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懷疑這件事情是誰做的?”米餅想來想去都猜不透。
“是我父親做的。”霍冽平靜出聲。
手法乾淨、利落,不拖泥帶水,對雪兒的行動了如指掌,除了他,還能有誰?
只不過,這女醫生是枉死,雖然沒有密切接觸,但是霍冽聽聞過他親生父親的事情,一向都是心狠手辣、手段殘酷,寧肯錯殺一千也不放過一個。
“老,老爺?”米餅一臉詫異,不是……已經過世了嗎?爲什麼會突然出現?難道是借,借那什麼還,還魂?
“收起你的腦洞。”霍冽冷聲道。
“是。”米餅立即點點頭,阻止了他自己天馬行空的想像。
米餅一臉困惑的望着霍冽,“主子,您剛纔說是老爺……您的親生父親克羅大人嗎?”
“嗯。”
“……”米餅一臉詫異,簡直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主子,真的是您的親生父親嗎?他不是已經……”
“他沒死。”霍冽冷靜的道出三個字。
“什麼?!”米餅震驚的咋呼出聲,這……怎麼又活了?
霍冽環顧了整個辦公室,而後這才邁步離開。
“冽少爺,怎麼樣?這件事情……”
“嗯。”
“太好了,有冽少爺的幫忙,對於我們而言,簡直就是天大的助益!”
“呵。”霍冽微微抽動了嘴角,皮笑肉不笑。
雪兒無奈的搖搖頭,拍馬屁真是一流啊……
“冽。”雪兒出聲喊着霍冽。
“嗯。”霍冽應了一聲,而後邁步朝着雪兒走去,他直接將雪兒攬入懷裡。
“嚇到了麼?”他低頭,柔聲問她,甚至在她臉頰上落下了一吻。
雪兒點頭。
她也不知道怎麼了,之前還和她好好說話的女醫生,十幾分鍾之後就死於非命。
“能抓到兇手嗎?”雪兒伸手緊緊握着霍冽的手,說什麼也不肯鬆開。
“嗯。”霍冽給予她肯定的回答。
雪兒踮起腳尖,主動在他脣上吻了吻。
人死不能復生,這一點雪兒很清楚,她現在唯一希望的就是,能夠早一點抓住殺害趙醫生的兇手,能夠早點將兇手繩之以法。
霍冽帶着雪兒回到了民宿,自打離開醫院之後,一路上,霍冽都好像若有所思的在想什麼,一直都沒和雪兒說話。
雪兒不禁有些擔心,是不是他生氣了?
畢竟,她瞞着他、瞞着所有人,偷偷一個人跑到醫院做檢查……
於情於理,他生氣是正常的。
到達民宿之後,雪兒一直跟着霍冽,像是犯錯的小孩似的。
霍冽輕笑,倒也不捅破,只是邁步朝着臥室走去。
他的傷還沒有完全癒合,雪兒立即笑嘻嘻的討好他,“冽,我扶你進去,我扶你!”
“寶貝。”
“啊?”雪兒立即朝他笑着,“怎麼了怎麼了?”
“你知不知道你這叫什麼?”
雪兒一愣。
叫什麼?
她朝着霍冽不解的眨了眨美眸。
“此地無銀三百兩。”霍冽輕笑一聲,隨後進入了臥室之中。
雪兒立即跟上,“冽!”
進入臥室之後,雪兒立即綻開甜美的笑容,而後坐在了霍冽的身邊,她探出小腦袋,討好的朝着他笑着。
“怎麼?心虛了?”霍冽輕笑,但眼神裡卻是難以掩飾的深情和溫柔,在面對雪兒的時候,那種冷冽已經消失不見了。
“好啦好啦,我承認,我不應該偷偷跑去醫院做檢查,不告訴你、不告訴mq叔叔、不告訴大家……”
“知道錯了?”
“知道了。”雪兒立即點頭,隨後把白皙的小手伸到霍冽面前,攤開小手、掌心朝上。
她站起身,挺着六個月的身孕站在霍冽面前,委屈的撇了撇嘴,“你罰我吧。”
這話說的可憐兮兮的,就像是可憐的小白兔,霍冽肯定不會罰她。
他伸手就要打上去……
雪兒立即閉上了美眸,咬咬下脣,就像是視死如歸似的。
可是下一秒,她卻沒有覺得一點疼痛感……
她愣了愣,忽然感覺一股暖意從她的掌心傳來,雪兒先是小心翼翼的睜開了右眼,看到自己的小手只是被他緊緊握住、沒有下一步舉措的時候,她鬆了一口氣。
“呼……”
“怎麼?以爲我真的要打你?”
“嗯。”雪兒點頭。
“呵,你覺得可能嗎?”
雪兒又點頭,可能啊!冽少爺做什麼事情不可能啊?惹毛了冽少爺,明天讓她睡橋洞都有可能!
“霍雪兒!”打她?怎麼可能!這小女人腦袋裡整天裝了什麼?孕中多思到了這種地步了?
