩然覺得自己最後的那口仙氣都快用完了,他突然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他不想再堅持下去了,他好難受,好累,好像去死,哪怕是躺下也好。
程浩然的朋友看情況不對,急中生智,突然想到了一個辦法。
“這個小哥,只能對不起你了。”程浩然的朋友在心裡默默唸着。
他突然一隻手抓住了阿正的手,大聲的叫道:“是你把我的手錶給偷走的。”
大家都被這個不和諧的聲音給嚇到了,這不是好好的在比賽嗎?怎麼又突然涉及到偷手錶吶?
“你在胡說什麼啊?”阿正一個激靈,腦子好像被重新灌入了冷風,清醒了不少。
只見程浩然的朋友從阿正的口袋中掏出了一支限量版的名貴手錶來,放在大家的面前,請大家一一過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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