“嘻嘻。”雪兒立即改口,“不可能不可能,冽少爺打誰都不可能打我。”
這改口改得霍冽還算滿意。
雪兒又是暗自鬆了一口氣。
“報告上寫什麼了?”霍冽出聲問道,握着她的手,稍稍一帶,雪兒直接落入了他的懷中。
雪兒擔心着他的傷,說什麼都要起身,但是霍冽怎麼樣也不允許。
最後,雪兒只能妥協。
雪兒拿起放在一側的報告,而後遞給了霍冽,“沒有任何問題,是我多心了。”
“覺得哪裡不舒服?”
這報告當然不可能會有問題,霍冽早就派米餅和金川把報告調包了。
那份真正的報告也早就燒掉了,她不會看到的。
“食慾不太好。”雪兒如實回答。
霍冽臉色一沉,第七號元素的確會造成食慾不振的情況出現。
對母體的損傷會多於孩子,按照mq的話來說,他可以解毒,但是必須要做引產手術。不過……保小比保大的機率要高很多很多。
但是霍冽怎麼可能會同意保小?可是……她放不掉孩子的……
這件事情,的確是非常燒腦。
“還有?”霍冽繼續問。
雪兒緊接着再次說道:“總是莫名的想吐,可是已經過了孕吐期了,反正每天都覺得昏昏沉沉的,不太舒服。怕你們會擔心,所以才自己偷偷跑去檢查的。”
“以後還敢不敢了?”霍冽伸手捏住她的下顎,一個吻落在了她的脣瓣上,帶着些許懲罰的意味。
雪兒立即搖頭,一臉笑容,“不敢了不敢了。”
“但是……”雪兒再次說道:“趙醫生爲什麼會突然被人殺害?”
“這件事情需要調查。”霍冽知道原因,但是絕對不可能會告訴雪兒。
“一定能抓到兇手的,對嗎?”雪兒一臉懇求的望着霍冽。
“嗯。”霍冽點頭,兇手就是他的親生父親,就是她的公公。
“不能讓趙醫生白死,她真的是一個很好的醫生。”雪兒咬咬下脣,這次的事情,她卻覺得有些內疚。
她總覺得,趙醫生的死和她脫離不了干係,她就像是間接害死趙醫生似的。
“我會讓人仔細查的。”
“嗯。”雪兒認真的點點頭,視線落在了霍冽手裡拿着的那份檢查報告。
她有些疑惑,對這份報告的真實性感到了遲疑。
想到了今天趙醫生看到她畏怯的目光,昨天明明還沒有的……今天趙醫生看她的眼神都不太對!
就在她拿了報告離開醫院不足十五分鐘,趙醫生就被人殺害了!
這件事情……實在是太不對勁了,難道……報告被人調包了?是兇手調包的嗎?
雪兒一直在猜,一直在猜,她不知道事情的真相到底是什麼,但是她總覺得,真相離她很近,但又好像離她很遠……
“在想什麼?”
“啊?”雪兒一怔,“我在想,是不是我真的哪裡出問題了呀?”
“別亂想。”
“可是……真的很奇怪,明明已經六個月了,怎麼還會吐呢?”雪兒喃喃自語,“真的好奇怪啊……”
“大概是兩個寶寶在打架。”
雪兒困惑的問道:“你怎麼知道是兩個寶寶?”
“猜的。”
“……”
雪兒撲哧一聲,所以是兩個寶寶在打架打到吐了嗎?
啊……這怎麼可能……在她肚子裡就這麼野蠻?那她爲什麼一點都不覺得痛?
下午,霍冽處理事情,而雪兒則是在民宿附近轉轉。
她找到了一家可以買淡水魚的市場,買了兩條黑魚給他煲湯。
她提着袋子準備回到民宿的時候,卻看到海邊海灘上插上了一根根木棍,棍子上扎着白絲帶……
雪兒走到海邊,看到的卻是好多自發前來送趙醫生的小鎮居民。
今天的風浪不大,海面上非常平靜,蠟燭陸陸續續的點燃,擺放在海邊。
鮮花……蠟燭……全部自發的擺在海邊,白絲帶隨着海風飄舞着……海風響起,像是哀鳴。
有一個身穿着白大褂的老婦人也手持着蠟燭,年邁的她小心翼翼的將蠟燭擺上。
“當心。”雪兒看到老婦人站起來有些費力,立即上前去扶她。
“謝謝你。”儘管上了歲數,但是老婦人說話口齒非常清楚。
雪兒搖搖頭,示意不用謝。
“我來送送我的學生。”
原來,這位年邁的老婦人是趙醫生的老師……
雪兒心裡一陣難受。
她注意到了站在海灘邊上的男人,是那個質樸好心的漁民。
雪兒邁步朝着漁民的方向走去。
“原來是太太。”漁民擦了擦眼淚。
雪兒看着漁民,朝着她遞上了一條手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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截止25號零點木有親猜對~所以我選了幾個猜的相近或者是分析到位但木有猜對的~回覆你們啦~